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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修仙记-第6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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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这方面的高手,你来吧!”
  葭葭自是不能推却:“陈真人可听说过何为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这是修真界中几乎人人都知道的,一为变数,变数永存。”葭葭说着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万道的演变,都要遵循这一定律,所以,再如何厉害的六艺宗师布出的不管是阵法还是其他,定会有破解之法。所以这个角度上来说,这世间不存在破不了的阵法,机关术之流,因为遵循大衍之数的变化衍变之道总有一线生的机会。六艺龙门会,东海二岛不会存上杀机,最最简单的破解方法,便是我二人不要动,呆在这房中,机关术的运作,那一丝变数总会运转到这里,我们注意到便是。”
  “那么简单?”陈华轩倒是相信葭葭的话,只是仍有几分不敢置信,“当真那么简单就能破阵?”
  “听着是很简单,但是一品的六艺修士与九品大宗师的区别就在于那一丝变数,初学的修士所布出东西中的变数明眼人几乎一眼便能看穿,而九品大宗师则不一样,经过九品大宗师的伪装掩饰,寻常人很难看出丝毫来。所谓的死阵也不过是那些九品大宗师手段太过高妙罢了。”葭葭双目注意着四周的动向,却也并未落下与陈华轩的交谈。
  陈华轩似是对这些彻底起了兴致,连忙继续问道:“这倒是有意思了,若是你来做,是不是就能伪装的叫人看不出来。”
  葭葭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再如何厉害的伪装也总有更犀利的双目能看穿它,其实若是让我看来,最最厉害的伪装便是你即便看穿了,明知那是一丝变数,却不敢动那变数。譬如在死阵的出口之处我摆上剧毒之物,等闲之人根本不敢接触,明知那是出口,却也不能轻易离开。”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了几下。
  这解释,简直太过浅显易懂,陈华轩惊讶之余,更是不住的点了点头:“竟还能如此,我也是头一回听闻。妙哉妙哉!”
  这夸赞之话才出口,便见葭葭一把拉住他,向前追去。
  “怎么回事?”陈华轩被她这一拉,有些发懵。
  葭葭来不及解释,只道:“陈真人跟着我!”
  陈华轩自也不再多问,就在这长廊中穿行,直到最后,自诩记忆力不错的陈华轩都记忆紊乱之时,却见葭葭眼疾手快指向了一处:“那里有光!”
  这大概是他们看的近乎有些麻木的房间长廊中唯一不同的色彩了帮!二人皆有些兴奋,正要上前走去,陈华轩却突然伸手拉住了葭葭,“莫动!”
  葭葭反应极快,即便人差点冲了出去,缺还是收住了脚。
  陈华轩不知哪里弄来个空药瓶扔了出去,几声极轻的“嗖嗖”声响起,葭葭还能看到那空药瓶之上散落了几枚银针。陈华轩拂袖一扫,收回药瓶,接过那银针看了看:“果然下了药,凝滞和合散,死不了人,但是稍一触碰却能让修士体内灵力凝滞,施展不出来,等同凡人。”
  陈华轩说着,看向周围:“还真叫你说对了,果真明知出口就在眼前,但要过去,却又不敢。照你所说,东海的这几人算得上是大宗师级别了?”
  “自是如此。”葭葭苦笑了两声,“六艺龙门会,本就为展现门派风采而来,一个门派不会连一个九品宗师都培养不出来。”
  “还好此次不过是为展示而已,东海二岛可没有杀人的心思,只为震慑我等而来,任何一个稍有身价的修士,高品阶的防护法罩总是有的。”陈华轩说着,转了转手上的指环,葭葭只见他浑身弹开了一圈淡蓝色的防护法罩,那些极长的粹满了凝滞和合散的银针落了一地,他伸手,打开那透着光的房门,霎那间,一道清脆悦耳的啼鸣声起。
  葭葭跟了上去——入眼所见的:是一座海上仙山!
