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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朗手托斩神刀。朗声问李戊辰:“斩神刀乃是昆仑的镇派之刀,代表昆仑。你行走在外,且需记住‘刀在人在,刀亡人亡’这句话。自你接斩神刀之始,便需时时刻刻谨记为昆仑鞠躬尽瘁,不到易主,不得退缩。接斩神刀,若有朝一日,行那等有损门派之事,斩神刀必上穷碧落下黄泉。将你除之于天地间。”
“弟子谨记。”李戊辰朝着顾朗的方向再次拜了一拜,久之方起,自顾朗手中接过了斩神刀。
白衣的少年修士,金带翩飞,衣袂飘飘。他转身,俯瞰众人,眼中自信的光芒叫人不敢直视,少年修士手握斩神刀:“李戊辰今日当着群雄的面起誓:刀在人在,刀亡人亡。定为昆仑鞠躬尽瘁。永不退缩。若为此誓。便如此玉。”他一把摔碎了腰间的一块白玉,碎玉落了一地。
果真是意气奋发一少年啊!众人感慨。掌声如雷鸣,葭葭向李戊辰身后看去,却见顾朗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正左顾右盼寻找顾朗之际,那方才还在台上的顾朗的声音竟已出现在了耳边:“看什么?”
葭葭舒了一口气,回头看向顾朗,轻笑:“师兄怎的那么快就下来了?”
顾朗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李戊辰的方向:“斩神刀既已交接完毕,便没我的事了。”
二人说话的声音被一旁的庄子桥与展红泪听到了,庄子桥连忙上前:“师尊。”
顾朗点了点头,却见展红泪接连叹了好几声,葭葭觉得好笑,不由出声问道:“展师姐叹什么呢?”
却见展红泪一脸的愁苦之色:“啧啧,瞧李戊辰那个样子,倒还算说的过去。”
顾朗点头:“自然。若非说得过去,他也不能过七十二关,他的人品品性在小辈里头均是极为出色的。”
展红泪有些不是滋味的啧了啧嘴:“罢了。我不想再看下去了,你等怎么说。”
葭葭看了眼顾朗,却见他微微向藏剑峰的方向偏了偏头,当下会意:“我们现在应当要回藏剑峰了,师姐呢?”
“也好。”展红泪闻言点了点头,“我也回去修炼了,就此别过吧!”
几人说话间已钻出了人群,葭葭等人与展红泪分道扬镳,向藏剑峰的方向行去。踏足云水长堤之上,方才行了几步,走在最后头的庄子桥忽然出声:“师尊,师姑,好像有人来寻你们了?”
葭葭与顾朗同时回头,却见原本应当在太阿峰之上观礼的钟步归向着他们方向行来。见他们有意停下,钟步归也不管现下是在云水长堤之上,便加快了步子,追了过来。
行到三人面前,庄子桥朝着钟步归行了一礼:“见过真人。”
钟步归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便立刻向顾朗看去:“顾朗,如今你我同属元婴,何时再比上一场?”
顾朗似是不解的蹙了蹙眉,转头看了眼太阿峰的方向:“无极剑与斩神刀分别是昆仑、蜀山的镇派之宝,可现下我已不是斩神刀的主人了,你要比也不应当再来找我。”
“你让我去寻那毛头小子比试?”钟步归摇了摇头,轻哂,“这怎么成?他太嫩了,钟某的对手,可只你顾朗一个。”
顾朗沉默了片刻:“我现下无任何兵器,况且今日交接大典,昆仑兵刃相交是为不吉,改日再说吧!”
钟步归似是不愿就这么放弃,他皱眉:“此次出来,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微雨和阿媛,为的就是寻你比试一二,如今你倒好,要我平白走一趟么?”
葭葭默然:果真不容易,这个种马男也有嫌弃他那两个师妹的时候!
“这样好了。”不等顾朗开口。钟步归摸了会儿下巴,思忖了起来,“你我都不用兵器,昆仑既动不得手。我知晓这附近有个晴峡谷,我二人去那里比试一番,如何?”
顾朗皱眉,看那样子甚为不情愿,便在这时,庄子桥主动开口替师尊解围了:“真人,左右不久之后诛仙台就要开启了,到那时再比也不迟啊!今日师尊若是动手,怕是会少不了师公一顿训斥。”
钟步归挑了挑眉。这才定睛向庄子桥看去,打量了片刻庄子桥,忽地饶有兴趣的伸手,想去摸庄子桥的脑袋:“这是你的徒弟?好生有意思!”
