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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砚说这人怕是经不住诱惑,拿了墙壁上的面具,戴在脸上,才成了现在这个状态。
我吞咽了一下,实在有些害怕,那面具太过玄乎,能下这个墓的人,势必是有些真本事的。可偏偏就死在这张面具上。
我们继续往前面去,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这个墓室不仅仅能听到水滴的声音,感觉还是流水的那种响声,特别清脆。
除却无止境的霉菌群落之外,这只是个空的墓室,萧玥伸手,擦了岩壁上面的那团霉菌,才发现岩壁上面其实是画了壁画的。
“嘶”萧玥凝眸,甩了甩手,我才发现她触碰过绿毛毛的手开始变得红肿起来。
她倒是傲性,就发出那么一声,之后便将所有的声音都吞到了肚子里。
萧玥皱眉,脸慢慢变得扭曲起来,红肿的范围越来越大,我有些诧异地看向她,她抽动的嘴角,咬着下唇,可就是不说,连我都看不过去了。
“你怎么了?”我轻声问了一句,萧玥说她没事。可很明显,她的嘴巴红肿,就跟中了毒似的,脸也跟着慢慢变得乌黑。
脸上的粉开始掉落,她伸手只是擦了一下,便了然。
我想起她那张脸,被火烧烂的脸。那道长长的伤疤,与萧玥对视一眼,她居然是慌了神色,比中了尸毒还要诡异的神情。
顾玄武听到我的声音才过来的,他看着萧玥,皱着眉头,一脸平淡,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沉砚拽我过去,轻轻地摇头。
“疼吗?”顾玄武伸手,落在萧玥的唇瓣上,大概是刚才与尸体来了个亲密的嘴对嘴,才中了尸毒。
萧玥浑身颤栗,我以为她是情场老手,可没想到就这样被顾玄武碰了一下。就跟小女生似的。
我与沉砚对视一眼,此刻顾玄武敛了神色,特别严肃地蹲在那儿,萧玥的眼底有泪光在闪烁,我都不敢看下去。
她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纯情的小姑娘了。
萧玥摇头,却在顾玄武用力按了一下的时候,嘶了一声。
“逞能。”顾玄武冷声说了一句。从兜里拿了一瓶药膏,递给萧玥。
可此时萧玥的双手不仅红而且肿的可以,她压根接不住那药膏,顾玄武略微皱眉,拧开盖子,替萧玥擦了一圈。
我微微皱眉,萧玥脸上的浓妆在褪。她自己也能感受得到,可这怕是第一次,她沉浸在顾玄武的关心之中。
等萧玥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脸上留了一层淡妆,萧玥立马转身,她说她要出去了。
“你现在走,等于找死。”顾玄武呵斥。萧玥背对着他。
可我已经看到,萧玥那半张有伤疤的脸,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变得特别的诡异。
萧玥执意要走,顾玄武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别乱来,如果你不要命的话,那就走吧。”
“呵呵,命?我早就已经死了,何必在乎这条性命?”萧玥从顾玄武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对于她来说,怎么都比不上在顾玄武的面上,留下她最美的样子重要。
何必呢。
我叹了口气,顾玄武松开萧玥的手。她从前面跑掉,她执意要走,就算我们要留她,也未必能留下来。
而且根据我的猜测,萧玥不会原地折返,她只会跟在我们身后。
毕竟比起浓情来说,仇恨早就将她占据。
“走吧。她会跟过来的。”顾玄武冷声道,我与沉砚对视一眼,这又是何必呢。
萧玥很清楚,顾玄武爱得不是她,可她依旧抱着那样的不该有的幻觉。
此刻我甚至有些同情这个手段看着有些毒辣的女人,她所奢求的,也无非是爱意,在当年得不到的爱,想要从现在取回。
墓门打开的时候,我被一道刺眼的光刺痛了眼睛。
沉砚伸手,一把遮住我的眼睛,寒意慢慢袭来,冰冷的气息瞬间将我包裹,最中间放置着一个巨大的冰棺。看着就觉得震撼。
等那道光芒稍稍暗淡之后,沉砚才松开护住我眼睛的手:“疼吗?”
