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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子桥一向是个顽劣的,不晓得有没有给顾真人添麻烦?”庄子詹剑眉微扬,笑着问葭葭。
“若说子桥还算顽劣的,那葭葭观我昆仑便没有几个不顽劣的后生了。”葭葭私以为明定城庄家除了明光真人是个不靠谱的之外。无论子詹还是子桥都是极好的。
“那就好,待得我拜见首座过后便去看看子桥。”庄子詹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葭葭,“如今天光明媚。怎的连师妹竟傻站在这里,莫不是呆了?”
葭葭倒是好意思。轻轻一笑便将此事就此接过了,而后一摆手:“庄师兄先请。”
“也罢,我若不走,便少不得要与你退却一番了。”庄子詹说着一撩衣袍,率先走了进去,葭葭跟在庄子詹的身后跨入了执法堂。
“两个闲人在门前唧唧歪歪的,我与首座听了都为你二人着急。”说话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诸星元,却见他坐没坐相的蹲在一张椅子上,上首的秦雅低头品着那清茶,对诸星元的动作恍若未见。
庄子詹行至堂中。低首向秦雅行了个高礼:“子詹见过首座,总算不枉费这一场闭关。”
“起吧。”秦雅说罢指间微动,庄子詹只觉膝盖之处似是托上了一道大力,将他强行扶了起来。
“这些时日,你暂且在昆仑巩固修为。任务牌先搁置三个月,待得三个月过后,观你的境界巩固状况再做打算。”秦雅顿了一顿,接着又道,“拿本座的铭牌。去太阿峰宗务殿挑选一件法宝。”
当真是意外之喜,庄子詹当场谢过秦雅,与诸星元、葭葭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忙忙直往太阿峰行去。
“这走的真快啊!”诸星元目送着庄子詹的背影啧嘴叹了一声,“看来我昆仑执法堂修士皆是些不懂风情的呆子,美人在侧,却还心心念念那劳什子的死物。唉!”
他一阵长吁短叹,葭葭看了他片刻,忽然失笑:“诸真人是在夸弟子美貌么?”
诸星元方才还长吁短叹的模样忽地一僵,挑剔看了会儿葭葭,连连摇头:“你还算不上,只是无论是我藏剑峰还是执法堂,都是一峰的男修,一堂的男修,矮子里头挑个出头的,这才轮到了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身段太高!”
葭葭蹙起了眉间,她在女修里头的身高属于中等偏上,这也叫太高?
“皮肤太白。”
感情诸星元喜欢皮肤黑的。
“嘴巴太小。”
他倒是思想挺开放的,不喜欢樱桃小口。
“眼睛太大。”
“腰太细。”
“头发太黑。”
……
葭葭脸色愈发低沉,这般明显了,她难道还不知道诸星元是刻意鸡蛋里头挑骨头么?
“咳咳。”一阵轻微的干咳声打断了诸星元的唠叨,也叫葭葭一惊,暗暗收回了正要出手的拳头。
二人同时愣了一愣,这才发现这干咳声竟然来自主位之上一直不曾出声的秦雅。
诸星元面色讪讪,当下便朝秦雅干笑道:“这丫头丑的很,首座才是真绝色。啊——”
一阵惨叫声响起,执法堂之内再也看不到诸星元那张脸了,葭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向上头出手的秦雅,见他神色淡淡的放下手中的茶盏,似乎方才那个因为“真绝色”而出手的人与他毫无干系一般:“葭葭,你来执法堂可是有事?”
葭葭点头:“师尊,弟子想问……”
话未说完,便见秦雅面色一肃,不复方才淡淡的表情,还摆手制止了她。
葭葭回身,只听得一阵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她原本以为是被师尊轰出去的诸星元,然而在看到来人时,却发现不是。
前来的修士长了一张泯然于众人的脸,那张脸,想来若非看的多了,当真是过目就忘的那等。不过葭葭却记得,在执法堂的密室里,她曾数次见过这位修士。
“任道见过首座。”那修士躬身一礼。
一道极淡的褶皱涌上秦雅的眉心,他肃然的看向那修士:“何事令得你前来?”
却见任道转身,伸手将要弹合上那道门,一道人影挤了进来,那人不管不顾的往地上一坐,哀叹了起来:“首座,您怎可出手那般重?差些就要让我跌下云水长堤了。”
这般无赖的,除了方才被秦雅轰出去的诸星元还有谁?
