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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修士是信了的,有人改名,为贴合仕魔剑,名字里特意多了仕魔二字,有人为迎合仕魔剑特意改练功法,听闻这段时间这种事情可谓不少。”
而这方真人一席话之下,殿中群修皆将目光放到了葭葭等人的身上,却见半晌也不见他们动一动,似是这方真人说的根本不是他们几人一般。
这样的不配合态度让群修有些泄气,却也歇了打探的心思,任那方真人在唱独角戏。
一场筵席下来,吃的虽然沉默无趣,去也不乏刀光剑影。待得筵席落幕,群修起身,依次向殿外走去。
诸星元喝了不少酒,走起来有些不稳,葭葭与顾朗二人便在秦雅的授意下扶着诸星元走在了后头。
待得他们一行人走出议事殿,身后已剩不了几个修士了。
不过行了几步,便听得身后一阵尖锐的破风之声响起。
他们这一行人据是耳力极佳,便回头向那破风之声的来源望去,所见也叫他们不由相视了一眼,而后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诧异之色。
“这是怎的回事?”
但见那之前在议事殿群修面前互相拆台的方真人与化道真人隔了数尺之远,冷笑着看着对方,便是走在他二人身后的梅七鹤与妙无花也不由停住了脚步,而梅七鹤更是低头开始与妙无花说起了什么。
这两人有什么重要的事偏偏要选在这时候说?明显是一副不欲参与进这东海两位修为最高的修士之间龃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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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九章 斩运
“动手么?”方真人冷笑了两声,“我可不会怕你!”
化道真人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宽大的袖袍掩去了他手里的动作,却见他只是眯着双目,冷冷的看着方真人,一言不发。
方真人轻哼一声,意有所指的一上一下抛着手里不知哪里来的石子,挑衅的看着化道真人。
许是察觉到葭葭的目光太过好奇了,顾朗小声提醒葭葭:“这位真人擅长暗器,呃,暗算人的功夫据说很是不错。”
葭葭愣了一愣,恍然大悟。
两人对峙了许久,终究是化道真人先一步败下阵来,白了方真人一眼,拂袖而去,临走之时,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今日既在昆仑的地盘,我便给你个面子好了。哼,我们之间的这笔账,迟早得算!”
方真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耸了耸肩,自嘲了片刻,亦跟着离开了,只是经过他们几人身边时,忍不住停住了脚步,似笑非笑的望了过来:“我真的很好奇,仕魔剑当真不在你们身上?”
“不在。”顾朗想也不想,便回道,“若当真在我们身上,我们还不至于惧怕到不敢承认。”
“我信。”你方真人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倒是灿烂的紧,“只是我信没有用,很多人不信啊,诸位还是小心些比较好。那把剑的名头,怎么说呢?总之是很响亮的。”
“外头到底是怎么传的?那把剑有什么特殊之处?我想放眼整个神州,无极剑与斩神刀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天下这么乱的。”葭葭忍不住好奇,“就仅仅是因为兰竹二老的殉剑?”
这下那方真人露出了几分古怪的神色。盯着葭葭等人看了半晌,确定她并没有半点假装的嫌疑之后。这才轻笑了出来:“原来你们不知道啊!”
