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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白楚恒这么说,我险些没笑出声来。腹黑的男人不能惹!
阴子濡面瘫的一张脸,嘴角抽搐了几下,估计此时他的内心正在狂骂白楚恒腹黑小气。
因为是白天,我们只能坐阴子濡的车走。二手的国产车,发动起来的噪音比拖拉机都大,我坐在后座,一路担心车轱辘会飞出去。
“你是阴门少主,就没好一点的车?”我忍不住了,这完全不符合我心目中少主的高贵形象,就算不是白楚恒这样的贵公子,也该是苏洛那样从来不愁钱花的人,阴子濡就是个奇葩!
阴子濡边开车边对我道,“阴门被排挤,阴阳家不允许阴门弟子行风水之事。要不,我不会这么穷的。”
平坦的柏油马路,车颠的都跟山路似的,我被颠的胃里难受,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阴子濡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你快生了?”
他突然这么问,把我问愣了,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小腹微微隆起,已经显怀了,但我穿的是宽松的半袖衬衫,所以肚子并不是很明显。
“鬼胎怀四十九天就会出生,你怀多久了?”
因为肚子不明显,我都忘记我要生的这件事了,算起来大概还有一个星期左右,孩子就要出生了。
白楚恒把我拥在他怀里,眼底含了抹浅笑,“还有五天。”
他竟比我记得清楚!
我惊愕的抬头看他,正好撞进他深邃美丽的眸子里。我心里一软,觉得最幸福的时光也不过如此了。
我问白楚恒,孩子就要出生了,有没有想到取什么名字?
白楚恒问我喜欢什么字?
我说都听他的。
想到白楚恒写的狂草,我觉得我这个决定太正确了。我脱口而出的问道,“楚恒,你以前是才子吗?”
白楚恒被我问的一怔,看着我的眼神略显疑惑。
阴子濡插嘴道,“白楚恒是白家大少爷,琴棋书画斧钺钩叉没他不会的。我记得当年白家请教他的师父,都能住满一个偏院。听过他弹琴么?”
阴子濡挺愿意谈当年事情的,估计是现在过得太落魄,会经常回想当年的生活。
“楚恒弹琴很好么?”
“被誉为国都一绝。”
我看向白楚恒,白楚恒在闭目养神,并未理会我跟阴子濡在说什么。
白楚恒在场,我也不敢问阴子濡一些敏感问题,只能一路闲聊。出了市区,选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停车。白楚恒唤出混沌。有了混沌速度就快多了。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到道观。
混沌刚从天上落下来,胡五爷也紧随而至,缩小身体跳到我肩上,开始骂我没良心,走竟然都不叫他。
我说不叫不一样可以找到我!
胡五爷狐狸脑袋一扬,骄傲的说这是他对我的心电感应,只有真爱才有的。所以他才是我的真爱。
白楚恒冷哼一声,“吸过一次血,便能追随血气追过来,胡五爷的鼻子真是比狗都好使!”
白楚恒骂他,胡五爷也不在意,说白楚恒是在妒忌他,没他这个本事能随时找到我。
我赶忙让胡五爷闭嘴,白楚恒问过我那个问题之后,我对胡五爷和白楚恒说话的对话异常敏感,我真怕他俩有一天会打起来。
“这是慕白?”阴子濡问道。
胡五爷抬头瞥了阴子濡一眼,惊叫一声,“卧槽!子濡!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跟这只僵尸在一起,不对,你投胎了?”
胡五爷从我肩上跳到阴子濡肩上。
阴子濡把胡五爷抱到怀里,面瘫的一张脸,看不出是喜是忧,声音也是淡淡的,“早就知道慕白没有成仙,只是没想到竟还守着她,慕白倒真是重情重义之人。”
胡五爷狐狸嘴一咧,“爷早就知道你是一张面瘫脸,没想到投胎之后还是一张面瘫脸,你能不能给爷笑一个!”
阴子濡嘴角扯了两下,胡五爷狐狸脑袋一甩,“比哭还难看,爷不难为你了!”
胡五爷和阴子濡说话的时候,我们已经进了道观。
道观建在半山腰,是一座小观,并不大,三间青砖瓦房,一个小院,院中央是一口井。此时院里站着一位身穿道袍的老道,头发胡须皆是花白,肥大的道袍随风轻舞,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老道手持扫把,正在扫院子里的落叶。
白楚恒迈进院里便停住了脚步,阴子濡问道,“敢问老师父可曾见过一位女子?”
