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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问道:“酒儿姑娘可知最近和那只僵尸一同来张府的那几人住在哪里吗?”
酒儿道:“他们住在西厢,公子你这里是东厢,离得很远。”
黑衣人一点头,道了声谢。
酒儿很是羞涩的摆了摆手,却又听这人道:“酒儿姑娘可是阴历阴时出生的?”
她一愣,脸上微红,不明白这人为何忽然问起自己的生辰了,但还是犹豫着点了点头。
这黑衣人忽然抬起头,将视线放在了自己脸上。酒儿心中一震,只觉得这人的脸在自己眼中一闪而逝,但片刻后她的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良久,她忽然醒过神来,环顾四周,自己却身处东厢的花园之中。
酒儿奇怪地晃了晃头,只记得老爷吩咐自己带客人去东厢,其他的却也不甚清晰了,应该没什么事的。
叶定榕听说那张少爷的尸毒解了,便要带着追风回流云宗,却没想到会被张老爷拦了下来。
原因是他儿子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他并不放心,因此要求她们必须再呆上一段时间,直到张少爷醒过来,确认尸毒已清才能离去。
俞云言和灵鹤道长本已要走,张老爷也不拦着他们,然而叶定榕忽然露齿一笑:“他们走了,追风我也不一定能制住哦。”成功地将几位道士一起给留住了,实际上是因为叶定榕觉得在张府太无聊了,若是他们走了,岂不是更加无趣么。。。。。
张府内虽说不小,但无奈追风这货太过显眼了,走到哪都有人惊恐地拔腿就跑,几乎方圆十里都不见半个人影。
他自己倒是毫无所觉,先是到了厨房,将里面的一众老妈子吓跑了,再吃了个肚儿圆,便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由于受惊过度,厨房掌厨的各个家仆纷纷罢了工,于是这天张府的厨房内停了火,只得在外头买吃食回来应付一天。
张老爷腹中饥饿,又不爱吃那些不合口味的糕点菜肴,恨得咬牙切齿,忙唤人找来了那位不知名的高人,暗搓搓地商量早日杀了这使人厌烦的僵尸。
但这高人似乎有些畏首畏尾不敢动手,张老爷不耐道:“你自称能灭了僵尸,莫不是信口开河,其实是怕了他?!”
“我自然不会怕一只僵尸,可那僵尸身边的人不好对付啊,还有那些道士,亦不是个善茬,我只是担心那些道长们会阻挠。”
张老爷沉吟,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顿时十分苦恼,“那该如何呢?”
黑衣人勾唇笑道:“那几个道长毕竟是人,只要是人,就必然有弱点,若是张老爷你能让他们暂时昏睡一段时间,我便能将这僵尸给降服。”
张老爷一愣,终是点头了。
☆、第一更
叶定榕眼看着那张少爷大有一睡不醒的趋势,心中烦闷不已。
已是第二日了,灵鹤道长一脸扭曲的看着昏迷中的张少爷,恨不得一巴掌拍醒他。
叶定榕在一边看着,实在很是担心这道长会一巴掌将这虚弱的张少爷给拍死了,拍死了不要紧,就怕那张府上下是不愿放她们走了。
其实若要是想走,也不是不能,只是那张老爷看上去爱子心切,生怕自家儿子会有不测,百般哀求他们留下,他们不得不继续留在这里。
叶定榕见灵鹤道长很是憋屈,便提建议道:“听说安固镇的百味居中的清蒸桂鱼十分美味,可算阵店之宝,道长要不要去尝尝?”没错,灵鹤道长虽是道士,但这个道士当的却并不十分称职,因为他竟爱吃鱼,并且无荤不欢。
果然,这个建议让灵鹤道长很是心动,也不管依旧躺在榻上的张少爷,便招呼着自己几个弟子和俞云言一起去百味居。
俞云言一听赞同,还商量着再来几壶好酒,引得灵鹤道长抚掌大笑。
叶定榕她这才知道为何这俞云言和灵鹤道长会成为忘年老友了,便是冲着这一点,他们也算是志趣相投了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百味居,又是道士又是年轻姑娘,实在引人注目,好在几个人对食物十分挂念,并不在意这些。
几个小道士因为跟着自家师傅的缘故,从来便没有什么道家人该不该吃荤这种念头,来到百味居便毫不客气地首先便点了清蒸桂鱼,接下来又点了一堆,像什么红烧猪蹄,东坡肉,川汁鸭掌,琵琶大虾,几乎全都是肉类。
看这些道士一幅熟练的模样,甚至还嘱咐自己要最好加点鱼腥草,记菜名的小二一脸下巴惊掉的表情,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
叶定榕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几个道士是到底多久没吃肉了啊,竟然全都点的肉菜,她在他们后面补了一个“清炒翡翠”,算是点完了,小二一听忙不迭离开这个桌,去了厨房报菜。
追风还不忘了在后面补上他要猪血,惊得小二一个脚软,差些没趴下了。
他早听说几个道士和僵尸一同住在了镇上的张府,莫非莫非。。。。。。这个要猪血的人就是那僵尸?僵尸会来饭店里吃饭?!