“早知如此,本座该再用上一分力才是。”秦雅瞟了他一眼,喝令,“将门关上。”
“哎哎。“诸星元笑嘻嘻的应声,将门拉合之后撇过头去看一旁的葭葭:”丫头,怎的不退下?”
葭葭看了一眼上首的秦雅,见他并未示意她退下,是以便道:“任真人并未要求葭葭退下,诸真人何必与弟子开这等玩笑呢?”
她说的义正言辞,却见那厢诸星元摸了摸下巴,不知想到了什么,傻笑了两声:“任真人?错,他姓吴。”
第四百七十七章 审问
总算赶上末班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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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葭的反应不慢,几乎是立刻便意识到了眼前这位修士姓吴名任道,全名吴任道是也。
吴任道?葭葭抬眼看了他一眼,心道:好生霸气的名字!
那修士默默的看了诸星元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继续正色向秦雅禀报:“首座,接到消息,那迦鸟杀戮太广,在押进锁妖塔之时遭了天谴,当场殒命。只是……”
葭葭心神一动,抬头看了看秦雅的神色,便复又低下了头。
只听诸星元又道:“锁妖塔六层之上逃出了三只妖兽,行踪不明。”
“此事本座已然知晓。”秦雅想了想,又问道,“知道那六层之上逃出三只妖兽的,除了你与我等执法堂的修士还有何人?”
吴任道微微摇了摇头:“怕是瞒不住了。”
他虽未如寻常修士那般一板一眼的回答,不过秦雅却立刻明白了他口中的意思,这消息想来不多久,便会传的天下皆知。
“此事稍后再议。”秦雅说着站了起来,挥袖收起了茶盏,步行至吴任道身旁:“对了,叫你审问的那人可问出什么来了?”
吴任道再次行了一礼,规规矩矩的答道:“回禀首座,目前吐露出来的,多是我等已知的消息,不过首座既将他交给我,我定会给首座一个交待。首座现下可要去看看那人?”
秦雅点头,目光转到了一旁的葭葭身上,顿了片刻:“葭葭也跟着吧!”
葭葭应了一声,走在了最后。
几人鱼贯进入那应声墙之中,前行的方向却与以往不同,待经过玄武巨龟之时。几人转上了另一条路。
在今日之前,葭葭只知昆仑关押、审问要犯或者犯错修士的地方无非暴室与九幽冥狱两处,而如今她所行去的方向,纵她再蠢也看的出来这条路绝非前往九幽冥狱或者暴室之路,在昆仑执法堂的背后。人道大隐隐于市,有几人能够想到昆仑人来人往的执法堂里头竟有如此的乾坤?
葭葭眼观眼鼻观鼻的跟在最后默默的走着,不妨走在她前头的诸星元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一停下,这条路狭窄无比,葭葭自也不得不停了下来,抬头看向诸星元。
诸星元对上她面无表情的模样之时干笑了两声。便道:“丫头。你可知晓前头那个是什么人?”
她摇了摇头。不想与他僵持。
“他是掌管审问重犯一职的。”诸星元似是发现了极为有意思的东西一般,朝葭葭挤了挤眼,“一会儿你就该看到他是如何的人如其名了。”
二人说话间,前头秦雅的声音催促了起来:“你二人动作快一点。”
诸星元面上一僵。转过身子,大步向前头走去,之后的路程里头再也没心血来潮的寻葭葭说话。
虽说没有理会诸星元,可诸星元方才所说的“人如其名”还是叫葭葭听了进去,是以一早便做好了准备。
然而待得走入关押的石狱之时,却不但没有任何血腥味,就连棍棒相加的声音也不曾听到,而看守在门口的两个修士更是一人捧着一只玉简,看的分外认真。想来此地若非葭葭提早知晓。恐怕没有人会将它与那石狱联系起来。
见到几人前来,那两个低头翻看玉简的修士站了起来,向秦雅行了一礼:“首座。”
秦雅点了点头。
吴任道伸手在那房门之前的玉牌之上注入了一道灵力。
不多时,便有一道声音自里头传来:“来者何人?”
“吴任道。”
“作甚?”
