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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试着挣了两下,见挣不开贺翊的手,嘴角往下一耷,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死死盯着晋武,控诉道:“她有什么好?长得没我漂亮,腰没我细,腿没我长,皮肤没我白,胸也没我的大,你看上她什么了?”
晋武这才明白对方是冲他来的,结果还连累了左宁薇,他扒拉了一下头发,烦躁地说:“你谁啊?我惹你了?”
冷淡地瞥了这姑娘一眼,他又转过身,歉意地看着左宁薇:“抱歉,连累你受了这无妄之灾!”
想到在洗手间看到的那张照片,左宁薇心中有气,别开头,没做声。
晋武尴尬极了,又觉得非常对不住左宁薇,他不好意思地看向贺翊,正准备解释一下,但那位姑娘却好似被他那句“你谁啊”打击得神情绝望,一副摇摇欲坠地模样,捂住嘴怒瞪着晋武:“我是琳达,你敢说不认识我?”
琳达?这名字太像外国人的名字了,晋武扯了下嘴角,开嘲:“我留学时认识的琳达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你哪位啊?”
他这话还真不算夸张,外国人的名字重复的多了去,不少国人出国也会起个英文名,琳达这名字还真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就跟国内的“张建”“李建”这类名字一样,一搜一大串,同校同班同小区都有重名的,一抓一大把。
听到他的回答,琳达气结,两只眼睛鼓得圆滚滚的,用看负心汉的眼神盯着晋武:“你还真是绝情,交了新女朋友,就忘了老情人了?是谁曾经日日夜夜抱着我喊宝贝了?”
说完轻蔑地看了左宁薇一眼:“别看他现在把你当宝贝眼珠子一样,看看吧,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在这种薄幸负心、喜新厌旧的男人眼里,女人不过是衣服而已,穿过就丢。”
左宁薇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既然知道对方是这种德行,还一直追着对方不放是几个意思?莫非有受虐倾向?
她扁了扁嘴,还没做声,旁边的晋武已经受不了了,怒斥道:“你说话注意点,我连你是谁都不认识,谁TM跟你交往过,还宝贝呢,我眼睛又不是被屎糊了,这么不挑嘴,什么垃圾都下得了嘴!”
能让一个将绅士风度挂在嘴边的男人爆出口,可想而知琳达就将他惹毛了。
左宁薇狐疑地看了晋武一眼,难道他真不认识琳达?可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琳达听到他的话,反应更激烈,咬住唇,眼泪如豆子,刷刷地往下掉,她又恨又爱地看了晋武一眼,然后恼怒地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掷到晋武身上,恨恨地说:“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几十张照片撒过来,像天女撒花一样,丢了三人一身。左宁薇无意中抓住一张,眼皮下耷,扫了一眼,上面两个眼熟的男女凑在一块儿,共同舔着同一只甜筒,脸上的笑容能晃花人的眼。她的目光往下挪,又望向散落在地上的照片,上面无一不是晋武和琳达的照片,两人或抱或搂,处处显示着亲密。
这还能作假不成?难道是PS的?
