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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客气,末学后进,这点伎俩怎入大逍遥天意金刚的佛眼。”
陀三闻言不以为忤,淡定故我的笑道:“北星檀那,宿卫新城一事可有后话?”
呵呵,谈及正题了,这个老僧伽鬼的可以啊!言语貌似古拙,却暗合佛道,他明白我既然费了这么多功夫,目的绝不会是为了挤走大逍遥天,肯定还有其他说辞,他在反逼我亮出底牌。
实际上陀三普一出现,我们就已经交上手,从他施加给我压力开始,一连串的佛偈交锋,我言语故意的威逼,到“如意宝印”的出手。相互试探的同时,谁都想利益最大化,达到各自的目的,又都有顾忌,不能彻底的翻脸,情况复杂而微妙。
我面色一正,似有无限神秘的说道:“大师,我有一法,能帮助大逍遥天名噪青岚,短期内就可以奠定你们完成乌玛大神‘逍遥济世’宗旨的根基,你有兴趣否?”
“什么条件?”
神佛也跟我讲条件,这才是真正的意金刚陀三。
“条件可以后说,而且那条件不管你答不答应,都是我北星必须要得到的,谁也无法阻拦。”我看了一眼有些狐疑的陀三,继续说道:“宿卫新城重建,你大逍遥天再出资一百万金,我北星也承诺再筹一百万金,加上已有的六十五万金,足够全面启动重建计划,而且能把新城建成基兰属一属二的新的神佛文化朝拜中心,而你们大逍遥天将是那里唯一的佛主,还包括纳加城在内的桑跋所有的封地。资金到位后,你们大逍遥天可以倾巢而出协助桑跋,打出‘逍遥济世’的名号,对外宣称完全由你们出资,无偿为流亡的吠舍和首陀罗建设民居,分文不取。这种创举,这种大手笔,即彰显了大逍遥天的悲悯佛心,也可一举赢得世人之心,足抵你们百年颂佛传道之功。另外神殿可以全面教化莱特平原中部野蛮的塔芒族人,收其为信徒,以示佛心的有教无类,莱特平原的大门立时开启,余者必会闻风景从。大逍遥天神殿从此以宿卫新城和纳加城为原点,辐射四面八方。只有这样,大逍遥天的梦想才可能成为现实,才可能短期内影响大陆,昭然于天下。”
我的一番话深深触动了包括陀三在内的三个人,他们各自沉思着。
是啊!好一记利剑穿心,好一记响鼓重锤,大逍遥天屡次想走出克拉底山脉,最终都功败垂成,差的就是这种毅然决然,差的就是这种义无反顾,差的就是这种一鸣惊人,这的确是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绝法,成功的机率不小。可如果真这样做,大逍遥天再也没有退路了。而且有可能同时得罪大慈悲天和大梵天,加上黑巫族和鬼灵族那两个“拖油瓶”暗下刀子,大逍遥天可能处于腹背受敌,四面楚歌的境地,一个应对不好,必将万劫不复。
这个臭小子开出的到底是一副治病救人的良药,还是一副谋财害命的毒药啊!
此时意金刚陀三全失大佛者内敛的淡定和不温不火,他紧锁眉头,面色时阴时晴,他在飞速的权衡着得失成败。
“大师,继续想下去,碗里的汤可剩下的不多了。有人已经织下弥天大网,要在宿卫埋葬布扎,可见谁都没闲着啊!想干成大事,还不冒风险,无异呓语。”
我又给他下了一剂猛药,不怕他不上钩。
陀三恶狠狠的扫了我一眼,重声问道:“你的条件?”
我洒然一笑,一句密语在陀三耳中响起。
“条件只有一个,你必须传授我逍遥天印。”
大惊的陀三千思万虑也没想到我的条件竟然是这个,他脱口言道:“你…你好大的胃口!”
我没有忘记“四祖”罗摩的交代,随缘补全逍遥天印和梵天印,完成诸天印九印归一的佛业。这不仅仅是我学不学的问题,更关乎一个神者郑重的承诺和一个大佛者几千年的梦想。
“大吗?跟你们大逍遥天的追求相比,不算什么。”我的声音飘渺,透着一股子感伤和对往生师者的追忆。陀三再次沉默了。
半晌,一段密语对话在我耳中响起。
“你的手印博大通微,浸染着煌煌佛威,应该传自大慈悲天的不世神者‘四祖’罗摩,从某种意义上讲,你是大慈悲天的弟子,你何以教我?”