庄子桥缩了缩脑袋,当下便躲到了离他最近的葭葭的身后,钟步归没有半点收手的意思,眼看便要碰到葭葭,却见葭葭突然出手,双指点向了钟步归右手的霖函穴,钟步归自非等闲之辈。立刻向后缩了几寸,葭葭反应极快,当下食指变小指,点向他的霖函穴之处。
钟步归复又向右躲去……
不过片刻,二人便交锋了数息方才分离开来,庄子桥双目大亮,目光灼灼的看向葭葭,一脸崇拜之色:“师姑好生厉害!”
钟步归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摇头轻笑:“你不错。只是……”只是似乎并未到元婴嘛!看来自己与师尊打的赌。还是他赢了。这个丫头,既不到元婴。便不能登上诛仙台,他的赌运果真永远都是最好的。钟步归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
葭葭见他话说半句。但却并未深究,只拱手一礼:“如子桥所说,今日师兄是交接斩神刀之人,不宜动手。钟道友那么久都等了,再等些时日,想来也是无妨的。”
钟步归看向顾朗,但见他微微颔首,便知晓今次是比不成了,未免有些意兴阑珊,方要说话,他眼下一尖,便看到一位青衫女修向着这边而来。
葭葭叹了口气,果不其然,钟步归出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那是何人?与你长的好像!”
“师尊新收的师妹。”但见葭葭忽地变了脸色,一副冷淡的模样,看向前来的女修。
来人正是芦荻,她被葭葭弄了个没脸,在屋子里郁闷了一会儿,便想出门,不成想才行出没有多远,便见葭葭等人立在云水长堤之上,于是便走了过来。
方才远了还不曾发现,直到现下,芦荻才看到多了个未曾谋面的男修,但见这男修姿容俊朗,气质风流,嘴角含笑,端的是个极其出彩的修士。她不禁起疑:昆仑何时有了这样的人物,怎的她先前竟不知晓?
漫步踏上云水长堤,芦荻行至几人面前,向葭葭与顾朗行了一礼:“芦荻见过师兄,师姐。”
子桥亦朝她的方向一礼:“子桥见过小师姑。”
芦荻含笑点头,复才向钟步归的方向望去,但听顾朗忽地开口道:“这位是蜀山的钟步归真人。”
芦荻目露惊讶之色,连忙向着钟步归一礼:“见过钟真人。”
钟步归其人,她就算没见过本人,可名号还是听过的,毕竟身为无极剑的传人,名头不会比顾朗小,只是不曾想到,竟是这么个风流出彩的人物。
钟步归嘴角含笑,微微颔首:“芦道友。”声如珠玉落盘,芦荻不禁心中叫好,暗忖这样的人物,确实比得上顾朗。
若说顾朗通体之中自有一股说不出的上位者的贵气,那么此人便多了几分风流,二者各有千秋,难怪名头如斯响亮。芦荻感慨了片刻,似乎有些尴尬的看向葭葭:“师姐,我以为你们没有那么早回来的,便想出来走走,不成想,竟碰到了你们。”
葭葭摇了摇头,目光向脚下瞟去,根本不看她一眼,只道:“你又没犯门规,去哪里与我无关。”
这话便明显有些不给面子了。
芦荻见葭葭在外人在场还这般待自己不冷不热的,素着的一张脸顿时白了一白,立刻便有些泫然欲泣,轻应了一声,转身便借口离开了。
看着受葭葭排挤而走的芦荻,钟步归啧了啧嘴,片刻之后,忽地出声问葭葭:“可是她有什么问题?”
第四百二十八章 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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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葭愣了一愣,反问钟步归:“何出此言?”
钟步归撇了撇嘴:“你精明的很,她是你的师妹,即使再厌恶,钟某觉得你也不是会将厌恶放在脸上的人,该给的面子还是会给的。而你如今的举动,着实与寻常不太一样。”
顾朗却在此刻突然出声:“走了。”
这句话虽未言明是对谁说的,可葭葭与庄子桥却心下会意,不复看钟步归一眼,转头向藏剑峰行去。
目送着三人的背影消失在云海深处,钟步归叹了口气,待要离开,却发现似乎此刻交接大典已快落幕了,不少修士接二连三自他头顶飞过,他仰头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吴法道人、秦雅,还有几个东海的修士结伴而来。不过略一思索,钟步归便行了上去,向吴法道人行了个道礼。
吴法道人微微点头,并未出口赶人,他便一同跟着,行在了他们的后头。
这几人聚在一块儿,钟步归扬了扬眉,果不其然,便听吴法道人开口问秦雅:“真人如何说?且赶紧将此次出席诛仙斗法大会的修士名单拟好,我等已然上报完毕,昆仑只真人这一块还未完成。”
却见秦雅微微蹙眉。似是沉思了片刻,以商量的口吻问了起来:“可否暂缓几日?”
