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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舍不得去追问……影响今夜他的幸福。
桑瑜瞄着蓝钦穿整齐的长裤,清清嗓子,挑眉说:“有的男人呀,别看表面上英俊无敌,只有她女朋友知道,他的……”
她一笑,贼兮兮凑近,小声调戏他,“内裤是湿的。”
蓝钦抿唇,被她一说腿要僵了,抢过她兜里和脖颈上搭的衣物放一边,俯身把她拦腰抱起,放到床上,拿她手机打了几个字,递到她面前,“不许看,我自己擦洗,换新的。”
“又不给看?”桑瑜抗议,“摸都摸——”
后面几个字被吻堵住,她弱兮兮没了声,蓝钦在衣柜里找条围巾蒙在她眼睛上打了结,拍着她哄哄,才去门边端水盆,解腰带。
桑瑜老实不动了,乖巧缩在被子里,只因为——
钦钦手气实在太差,竟然随手拿了条浅色半透明的,她朦朦胧胧,正好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然而隔着这层围巾,换衣的画面更添了说不尽的色|气。
她静静盯着她家神仙宽衣解带,亲手脱掉毛衣长裤,清瘦流畅的肌理再无遮挡,袒露得彻彻底底,宽阔肩膀,紧窄腰线,修长双腿,被围巾和灯融合,镀上了光。
桑瑜还不能动,得装作没看见,憋得要疯。
他在继续,手指按在平角裤腰际,拽下,仍有些胀硬的可观轮廓闯入她的眼睛。
桑瑜鼻腔一热,心里大声哀嚎,赶忙翻了个身,咬住被角默默激动到颤抖。
等蓝钦换好睡衣拥上来时,桑瑜还没稳住,视觉触觉听觉的三重回忆连番冲击,她闷在枕头里,悄悄问:“蓝小钦,从实招来,你以前有没有……”
蓝钦给她盖好被,搂着她转身面对自己,不解看她。
她要问……什么?
桑瑜拱进他怀里,求知欲极强地睁大眼,“有没有自己摸过?”
蓝钦一怔,抬手关了灯,房间里彻底黑暗下来,他挣扎半天,才非常缓慢地点头承认。
桑瑜没料到他这么老实,自然而然联想到男生都会看的不良读物,自讨苦吃地冒了点酸意,轻哼一声,得寸进尺追问:“那种时候……你心里想什么?”
她揪住枕边,如临大敌。
蓝钦被逼得无奈,有些委屈地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难道会有别的答案么?
蓝钦在黑暗中合上眼,沉溺在她身上的淡香里。
过去那么多次刻意制造的擦肩而过,躲在没人知道的地方暗中遥望,她夏天穿的白裙子,高高扎起的长头发,汗水流过的漂亮脖颈,犹如水珠滑过无暇白玉。
寂静无人的夜里,他抱着装信的木箱,蜷在床上和桌下,或者临江高层黑漆漆的落地窗边,一帧帧描摹印在脑海里的影子。
他不敢想,以他当初那副鬼样子,想就是对小鱼的亵渎。
可身体……控制不住。
他有过两次……结束之后,惩罚自己不准看信,更不准去偷看她,自我折磨。
蓝钦堵胀的喉咙吞咽着,把桑瑜抱得更牢。
他手掌摩挲过她轻薄的睡裙,指尖划过她的背,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写下同一个字,回答她的问题,“你。”
当然是想你。
从始至终,就只有你。
第61章 神仙·61
桑瑜做了一整晚没羞没臊的梦。
梦里温度高得离谱; 她一直在流汗,薄到透明的衣服黏在身上; 被滚烫的手撩开肆意游走。
蓝钦的重喘忽远忽近; 夹着她细弱的叫声和软腻呼吸。
她梦到被他从衣柜抱到床上; 又去蜜月房的浴室里一起淋着水厮磨; 后来还回了小楼的卧室,直至跌撞着相拥倒进临江高层的贝壳形大浴缸里; 她迎着他的吻; 在他身上尽情乱摸; 一不小心兴奋过头,压到了缸里整齐排列的洗澡玩具; 小鸭子“嘎”一声巨响,把意乱情迷的她吓到魂飞魄散。
醒了。
桑瑜一下子睁开眼,小鸭子的“嘎嘎”叫简直魔音灌耳,挥之不去。
她气得踹被子,真是白白浪费一晚上热烈缠绵; 还没摸够呢!