左宁薇心中狐疑得很,旁边的晋武无意中抓住了两张照片,也跟着傻眼了。照片上的男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而且没有丝毫P过的痕迹……可是他真不记得自己有跟面前这女人拍过这样的照片。
他扭头看向不悦盯着他的贺翊,连忙摆手澄清:“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照片上的男人真不是我,我没跟他交往过,也绝对没拍过这种照片。”
他看得出来这照片没有P过的痕迹,贺翊同样看得出来。想到过去那些年晋武胡天胡地的浪,他嘴角一弯,泛起一抹冷笑:“这件事是你惹出来的,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不顾晋武烦躁阴郁的神情,揽着左宁薇就往外走。
第八十九章
“抱歉。”贺翊一边打开车载空调; 一边从座位旁边拿出一盒纸巾,递给了左宁薇,“你先擦擦; 我送你回去。”
琳达泼的那杯茶水正好撒在左宁薇胸前的毛衣上; 大冬天的衣服湿湿的很不舒服,尤其是出了门,寒风一刮; 那滋味真的让人很难忘怀。
左宁薇接过纸巾; 一边擦一边说:“跟你没关系,就算要道歉也是晋武和那个琳达。”
平白遭受这无妄之灾,左宁薇心里也怄火得很,若非看在贺翊的面子上; 她真想不客气地怼他们俩一顿。两人有什么私事不能单独谈吗?状况都没搞清楚就将不相干的人牵扯进去; 有病啊。
贺翊瞥了一眼她白色毛衣上的那团水渍,心里也很恼火; 语气却很温和:“若不是我,你跟晋武今天也不会坐在一起吃饭; 走吧,先回去。”
说是回去,结果路上看到一家商场; 贺翊却直接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然后拉着左宁薇进了电梯。
“不是说回去吗?”左宁薇看了一眼电梯里的标识说明; 再看贺翊所按的楼层; 顿时明白了贺翊的用意; 心里有些暖又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你陪我去买衣服。”
他按的2楼,而2楼正好是女装专区。
电梯哐当一声打开,贺翊拉着她出去,边走边说:“今天天气太冷了,你穿着湿衣服,很容易感冒,将就换一件吧。”
说罢,拉着她就进了旁边一家专门店。
左宁薇的大衣外套因为吃饭时脱下来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并未被打湿,所以她这会儿只需要买一件穿在里面的毛衣将湿衣服换下来就行了。
贺翊似乎并不常逛商场,狭长的眸子在一排排衣服上溜了一圈,似乎有些难以选择的模样,旁边的店员见了,立即上前笑道:“先生,女士,喜欢哪种款式?”
“挑两件适合她穿的毛衣。”贺翊手指轻轻点着左宁薇说道。
店员笑盈盈地点了点头,很快就拿了一件天蓝色的羊绒毛衣和一件米色的心形领毛衣,递给左宁薇道:“女士的肤色很好,这两款都是修身款,很衬你的肤色。”
“谢谢。”左宁薇含笑点头,将手里的包包递给贺翊,拿着毛衣进了试衣间。
过了几分钟,她推开门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贺翊拎着她那款粉红色的包包,单手撑着墙壁,眼神专注地盯着墙壁。头顶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冷硬的脸部线条看起来似乎柔和了许多。
这是头一回有异性陪她逛街,连她亲哥都不愿意陪她逛街,左宁薇心中微微一动,有些羞涩又有些小开心,贺翊这人看起来性子虽然冷,但其实很有耐心。
不过就在左宁薇正想上前问他好不好看时,门口忽然跑来一个身材苗条锥子脸的漂亮姑娘,她一口气冲到贺翊面前,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惊喜地喊道:“贺翊,你怎么在这里?是陪阿姨逛街吗?”
很显然,这姑娘跟贺翊家很熟,左宁薇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们。
贺翊掀起眼皮瞥了这姑娘一眼,冷淡地否认道:“不是,是朋友。”
那姑娘环视了四周一眼,这家店是一家品牌女装店,只卖女装,贺翊的朋友定然也只能是女孩子了。她抿住唇,眼底藏着浓浓的不甘:“什么朋友啊?是不是贺爷爷又叫你去相亲了?”
可以前听说贺翊都不去的啊,为什么这次就能这么特殊了?
贺翊没回答她的话,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左宁薇。
“换好了,还不错,另一件呢?”贺翊大步走到左宁薇旁边,脸上的冷色消融,低头笑看着左宁薇身上的毛衣。
左宁薇对着镜子照了两眼,避开他的问题:“这件米色的不错,就这件吧。”
那件蓝色的比这件贵了三分之一,贺翊在多半不会让她掏钱,她也不好意思让别人太破费。
“好。”贺翊招呼站在一旁的店员,“麻烦将吊牌剪掉。”
店员笑眯眯地应是,然后招呼左宁薇到试衣间里。
贺翊则去了前台,拿出卡:“买单,将蓝色的那件毛衣也给包起来,要M号。”
那姑娘不死心,跟着贺翊到前台,咬住下唇问道:“贺翊,换衣服是姑娘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是不是你把人家的衣服给弄脏了,所以特意买一件赔她?”
贺翊本想给她留点面子的,但现在看来对方似乎不需要。
“这位林小姐还是刘小姐,请问我的私事需要向你汇报吗?”
这话说得那姑娘当即变了脸,恨恨地跺了跺脚,恼怒地说:“贺翊,你欺人太甚!”