“这……”不仅吴法道人,就是几个东海的修士均不约而同的愣住了,“秦真人怎的此次办事如此拖拉。这着实不似真人往日的作风。”
秦雅叹了口气,低头思忖了片刻,再抬头时却仍是一脸的坚持:“几日便好,秦某今次暂且留几位在藏剑峰做客,诸位看是否可行?”
他难得开口,一时几人也不知如何拒绝,怔忪间竟被秦雅直接拖着向藏剑峰行去。钟步归大喜,有秦雅在,虽说与顾朗比试不成。但趁机观上一观与蜀山不同的风景还是可以的。更何况昆仑一向财大气粗,昆仑群峰之上天材地宝云集,说昆仑乃王道,不仅是因他的道十分霸道,更因为此地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论及资源,可堪称天下门派之冠,王者中的王者,此亦是王道由来之一。
将一行人带到藏剑峰之上,不多时。秦雅便似是有事先行离开了,直接唤了个元婴修士带他们寻住处去了。
拜别了一行人,秦雅大步向东来阁的方向行去。果不其然,才行至东来阁门口,便看到了葭葭与顾朗立在那里等着他了。
见他前来,二人齐齐上前行了一礼。礼罢葭葭便道:“得师尊传讯,弟子便来东来阁了。”
秦雅点头,目光转向一旁的顾朗,久之。忽然开口:“子桥呢?你怎来了?可是看出来了?”
顾朗点头:“他回去修炼了。得空便跟了过来。”
葭葭狐疑的看向二人,只觉这二人似是打哑谜一般。但见师尊神情,似是不准备解释,便消了问他一问的想法。三人一道进了主屋。
主屋里头备着两个蒲团,秦雅寻了一个蒲团坐了下来,而后示意葭葭:“你也坐下。”
葭葭应声盘腿,与秦雅相对而坐,但见秦雅字袖口之中摸出那个白玉瓶,她心知,看来师尊是要淬炼她的火灵根了。
“伸手!”
葭葭伸出右手,秦雅左手握住她的手腕,指尖灵力缠绕,不多时,玉色的皓腕之上,一跳红色灵脉便时隐时现。立于一旁的顾朗将白玉瓶上的塞子拔了,递给了秦雅。
秦雅接过白玉瓶,想了想还是提前给葭葭打了个提醒:“有些疼,且忍着些。”
见她点了点头,他侧下白玉瓶,一黑一白两道异火便相继进入了那红色的灵脉之中。辅一接触,那灼热的滚烫感让葭葭不由的缩了缩手腕,好在秦雅指下用力,及时将她拉住,这才让那异火没有行错方向。
疼是有一点,但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秦雅见葭葭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与顾朗对视了一眼,微微颔首。看来他所料不差,葭葭通身的经脉比起寻常修士都要凝练不少,先时替芦荻凝练火灵根时,整个藏剑峰都能听到她的痛呼声,他与顾朗没有火灵根,是以不曾试过,听芦荻的痛呼声,他一开始便有些拿捏不定,这才主动出声提醒葭葭,不曾想,到了葭葭这里,竟是白担心了。
待到结束之后,葭葭只觉浑身暖洋洋的,直到秦雅松了手,她才反应过来:“师尊,结束了?”
秦雅见她眉心发亮,狐疑的蹙了蹙眉:“葭葭,你现下感觉如何?”
“浑身暖和,很是舒服。”葭葭如实回答,抿唇一笑。
却见秦雅与对视了一眼,二人看起来,皆目露讶异之色。
“可是葭葭有什么问题?”被他二人这目光看的有些发毛,葭葭开口问道。
秦雅想了想,自蒲团上站了起来:“我等送你回去。”
葭葭愣了一愣,也离开了蒲团,推门而出,行了几步,便疑惑的回头看着跟过来的两人。她着实不太明白,自己的住处离东来阁不过几步之遥,在藏剑峰上,她还能丢了不成。
“师尊,师兄,可是弟子有什么问题?”待到出了东来阁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