阴子濡说话文绉绉的,我甚至想,他询问犯人的时候是不是都用文言文!
老道果然没搭理阴子濡。
我开口问道,“老先生,我朋友给我打电话,说她在这里,请问她现在还在吗?”
老道抬头看我,苍老的一张脸满是褶皱,一双眼睛却锐利异常,“老道不晓得什么女子朋友,只晓得落叶便该归根,天下命数皆此理,没人能逃得过,若有人妄图逆天改命,行逆天之事,老道便如清扫这满院的落叶一般,扫净天下污浊之物。”
“好大的口气!”白楚恒上前一步,将我护在他身后,阴鸷目光射向一间屋子,“你把人捆了用来要挟我,这也算正道?”
白楚恒掌风一挥,屋子的门被一股劲风推开。
屋子里放着一口棺材,郞琪和顾博跪在棺材前面,表情木讷,一动不动。
“你抽了他们的天魂!”胡五爷惊了一声。
“主人,主人!”养魂瓶里的猫男着急的想出来。我打开养魂瓶的盖子,猫男从里面钻出来,待看清面前的老道。猫男叫了一声大师父,问老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大师父?!
“他就是顾博的师父?”
猫男点头,“大师父是好人的,他也许在跟我们开玩笑。大师父,彩儿姐姐呢?”
“彩儿?噢,是说她么?”
随着老道话落,另一间房的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只女鬼从房间冲了出来。女鬼立在半空,一袭白衣,头发无风自舞,尖利的鬼爪在空中挥舞,似是准备随时冲下来将我们撕碎。
猫男吓得啊了一声,不敢再看,把头藏在了我怀里。
我也吓得心头一抖,根本不敢相信这是文采儿,因为她的脸完全变了样子。她的双眼被挖出来,露出两个血窟窿,鼻子被削掉了,只有两个出气的小洞,嘴巴用墨斗线缝着,就连耳朵都被割掉了。
我想到了年前我在公司上班的时候,办公室遇到的那个女鬼。白楚恒说过,那只女鬼是被人养的,难道文采儿也被炼鬼了?
“艹!”胡五爷骂了一句,跳到地上身形变大,凶狠的瞪着老道,“老东西,你真把爷爷惹怒了!”
胡五爷说完,身形就冲了过去。
老道毫无惊慌之色,掏出一张黑色符咒,向着胡五爷的额头用法便贴了过去。
这跟散尽敬白仙气的符咒是一样的!
“小心!”我紧张的大喊了一声,运起鬼气冲过去想把黑色符咒截下来!
可为时已晚,我刚冲到胡五爷身边,黑色符咒就贴在了胡五爷额头上。黑色符咒像一块烧热了的烙铁,灼烧着胡五爷前额,发出嘶嘶的声音,眨眼的的功夫,黑色符咒陷入了胡五爷的皮肉里。一层黑气从符咒中散出来,包裹住胡五爷的身体。
“胡五爷……”我吓坏了,觉得胡五爷也会像敬白一样,散尽妖气而死的。我跑到胡五爷面前,试图用手将黑色符咒撕下来!
可我刚抬起手,胡五爷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震,巨嘴张开,露出尖利的獠牙,向着我咬了下来!
我就在胡五爷身前,根本就躲不开,加之这是胡五爷攻击我,我整个人都傻了!我做梦都不会想到胡五爷会有冲向我的一天!
面前突然多出一道黑影,我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猩红的血瞬间喷溅我一脸。
白楚恒抱住我,肩头被胡五爷的巨口咬住,猩红的血渗透出来,染湿了大片的西装。
他紧蹙着眉头,一双眼睛闪着冷冽的光,强势道,“女人,该醒了!”
190 两次赴死
我不明白白楚恒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要我清醒过来,认清楚胡五爷的本来面目么!
胡五爷咽喉发出呜呜低吼的声音。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咬在白楚恒肩头的獠牙深深的刺入白楚恒的皮肉里。白楚恒疼得浑身微微颤着,额间青筋都冒了起来。
他抓着我双臂的手用力。眉头紧蹙着,“这是幻境,什么都不要信!”
我觉得自己双臂的骨头都要被白楚恒捏碎了,疼痛是真实的!
我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打了个激灵。如果是幻觉。我这般疼也该醒过来了!