说完,头也不回,扭头就跑了。
左宁薇一过来就看到这一幕,她眨了眨眼,问贺翊:“怎么?你惹她生气了?”
贺翊接过店员递来的袋子,漫不经心地说:“谁知道,反正是不认识的人,走吧。”
不认识?从那姑娘一口喊出他的名字可不像是不认识的。左宁薇瞅了他一眼,见他的心情似乎丝毫没受影响,便没再提。
可两人不提这姑娘,不代表对方不会过来刷存在感。
这不,贺翊拉着左宁薇刚一出门,电话就响了。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轻蹙,犹豫两秒,还是接起了电话:“妈,有事吗?”
“怎么,没事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贺翊,你刚才怎么将赵燕给惹哭了?你赵阿姨可是我的好朋友,就算看在妈妈的面子上,你也别对燕子太冷淡……”电话那端,贺翊的母亲似乎很暴躁。
贺翊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妈,你今天打电话给我就是说这个吗?我不认识什么赵燕,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位。”
电话那端贺翊的母亲爆了:“贺翊,有你这么跟妈说话的吗?两个月前我过生日,燕子也在,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忘记了?我跟你说,别信你爷爷的,什么真爱,那都是忽悠人的,燕子这姑娘我看着长大,除了有点小脾气,其他都很好,我是你妈还会害你不成……”
“妈,你等着收我的结婚请柬就行了,就这样,我挂了。”说罢,贺翊也不管对方是何反应,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左宁薇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发现贺翊虽然嘴角仍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但浑身却萦绕着一股低气压。
很显然,因为这通电话,他的心情不大好。
“谢谢你送我衣服,我请你喝杯咖啡吧。”左宁薇指了指了一楼西侧,那里有一家连锁咖啡店。
对于左宁薇的邀请,贺翊求之不得:“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下了楼,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各自点了杯咖啡,然后相对而坐,气氛再度沉闷了下来。
左宁薇偷偷瞟了一眼贺翊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跟伯母的关系不大好?”
贺翊握住咖啡杯的手一顿,自嘲一笑:“其实也谈不上好还是不好。我父亲一直没找到他的心上人,三十几岁后相亲认识了我母亲,没过多久两人便结了婚,也过了几年相敬如宾的日子。但时间长了,我母亲开始不满,因为我父亲日复一日地沉溺于工作中,花在家庭中的时间少之又少,两人开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通常都只是我母亲一个人歇斯底里地指责我父亲,我父亲冷漠以对,两人之间的战火愈演愈烈,发展到一见面就争吵的地步。久而久之,我父亲回家的时间更少了,两人的关系进一步恶化,甚至影响到了孩子。最后是我爷爷看不下去了,将我接过去抚养,任凭他们俩闹,闹了两年,他们俩终于离了婚,我也跟着解脱了。”
“不过我母亲因此记恨了上了我父亲,经常在我耳边灌入一些比较偏激的观念,我那时候还小,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一些影响。最后还是爷爷奶奶发现了异常,彻底隔绝了我和父母,直到十八岁成人后才允许我跟他们单独接触。”
虽然贺翊说得轻描淡写,可左宁薇也听得出来,他的童年并不快乐,甚至还是父母博弈的棋子,是他妈报复前夫的工具。这对一个才几岁的孩子而言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难怪贺翊的性子这么冷,不易接近,对不喜欢的人毫不留情呢。左宁薇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他。
贺翊抬起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左宁薇:“都过去了,只是我妈还是很不甘心,一直想控制我的婚事以证明贺家所谓的传说都是扯淡。没有爱的婚姻对所有人都是受害者,包括孩子。”
贺翊反手握住了左宁薇的手,五指从她的指间滑过,然后与她十指交握,目光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认真:“所以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暗暗发誓,若是找不到喜爱的人,哪怕打一辈子光棍,我也不会在婚姻一事上将就,免得害人害己。”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看着我的说的。在他如有实质的眼神下,左宁薇感觉压力山大,脸不自觉地烧了起来,心脏也噗噗噗地跳个不停。她抿住唇,目光闪烁游移就是不敢看贺翊的眼睛。过了老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回了一句:“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的。”
贺翊满意地颔首,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你相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