  一地的流光溢彩,东海这一回好大的手笔,一棵五万年高龄的扶桑神树竟被移植到了这里,神树之顶,三只神鸟盘旋飞跃,只一看那神鸟的外形,葭葭便认了出来——三足的神鸟,三足金乌!也是传说中的神兽了,火属性的灵兽,与日同晖,能烧灼世上一切污秽,传说中远古修者射日射下的便是三足金乌,其实是以金乌比日,因此鸟性烈,口吐异火,低阶修士稍稍沾染便会被烧成重伤,以讹传讹,便传成了射日的传说。
  葭葭与陈华轩走的是最简单的一条路,很快便到达了所谓的海上仙山,因着最为简单,自是错过了路途之中不少美景,在这里站了半日的光景,各门各派的修士接二连三的到了这里,葭葭听闻那些声音激动,谈论着一路所见,东海鸟兽虫鱼,海中人文歌者似乎应有尽有,从众人的表情中,葭葭便知道这一回东海二岛算是成功了。至少除却还未揭露的蜀山、昆仑两派,在已经揭露的门派中,东海二岛可谓独占鳌头。
  随着大流一同下了巨舟,离去之时,葭葭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三足金乌,扶桑神树,意者新奇;大衍机关,玄学四九,果然这一回东海出手之人皆是高手。
  不过她大抵也明白了为何门派不敢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了:这世间六艺之道的高手多得是,想要以一己之力,对抗各道高手,这确实是一件看似不可能做到的事。)


第八百八十一章 见证侠道
  九月初三,黄道吉日。昆仑的传讯纸鹤一早便自昆仑飞来,葭葭伸手接过了纸鹤,从中传来的是梅七鹤那略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十月初九,我等会至平州城,此前平州城中一切事宜,皆由你打点,非事态紧急不必上报!”
  “十月初九,好日子啊!”葭葭看着平州城中来往的人群,低头喃喃自语。
  “已经几个月的光景了,瞧你这几日也未出门,应当做的差不多了吧,准备什么时候揭露?”几个月的光景,萧白夜体内伤已好了大半,半坐在床榻之上,若非脸色仍有些发白,当真叫人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还差一点。”葭葭说着伸手推开了房门,一抬头,还能看到不远处高高飘起的无数天灯,远远望去,尤其是在夜空之中,甚是闪亮。
  稍微有些眼色的修士都看出来了:这是一座灯阵!再联想到连葭葭阵法宗师的身份,似乎并不意外。虽说不知道这是什么阵法,但是光看着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比起昆仑这座灯阵,蜀山近些时日的动作才叫人猜不透。因为这回的蜀山委实太过简单:只在平州城东南的高亭之上,栽上了一株青松。青松高耸入云,枝头挂满了小镜,美其名曰:心向。
  栽好青松的那一日,葭葭自是也收到了消息,前往蜀山的心向树前走了一遭,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蜀山修士将她引到数下,任她随意摘下一枚圆镜。
  葭葭只觉有些古怪,却还是衬着好奇,看了一眼镜中。
  就是那一眼,刹那间,打开了记忆之阀,体内汇聚的灵力太过稀少,以至于根本不像一位高阶修士,浑浑噩噩中,葭葭察觉到自己在奔跑,不停地向前狂奔而去,喉口一阵腥甜,双腿膝上隐隐发烫,这是在双腿间拍了数道轻身符才会出现的状况,葭葭既惊且奇,也直到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似是变成了一位练气期的小修士,正在掩面狂奔,一条红色菱带紧追不舍而来,其上杀机毕现。练气期的小修士,根本动用不了任何轻身术,哪怕哪些所谓的轻身术与步法她再如何的熟练,也于事无补,毫无用武之地。
  “这是怎么回事?”葭葭心中大骇,只觉这一刻似乎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发生过一般。
  “哼!蝼蚁而已,还想跑!”后面一道娇俏的女声响起,此情此景,恁地眼熟,葭葭惊讶之余却是脚下不停,眼下的她当真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无数身法她都捻熟于心,奈何练气期的修士身体太过缓慢,那素日里完全不放在眼中的攻击却当真有要了她性命的危险。
  一路直冲,耳畔有人在惊呼“这炼气小修士不要命了么?拍那么多轻身符,能承受的住?”
  根本无暇与这些人对话,葭葭匆匆扫了一眼,依稀能认出这里似乎是晴霞谷,一堆修士看宝贝似的聚在一起,却俱是低阶修士,正要回头,却一眼瞅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一头白发的魏探格外显眼!娇笑声起,二人从那山间的洞口中冲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两个人头!
