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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所得虽然大多都变卖成了金银,用作救济穷苦百姓。
可是毕竟留下了少量宝物珍藏,而能让金玉良舍不得放下的宝贝又岂是寻常,张翼德不禁在猜,这盒子中放着的会是师父金玉良的哪样珍藏。
盒子的盖子被萧遥掀开,其中的东西也展露在了萧遥的面前。
让萧遥想不到的是,盒子中放着的并非他所想象中的任何一样事物,而是一件颜色暗淡的衣服。
但是若说盒中的东西是衣服,又不太准确,因为萧遥虽然见过很多材质的衣服,但是却还从没见过盒子中这么古怪的衣服。
不由疑惑道:“金门主,这是……”
金玉良眼中露出一丝缅怀之色道:“这是金丝软甲!”
“金丝软甲???”
“金丝软甲!!!”
萧遥和张翼德的声音先后响起,虽然说的都是‘金丝宝甲’这四个字,但是其中包含的意味却全然不同。
张翼德举着盒子,盒盖开口的方向冲着萧遥,是以萧遥看清盒中的东西时,张翼德的视线却被盒盖挡住,听到师父说出‘金丝软甲’这四个字。
张翼德控制不住的侧身往盒中开去,看清了盒中的古怪衣服时,难以置信道:“师父,你怎么能把金丝软甲脱下来了,那是你当年……”
金玉良摆了摆手打断了张翼德的话,冲着萧遥道:“怎么样萧遥,金某送上的这份谢礼可还中意么?”
萧遥虽然不认得盒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从刚才张翼德的神情来看,想必也是极为珍贵的宝物。
开口道:“金门主,什么是金丝软甲?”
金玉良笑道:“萧遥,你将那金丝软甲拿起来,伸手摸摸它的材质。”
萧遥依金玉良所说,将盒中的古怪衣服拿了起来,触手一阵清凉,细看之时才发现,整件金丝软甲竟然好似是由万千金线银线织就而成的。
金玉良目露神往之色,慢慢道:“这件金丝软甲乃是九百九十九根乌金丝,混合九百九十九根湛银丝,再加上九百九十九根玄铜丝编成,刀枪不入水火难侵,据说是前朝大元时成吉思汗孛儿只斤·铁木真最珍贵的三样宝物之首,伴随成吉思汗孛儿只斤·铁木真东征西讨,因为这件金丝软甲铁木真闯过了多次刀兵之祸。”
“后来成吉思汗孛儿只斤·铁木真死后,这件金丝软甲几经辗转被孛儿只斤·忽必烈所得,直到元顺帝妥欢帖睦尔败于明军之首北逃塞外,金丝软甲被明太祖朱元璋在元朝宝库中找到,之后这件金丝软甲便一直被放在明朝大内宝库之中。”
萧遥没有想到眼前这件金丝软甲上还有这如此多的故事,这件其貌不扬的软甲曾守护了元朝一代又一代战功赫赫的汗王,但是终究还是落入了明军之手。
但是真如金玉良所说的那般,这件金丝软甲应该深藏在顺天府大内宝库之中,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似乎是看出了萧遥的疑惑,金玉良笑道:“萧遥你是不是好奇,这件本应该雪藏在顺天府大内宝库之中的宝衣,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手里。”
不等萧遥开口,便傲然道:“这件金丝软甲伴随数代蒙古汗王立下了累累功勋,而落入明朝宝库之后却是明珠暗投,自太祖朱元璋之后,明朝历代天子不修武备,这件宝衣在顺天府大内宝库之中岁月蒙尘。”
说到这里金玉良突然话锋一转,冲着萧遥道:“萧兄弟,应该听说过我们良门传承的规矩,若想要接任门主便必须要前往顺天府大内宝库之中取出一样宝物来……”
萧遥听到此处忍不住道:“难道说这件金丝软甲是金门主你当年……”
金玉良笑道:“萧兄弟你猜的不错,金某人当年从我师父也就是我良门上代门主云四海手中接受的考验,便是去顺天府大内宝库中把这件金丝软甲偷出来。”
萧遥浑身一震,终于明白这件金丝软甲对金玉良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也难怪方才张翼德听说盒中的东西是金丝软甲时会那么激动了。
赶忙将手中的金丝软甲重新装回盒子里,推却道:“金门主,这件金丝软甲太过珍贵,萧遥受之不起。”
金玉良走近道:“萧遥,这件金丝软甲自从我拿到之后便一直穿在身上从未离身,它伴随了我这么多年,可以说得上是金某的半条命,你和鬼前辈救了金某人一条命,金某人还上半条已经是沾了你和鬼前辈的便宜了,你要是不肯收下那便是觉得这件软甲还不够分量,金某人索性便把这件金丝软甲毁了,再寻报恩。”
