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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哪位?”
“洛洛?”
嘟嘟嘟……
傅洛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之后,都成了关机的状态。
沉砚要我先别去管傅洛的事情,免得率先没了理智,我心里慌得很,傅洛被当成圣女献给野庙,她是阴帅的女人,沉砚后来也跟我说,能从阴帅手里活下来的女人,自然不简单。
沉砚说现在的傅洛,怕是跟以前的不一样了。
“陆婉宜说要小川晚上就去医院一趟,静肆过来了,就在医院等着。”我妈轻声道,遭了外婆一阵白眼,说我妈拎不清。
“陆婉宜说今晚就今晚?我告诉你。秦绾,你以前跟陆婉宜的恩怨,我不掺和,但也没有必要拿小川做牺牲品。”
“妈,你在胡说什么?”我妈变了脸色,呵斥道。
外婆瞪着她:“你难道还不清楚,那就是鸿门宴。”
我妈说不管是不是鸿门宴。今晚我都得跟着她一起去医院,她说未免事情搞得更加复杂,她也怕陆婉宜会再出什么招数。
“小川夜里反复发烧,着了小人的怨,这都是轻的,万一万一陆婉宜心狠,给弄死了怎么办?”我妈焦灼的很,眼眶含泪。
外婆说我妈就是怯懦,平白被人牵着鼻子走,我妈说她不管。
“你要去送死,就趁早去。”外婆冷声道,她交代我,给我的平安符一定不能离开身子,我点头。佯装作一脸无辜,跟着我妈离开。
我妈一路上嘟囔着说我外婆的坏话,大概是真的气坏了。
“我早些年嫁入祁家,你外婆也是同意的,后来出了事情,才开始埋怨我。”我妈说她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她眼眶都红了,意识道我在她的跟前,才稍稍收敛了一些。
我妈肯定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我,也不想在我面前说起。
简单回去梳洗了一下,我就跟着我妈去医院,进门的时候就被那静肆大师给吓坏了,灰白相间的头发扎成一个发髻,身上素色的长袍,看着格外的质朴,人很瘦,瘦的就跟一阵风就能给吹走似的。
陆婉宜见我跟在我妈身后进来,眼底全然都是算计的意味。
静肆大师捋捋胡子,那精明的眼神在我的身上扫了一圈,他对陆婉宜说:“倒不是不行。只是要损阴命女,可难了些。”
果然我外婆猜得很准,陆婉宜是打算从我这儿偷阳寿,给阿深续上。
我妈轻声道:“你说了,要小川替阿深做一件事情,说说看吧。”
“你我都是老同学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这是小川欠我们阿深的,就算拿她的命来偿还都不为过,但是呢,我仁厚,只需要小川三分之二的阳寿就行。”
“什么?”我妈冷声道,视线慢慢变冷,“陆婉宜。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今儿来也是看在阿深的份上。”
“呵,你真以为你今天不来,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吗?”陆婉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与静肆对视一眼,那人说是大师,可做着的事情。却都是一些损阴德的事。
沉砚说这样的人,死后是要下厉鬼渊的,那可比在地狱要惨得多。
就跟顾家顾长彦似的,死后怕是也得将自己的灵魂永远封存起来。
静肆轻笑出声,说已经拿了我的生辰八字施法,我们不配合的话,可能会死。
“你要是配合一些。我也能保住你的性命,要是不配合的话……”
“你这么说,我偏偏不配合了。”我轻声道,我妈拽了我一下,耳畔是沉砚的声音,说是要续阳寿,需要走一遭地府。到时候我的魂魄也会跟着一起去。
沉砚说到时候他会让静肆看看,什么才是惹了他女人的下场。
