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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鬼心已经给了贺斯博,翌尘是怎么活下来的?!
现在也不是我细究这些的时候,翌尘突然发出一声咆哮,脸上开始长出红色的长毛。僵尸也是分等级的,紫僵、白僵、绿僵、毛僵、飞僵、游尸、伏尸和不化骨。
也可以按照眼睛的颜色区分强弱,从高到低分别是:红,绿,黄,蓝,白,黑。这也就是为什么,白楚恒每次尸化或发火的时候,眼睛都会变成猩红色的原因。白楚恒实力是很强的,他应该属于游尸或者伏尸。只是他到底属于哪个,我不敢问,这种感觉就好像在问一个残疾人,你几级伤残一样,很伤人的。
紫僵,白僵,绿僵是以僵尸尸体的颜色区分,都是比较低等的僵尸,翌尘现在就处在这个阶段。
而毛僵是僵尸身上会长出浓郁的体毛,形成相当于护甲的保护层,毛僵是出了名的铜皮铁骨,修为越高,身体越结实,高级毛僵,即使修真者的法宝都难以伤得分毫。
翌尘身上长出红色长毛就是在向毛僵转化,现在的他比较好对付,要是让他变成毛僵,那就棘手了!
我手结惊雷咒,雷电是鬼怪的克星,是最能伤到他的。
“天地玄宗,雷神隐名,雾气腾腾,金光速现!开!”
随着我一声喝,一道金光在走廊里炸开。轰的一声,震耳欲聋,走廊里回音不断。
一道小孩手臂粗细的雷落在翌尘身上,翌尘连哀嚎都未来得及发出,就被雷击的外焦里嫩,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我怕他再活过来,咬破手指,在手掌画了一道掌心符,以防万一。
“也不是很废物嘛!只可惜还是太弱了。”一个阴柔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来。
我吓得魂都要没了,赶忙转回身看过去。
在白楚恒打坐的床边,站着一个男人,大约二十五六,长得奇瘦,就跟个麻杆套上了件衣服一样。穿着一身古时候富家少爷的那种绸缎的长袍外搭短襟马甲,脸色苍白如纸,一头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男人正翘着兰花指,手指搭在脸上,看着一团水蓝色光芒里的白楚恒,露出一副花痴的表情。
“啧啧啧!这白家少爷长得比传闻的,还要英俊上几分呢!这要是换上长袍,蓄起长发,得是一番多迷人的景象啊!”说着话,男人走进阵法图里,伸手就要碰那团水蓝色的光。
“住手!”我爆喝一声,运起鬼气向着男人冲过去。
男人什么时候进病房的我都不知道,可见修为必定高出我许多。就算明知打不过,我也要上啊,我没有选择!如白楚恒所讲,他的命交给我了!
男人根本不屑于我对他的攻击,轻蔑的瞥了我一眼,翘着兰花指的手微微一扬,我就觉得迎面袭来一阵阴风,强劲的风力直接将我掀翻了,打得我的身体撞在墙上,又从墙上掉在桌子上,将桌子上的暖水瓶杯子什么的全砸碎了。
滚烫的热水透过衣服烫在我身上,我疼得惨叫了一声,觉得身上被烫出血泡了。但我根本顾不得身上的疼,从地上爬起来又向着男人冲过去。
我打不过男人,只能用这种笨方法,只能我能撑到天亮,白楚恒醒过来就好。
男人看到我又向他冲过去,手臂一扬,又把我打飞了出去。稍后转头看向我,烦躁的骂道,“上头不让要你的命,否则人家定是不留你的!最讨厌你这种丑女人,哪一点配得上人家的白少爷了。啧啧啧!白少爷,当人家的收藏品可好?你绝对是最棒的一个!”
男人说着话,又将手伸向白楚恒。
“你个死人妖,拿开你的脏手,别碰他!”我从地上爬起来,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强撑着站起来。
听到我骂他人妖,男人眉头一拧,脸色一沉,伸出兰花指怒指着我,“你骂人家什么?!”
