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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被白楚恒吓得向后躲开了些,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是打听到的消息。”
“跟谁打听的?”
“当年的老族长,不过这么多年了,他早故去了。现任的老族长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你可以去问问。”老妈想了想,报了一个地址,是奶奶家的邻村。
我让老妈多休息,先去看看郎琪,稍后再回来陪她。
抱着小子默出了病房,我问白楚恒,为什么不直接问智鬼?她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生死时刻,她会出手。其余的事什么都别问她。这是她跟在我身边的要求。”
“那她的目的是什么?”我记得花柔茵对白楚恒讲过,但是耳语,我没有听到。
白楚恒从我怀里接过小子默,告诉我两字,“找人。”
“什么人?”
白楚恒摇头,“她只说那个人会主动来找你,所以她要跟着我们。找到那个人之后,作为交换,她可以告诉我一个关于白家的秘密。”
花柔茵号称智鬼,天下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竟然还有她找不到的人。我一下子对那个人有了兴趣。
胡五爷趴在我肩上,狐狸眼一翻,“智鬼是奇门遁甲的传人,她找不到的人,肯定是位奇门遁甲的高手,至少比她要强。”
“妈咪,花姨是好人,对我可好了!她还送我玻璃球玩。”小子默掏掏口袋,拿出一颗水蓝色的珠子,这哪是玻璃球啊,这是水神的神源!
花柔茵把水神的神源给小子默当玻璃球玩!
“卧槽!花柔茵这么大方!爷去找她套套关系,送爷几颗妖丹就行!”说完,胡五爷从我肩上跳下去,跑出去找花柔茵了。
“我还妄想,神源是花柔茵借水神的。没想到,她真的把水神杀了。”我心里有些不舒服,花柔茵对水神所做的,与青姑娘对白楚恒所做的有何不同。
白楚恒眼底寒光划过,要不是花柔茵还有用,估计白楚恒仅此一点,就能把花柔茵杀了。
“对了,楚恒,神识是什么?”在青姑娘的记忆里,那个鬼影子说了一句抽出神识。
“神识是神源凝成之前的修为,是没成正神的小神所有的。就像没修成妖丹的妖,是半妖一个道理。”
青姑娘的真正身份,很有可能是一个小神。越接近真相,越觉得青姑娘深不可测。这样厉害的一个人,真得彻底消失了么?
我一路胡思乱想,到了妇产科郎琪的病房。
还没进屋,就听见郎琪吼苏洛的声音。
“苏洛,我告诉你,小晴是我唯一的姐妹,你要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这个孩子就别想姓苏!”
“你别激动,你肚子会受不了的。”鲜少能听到苏洛被骂,还能这样平心静气的讲话。
郎琪更生气了,“你果然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对我好的!究竟是我重要还是孩子重要!我不管,你去找小晴找回来,向她道歉,要不我就不生!啊!啊……”
“怎,怎么了?”苏洛紧张都结巴了。
“苏先生,我们马上安排手术室。”听说话应该是个医生。
郎琪继续叫,“我不生!苏洛,你算计我最好的姐妹,我绝不给你生孩子!”
白楚恒拉起我的手,“赶紧进去,出人命了!”
看到我来,苏洛跟见到了救星一样,大步朝我走过来,“苏晴,快说原谅我!”
尼玛!有这么道歉的吗!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郎琪躺在病床上,瞪大眼睛看着我,脸上全是汗,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憋的。
“我原谅你了,原谅了!”我赶忙道,然后跑到床边,“琪琪,你傻呀!这是你的孩子,你开什么玩笑!万一我没来呢!”
我喊着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郎琪看着我傻笑,“我问过花柔茵了,我孩子会平安出生,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小晴,我还是你的好姐妹吗?”
郎琪看上去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比谁都要重感情。
我点头,“我是你孩子的干妈,你快把我干儿子生出来,把他憋着了,我不饶你!”
医生把郎琪推进手术室。
苏洛走过来,“多……”
“不用谢我,我也不接受!刚才说原谅你的话,全部收回!苏洛,你害死的不是别人,是我爸!我不听你什么解释,这辈子也没打算原谅你,但琪琪是我的好姐妹,我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忍你。但如果有一天,你做了对不起琪琪的事,别怪我翻脸!”
