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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追了几步,便从林中跳出几个黑衣人,手持刀剑攻上阻拦素空和德怀两人。
素空怒气勃发,韦陀掌法大开大合,每一出掌便有一个黑衣人吐血倒毙,再瞧德怀和尚,手持一根护寺木棍,使起少林降魔棍法亦是挡者披靡,阴使这十几个手下竟然眼看挡不住两人片刻的功夫。
阴使走在浪使等人的后面,扭头去瞧只见来的两个和尚武功甚高,将怀里的两本经书偷偷交给了红发尸,便要四人分开逃散。
素空和德怀杀光了阻拦的黑衣人,远远瞧见四个贼人分散逃去又急又怒,想到先前隐约见那面色焦黄的女子拿着经书,便领了师侄德怀径自往阴使逃的方向追去。
阴使本来在玄罗四凶中就不以武功见长,不一会就被素空赶上了一段距离,心中正自慌乱的时候,突然瞧见几丈外的草丛中似乎有个人影,电光火石间已是计上心头,从怀里我出一样事物往草丛这边扔了过去,大喊道:“草上飞,你拿上了经书快跑,我引开这两个贼秃,咱们七日后在福建老地方碰头。”
素空和德怀两人这次离了少林寺一路南来,便正是为了追回被盗的两部武经,就说擒拿逃僧德净回寺都排在后面,这时眼见阴使将一团物体抛到一处草丛中呼喊同伙接应,心想那贼子既然绰号草上飞,轻功定然了得,只怕一时疏忽失了两部经书,当下顾不得再追阴使,大步往草丛这边跑来。
却说肖遥本悄悄跟着那粉衫女子进了这处密林,没过多久便看到林中火起,小心谨慎地藏在暗处查看情况,就见偷马的和尚竟然和另外三个人战成一团,而那最后来的粉衫女子竟然一个人躲在树林阴影处中窥视并不现身,肖遥自然不知道几人的底细正感到奇怪之时,便见四人分开,偷马的和尚站在火堆前,而白日中见过的那个面皮焦黄的女子拍了几下手。
那藏在一侧的粉衫少女竟然自己走了出来,这时肖遥在火光帮助下终于看清了那粉衫女子的容貌,只觉得琼脂皓齿妖媚天成,便是这一辈子见过的女子中,只有开封府高升客栈前那对女子隐隐可以匹敌,但是比起眼前的粉衫少女却仍输了几分风骚与妖魅。
女子现身之后外面的四人好似都冷静了些,只是肖遥离得较远听不清几人的谈话,后来便见粉衫少女满脸喜意往偷马的和尚那边跑去,更是惊奇这魅惑如妖的女子竟然似忽和那偷马的和尚感情甚好,更是不明白这些人的种种关系不敢轻易现身。
等到粉衫少女跑到偷马和尚面前却又鬼使神差的点住了和尚的膻中穴,而那另外三人一拥而上,再到粉衫少女不知用什么法子杀害了偷马的和尚。
一幕幕匪夷所思的画面,让躲在旁边的肖遥瞧了个目瞪口呆。等到突然凭空一声大喝,素空和德怀两个少林僧人赶了过来来,肖遥才稍稍回过神来。
这时就见素空和德怀两名僧人大发神威,那玄罗四凶分开逃逸,阴使便恰好朝着肖遥藏身的方向跑来,肖遥见那素空和尚神威无匹瞧得有些入迷露出些身形,让阴使恰好瞧在了眼里。
肖遥只见那焦黄面皮的女子先是胡乱的喊话,而后竟然掏出一团事物抛了过来,只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行藏,不敢轻易去碰那扔过来的事物,只得从藏身处先跳了出来。
哪成想刚刚站稳了脚步,素空和德怀两个少林和尚便已赶将了过来,素空先跃了过去捡起那阴使扔下的包袱,而德怀手中护寺木棍一颤,使出一式金刚伏魔朝肖遥打了过来。
第三十一回 阴尸毒浪(五)
肖遥本是从客栈马厩中,追着偷马的和尚一路过来的,走的十分匆忙并未把随身的兵器带在身上,这时瞧见德怀和尚举棍打来,暼见他握棍的手法便知道对方小瞧了自己,这一招只追求势大力沉反倒短了变化,暗叫了声来的好。
当下脚踏七星步,让过了德怀这一式金刚伏魔,等到德怀和尚手中木棍劲力用老,使出清静掌中的一式心如明镜,在德怀关节处一带,德怀手肘一麻那根木棍便已易主。
肖遥木棍在手精神一涨,施展开忘忧真人传授的自在棍法,这自在棍法最讲究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本就暗合肖遥的性子又十分匹配轻功踏雪,更见飘逸。
德怀和尚只道这‘草上飞’是个身轻腿快的寻常毛贼,生怕贼人走脱了追之不上,这才一上来就使出大开大合的招式,没料到对方如此棘手,只一个大意疏忽便被夺了手中的兵器去。再不敢大意,赶忙使出一路少林长拳先护住了自己周身要害。
只是肖遥已经抢得了先机,一条木棍犹如羚羊挂角挥洒自如,正合了自在棍法中的精要,每一棍使出劲力都布满棍棒。
这边的素空却是趁机已从草丛中找到了那阴使丢下的包袱,打开一看竟是一块包袱皮中间坠了几两碎银,这才知道上了恶当。
扭头去看时,自家师侄德怀竟然已被对头夺了手中护寺木棍苦苦支撑,眼瞧着那人使得棍法轻灵写意绝非凡俗,猛的想起了来。
急忙跳将过去震开了二人,肖遥本也不愿莫名树敌,现在见对方停手便也不再攻去,只是木棍却仍握在手中以防对方有诈。
素空打了个稽首,开口道:“不知这位施主,和玄真道友怎么称呼。”
肖遥奇道:“大师认得我么?”