  几声悲怆的“师弟师兄”声,惊鸿一瞥间,葭葭立刻认出了那得意大笑的修士:陆舟虚、甄亦柔二人。不过此时的他们才入元婴而已,除却他二人是元婴修为,其余的魏探等人皆是金丹修为。
  好似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这等场景一般。
  那些人自顾不暇,除了初初的几声惊叹,没有人再将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可她如今处境却是骑虎难下,那个有些眼熟的筑基女修愤恨杀来,分明是要将她斩杀于此。
  葭葭心中且惊且恼,不管眼下实力如何,一个藏神修士被一个筑基修士逼迫至斯,说不恼怒是不可能的。
  愤怒间,葭葭抬手一掌击向了那筑基女修,这一掌似是瞬间拍碎了周围虚假如镜花水月般的场景。
  “咒术,怨念为力,因恨而生,这是咒术最初的源头。”声音很是耳熟,却似近又远,仿佛来自天边又瞬间行至耳间。
  那个蜀山修士——巫泽云!葭葭一瞬间立刻响起了声音的来源,一个不出声便很难注意到他,但一旦发现了此人,却又很难忽视的奇异修士。这是他的声音。
  葭葭只觉手心有些发烫,低头看了一年自己的手:在方才她决定反抗使出一掌间,或多或少,总是恼了怒了,也就是所谓的怨与恨。
  而这有些眼熟的场景也终于在记忆中找到了,那时她不过练气期,平凡如蝼蚁,地位低微,稍稍一个比她修为高出一级的修士便能轻而易举的杀了她。彼时的她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而已,牵连之祸罢了,但是林月儿的两个师兄师姐便存了要取她性命的想法,彼时她害怕一路狂奔,直奔晴霞谷,也是那一次,萧璃雪的凤凰出世。细细说起来,这也是她头一回与师尊等人有了交集,虽说并未见到,只是石墙之隔,她在暗处,不敢声张,默默离开,因为那时的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与这些人并肩站在一起。
  因着时间太过久远,林月儿的师兄师姐也早就陨落了,这件事情,除却当时有几分害怕之外,而后便彻底被她抛到了脑后。当然,即便是林月儿的师兄师姐如今还活着,以她连葭葭现在藏神修士的身份,也不会与几个筑基修士过不去。
  只是这些淡忘的记忆再一次被拨拉了出来,而她以藏神修士的身份,亲身感受了一番方才的无奈与愤怒,不得不说,葭葭自己也骗不了自己,如今的她内心是有几分恼怒的:追杀的女修,修为低微,目中无人,横行肆意,不过因着自己的一介喜好猜测,便想至她于死地,亲身感受过那扥无奈之后,心中自是一股无名业火在跳跃。想她堂堂一介藏神修士,竟被逼迫至斯。
  修真界中除却偶尔的几人,如今的高阶修士谁人在修为低微之时,没有收到过这等压迫之气?世人千般,总有这样的人存在的。彼时颤颤巍巍,即便有怨恨,却更多的是害怕;而如今,做惯了藏神修士,再倒回去做一回炼气修士,总是不习惯的,怨恨自此而生。
  虽说,这一掌挥出是为了反抗,却未尝没有击伤或干脆杀了那女修的想法。葭葭清楚的知道自己当时的心境,正愣神间,揪心的一幕出现了。
  那是彼时还趾高气昂的林月儿,带着那一对师兄师姐,口中埋怨着当时心中最恨的“萧璃雪”等人,不过一瞬间便被两位魔修控制到了手中,魔修抬掌意欲击毙那一对曾经视她性命为蝼蚁的筑基修士,而林月儿也被他们抓在手中,浑身不停的痛苦震颤着,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的被抽了出来,那不久前还趾高气昂的少女眨眼间那满头青丝已化霜雪,还在迟疑的葭葭,终于再也忍不住想要上前,却在提步的瞬间,眼前一切碎裂开来。
  葭葭恍惚:那一瞬间,她入戏有些深了,毕竟是曾亲眼见到过林月儿的惨状,即便如今她身体早已恢复,只是青丝不复当年,连带着那两个曾经想要杀了她的修士,也不会看着他们就这般死了。或许潜意识里经过多年的耳濡目染,葭葭早已明白,万事皆有规则,她从来不是圣母,却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她只是个俗人,在俗事规则中沉浮。门派自有门派的规则来衡量他二人的对错,还轮不到这些魔修随意处置。
  “所谓侠者,非一己之私,大事衡量,仁义之师,此为蜀山侠道。”巫泽云的声音有些渺远,比起他那个搅得平州城风雨不堪的弟子,作为师尊的巫泽云,并未用咒术对付任何一人,只是选择了另一种方法来展示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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