桑瑜心情极差地揉揉眼,稍一翻身,感觉到腰间紧箍的手臂,她放轻动作,小心转好方向,扭蹭进蓝钦怀里; 确定他在熟睡; 不甘寂寞的狼爪一寸寸抬起; 顺着他的睡衣边沿探进去,如愿摸到了他的腰。
又紧又滑,好摸到流泪。
桑瑜落到谷底的心情轻松飞上天,她舔了舔唇角,闷头埋在他胸口,手上愈发无法无天,往上摸到他脊柱微凹的弧度,再轻抚形状优美的肩胛骨,一边心疼他尚未达到成年男人该有的体脂率,一边又荡漾到不行。
瘦不瘦都好,就是喜欢,喜欢到总在心潮澎湃。
她不知不觉挨得更近,腿下意识乱动,想贴着他,刚一抬起,就碰到了提神醒脑的关键部位,大清早耀武扬威跟她打着招呼。
桑瑜脸一热,立刻老实,小鹌鹑似的僵住。
同一时间,醒过来的蓝钦无可奈何按住她亲亲,上身抱紧,下|身稍稍移开距离。
桑瑜做贼心虚,嘴里念叨“正常正常,早晨嘛绝对不能怪我哦”,跟着悄咪咪转了转,后背对他,摸过手机耍赖地转移话题,“看看几点了……”
屏幕按亮,数字明晃晃显示将近九点。
桑瑜猛地坐起来,手忙脚乱拍蓝钦,“钦钦!九点了!”
本来计划早点醒,趁妈妈起床前先让钦钦回自己房间,结果她睡得迷糊糊按掉了闹钟,至于向来自律有条理的钦钦……昨晚大概精力消耗略多,身体稍有不适反应,才会睡到这个时间。
桑瑜掀被下床跑到门口,贴着门板细听,果然有锅碗瓢盆的碰撞声。
她揪揪头发,皱着脸摸摸跟上来的蓝钦,紧急支招,“你先别动,我去引开妈妈,你趁机回房间假装刚醒,应该不会被发现。”
说完她挤出房门,清清嗓子,强装淡定地溜进厨房,笑嘻嘻抱住徐静娴的手臂,“妈,我睡过头了,你去歇着,我做早饭。”
“我已经做好了,”徐静娴在她脸上捏一下,余光朝她后面瞄瞄,眼角跳着,不太自然地小声问,“钦钦没跟你一起?”
桑瑜心一跳,纯洁表示,“我……还没去他房间看。”
徐静娴从昨晚就开始忍,到现在实在忍不下去了,犯愁地戳戳她额角,“说谎之前,记得把脖子上的印子挡一挡!”
桑瑜眨两下眼,反应过来妈妈的意思,在原地石化几秒,飞奔到镜子前一照。
好得很。
白净颈侧和锁骨上,深深浅浅的暧昧红痕,被黑头发半遮半掩,颜色反差衬得格外缠绵,比全露出来更要冲击眼球。
桑瑜捂住眼,记起蓝钦吮着她时的动情,脸红到爆炸,光看这印记,那必须战况激烈说都说不清。
“妈——”她担心徐静娴接受不了,拖长音试图解释,“我们还没——”
话没等说完,卧室门打开,蓝钦穿戴整齐,迎着两道目光坦然走出来,上前揽过桑瑜的腰,把一张写好的纸郑重交给徐静娴。
桑瑜有点紧张,暗中扯扯他的袖口,“钦钦你写什么?”
徐静娴忙在围裙上擦擦手,接过展开,蓝钦清隽有力的字透过纸背,只写着一行,“阿姨,我虽然缺点很多,但会用全部爱她,你放心。”
蓝钦抚了抚桑瑜的背安慰,自己却低下眼眸,盖住低黯和不安。
小鱼妈妈误会了,那就误会下去,他不想澄清。
哪怕他诸多不好,也希望得到家长的首肯,名正言顺拥有她。
“你这孩子,哪有什么缺点,”徐静娴莫名眼眶一酸,珍重地叠起纸收好,叹笑,“只要你别介意我们家……”
她及时打住,摇摇头,“不说了,阿姨做了早饭,快坐下吃。”
蓝钦攥了攥手,抿紧唇,头垂更低。
怎么办……他吃不下别人做的东西,阿姨说的第一件事他就达不到。
蓝钦悄悄摇晃桑瑜的手求助。
桑瑜忍笑,斜眼瞧他,刚才一鼓作气坐实关系的势头哪去啦?又变成无辜可怜还吃不进食的大猫咪。
她顺顺大猫咪的毛,推他去沙发上坐,自己进厨房贴在徐静娴耳边,把他身体的情况简单讲述。
蓝钦坐立难安挺着背,迎上徐静娴惊诧的眼睛,手背筋络隐隐绷起,没过几秒,他就意外看到那些惊诧转为伤感,带着他从未感受过的,长辈的温热慈爱。
这种慈爱太陌生,他紧张得睫毛微颤,坐不住了,起身去卫生间找到拖把,挽起衣袖洗干净,认真擦地,不太敢关注厨房的动静。
桑瑜跟妈妈讲完,犹如回顾了一边蓝钦的经历,心口酸疼地一回头,英俊大猫咪竟然已经把客厅地面擦完,身姿笔挺拎着拖把要去卧室。
徐静娴努力消化巨大信息量,跟着女儿目光望过去,吓了一跳,她的本能反应比什么都快,急忙追到蓝钦旁边抢下拖把,“大清早没吃饭怎么能做这些,当心饿坏了!快坐下,等小鱼给你做好,咱们一起吃。”
蓝钦没活可干了,趁徐静娴不注意的空隙,快步冲进厨房,拉上门从背后抱住忙碌的桑瑜,连连吻她耳尖。
桑瑜一点也不诚恳地挣了挣,软声问:“干嘛?饿啦?”