素空老实道:“贫僧并不认得施主,只是却恰巧认得灵隐阁的这套自在棍法。”
肖遥心道原来如此,开口道:“小子是灵隐阁门下弟子叫做肖遥,忘忧真人玄真子正是在下的授业恩师,不知大师怎么称呼。”
德怀和尚这时却忍不住插口道:“你这人即是名门正派中的弟子,为什么反倒帮助歹人夺我少林寺之物。”
素空这时已经知道中了对方的诡计,又瞧见几个贼人已趁着夜色逃的无影无踪再难追寻,叹了口气呵斥道:“德怀休得无礼,不知肖遥小友为何深夜藏于此地。”
肖遥便将如何在客栈中碰巧瞧见德净盗马,又是如何的一路追来,便是在路旁瞧到的红发一伙四个人的情况也都一五一十的说了,等到后来说到德净怎么与这几人交手,又如何莫名其妙的死了等地方也没丝毫隐瞒,最后问道:“白日里肖遥倒是碰到过大师和这位师父,难道这死了的偷马贼就是你们要找的和尚么。”
德怀听肖遥说德净是偷马贼,不由的低下了头神色十分愧疚,反倒是素空坦然道:“实不相瞒,贫僧法号素空,这位是我的师侄德怀。”
德怀上前打了个稽首,肖遥还过了礼,素空才接着说道:“肖施主看到的这个偷马贼正是贫僧的不肖徒儿法号德净。这逆徒在寺中犯了戒律,为了躲避贫僧的追捕才一路南逃到了此处,先前贫僧和师侄德怀鲁莽多有冒犯之处,还望肖施主多多包涵。”说着便向肖遥行了个礼道歉。
肖遥忙道:“素空大师言重了,倒是小子先前不知那贼……那位大师是嵩山少林弟子,否则定不会袖手旁观。”
素空道了句“善哉”开口道:“肖施主慈悲为怀是非分明,只是我那徒儿犯戒甚多罪孽缠身,理当有此一难需怨不得旁人,施主请勿挂怀。”
而后便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地,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却不知肖施主是否知晓先前那四个贼人的来历。”
肖遥摇头道:“素空大师,这四人形貌如此特殊又武艺高强想来定非无名之辈,但是小子孤陋寡闻却偏偏认不出他们的来历,大师您见多识广难道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么。”
素空打了个稽首惭愧道:“倒是让肖施主笑话了,贫僧执掌少林达摩堂多年,只在寺中精修久不在江湖上走动,对于一些少年新秀便都不怎么识得,否则也万万不会认不出肖少侠来,以至于中了贼人声东击西的奸计误了大事。”
肖遥这时突然想起在紫金镇中,曾见到那红发汉子、黄面女子两个和那游龙门孙克敌同桌共饮好似相识,便将白日里醉仙楼中自己的见闻一五一十地说与了素空和德怀两人。
德怀听肖遥说到那游龙门的弟子内斗连连很是不解。
素空却是开口问道:“肖施主口中的那位孙施主,可就是那八卦山游龙门门主孙奇胜的二公子孙克敌么。”
肖遥道:“那些游龙门的弟子都称那人作‘二爷’,想来便是孙门主的二公子无疑。”当下又把孙克己那日的穿着打扮,以及手中握着的那柄紫金宝刀的样式说了。
素空点头道:“是了,那宝刀便当是孙门主早年赖以成名的紫金八卦刀,听闻孙门主对此刀珍若性命,那位孙施主年纪轻轻竟然拿着紫金八卦刀这等宝物,便定是孙门主的二公子无疑。”
于是又谢过了肖遥,先前德净和尚情急之下用火折子引燃了一丛杂草,所幸林中无风那丛草周围又自空空,这才没有蔓延成灾,这时枯枝败叶眼看便要烧到了尽头。
三人沿着微弱的火光回到了原处,德净和尚的尸体还倒在原地。
德怀抱起德净的尸身,抬头问道:“素空师叔,德净师兄的遗体咱们要带回寺中么。”