“带首座前来审问要犯佟元宝。”
“进。”随着这一声,门上的玉牌咔嚓一声掉落在地。吴任道上前拾起了玉牌,为几人引路。
葭葭等人接连跟了上去,此地安安静静的根本不像一般的牢狱,四下无声,走入其中也只能听到几人的脚步声。
行至最里头的牢门前,几人停了下来。吴任道开门,与秦雅进入其中,诸星元与葭葭在门外隔着小窗向里看去,再看到里头那人的面孔之时,葭葭愣了一愣,连忙转头问一旁的额诸星元:“诸真人,里面这人可是明定城百草堂的掌柜?”
诸星元看了一眼葭葭,点了点头:“不错,想来我昆仑认得他的修士不少。胆子倒是大,在昆仑眼皮子底下还敢作乱,落到那个没有人性、惨无人道的吴任道手里头。莫说铜元宝了,就是个金元宝也束手无策啊!那厮变态的很。”
“他犯了何事?”想到里头这位佟掌柜的身份,葭葭就觉得似乎一切没这么简单,他是明定城百草堂的掌柜,一则是商会的人,若没有将他抓进来,在明定城的商会里头,他也有几分话语权;二则他所在之地是明定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即使葭葭不知他所犯何事,但是佟掌柜在明定城百草堂任职已将近百年,一想到他潜伏了近百年,便无人敢小觑于他,想来背后定然有个天大的秘密。
诸星元收起了面上的笑容,隔着窗户看了那佟掌柜片刻,这才从牙齿间蹦出两个字:“主上。”
一切事情只要牵扯到那位主上,必然是要好好拿捏上一番的。
“里头那个是那位主上在明定城的线人,前一段时日,我昆仑……借助墨宝轩所打听来的消息,出其不意将这颗毒瘤揪了出来,只是可惜那主上修为太高,即便我等已重重包围住了那百草堂,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逃了出去。”诸星元叹了一声,“不过不要紧,我等等得起,妙真人修为已然突破藏身后期,这是个好消息。总有一日,我等能彻底出手将他解决了,在此之前嘛!先将他的打手一个一个的拔了。到时候方便一锅端。”诸星元说的头头是道。
葭葭点头会意,向着那小窗口向里望去,那佟掌柜安安静静的所在一张石凳之上,面前是一条长几,他不复往日见到之时的精明,目光呆滞,愣愣的看着秦雅与吴任道。
秦雅盯着他看了片刻,眉间渐渐的皱了起来,那佟掌柜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了:“吴真人。你等怎么说都是名门正派。不如给佟某一个痛快吧!”
声音似是破了洞的铁盆敲击所发出的的声音。煞是难听。
“莫要与我说什么名门正派之类的话,这对我无用。”吴任道脸上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淡的神情,待得这话说完,便转头去看秦雅。
秦雅对着他看了片刻。忽地开口道:“你要痛快,如今只有本座才能改变你现下这状况。”
佟掌柜对着秦雅看了半晌,复又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他倒是忠心。”诸星元轻哂了一声,声音里头夹杂着一笑说不出的嘲讽。
葭葭看了他一看,再次向里头望去。
“你既是个生意人,便当知道以物易物,公平交换的规矩。”葭葭见师尊看着那佟掌柜继续说道,“你不给本座一些本座不知道的东西。本座又如何能让任道停手呢?”
佟掌柜猛地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秦雅,许是太过激动,将要起身,葭葭只见他起身的瞬间。脸色突地变得惨白了起来,而佟掌柜那一张脸,也自双目、双耳,口鼻之处流出了几道血痕。
“这是……”葭葭惊讶不已,竟然不过微微一动便七窍流血。
“吴任道的审问方法与他人不同,他审问的犯人进来之后,一个个不但没瘦下去,反而能胖上几分,更是面色极佳,不动刀枪,想来也只被他审问的要犯能明白其中的痛楚了。外头的修士私底下都以为他是个执法堂审问分支中唯一的慈吏。”诸星元撇了撇嘴,“做人不能光看外表,古有明言。知道的人不少,可真正去做的却是少之又少。”
这一席话过后,葭葭自再也不敢看轻吴任道了
“咳咳咳。”一阵接一阵的咳嗽声响起,佟元宝复又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面色由白转紫,双目向外暴起,似是极为痛苦。
这一折腾,便足足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可不论是秦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