蓝钦闭住眼。
妈妈不嫌弃他的身体,愿意让女儿跟他。
桑瑜懂他想什么,侧头回吻,蹭蹭他的脸,轻轻说:“钦钦,你有多好,你根本不知道。”
饭后,蓝钦动作迅速地收拾碗筷,端进水池里仔细洗刷,专心程度堪比画最精细的设计图,桑瑜看得心热,黏在他身旁边帮忙边捣乱,笑眯眯诱惑,“蓝小钦加油,洗完带你出去玩。”
县城东郊有个占地面积很大的公园,娱乐设置众多,广场凉亭小桥流水一应俱全,但不是周末,时间又卡在上午,游人并不多。
桑瑜牵着蓝钦,一路叽叽喳喳小时候多喜欢来这里玩,撒欢儿的小动物一样跑到各种标志性地点求拍照。
其实她哪里需要求,蓝钦的手就没停过,相册里的照片数飞速上涨,全是他的珍宝。
“我十二三岁时候很矮!比班上女生都矮!”桑瑜比划着,“她们都笑话我,特别气!还好后面长起来。”
蓝钦听完,停住不走了,桑瑜怔愣时,他调整好力气,弯下身把她往起一抱,让她垫在自己手臂上。
桑瑜惊呼一声,忙扶住他的肩坐稳,放眼一望四周,居高临下,简直神清气爽。
蓝钦弯唇盯着她。
桑瑜哈哈笑着亲他一口,“对嘛,我家男人这么高,我长不长都无所谓啦。”
到中午时,公园逛了大半,桑瑜渐渐沉默,挽着蓝钦臂弯走到最靠边缘的一处矮山包,这里没有专门修缮过,并不算是风景,人迹稀少,有条老旧石阶蜿蜒到顶。
桑瑜抬头望望,浅笑一下,“钦钦,累吗?”
蓝钦眸光深暗,跟她十指交扣迈上台阶,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山顶的一处角落里,深埋着桑连成在火场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在桑瑜生日的夜晚,是他亲手跟洗脱污名的证据一起放进档案袋,摆在了她家门口。
秋日的风有些凉了,阳光被流云遮蔽,黯淡洒在山顶树木泛黄的叶片上,落下斑驳疏淡的影子。
桑瑜平静地抱膝蹲下,掏出兜里揣着的一小瓶白酒,拧开浇在一块看不出任何特别的土面上,浇完扭过头,朝蓝钦一笑,“钦钦,这是我爸爸。”
她说得平稳,笑得也甜。
蓝钦却痛到锥心。
“我爸退役之前,能回家的时候不多,每次一回来就喜欢带我妈来这里看风景,”她声音轻软,絮絮回忆,“他还爱喝酒,酒量很好的,不像我那么容易醉。”
蓝钦摸着她的头。
桑瑜蹭了蹭他,眼角泛了红,“他出那么大的事,尸骨烧光了,只有件遗物,不知道被谁送到我家,还有那些……那些对我来说太重要的证据,真正的罪魁祸首在法庭上亲口承认了欺骗利用他……”
“就算别人只看热闹,都不信,都不听,那也没关系,我清楚我爸没有存心去害人,”她攥住蓝钦的手臂,“钦钦,我爸……我爸是个很好的人。”
蓝钦抹掉她沁出的泪,无声说:“我知道。”
桑连成是个很好的人。
否则怎会忠于职守,一丝不苟完成雇主交代“保护少爷”的任务,又怎会在意识到被骗,现场大火燃起后,又返身进来试图救他。
桑连成太无辜。
他这样想着时,桑瑜恰好低声说:“可是我觉得……我爸并不完全无辜。”
蓝钦蓦地震颤。
“雇主给了不正常的高价,他就算重病心急,也应该有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