素空看到徒儿的尸身只觉得心痛莫名,想到逆徒已被逐出少林寺,是注定不能带回寺中安葬了的,便和师侄德怀在林中合力挖了个大坑准备把德净埋了。
肖遥这时才瞧见德净和尚额头上竟然有一朵鲜红的血罂粟,心想着昨日在客栈中见到他时还未瞧见,于是走近了去看才发现这血罂粟是被人用利器划出的,刻画的血迹尚未干透。
心中一动想到了自己左臂上的那朵血罂粟,只觉得两朵血罂粟除了图案的大小外便无甚差别,不由想到难道那粉衫女子和自己有什么干连。
这念头刚起转瞬便被自己压了下去,却是那粉衫女子的面貌看起来充其量也就不过二十左右,自己身上的血罂粟却是自打被爷爷收养前便有的,至少也是十六七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粉衫女子纵然出生了,也不过是个三两岁的娃娃罢了,二者能有什么关联,想到此处不知怎的脑海突然浮现出先前火光下粉衫女子那妖艳绝美的容颜,想到她三两岁时的容貌也必定十分明媚。
德怀见肖遥望着自己师兄德怀的尸身出神,问了一问,肖遥也只一笑敷衍了过去,德怀倒也没有再问,肖遥又便想到那德净和尚似乎对粉衫女子十分痴迷,也不知这德怀和尚见了那粉衫女子的明媚是否动心,他这么想却也只是觉得有趣罢了。
肖遥、素空等三人草草的掩埋了德净和尚的尸体。
素空从手腕上摘下了一串檀木佛珠擦了擦放在了德净的坟上,而后便和师侄德怀一起闭目念了一大段的佛经。
肖遥站在一旁等候,虽然听不懂他们二人念得是什么意思,但想来也定是些往生极乐的超度经文。
等得两人念罢了佛经,三人便结伴一道返回紫金镇附近,路上肖遥问及那德净和尚究竟犯了什么戒律,以至于被逐出了少林寺后,素空和德怀两人还要一路追拿。
德怀支支吾吾不肯说,素空和尚却不住的叹气,肖遥知道出家人妄语乃是大戒,两人这般自是有难言的苦衷不便告诉自己,于是也不再多问。
等到了紫金镇外,肖遥准备回到城东客栈稍作歇息,便邀两人同往住宿。
素空和德怀两人拒绝了肖遥的好意,便在镇外就和肖遥作别往西北的八卦山方向去了,想是听了肖遥之前说的那些话,去八卦山游龙门寻门主孙奇胜孙克敌父子俩问个清楚明白,楞伽经和法华经都是少林珍藏宝经,若是因此遗失又或损毁,他二人罪业不小。
肖遥奔波了一夜也略感疲倦,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等到东方既白下楼结账时,那掌柜昨晚瞧见银鬃马的缰绳被人拽断,想到自己差点弄丢了客人的宝马,这时生怕肖遥发难,于是并不肯收宿金,肖遥却不肯沾这些小便宜,扔下了几钱银子在柜台上,去马厩里牵了银鬃马骑上了又往九万大山的方向赶去。
第三十二回 九万大山(一)
不日过了长江,肖遥又驾马纵情驰骋了几天,便远远看到一条巍峨的山脉横贯东西一眼竟看不到尽头。
瞧得仔细了,才隐约认出竟然是到了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武陵山一代了,肖遥自小在武陵山桃花峡中和爷爷灵虚子相依为命,对这武陵山的山道林木,便如自己家的后院一般熟悉,却未曾想到自小生活的山脉,从远处眺望是这般的宏伟壮丽。
又走了些时日这才终于到了武陵山脚下,看着漫山遍野的油桐、杉树,儿时的记忆便都活泛了起来,想到剑宗爷爷说过在骨冢等着自己,便从山脚的镇子上采购了很多的杂货日用,又买了几坛武陵春,委屈了高大神骏的坐骑银鬃当了回担货的行脚。
自己牵着缰绳走在前面,往那武陵山深处走去。
深山中道路崎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