我看到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更加卖力的骂了,人妖,不男不女,什么难听的话我都骂出来了。
“丑女人,今儿人家是不能弄不死你,但弄惨你还是可以的!”男人尖细的嗓子嚎了一声,一瞬就移到了我面前。
从他说那句话我就知道他要向我冲过来,于是在他身形突然原地消失的时候,我也运起鬼气,向旁边躲开。虽我的速度比他慢,但也与他拉开了段距离,避开了他的攻击。
男人见我竟躲开,气呼呼哼了一声,轻跺脚。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得我汗颜啊,比我还要女人。
男人再向我攻过来时,神色突然一震,迅速的后跃了几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呦!来高手了!今晚人家没做准备,可不能跟你玩。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男人打开窗子,跳了出去。
我追过去看,男人已经消失在了夜幕里。
随着男人离开,医院里孩子的哭声也都止了。夜晚再次恢复平静,可这次的平静并没有让我觉得心安,反而是更加的慌了。男人说有高手来了,来的人是敌是友?!
我整条胳膊都被烫伤,疼得厉害。把衣服脱了,才看到整条手臂都被烫的秃噜皮了。烫得起的水泡,在我摔在地上的时候,水泡被挤爆,化出血水脓水。
我找出一套病号服换上。不敢把白楚恒单独留在这里,出去看医生。只能忍着疼,守在白楚恒身边,释放出身体的鬼气,用阴寒的鬼气来缓解身上的疼痛。
我一直提心吊胆的挨到天亮,那个高手也没有现身。当天际现出一抹鱼白时,白楚恒醒了。他将神源吞回嘴里,长吁了一口气,才睁开双眼。
331 姐夫,我喜欢你
我看到白楚恒醒过来,就像找到了依靠似的。一夜的坚强和硬撑瞬间瓦解。哇的一声哭了,有怕的有疼的。
女人有时是可以很坚强的。就算受了再重的伤,一个人咬一咬牙,挺一挺也就过去了。但如果这时候有一个人说一些关心的话语,做一些让人暖心的动作。或者什么都不需要,只是看到一个让人心里很踏实的人。那女人筑起的坚强就会立马崩盘。
而白楚恒对我而言。就是那个让我心里很踏实的人,让我想一头扎进他怀里。再也不出来的人。
白楚恒伸手抱我,不小心碰到我的胳膊。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拉过我的手,撩起衣袖,当看到我整条胳膊都被烫的没皮了的时候,白楚恒眉头蹙起。拉着我的手微微用力了些,“昨夜来得人很厉害?”
他边问边伸手为我治疗。
他手上的鬼气,如墨的黑之中夹杂着淡蓝色的冰丝。鬼气缠绕在我受伤的胳膊上,十分的清凉。很舒服的感觉。
我把昨夜的情况跟白楚恒讲了一遍。
白楚恒听完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并没有多说什么。
为我治疗完之后。胳膊已经没那么疼了。肿和脓也消了下去,只是还是很红,没有了皮肤,透着露出血丝的新肉。
“会留疤的。”白楚恒牵起我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话语里带着心疼。
“没事,已经不疼了!老公最厉害!”我昂头看着白楚恒笑。
我已经习惯了白楚恒高冷傲娇的样子,他突然这样心疼我,反而让我有些不适应。要搁以前,他肯定黑着一张脸,强势的命令我说,不许再受伤了,听到没有!
态度的变化,是不是说明,我在他心里更重要了?
那我受这个伤可赚大发了。
我正得意的想着,白楚恒突然道,“往后的六天,会一天比一天难。你要是撑不住,我就把你送去胡五爷那里,他会保护你的。”
“那你呢?”什么叫把我送去胡五爷那里,不跟我一起吗?
“我会另找地上,熬过这六天。”
又是骗鬼的话!如果白楚恒能找到安全的地方,早就带着我一起去了。只是我想不通,他干嘛不回苏洛那里?前一天就一直以各种理由拒绝,现在发现形势真的不好了,却还是不回去,他在倔强什么?
“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回去?苏洛他们会保护你的。”
“我以后不会再回那里了。”白楚恒垂眸看着我,清冷的眸光像是藏着无数的话,可最后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开手臂把我紧紧拥在怀里,整个人像是有着深深的无奈和蕴藏着莫大的伤悲。
这个样子的白楚恒让我心疼,他该是高傲、果断、无所畏惧的,可现在我发现他也会害怕,而我却不知他在无奈和畏惧着什么。
“楚恒……”
我想开口问,可白楚恒根本没给我机会,捏住我的下巴,强硬的板起我的头,唇压了上来。
吻的很疯狂,像是在宣泄什么,舌霸道的在我口腔里肆意妄为,大口吞食着我口腔里的空气,透明的唾液从嘴角流到下巴上。我们足足吻了十几分钟,白楚恒才将我放开。
他捧着我的脸,拇指为我擦去唇上沾染的唾液,弯身看着我,“以后出事了,只能去找胡五爷。记住!”