喝的有些站不稳的诸星元却在此时似是酒醒了一般,挣脱了葭葭和顾朗的搀扶。目光灼灼的看向方真人,而后打了个酒嗝:“我们这几人已经在昆仑呆了许久了,好久不曾出去了,有话直说无妨。”
方真人倒也没有为难他们,痛快的道出了缘由:“你们五位皆与剑这一物缘分不浅,即便不是剑修,恐怕也应当很了解剑修吧!那应当知道剑势一说。仕魔剑的剑势据说凌驾于世间所有飞剑之上,这是其一;其二听说那把剑可以直斩神魂,呵呵。倒是比斩神刀更适合斩神二字;其三嘛,听闻那把仕魔剑虽是魔修所铸,但亦正亦邪,难以评判;最后嘛,便有些玄乎了,听闻仕魔剑还能斩落他人气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很明显,方真人所说的最后一条才是最令人心惊的地方:斩落他人气运。葭葭脑海里莫名的跳出了一个名字:林卿言!思及她身上那邪门的叠加他人运道的邪术,再与方真人方才所说的“斩落他人气运”的仕魔剑联系起来。只莫名觉得仕魔剑虽说现在还是亦正亦邪,但光这一点就委实令人心惊了。
若是,若是当真能够斩落他人气运,那飞升大能挨上一剑岂不是飞升必灭?若有朝一日那仕魔剑当真认主。那才是令天下群修心惊的地方。
提及仕魔剑便想起了少辛,也只有他这样的人会做出这样一把剑,可以说能够“斩落他人气运”这样的逆天之物真正评判起来已快够得上仙器级别了。不比葭葭所带的混沌遗世差多少。甚至葭葭的混沌遗世若非因着空间灵根的原因不好掌控,现在那混沌遗世在不在她身上还难说的紧。即便如此。昆仑的做法比起好多门派来讲已经是相当不错了,每年缴纳一定年份的灵植。至少没有把她圈养起来,当个灵植园供着。
而仕魔剑若当真像外面传说的如此,想必天下没有谁敢与仕魔剑的主人为敌,除非他不想飞升了。
很明显,几人青白交加的脸色成功的取悦了那位方真人,他倒是露出了几分看好戏的神情,戏谑的看向几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此逆天的东西,自然是群修相向。不过你们如此的修为,一般修士还当真不敢上前来招惹你们,放心吧,哈哈哈哈!”那方真人说罢便大笑离去了。
徒留几人在原地面面相觑,一般修士不敢招惹,所以真正要对他们动手的,想必实力绝对不低:出窍、藏神甚至出尘也不是没有可能。
“欸!”葭葭叹了一声,蹙起了眉头,“现在关于这般斩落他人气运的仕魔剑都是些空穴来风的传闻,与其如此,还不如当真传点实质性的消息呢!被人认主也好过现下这般胡乱猜测的好,白白让我们几人跟着倒霉。”
诸星元一声“嗤”笑,随即摇了摇头:“自我们一回昆仑,执法堂就在查关于仕魔剑的消息了。然而可笑的是,关于仕魔剑,除却在灵弑城主那里露过一面,其余的所有关于仕魔剑的消息若要真正查起来,还当真查不出什么来,都是空穴来风。”那诸星元说着看了一眼葭葭,“若非你从左少辛口中亲耳听闻了仕魔剑的消息,又有兰竹二老的殉剑,我当真要怀疑这仕魔剑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大大的骗局,为的就是对付我们几人。”
“那如今呢?”葭葭反问诸星元。
诸星元冷笑了一声:“左少辛这个人是非一般的智者,何谓十万年不世出,你们大抵很难理解这句话的份量。你莫看他一副笑容和煦的模样。但凡大智者少不了自身的傲气。如诸某这样的便如此了,更遑论是他?所以仕魔剑八成是真的。这样傲气的人,不屑于来诳你这样的小姑娘的。”
被诸星元这一句“小姑娘”说的葭葭尴尬不已,不由回道:“我可不是什么小姑娘了。”
“哦,那老姑娘。”诸星元从善如流的变化着口中的称谓,葭葭脸色更难看了,转了转眼珠,倒是极为善意的提醒他,“你那个鲛人就这样丢给原痕了?不去看看么?”)
第七百三十章 壁角
诸星元脸色一僵,这才想了起来,彼时他心里担忧仕魔剑的事情,把鲛人带到昆仑正愁不知给谁看管,彼时原痕主动提出帮忙,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于是就甩手交给原痕,去查仕魔剑的事情了,这事也被他抛到了脑后。被葭葭这么一提醒,他这才想了起来,思及原痕的性格,他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以诸星元神色一僵,朝他们摆了摆手,转身就跑了。
而后两天,听说原痕被诸星元训了一顿,把鲛人带走了,这事情也算暂且告以段落,但诸星元拿捏着鲛人要做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过眨眼,东海的人便在昆仑住了三个多月了,而且并没有露出半点想要离开的样子。这么一住,便有闲着的昆仑修士开始猜测。
“你们说东海的那群修士到底是为了什么事?都已经在我昆仑住了三个多月了,还不曾听闻他们离开?”有两位修士寻了个沧海楼的角落,坐了下来闲聊。
“不知道,一开始我只当他们是过来交流一二的,可眼下这都那么久了,就是没见他们有什么动静,倒是把昆仑当成东海一样照常修炼。”另一人百无聊赖的翻动着手里的竹简,似是有些无聊的踢了踢脚。
“不会是来打秋风的吧!”另一人便有些不怀好意了,“纵使我昆仑地大物博,东海的宝藏可不比神州差多少,来昆仑做什么?”