“哼,‘四祖’是‘四祖’,大慈悲天是慈悲天,在我心中,两者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照你这么说,如果我学会了逍遥天印,还是你意金刚的弟子不成?”
修为早已臻至佛之大成“幻觉契相”的陀三闻言守不住了佛心,他这个气啊!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个不懂尊师重道的“反骨仔”。
可传音密语却说道:“梵尼戡乱期间,由你保护布扎,什么时候他开悟轮回记忆,成为语金刚,什么时候我传你逍遥天印,可否?”
我呵呵一乐,大声道:“成交。”
随着这阴险的一老一少达成协议,随着这“成交”两个字的掷地有声,青岚大陆从此不再平静,一场由北星策划的神佛逐鹿中原的内耗战正式敲响了征鼓。
陀三爱惜的看了一眼布扎,身影缓缓消失在我们面前,半空中传来他清晰的话语。
“布扎吾徒,跟随你的老大,去谱写属于你的辉煌,永远记住,你是大逍遥天的神徒。”
这怎么有点交代后事的味道,这老僧伽不会要涅盘坐化吧!那我的逍遥天印怎么办?
“知道了,大师父,哎呀!老大,你怎么又打我?”
“嗓门这么大干什么,你吓我一跳。”
我心情不错,憋着一脸的坏笑,不再理会正在搓揉脑袋的布扎,率先朝基兰城走去。
所有人都有灿烂的梦想,所有人都在为梦想奔忙,求索的路,小到风雨,大到生死,必须由追梦者一肩担当。
然而每个梦想都是一张张的大网,梦想本身没有对错,有对错的是设定梦想的人,这其中的较量、博弈、比拼、征战,全部透着一股子**肃杀的味道,最终的结果如何,就看谁的网大,谁的志坚,谁的心冷。
基兰城城西八十里外的小镇多番,一蓬夕阳的余晖纵情倾洒在这群黄土泥屋的建筑之上,于斑驳之中更添一抹金色的苍桑和旷远,令远观者心神摇曳。
一间隐蔽的土坯房内,阵阵低语声不时传出。
“魅儿,那傻大个的伤势如何?”
“大师兄,德蒙的伤不轻也不太重,只要不发力,行动没有问题。”
一个目光阴沉,髯须飘飘的瘦高老者和一个清瘦娇小脸色蜡黄的年轻人,隔桌密谈。
“你已经在这里拖住了他们三天,我那边的事情办完了,你可以给梵尼发讯息,告诉她你们明天进城。”
“好的,大师兄,接下来我怎么玩?”
瘦高老者站起身,抬手抚了抚年轻人的头,爱惜的说道:“魅儿,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放心,在加德谷地没有人敢挡你的路,包括神佛。”
年轻人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大师兄。她知道,这世上除了父亲,只有大师兄最宠着自己,只要自己喜欢和想要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大师兄都会弄到。此次大屠城一行,原本要埋葬然灵族的弟子德蒙,可到了关键时刻,自己于心不忍,出手救了德蒙。回来后,大师兄不仅没有怪自己,反而一个劲的问自己玩的高不高兴,过不过瘾,开不开心,他宠自己已经宠到骨头里。难怪父亲警告自己不可痴缠大师兄,是怕自己坏了大师兄的计划啊!
“魅儿,据你观察,梵尼等其他五人怎么样?”
“嘻嘻!他们啊!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德蒙是个大傻瓜;孜摩够帅;布扎‘话痨’;梵尼假模假式的,我不喜欢她;那个娃娃脸的北星吗!我不了解,他平素少言寡语,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要说唯一的印象,就是他的眼睛,很深邃,跟父亲一样。嗯!也不一样,说不清楚。怎么了?”