他轻声问我,我摇头,面色红绯,此时顾玄武抬头,莫名其妙又扫了我一眼,我后退一步。差点撞上身后的岩壁,沉砚又一次护我在怀里。
“笨拙的很!”顾玄武嫌弃地说道。
我吐吐舌头,与沉砚对视一眼,这人性子越发古怪了。
吧嗒一下,有什么掉落在我的肩膀上,我伸手一抹,又是一滩血。
我忙抬头。猛地对上那双满是血迹的眼睛,猩红的眸子特别的明显,他盯着我看。
我僵直着脖子,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就看到它一闪而过,消失不见。
我的脖子维持那个样子,疼得不行。沉砚问我这是怎么了。
“疼……”
第65章空空如也的棺材
沉砚伸手,冰凉的触觉,略微让我有些酥麻。
他手掌心的温度,恰好平复了我忐忑不安的内心,可是那滴血,落在我的肩膀上,在白色的衣服上晕染开来。
那血略微带了腥味儿,沉砚一把抱住我的身子,他帮我把脖子弄正,才缓解了那身上的疼痛。
“有……人……”我轻声道。
“嘘。”沉砚忽而笑得温润,眼眸之中全然都是宠溺,他这样笑得我很不安。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伸手,若无其事地替我拢了拢头发,越过他的身子,我的视线落在顾玄武的身上,他趴在地上,在那冰棺上面寻找什么。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沉砚一把将我搂了过去,狠狠地扣在怀里,一个转身,抱起我。
“抱紧我,小川。”他那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爆炸开来。
便看到他身影一转,借着周围的岩壁,往上面去。
这个墓室岩壁上有一个个石块做成的小平台,可是相隔很远,身手敏捷的人才能跳上去,沉砚紧紧地搂着我,等到了第三个石台上。
我便看到那团黑影一闪而过。
他嘘了一声,我急忙捂住嘴巴,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沉砚跳起,将我放在那个平台上,他手底的符落在那个黑影上。
听得“吱”地一声,那团黑影落地,他便跟着跳下来,与我并排站在那平台上。
顾玄武一把扣住那个人,将他攥在手里,他一头凌乱毛糙的头发垂到地上,双目猩红,身上长满了黑色的长毛,整个人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想从顾玄武的手里挣脱。可是沉砚那张符压着他,却使得他怎么都逃不出顾玄武的掌心。
“你是什么人?”顾玄武沉声,他那张脸,五官暂且还能看出是人,可是这一身毛发,更像是野人一般。
他手舞足蹈,可是偏偏不会说话。
沉砚站在那平台上,环顾这墓室四周的岩壁,每往上八级平台,便有一个洞,那洞内漏出点点光芒,里面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像是一个脑袋。
他托起我,我才看清楚,冷不防被那张脸吓了一跳,居然是雕像。
不是佛像,更像是古代的人。
每一个洞里都有一尊雕像。
沉砚抱着我下去,我走到那野人的跟前,他突然变得疯狂起来,盯着我的眼睛慢慢变大,他手舞足蹈,声音变得更大。
他指着我的脸,又指了指他自己。
“你在做什么?你认识我?”我皱眉,问他。
他摇头,却又点头。完全不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顾玄武说从这人的身体上看,大概在这墓里很长时间了,靠吃死人肉活下去,不知道在进来之前是个哑巴,还是在墓里待得时间太长,说话的功能蜕化了。
总归这是一个怪异的人。他突然蹲了下去,双手抱头,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我皱眉,突然那人大口大口地吐出血来,在我们还没有确定他的身份时。就那样抽搐着倒地。
他在地上抽搐了好一阵子,才彻底失去知觉,顾玄武伸手,在他的耳朵上扣了一下,又撩起他那些长头发,才发现他的皮肤下面,有很多细小的红色斑点,还有些许黑色的小虫子在走。
他就那样死了,脸上写满了惊恐,这简直猝不及防。
“这人之前还好端端的,怎么偏偏被我们抓住,就死了?”我皱眉。之前在甬道里的那个人,肯定就是他。