沉砚在,我便有恃无恐,可我妈吓得不行,她咬牙:“我妈说了,能帮阿深,你为什么偏偏要走这样的路,陆婉宜,你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不过是金水秦家罢了。”静肆冷声道,之前我外婆威胁过他们,这会儿在静肆的嘴里,却也成了不过金水秦家,静肆盯着我看,就像是能看透我整个人一样。“别说你祖母过来,就是你太祖过来,我也不怕。”
我嗤嗤地笑着,站在那儿,审视一切,这副样子落在陆婉宜的眼底,就好像我是屈服了一样。
“大师。您就开始吧,免得夜长梦多,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陆婉宜沉声,可是静肆这会儿却顿住,说还有一件事情。
陆婉宜怔住,静肆附在陆婉宜的耳边说了什么,惹得陆婉宜连连摆手。
“你不想要你儿子活过来了吗?”静肆沉声,陆婉宜在挣扎。
我不知道静肆说了什么,但很快,陆婉宜还是放弃了抵抗。
“我答应你便是。”
明明牺牲最大的人是我,为什么偏偏好像陆婉宜是受害者一样,我妈寻思着什么,她说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被陆婉宜左右。
第93章鸿门宴(2)
我妈的话显得有些苍白,尤其是在陆婉宜笃定我们没有还手的余地的情况下。
静肆过来,又一次全方位地打量了我一遍,那眼神看得我很难受。
“秦绾,我跟你说得很明白,难道你想你女儿听听,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儿?”陆婉宜狰狞着一张脸,怕我妈掺和还是什么,她倒是费尽心机。
我完全就跟砧板上的肉,任由他们宰割。
沉砚说这会儿打跑静肆大师可不是他想要的,最好能在地府,让他生不能,死不能的下场,这才是最阴狠的。
我听得心尖颤抖,却也是无比赞同沉砚的话,要么不收拾,一收拾起来可得让他直接下地狱。
这人简直坏死了。
“你,陆婉宜。你别以为威胁我,就可以胡来,我就小川这么一个女儿。”
“是吗?”陆婉宜嗤笑一声,说什么也没见着我妈对我多好,她眼眸之中的笑意越发深了。
我有些诧异,我妈以前跟我说过。她跟陆晋深的母亲陆婉宜不是很熟,而且还叫我不要去招惹陆婉宜,如果真的要跟阿深结婚,也得搬出来住。
可现在听陆婉宜的话,她好像知道很多我妈的事情,尤其还可以威胁我妈的。
我妈站在身侧。任由静肆的人拖着我,将我放在与陆晋深并排的床上,早就有很多奇怪的装置放在那儿,我妈背对着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给捆起来先。”静肆凝声,他们将我的手全部都扣在床上,不让我有半点动弹的机会,连带着脚也捆起来了。
我的心在颤抖,沉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怕,最多借着你,下一趟地府,只要他这个老头敢去。那就别想回来了。”
沉砚说要这位静肆老头有去无回,就真的变成一具尸体。
我心里知道,他在我便没有所谓,可还是很害怕。
静肆大师是出了名的能够替人续命,现在却也清楚,不可能无端端地多了阳寿,原来都是些不法的手段,从旁人的身上偷取阳寿,甚至从穷苦人家的手里买卖阳寿。
我甚至觉得这位静肆大师,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浓浓的铜臭味。
“刀子拿过来。”静肆熟练地接过那把刀子,好像一个医生一样,修长的手指,一把拎起我的一只手,在我的指尖割开一道口子,我疼得不行,直咬牙。
还没缓过神来,另外一只手指也遭了秧。
“你想做什么?”我吼道,“呜呜呜。”
嘴巴立马被堵着了,陆婉宜慢慢朝我这边走过来,阴沉着一张脸过来:“这点疼都忍不了了?那你想想阿深,失去双腿的疼痛,想想他全身溃烂的疼痛,你这点算得了什么?”