萧遥看着金玉良坚决的神色,知道若是执意不收,金玉良当真会把这件宝衣毁了也说不定,想到师伯鬼三姑虽然医道通玄,但是武艺却算不得高明。
鬼三姑脾气乖戾,这么些年来死在她手上的人不少,那些被她拒之门外的人更是多不胜数,想想当年风孤星身中红玉掌这等怪伤鬼三姑都不肯出手,最终还是萧遥甘冒奇险,用离魂木做成了九阴离魂散喂谷有道服下,才算是让鬼三姑有了出手的理由。
如此看来那些被鬼三姑拒之门外的人,对不肯施以援手的鬼三姑定是恨极了,想起福州城外荒园中,自己和鬼三姑一起炼制如梦迷香时那神出鬼没的窥探之人,恐怕鬼师伯像是这样的敌人不知还有多少。
这件金丝软甲若是收下了,送给师伯穿上,想来也是极好的。
再次拿起盒子中的金丝软甲细看,就见整件金丝软甲成暗金色,虽然是乌金丝、湛银丝、玄铜丝交织而成,但是因为丝线极细软甲极薄比起寻常的衣物来也没有沉过太多。
整件金丝软甲为坎肩呈现出一种坎肩的模样。
第十九回 陌路尘烟(四)
整件金丝软甲呈现出一种坎肩的模样无袖无领。
如此一来穿在身上也不会影响行动,但却最大程度的保护了穿戴之人的上身要害。
坎肩背后右肩的位置上有一片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嫣红色。
金玉良看到萧遥注意到这片嫣红,叹道:“当日金某人中了阉党的诡计,被那伪装成函雅的东厂爪牙所伤,若不是当时有这件金丝软甲在身,仅仅是那人的爪刃恐怕就得重伤了我,再加上爪刃上沾染的剧毒,金某人可能就走不出那片军营了。”
萧遥闻言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当时的场景,冰冷的爪刃刺破了金玉良的外袍,却被这薄薄的金丝软甲挡住,只能浅浅的刺破金玉良背后的皮肉。
若不是爪刃上喂有剧毒,那区区刃爪恐怕根本就奈何不了身穿金丝软甲的金玉良。
看到萧遥收下了金丝软甲,金玉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萧遥,因为我的缘故,累的你和鬼前辈在饶州逗留数日,如今金某身上的毒已经拔清,不敢再耽误你和鬼前辈的时间,我已经让翼德为你们准了上好的车马,只要二位愿意随时可以启程。”
张翼德听到师父这么说,一会儿拿眼看看师父金玉良,一会儿又转过头来看向萧遥,似乎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
萧遥不动声色道:“谢过金门主,不知金门主你和张兄弟又准备前往何处。”
金玉良道:“先前金某临阵离开有亏好友,准备南下广州于老友谷有道汇合共谋大事。”
萧遥道:“恐怕金门主和张兄弟不止是去和谷帮主他们汇合吧,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一位良门的朋友说起,蒋精忠率领东厂大军在福州扑了个空,现在已经和班王爷合兵一处,陈兵福建省南面的漳州府,向广东提督戚继光戚将军施压。”
“想来金门主一定是准备前往漳州府救出您的义女金函雅。”
金玉良没想到萧遥已经看破了他的心思,直接承认道:“不错,却如萧遥你说的那样,我正是准备和翼德一道前往漳州府救出函雅那孩子。”
萧遥问道:“不知金门主对救出令媛有多大的把握。”
金玉良叹道:“这段时间我已经使人查明,蒋精忠率领的东厂大军足有五千之众,再加上福州那里会合的班王爷大约一千左右的亲兵,人数很可能已经超过了六千,再加上白发李永华、游魂桑坚、无影棍冯少廷、锁刀客莫远、暴熊哈儿赤、地趟拳赵七这些爪牙,他们若是汇集一处,我可以说得上是没有半分把握。”
“但是这些人却不知道我金玉良仍在人世,应该对我没有什么堤防之心,有心算无心便多了几成胜算。”
萧遥皱眉道:“金门主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东厂阉党既然以为你死了,却为什么还留着令媛金函雅的性命,这些人恐怕早就算准了金门主还有张兄弟会不顾一切的解救令媛。”
“即便以为金门主你身中不治之毒,仍不肯杀掉令媛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正在等张兄弟自投罗网,所以这些人怎么可能没有防备。”