我记着他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他既然能在墓地里生活那么长时间,没理由这么不堪一击啊。
顾玄武说暂且不管他,身后那冰棺便是主墓室的棺材,他在那具棺材上面研究了很长时间。
“上面有我们顾家的标记,还有好些铭文。最末端也是家师长彦的落笔,周遭有莲花护体,应该是师父的墓。可是看周身的光泽,还有这旁边被磨损的痕迹。”
顾玄武眯着眸子,忽而转眸看向我:“我怀疑,有人在我们之间。便动过这口棺材。”
我的心颤了一下,结合早前那些从湖里翻滚上去的白骨,我也相信有人在我们之前下了这个墓。
沉砚说要开棺,不开棺怎么知道,那人动了这个墓的什么东西。
顾玄武略微有些迟疑,再怎么说,顾长彦也是他的师父,他是个极度古板的人,怕是做不出欺师灭祖的事儿。
可是沉砚不同,他伸手,略微用力,那棺材便开始抖了几下,牵连着棺材周围的四根绳索,分别通向那四个不同的洞,与那雕像牵扯在一起。
好像那四座雕像便是守护神一样,我跟着摇晃,顾玄武轻声道:“慢着。”
“顾先生该不会想退缩了吧?”沉砚眯着眸子,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他又稍稍用了一个力道,那棺材盖儿又动了一下。
顾玄武走到棺材前,跪在那儿磕了三个头,有模有样的念了几句话,大抵是求顾长彦不要怪罪,他也想查出竹林湖的变故。以及这座墓地的变故。
沉砚嗤笑他装模作样,他笑说顾玄武其实心底想看的很,可偏偏要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倒是不如他爽快。
顾玄武沉着一张脸往这边走来。
沉砚略一用力,那块玄冰制成的棺材板儿便在他的手里,往一侧移动。
等那块板完全被推开的时候,顾玄武急忙上前,我原本以为棺材里会躺着一个面容保存完好,容光焕发的顾长彦,可是跌破我们眼睛的却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空空如也的棺材,就这么放置在整个墓地里。
“不可能。”顾玄武沉声,“铭文上面写了。长彦入墓,怎么会没有人?”
“你猜对了,在我们来之前,有人已经把顾长彦的尸体带走了。”沉砚眯着眸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要说这个人是谁。不用猜了。”
阴帅在我们之前已经进了这个墓,亏得我们费尽心力,跑到这儿来。
“可是他为什么要动我师父的尸体,野庙与顾家,本就老死不相往来。”顾玄武说他们互不干涉,就算野庙那位真的涉及到顾家的利益。顾家也没有动手反抗过。
这一次居然动手到顾长彦的尸体上。
顾玄武沉着一张脸。
“你师父顾长彦的本事,远远在你之上,他虽然死了,但是魂魄却永远被禁锢。”沉砚轻声道,说顾长彦生前作孽太深,是不可能入轮回的。
他的魂魄也只能被禁锢起来。
“如果加以炼制。可以成为最厉害的厉鬼。”沉砚冷声道,“而且顾家手里,有可借鬼兵的阴兵符,怕也是他想要的,只是顾长彦狡诈,他的墓没有人知道,他的魂魄更加不可能被人知道。”
可现在不一样了,阴帅既然找到了顾长彦的墓,那么他肯定是要带走顾长彦。
阴帅的野心不小。
顾玄武此刻有些心慌,脸色大变。
沉砚说要在阴帅招魂之前,将顾长彦的尸体偷回来。
“放眼整个杨家村,唯独只有他有能耐。悄无声息地潜进来把人带走,不过他带走顾长彦,也受了重伤,不然不可能冒死在竹林吸食一个人的精元。”
如此一来,所有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阴帅重伤,这也是沉砚对付他最好的时候。虽说沉砚魂魄残缺,可如今阴帅也未必好得到哪里去。
顾玄武攥紧拳头,他的眼底满是坚毅:“既然这一次是他主动招惹顾家,那么我也不需要太过隐忍。”
那压抑依旧的情感,顾玄武沉着一张脸,沉砚却反而轻松地笑了一声:“何必呢,能活着走出这里再说吧。”
沉砚走过来,揽着我的腰肢,他这个人略微有些毒蛇,越是接触久了越觉得高冷之于陌生人,毒蛇之于熟人。
看他常常一副要怼顾玄武的模样,都觉得有趣儿。
沉砚伸手。刚要关上那棺材盖儿的时候,他忽而皱眉,视线落在冰棺里面那些奇怪的纹路上,他沉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