“嘘,别胡说!”另一人小心的瞪了那人一眼。却有几分无奈,“小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都是我昆仑的人。还有谁会去告黑状不成?东海怎的不去蜀山?真是的。”那人一点不以为意。
“你别说了。”另一人似是胆子极小,小心翼翼的看向周围。“被什么人听去了就不好了。”
“你怕什么?”另一人瞧不惯他这幅害怕的样子,不由轻哂,“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这么说的人还不少。甚至有一回,我见一位东海的真人看到了也只做没看到,他们自己人都不管,你们紧张什么?”
“不可能吧!”那同伴似是有些不信了,“总归都是东海的人,我可不相信。”
“有什么不信的?”那人冷笑。“那位装聋作哑的真人听说姓方,修为都快入出尘了,他都不管,我们也不用太在意。”
“总归都是东海的,若真如你所说,那位真人,那位真人也太,太那个了吧!”胆子小的修士有些难以理解,“总归要一致对外是不是?”
“切。你以为是咱们昆仑啊!”胆子大点的那个不以为意,“东海有十七岛,蓬莱、瀛洲、方丈也不过是其中最大的三岛之一,说穿了也不是一起的。能有多少凝聚力?比咱们昆仑、蜀山自是不能比的。”
“这样啊!”胆子小的修士若有所思的看了同伴一样,忽地一拍脑袋,叫道。“说起来,东海三岛。蓬莱、瀛洲倒是一向同我们交好,倒是方丈岛。虽说属于中立,但听闻方丈岛上不少修士跟魔修似乎关系不错呢!”
“哟,看你平日里胆子小,倒是比我想的还多!”同伴取笑了一番那修士,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总归天塌下来有执法堂的修士挡着呢,执法堂的修士不行,还有那么多出窍、藏神期的修士顶着呢,怕什么?像我们这样的担心也是瞎担心!”
“哦。”胆小的修士愣愣的应了一声,却是忽地生出了几分羡慕之色,“是轮不到我们瞎担心,便是想担心也不够格。话说上回替峰主去了一趟太阿峰,路过名无宝殿,啧啧,光是看,就叫人羡慕的。”
“名无宝殿你就不要想了,哈哈哈。”胆大的那个嘲笑了同伴一会儿,话题却忽地一转,“诶!说起来前些日子我也经过名无宝殿了呢!那时候有事要办,只能远远将就着看一眼,啧啧啧,就一眼啊,看到一个女修在名无宝殿之上隔着窗望下来,居高临下,俯视群峰,看着就叫人羡慕。”
“女修?哪个女修啊?”
“隔的那么远,我怎么会知道?”胆大的修士白了同伴一眼,“反正瞧着十几岁二十几岁的模样呗。”
“说了跟没说一样。”胆子小的那个很是不满,“容貌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多的是,反正听闻高阶的女修多是这副样子的。
“我可没那个跟上去的胆子。”胆子大的修士有些悻悻然的模样,“总归高阶的昆仑女修没多少,能自由出入名无宝殿的一个手都数的过来,就那几个人中的一个呗。话说那时候都快子时了,抬头看到一个女修穿着白衣服站在那里,当真是把我吓的够呛,所幸这里是仙家境地,没什么鬼神之说!”
“哈哈哈!瞧着你素日里胆子大,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一茬!”
……
两人越说越来劲,待到说的口干舌燥了,这才发现时辰已经不早了,都快到沧海楼每日关门的时候了,赶紧埋怨了对方两句溜出了沧海楼。
这二人走的匆忙,是以倒是一点也未曾注意到他二人离开之后,自相隔两个书架之后走出一位修士,脸上的笑容却是耐人寻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