陆婉宜只知道是我缠着阿深要他陪我一起去杨家村的,之后发生的事情。她压根就不清楚。
可就是这一点,我便已经十恶不赦了,毕竟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我咬牙,不是简单地被滋了一下,破开的口子,里面流出不少血。我疼得不行,看着那有些黑的血,我都怀疑自己身上的毒还没有清掉。
我妈转身,盯着我看,她沉声:“陆婉宜,差不多得了。”
“秦绾。二十年前,你不敢对我怎么样,现在你也同样不能对我怎么样。”陆婉宜拿捏着我妈,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都不知道我妈那些年遭遇了什么,怎么听起来好像很恐怖的样子,我妈憋屈地很,站在那儿。
陆婉宜极度嚣张,说就算我妈把我外婆找来,就算金水秦家的人都来了,静肆大师也不会害怕,这话都撂在这儿了,我妈瑟瑟发抖。一个劲在那儿哭着说对不起我。
我猛地闭上眼睛,感觉地道,静肆那刀子上面好像涂了药一样,眼皮耷拉着,意识渐渐模糊,感觉整个人都飘乎乎的。
我听到有僧人在耳边念经的声音。越来越明显,好像自己身处在一个寺庙里一样。
特别嘈杂的响声,一波接着一波,盖过我。
嗡嗡嗡……
我的脑袋疼得快要炸开来了,不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却能闻到香火的味道。
“祁小川,你阳寿已尽,该走一走黄泉路了。”那凄厉的声音,特别渗人,我猛地攥着双手,一把站了起来。
苍茫的天地间,唯独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那无尽地漆黑,又到了那条路上,那盏明晃晃的灯笼就在眼前,我刚想往前面走,身后一道凄厉的响声。
“想跑?”是静肆的声音,他手底有符咒。一把控在我的身上,他牵引着我往前面走去。
“你现在是已死之人,如果不乖乖配合我的话,我就真的让你直接入了轮回。”
“大师,你修道的初心都忘了吧?”我皱眉,看向静肆。他已经完全昧着良心,做这些事情,伤及多少无辜人的性命,谁又能说得清楚。
静肆大师笑笑,他说因果轮回,又有谁是真的对,谁是真的错。
“你还是担心好自己吧?”
“你蒙骗阎君,擅自挪动人的命灯长短,就不怕被阎君发现了?”我侧目,静肆眼底有了一丝惊讶,大概没想到我会说这些。
静肆自傲地很,说什么就算阎君发现了。那又能怎么样。
“比如说,要你生不能,死不已。”我轻声道,换来静肆一阵嘲笑,特别大的笑声,他说我最好还是管好自己。这会儿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却还要在这里多管闲事。
他牵引着我往前面走路,走得不是之前去阴司殿的那条路,而是另外一条,满是红光的小路,就跟走在孤寂的小镇里一样。
四周一片宁静,唯独只有这道红色的光,象征着一丝丝生气。
我以为会有鬼怪窜出来,可是一直往前面走,走到一座低矮的房子面前,也没有看到奇怪的东西。
那屋子是真的矮。就我这样不到一米七的个子,也才到我的腰部,里面有一尊神像,看着是个四不像,像男像女,像人像鬼的。交错在一块儿,坐在那间小屋子里面。
我看到静肆走了过去,在那神像面前拜了几下,缩着身子往里面走去,几乎都是半蹲着身子进去。
我跟着走过去,不敢怠慢。腿都蹲的快要断掉了。
他走得很快,安于此道,一看就是没少做这样的伤天害理之事。
等到了那满满一墙壁的烛火地儿时,我才在原地坐了下来,再蹲着怕是要废了。
可是静肆不让我在原地休息,他在催促我。看来静肆也是怕被地府发现,他偷摸进了存放命灯的地方。
那些红色的蜡烛,层次不齐,有的还有很长的一段,有的已经快要燃烧殆尽,这就象征着人的寿命。静肆在那儿找我的蜡烛。
可是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我的蜡烛,静肆开始慌了,我看到烛火照应下,那张枯瘦的老人脸开始颤抖。
有冷汗流下来,他怕成这样。没有找到属于我的蜡烛,他转而看向我:“你的生辰八字?”
“陆婉宜告诉你的,就是真的。”我沉声道,一句话就堵住他继续往后面问的可能性,他是真的傻了,就算我妈给陆婉宜我的生辰八字是假的,他这会儿问我,我也不会傻到要告诉他吧。
静肆慌乱得很,他在那儿喃喃:“没错啊,这都是祁家的,连那秦绾的都在这里。”
静肆的手指落在其中一个,歪着的蜡烛上。中间还是被续过的,就好像上面那一段是从别的蜡烛上面硬生生掰下来的,那就是我妈秦绾的命。
我站在那儿,有些疑惑。
沉砚跟我说,我妈的命怕是有问题。
“蜡烛一般都是直接通到最上面,是直的。只有被接过的命,才是会有一个接口的痕迹。”
沉砚说我妈那蜡烛,很明显是被动过手脚,而且接口痕迹那儿还黑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