以前我见了苏洛,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现在竟然说了这么一长段威胁苏洛的话。
苏洛惊愕的看向白楚恒,完全不明白我究竟怎么回事。
白楚恒伸手把我拉到他怀里,“以后我们家,我老婆说了算。她说什么都对,我都要受着,你就老实的听着吧。”
苏洛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扫了眼我的肚子,“又有了?”
“正在努力。”
白楚恒坏笑一下。
郎琪身体好,很顺利的产下一名男婴。看过了孩子,苏洛留下来照顾郎琪,我和白楚恒决定先回去,明天一早再来医院看郎琪和老妈。
郎琪和苏洛都在医院。国卿后苑,苏洛别墅,就成了动物的天下。
一打开门,九婴在天上飞,惜白骑在黄雨薇身上,在地上追。香香在屁股后面咬着黄雨薇的尾巴跑。
小子默一看这热闹的场景,也不犯困了,从白楚恒身上下来,追着香香就跑了过去。
馨雅和黄永生倒是人形,坐在沙发里,正聊着什么。
黄雨薇在这里,倒不奇怪,但黄永生是一直保持中立的,他不会轻易离开他的仙家堂口,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苏洛这里?苏洛知道不知道?应该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见面的时候就会提了。
黄永生看到我们回来,立马跑了过来,“白少爷,我帮了你那么多次,这一次你得帮我!”
白楚恒剑眉微蹙,“出什么事?”
“我的堂口被抢了。”
胡五爷是趴在花柔茵怀里的,听到黄永生这么说,化作人形,走过来,“胡家没落之后,黄家就是堂口的老大。这规矩都千年了,谁这么有胆子,敢抢黄家的堂口。”
“是柳家的人。”
柳家是东北五大仙里的蛇仙。
胡五爷咦了一声,“柳家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么?”
“你也认识,是大家的老熟人。”
“谁?”我问。
“我先说一句,我说的都是实话,否则我当场被雷劈死!”黄永生怕我们不信,先发了毒誓,然而接下来他说的话,我们依旧不信!
350 把脸还给我
“抢我堂口的人,是敬白!”
我是真不信呐。敬白都死了。当着我们面死的!
不仅我不信,白楚恒和胡五爷也不信。
“你没看错?”
“白少爷。我堂口都被抢了,我还能看错人?!我还中了柳家的毒,要不是我医术高,你们现在就看不到我了!”黄永生情绪激动,撩起袖子让我们看他的胳膊。
小臂上有蛇缠过似的黑色线条。蛇尾的位置向上延伸。
“这条线走到仙源我就完了!柳家的毒只有柳家人能解,我只能遏制毒性扩散。白少爷。看到这个,你还能说不是敬白么!”
胡五爷走过来。抓住黄永生的胳膊,细细看了看,“这是柳家的毒。”
除去敬白死而复生,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千年前,黄永生是和胡五爷差不多的大妖,敬白只是一条修仙的小蛇。现在千年过去。敬白虽然也成仙了,但黄永生千年也在修行。修为应该比敬白高,怎么会被轻易的被夺去了堂口?
“狐黄白柳灰,五家所修是不同的。”白楚恒跟我解释。
胡修法术黄修医。白家距离无人敌。柳毒灰洞要人命,五家功法更不同。说的是,狐狸最具灵性,可跟人一样修习法术。黄皮子修习的是医术,刺猬的进攻距离是最远的,柳家是蛇毒,灰是鼠仙的姓,灰洞指的是灰家善于布陷阱。
“黄家一直保持中立,又是修医的,黄家做堂口老大,对五大仙家都有好处。所以胡家被白家灭门之事连累之后,黄家就成了堂口老大。千年了,这都成规矩了,柳家这是想造反?!”胡五爷眼底闪过一丝狠戾,配上他一身的痞子气势,特别像要去打架的小混混。
黄永生看到胡五爷这么生气,感动的要哭,“还是自家兄弟好啊!狐狸,你得帮我!”
说着话,张开胳膊要抱胡五爷。
把胡五爷嫌弃的呀,“你敢碰爷一下,这件事爷不管了!”