金玉良长叹一口气,他如何不知道萧遥方才说的都是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若没有金玉良和张翼德,若金函雅只是一名寻常的良门弟子,这些心狠手辣的奸贼早就将她杀害了。
但是即便知道了这些事又能如何,他又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落入东厂的手中,不说他金玉良,便是张翼德若是不能够将金函雅救出,恐怕也将日日饱受折磨生不如死。
金玉良叹道:“虽然萧遥你说的都极有可能是真的,但是终究还是有几分希望的,我不能扔下函雅不顾,翼德这孩子也不能,即便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我们这次也要搏一搏了。”
萧遥突然道:“如此,那就让萧某人和金门主张兄弟一道,去会会那个蒋精忠吧。”
听到萧遥这么说,张翼德不禁流露出一丝喜色一丝感激,他在鲁南熔炉堡那边时,曾和萧遥待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萧遥的身手了。
说到萧遥的轻功虽然似乎脱身于良门的踏雪功,但是显然萧遥已经突破了踏雪功的藩篱,据他所知当今天下除了他师父金玉良外,恐怕没有人的轻功能超过萧遥去,平心而论便是他张翼德金玉良的亲传弟子,轻功都要逊色于萧遥许多。
而说到萧遥的武功,张翼德可以很笃定,就连师父金玉良都不会是萧遥的对手,恐怕即使是那位丐帮帮主谷有道,论起武艺都未必能够胜过萧遥去。
若得萧遥相助,这次南下漳州解救师妹金函雅,定能事半功倍。
不同于张翼德简单的心思,金玉良却是脸上一变道:“萧遥,这一次赶赴漳州凶险万分,你和鬼前辈与此事并无瓜葛,还是莫要置身其中引火烧身才是。”
萧遥听到金玉良这么说,没说什么,只是把手中装着金丝软甲的锦盒往金玉良身前一送,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了。
萧遥要和金玉良他们一同前往的理由,正是他收下这个装着金丝软甲的锦盒的理由,若是金玉良不肯接受他的这个理由,那么他也真的没有了接受的理由。
金玉良看着面露微笑的萧遥,心中泛起阵阵暖意,那暖流从心口一直蔓延到双眸,几乎凝结成了晶莹的水滴。
金玉良重重的点了点头,萧遥这才再次把装着金丝软甲的锦盒收了回来,房间中的三人对视一阵,突然开怀大笑了起来。
泛着泪水的笑容,有时反倒更加的动人。
留下来和金玉良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往后的行程。
萧遥这才拿着锦盒去见自己的师伯鬼三姑,走到鬼三姑门外时,那种在星河谷时以及荒园时的悸动又一次传来,这一次从将鬼三姑从星河谷中接出来到现在,细算起来已经有数月光阴。
萧遥和鬼三姑相处日久,对这种时不时传来的心悸,从惊慌到疑惑再到淡然最后是如今的沉迷。
每一次萧遥有这种感觉时,似乎鬼三姑都会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桌前,两只手伸出似乎拨弄着什么,而萧遥也越来越肯定,鬼三姑是在弹琴,再弹一张没有琴弦甚至看都看不见的琴,但是这看不见的琴在鬼三姑的手下,似乎却演绎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曼妙。
而这种曼妙却不是人人都能体味的到,除了那日星河谷中鬼三姑树屋外汇集的飞鸟,好像也只有萧遥能够感受的到。
至于师伯鬼三姑是何时才养成的这种爱好,萧遥并不知道,似乎从某一时刻起,自己的这位鬼师伯就好像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但是若真让萧遥面对着鬼三姑,却又看不出她和之前有丝毫的不同。
甩开心中的杂念,萧遥轻轻地敲了敲鬼三姑的房门。
屋里顿时响起了鬼三姑那低沉沙哑的嗓音“谁?”
萧遥开口道:“师伯,是我萧遥。”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打开,萧遥走进房内,只见屋子正中的桌几上只有一炉檀香袅袅燃着,除此之外桌几上便再无他物,显然自己的这位师伯刚才又在‘弹奏’。
定了定神,萧遥将谷有道送给他的那支锦盒,双手递给了师伯鬼三姑。
鬼三姑看着萧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