娘啊,这世界太疯狂了!
叶定榕看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一席酒菜,不知怎么有些下不去筷子——任谁见了满桌大鱼大肉也是有些腻的吧?
几个道士吃的满足,尤其是那清蒸桂鱼,可谓是名不虚传,那桂鱼上面撒上点点红绿的葱蒜,色泽淡雅悦目,鲜香馥郁,吃的几人口齿留香。
这几人并未选的雅间,只在百味居一楼找了个空桌便就了座,而百味居其他的人见了这副场景,不由开始怕起来了——有道士有姑娘还有个吃猪血的人,这不是从张府里传出来的那几个人的组合吗?也就是说,那吃猪血的男子便是那僵尸吧?!
许多食客吓得腿软,饭还没吃完便偷偷离开了,那些要进来的客人更是不敢进来了。向来人满为患的百味居,这时竟然没多久便空了一大半,只剩下一桌人了。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几人本要去结账,却被百味居的掌柜的拦住了,表示他们来自家店里吃饭是自己的荣幸,万万不敢收钱的。
几位道士对视一眼,便也不推辞,便举步离开了。
身后是百味居掌柜悲伤的余音:道长们,我这百味居的菜色不好,以后可别再来了啊。。。。。
几个道士吃饱喝足,纷纷表示要回张府休息,叶定榕经过一家棺材铺时,不知怎么忽然想起追风的棺材还没买到,便准备先去一趟棺材铺。
追风的眼神一亮,立刻便精神起来了。
棺材铺里。
追风木着脸上摸下摸,将棺材铺里的棺材摸了个遍,就如同一个从来没见过银子的人,如今面前却堆了几百两任凭他选择,喜得他两只眼直泛光。
棺材铺老板本是闲的无聊在一旁打瞌睡,谁知被追风这副喜爱的劲头惊地生生打了个激灵——平常人谁会对棺材这种晦气的东西这么爱不释手,瞧这幅模样,简直就如同看见宝物似的。
他悄悄问这个打量着他家店铺的年轻姑娘:“姑娘,你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看你这口子怎的变成这副模样了?”
这个年轻秀美的姑娘一愣,面上浮现出尴尬之色,“咳咳,并无什么事,我们只是买来棺材的罢了。”
店铺老板忽然就噤了声,或许是家中的事情太让他们难过痛苦了吧,他不该如此直接地问的,这不是戳人家的伤口吗!
追风摸了半天,恨不能躺下去试试感觉如何,叶定榕是真的怕他会这么干,因此赶紧拦住了他,问他要买哪个棺材。
追风犹豫了半天,看看这个黑色的棺木,这老板很有眼力见儿,忙开始介绍起来:“这棺材的材料是春芽木,你看它质坚色黑发亮,敲之略有声,可是上好的棺木。”
追风一听,忙伸手敲了敲,没想到还真有声音传出。
“这春芽木能避免蛇鼠虫蚁,埋土百年不腐,这位公子的眼光可真好。”老板看追风这副眼中闪闪发光的模样,默默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位公子莫非是受了刺激心智受创,故此举止才这么不正常么?
追风摸了摸又停住了,看向另一具棺材。
老板顺着追风的眼神看向铺子当中,目光落在了一具颜色暗沉的棺木上,他忙道:“这具棺木可称得上是我店中的镇店之宝,是稀有的金丝楠木制成的,构造精巧,极为珍贵,公子喜欢吗?”
追风忙不迭点头,他对棺木的感觉十分精准,那楠木棺材摸上去很是舒服,里面的气味也是淡雅,更何况里面很是宽敞,便是两个人也能躺进去!