黄永生怕胡五爷真不管,赶紧退后一步。
“堂口弟子们呢?”白楚恒坐到沙发上,倒了一杯茶。
“我逃出来之前,把弟子们遣散了。被供奉有牌位的保家仙,已经通知过了,这一阵子都躲起来,谁也不许来堂口。野散仙,我就没管。不是我不管,是我也找不到他们。他们要去堂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黄永生道。
仙家堂口在我的理解里,就跟黑。社会划分地盘差不多。
我问黄永生,他的这个堂口有多大,要是地盘小的就别去抢了,还不如再另开一家堂口。
黄永生没说话,胡五爷敲了我脑袋一下,“小娘子,说什么胡话!五大仙家每家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堂口,但这五家的堂口都要服从掌教堂口管理,以防止有仙家护短,袒护做错事的弟子。黄家就是掌教堂口的老大,换句话说,整个东北三省所有的仙家都归黄家管。”
“哇塞!”我是真没想到黄永生这么牛,怪不得钟馗都会跟他称兄道弟的。
黄永生颇为得意的晃了晃脑袋,“苏晴,我这是真人不露相。惜白厉不厉害,在我的堂口,只是一个小仙而已。我跟你讲啊,每年的仙家大会,来拜见我的仙家,那是人山人海,仙山仙海……”
尼玛!话唠黄永生上线了!
我逃命一样的往楼上跑,“黄大仙,好晚了。我去睡觉了,有事明天起来再说!”
我在华才良那里,昏睡了两天两夜,现在怎么睡得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脑子里怎么也想不通,敬白怎么会死而复生?
后来睡着了,我梦见我走到了一个野花满山坡的地方,风景极美,溪水声潺潺,远处是巍峨雪山,夕阳落在雪山后,景色美得像是一幅画。
一名古装的男子蹲在小溪边,背对着我,手拨弄着溪水。他穿的一身银色金丝苏绣祥云图案的锦袍,腰上系玉带,宽肩窄腰,看身材便知是个美男。如墨染一般的长发,披在身后,发丝在清风中飞扬。
与他相比,四周美景都成了陪衬。
我想我肯定又陷入青姑娘的记忆里了,魂魄相容,会经常想起一些不属于我的回忆。
我向男子靠近了些,“你是谁?”
我弯身探头看向男子。
然而看清之后,我却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并没看到男子的脸,但从水中倒影,我看到了一个大概的轮廓。血粼粼的一张脸,露在外面的是鲜红的面部肌肉,跟上学时候生物老师拿出的人体模型一样,没有脸皮,非常恐怖的一张脸。
“我吓到你了?”男人声音轻柔,温润如玉。
他这样问我,倒显得我十分不懂礼数。
我摇摇头,意识到他背着我,看不到我的动作,于是开口道,“没……其实……有一点。”
“青璎已死,你可以把我的脸还给我了么?”
男人突然转头过来,因为没有眼皮,他的眼球整个暴露在外面。
我被吓得不清,‘妈呀’一声就想跑。
男人速度很快,我刚跑出去没两步,男人就追上了我,手抓在我肩头。
我一看跑也跑不掉了,这是在我梦里,我还能让你骑在我脖子上为所欲为吗!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去死吧你!”
随着我一声喝,我手结出的法印闪着金色阳气,就打了出去。
砰的一声响,然后是噼里啪啦东西碎一地的声音。
这声音不对劲儿啊?
我睁开眼,白楚恒一脸戒备的侧身躺在我身旁,手抓着我打出去的右手,我右手正对着房间的书架,此时书架的一个木板隔断已经碎了,上面的书散落一地。
“你要谋杀亲夫?!竟然用金光神咒对付我!”白楚恒看着我挑眉。
“我不是要打你的,我做了个噩梦。”我有些愧疚。
白楚恒捏住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唇角微勾,眼底闪过促狭的光,“做个梦就用金光神咒,以后睡觉,我是不是要把你绑上,否则我随时有生命危险,我哪睡得安稳。”
“别闹!绑上我,我也睡不安稳啊。而且,老公,你看我细皮嫩肉的,绑我一晚上,我会受伤的。”这件事是我理亏,我装作一副很可怜的样子,看着白楚恒。
白楚恒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