瘦高老者听得正出神,他希望通过师妹魅儿的嘴,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毕竟多了解一点没有什么坏处。他突然想起远走龙翼西拉玛的大弧公,不知他摸清了没有那个有着惊天修为,彻底破坏了自己宿卫阴谋的异域人的身份。
“啊!没什么,我想近几日内,你就会与梵尼等人取道向西,远走克拉底山脉南部余脉,那儿被称作“诅咒之源”“万恶之地”,绝凶奇险,步步荆棘,你从来没去过,记住,不可意气用事,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给你的信物藏好,危机关头,可保你无虞。”
“安啦!真够唠叨的,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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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玉指纤葱
基兰王宫客舍,梵妃雅负手临窗而立,晓风吹过,她面纱裙摆微扬,那削肩束腰曼妙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飘逸出尘。
大慈悲天的神徒孜摩,小心的站在梵妃雅的身侧,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忧色尽显,可那忧色明显不对事,只对他心中之人。
两个超然的俊男靓女站在一起,光芒四射,顾盼神飞,的确是十足般配的一对。
布扎坐在一把木椅上,呆愣的注视着梵妃雅的背影,悠然出神。
我闭目坐在屋角,心中在揣摩着刚刚发生的一件足以震惊基兰王国的大事件。
梵尼最中意的,最有希望继承王位的二王子桑拓离奇失踪了,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任何征兆,就在这九重深宫之中,就在这层层护卫之中,凭空消失。
且不说基兰王国本身网罗的神修者没有感到丝毫的动静,就是与王宫连成一体的大慈悲天诸相神庙也毫无察觉。基兰王国当下最重要的人物丢了,这无疑让静修在王宫内宅边上的“知性”顶果大师颜面尽失,他保护不力的责任是推脱不掉的。
是谁?是谁干的?我渐渐理出了头绪,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又是一个大阴谋,目标是梵尼等人,与企图埋葬布扎的阴谋同出一人手笔,是姊妹篇,或是九连环中一环。
这是要让我们疲于奔命啊!他牵线,我们是木偶,他指向哪儿,我们就扑向哪儿,不管前面是莽山原海,还是鬼蜮魔窟,硬着头皮也要上啊!
呵呵,手段不算“高段”,却踢中了要害。
唯一令我感到诧异的是我无意间得知二王子桑拓竟是个“阳魁男”,难道是那个什么“重生”的组织干的?
可凭乔贤、乔洛之流的那种修为连王宫的边儿也挨不上啊!他们应该是里应外合,然后借“阳魁男”说事,本家可以推得一干二净,聪明!不过藏头露尾,上不得台面。
“三位师兄,德蒙和魅尔带着七王子桑库,明日将返回基兰城。可桑拓的失踪让我们陷入了被动,诸位可有解决的办法和对策?”
值此窘困,梵妃雅那天籁般的声音仍然不急不燥,尽显一个绝世神徒波澜不惊的佛之大慧和不昧静心。
“妃雅,此事全无头绪,我看应当从长计议。”
貌似大慈悲天的“勤策”孜摩,那也是千里挑一的主儿,若不是心有所属,惑了心智,断不会说出这种没营养的话。
布扎鄙夷的看了一眼孜摩,晒然的说道:“还什么从长计议,都火烧眉毛了。一定有人捣鬼,目的是阻挡咱们鼎世戡乱。桑拓不会凭空消失的,总会有蛛丝马迹留下,二王子的生死不再是他个人的事,这关系到三大神殿的荣辱,我们不可以输。”
梵妃雅听的是频频点头,她感觉得出布扎这番话的分量,也认同布扎的看法。她妙目流转,停在我的身上,逡巡不去。
我知道她在征求我的意见,可我不想多说,因为我的一切推测没有半点证据,说出来也是徒乱人意,于事无补。更何况我根本不愿意与之废话。
“老大,我们不可以半途而废,不然神殿的尊严何在?咱们的脸往哪儿搁?你说话呀!”
这个混蛋布扎,不分场合,不分地点,毛毛愣愣的,不踢他一顿难消我心头之怒。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而平静的注视着梵妃雅,漠然的说道:“单靠梵尼等人是分身乏术,要么你重选基兰国主;要么你静静等待,外出搜寻的八师古会带回你想知道的消息。”
我微一停顿,冲着有点醒过腔来的布扎说道:“我找你有点事。”
言罢我走出了客舍,后面跟着蔫头耷脑,一副大祸临头模样的布扎。
梵妃雅表面平静的望着半开的室门,心中却波涛汹涌。
是啊!目前,魅尔传讯说西北的帕阿族群和马嘉族群退出了大屠城。而北部的大威、亚斯、沙尔三城,重回了基兰怀抱。西南宿卫城塔芒族的事,尽管北星,布扎,桑跋,辛亚娜都缄口不言,想来也已解决。戡乱完成了一半,只要自己稍微松松紧绷之弦,重选基兰国主,那一切将消弭于无形。只要自己支持某个王子,就代表大梵天和梵尼静庵也支持,大慈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