听了店铺老板报上的价格,叶定榕脸色一黑,摊手道:“我可没有这么多的银两,老板,不用介绍了,就那个普通的棺材吧。”
追风一急,抱住叶定榕开始蹭,没错,就是在撒娇==。
叶定榕毫不动摇,面无表情地从胸口扯下追风的头,“再蹭我们就走吧。”
“榕榕,这个棺材太小了。”
“怎么小了?不是刚好够你睡的么。”叶定榕冷哼。
“可是不够我们俩一起睡啊。”追风很委屈。
一旁的店铺老板刚开始听了简直被吓停住了心跳——竟然会有人为自己买棺材,后来听到追风说一起睡才老脸一红,原来这是一对小夫妻,想着先买棺材以期将来生同衾,死同椁吧。看来是一对痴情的吗?
只是,现在就买棺材有未免些太早了吧?
到头来,叶定榕掏了钱袋给追风看——完全不够啊,这可不是她不愿意买,实在是她本是个穷人,买不起楠木棺材哦。
追风也是才知道银两的重要性,一时间愣了,“榕榕,没钱了我们会怎么样?”
看追风这不知钱财为何物的模样,叶定榕决定要给他好好上一堂课。
叶定榕的表情很严肃,“没钱了就吃不起饭,没衣服穿,出门睡不了客栈了,你的猪血也买不起,更买不起棺材了。”
追风心中捉摸了半天,心道猪血不能买可以去山上猎,若是没了棺材他可就睡不好了。
想到这里,他的气势渐弱,蔫头耷脑地不再坚持己见了。
店铺老板似乎看出来是谁掌权,也看出家里是谁挣钱了,偷偷对追风传授经验,“毕竟是个男子,也应当在管着家中的银钱,况且。。。”他指了指叶定榕,“更该多挣钱让你家娘子花才对啊!”
追风一愣,呆住了,顺着店铺老板所指的方向看向叶定榕,“挣钱让娘子花?”
叶定榕及时选好了一具棺木,付好了定金允诺几日后来拿,这才带着追风出了棺材铺子。
一阵微冷的寒风掠过前额,几丝斜雨洒在叶定榕的脸上,叶定榕这才意识到原来外面已经下起了雨。
抬头看天,上午明明还是阳光明媚,此时却见天空上一片乌云密布,竟是阴沉到滴水的模样,叶定榕一边暗叹天气多变,一边让追风同自己跑回张府,希望能在雨势更大之前赶回去。
街上行人也在疾走,看来这次的雨下的突然,几乎没人准备,只得匆匆收了摊子赶回去避雨。
淅淅沥沥的雨丝渐渐细密了起来,落在坚硬的青石板上发出清浅的“啪嗒”声,天际一片灰蒙蒙,雨丝细密阻住人的视线,但是并不会让人因此止步。
二人终于在雨势变大之前赶到了张府。
风这样狂雨这么大,他们急着进去,因此并没有注意到张府墙角,那被雨水冲刷的血迹,仿佛片片绯色的花瓣,正在渐渐淡去。
☆、第二更
高大厚重的张府大门缓缓合上,雨中那门前的红色灯笼,在暗沉的天色中发出鲜红的光,风过将红艳的灯笼吹动,摇摇晃晃中十分诡异动人。
叶定榕浑身上下已经半湿了,面上一片水迹,她伸手一抹,将眼睫上的水珠抹去,容颜被雨水沾湿,看上去娇嫩轻柔。
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很是难受,她想着去房间换一件,忙唤着呆立在一旁的追风从回廊处绕过去。
追风并不怕雨水,见叶定榕皱着眉似乎很厌烦的模样,作弄似的晃晃头,发梢上的几滴水珠便飞溅到了叶定榕的脸上。
叶定榕眉角一挑,面无表情地抹去脸上水珠,重重敲了追风的额头,成功阻住了追风继续作恶的坏心思。
叶定榕牵着追风的袖子顺着附近的回廊走,想从回廊绕过去,好避避雨。
这时因为下着雨,张府上下家仆大多都在室内,极少有人出来在雨中行走,因此无人发现叶定榕和追风还在外面淋着雨。
二人冒雨冲到回廊上去时,身上的雨水已经在滴滴答答往下滴了,追风抬手捏了捏沉重的袖子,一股水被挤了出来。
“榕榕,衣服湿透了。”
叶定榕这时也正在烦闷地挤挤衣服上的积水,闻言漫不经心道:“嗯,待会儿给脱了,再换一件新的便好。”
这二人一路边走身上的水不断滴落,这时一个娇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叶姑娘,等等。。。。”声音虽娇柔,但听上去却似乎有些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