我信白楚恒不会骗我。我闭上了眼睛,心底不断的默念我是在幻觉里!
我感觉到白楚恒的手从我肩上拿下去。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依旧是在道观里。胡五爷咬着白楚恒的肩头。其他人却都不见了。
“我该怎么醒过来?”我着急的看着白楚恒。
白楚恒吸我血的时间太短,身体里的干将剑煞气还未和自身力量融在一起,此时被胡五爷咬着肩头,血不断地从伤口往外淌,他的脸色有些惨白。一双眼睛充。血变得猩红。是马上要压制不住干将剑的煞气了。
我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抬起胳膊让白楚恒咬我,吸我的血。
白楚恒摇头,“没用的。”
空中响起一阵铜铃般的笑声,声音由远及近。我抬头看上去,一个手打着油纸伞的女人,从天空一步一步的走下来,女人穿着有些像少数民族,身上挂着各种银器,乌黑的头发挽出一个发髻用银簪子固定。小脸大眼睛,皮肤苍白如纸。倒是手里的油纸伞,猩红如血,鲜明的对比,更显得女人大病初愈一样。
“白少爷还是这么冲动,同一个陷阱,你竟然中了两次!果然用青姑娘做阵眼,你就一定会追进来!白少爷,过了千年,你不会忘了,你是怎么死的了吧!”女人声音清脆好听,但听在我耳朵里却比地狱传来的声音还要恐怖。
我猛地想到在苏洛别墅里收到的那件小男孩的衣服,“那件小男孩的衣服是你送的?”
如果真是同一个人,那这个幻境我是自己醒不来的,需要有人从外界将我唤醒。
可我连什么时候进入的幻境都不知道,我无法确定身边是不是有人。如果是在病房里,看到我躺在病床上睡着,怎么可能会有人抽一个病人的脸!那得多变态!
我开始想胡五爷了,如果胡五爷在,肯定会把我抽醒的。
“还不算太笨!”女人斜睨着我,满眼的不屑,“白少爷,这个女人竟值得你两次赴死,真真是让我感动!”
两次赴死?!
这次第二次的话,那第一次是……
我心猛地一颤,“楚恒,当年你是因为我死的?”
“哎呦,青姑娘原来什么都不知道!也对,那只狐狸为了让你喝到一口孟婆汤,连地府都闯了,你……”
“你闭嘴!”白楚恒低吼道,他试图摆脱胡五爷的撕咬,但他一动,胡五爷就咬得更用力些。
“嘶!”
白楚恒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紧握成拳,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些。
“白楚恒,这里是我的幻境,就得遵循我的规矩,你在这里是没有力量的。”女人脸色突然一沉,一双眼睛狠戾的盯着白楚恒,眼神冰冷恨不能啐出冰来,“当年因为你,我经历挫骨扬灰的痛苦,永世不得超生,这口怨气我压制了千年!今天我也要让你感受一下这其中的痛苦!再重复一次当年的痛如何?被心爱之人手刃,我要让你再过一千年都忘不了这种滋味!”
随着女人话落,我感觉我体内突然冲进来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了我的身体,有一种被胡五爷附身时的感觉,我的意识被挤到一个小角落里,而身体则完全不受我的控制了。
女人丢给我一把匕首,唇角扬着一抹凶残的笑,看着我命令道,“去把他杀了!”
我机械的捡起匕首,转身一步步走向白楚恒。
我在心里拼命的大叫着不要,试图控制身体,停止走向白楚恒的脚步。但体内的力量比胡五爷在我体内时还要强大,我越想夺回身体的控制,意识就被排挤到一个更小的角落里。
白楚恒看着我一点点的走近他,眼底闪过一抹悲伤,他抬眼看向女人,目光阴鸷狠毒,“楚玉,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我!”
楚玉阴狠道,“我本也没想这样杀死你。在这里让你重伤就够了,我要一点点的折磨你,我也要让你尝一下,被挫骨扬灰的痛苦!”
我已走到了白楚恒身前,手机械的抬起匕首,向着白楚恒的心口刺了进去。
匕首拔出来,猩红的血飞溅了我一脸。
“不!”我大喊,眼泪夺眶而出!
声音是没有喊出去的,但眼泪却真实的淌了出来。
白楚恒看到我的眼泪,唇角微勾,“女人,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过去么?现在你知道了!”
我的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