“苏洛呢?”
“别问了。你累了一晚上,睡吧。”白楚恒把我抱到床上。
我满脑子疑问,是不想睡的。可我已经两个晚上没睡觉了,身体一躺平,就睡着了。
我是被老妈叫醒的,摇得我身体都要散架了。我不情愿的眯开一条缝,“干嘛呀?”
“兰兰今天要去学校报道,昨夜出了那种事情,我哪能放心。你别睡了,跟楚恒一起去送她。”
“兰兰……”我一惊,脑子里的瞌睡虫也跑了。
兰兰昨夜不是心跳都停了么?
“兰兰昨夜不是……”
“赶紧起来!兰兰都办好出院了,你别找借口,必须去啊。”老妈拽着我。
我从床上起来,看到白楚恒站在病房门口。我甩开老妈,偷偷跑到白楚恒身边问怎么回事?
白楚恒低声告诉我,我睡着之后,白楚恒把老妈抱到了兰兰的病房,告诉老妈昨夜是做了一场噩梦。老妈已经信了。而白楚恒早上去的时候,兰兰就已经醒了。
“没有异常?”我还是觉得奇怪,就算醒了,也不会立刻恢复成没事人儿吧!昨天才刚刚做了抢救手术!
白楚恒摇头,“没发觉异常。”
兰兰是在国都艺术学院读大专,学的是美术。
去送她的路上,我坐在副驾驶,一个劲儿的打哈欠。
兰兰坐在后排,一直没话找话和白楚恒聊天,把我当透明人。我是真想再给她一巴掌,直接把她打成植物人得了。妈蛋!是没什么异常,这幅勾。引男人的饥渴样子,再来一只鬼估计也没法学的这么活灵活现。
等红绿灯的时候,兰兰突然下了车,然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姐,你下来。”
“凭什么!”
“你这么困,去后座睡觉,我坐前面。”说得这叫一个理直气壮。
我一下子火了,肚子里的火直接把瞌睡虫都烧死了。
“你要坐车就坐,不坐就滚!姑奶奶还懒得送你呢!少跟我玩什么幺蛾子!”
“姐,你可不能气我,我容易犯病。我现在是去学校,你要是惹了我,我转头就回家。是去你家!你自己合计,是把我送走,还是让我留下来吧。你要是愿意留我,我现在就打车回去。”兰兰微昂下巴看着我,一副得意的样子。她今天没有化妆,穿着牛仔裤,卫衣,白球鞋,白净的脸蛋,直发在脑后扎一个马尾,看上去十分的清纯。
她这幅清纯的样子,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大写的婊字。
这时,红灯已经变绿灯了,后面的车开始按喇叭催。催的我心烦气躁的,兰兰手拉着车门,得意的看着我,那副淡然的表情,丝毫没觉得我们这样挡在马路中间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
我要被兰兰气死了,虽然很不爽,但现在低头把她送走,总比她真的赖在我家要强!就在我要低头认输,准备下车的时候。
白楚恒一摆手,掌风将兰兰推开,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然后,开车,走了。
我从后视镜看到兰兰站在马路上气得跺脚,说不担心她犯病是假的。
“不管她了?”
“你要去接她?你要说接,我立马调头。”白楚恒看着路,冷冰冰的一张脸没什么表情。
刚才他分明就是在帮我,我想了一下,“不管她了,我又不是她妈!”
白楚恒唇角轻勾了一下,伸过手来,牵住我的手,拉到他唇边轻吻一下,“你先睡会儿,到地方我喊你。”
现在我跟白楚恒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甜蜜的,很窝心,我俩上空像是漂浮着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棉花糖,散出的香甜气让我俩之间的空气都是甜的。
我舍不得睡觉,头倚在椅背上,眯眼看着白楚恒。
白楚恒察觉到我一直在看他,问我在看什么?
我说我在看他,这么帅的一张脸,看一辈子都不够。真不敢相信,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是我的,一定是我上辈子,拯救了很多人……
我承认我脑子已经困的犯迷糊了,否则怎么会说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