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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非良人-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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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秦质忽然轻声问了一句,像是带幼弟出来的哥哥一般,语气莫名透着一丝宠溺。
      白骨一动不动看着,莫名觉出了几分眼巴巴的感觉,可就是一声不吭,跟柱子似的矗那看着。
      小雪团越蹦越近,似把来人都当成了树,毫无戒备靠近,却不防秦质突然俯身快速按着,又拉起小雪团的嫩耳朵提至白骨眼前,“看看是不是比你之前跑掉的那只白一些。”
      白骨看着眼前的兔儿,雪白的毛极软极蓬松,摸上去一定很软,她不由动了动手指,可不经意间看见红红的小眼儿透出她的模样,神情竟有几分希冀期盼,她微微一怔,手指慢慢缩紧,直到越来越紧,指节都泛了白。
      杀手的心若是软了一角,坍塌也不过是一瞬之间,死字已然如刀悬于头顶,甚至能感觉到寒气侵入头骨。
      唯一的解救方法就……杀,无论是兔儿,还是眼前这个人。
      白骨看得太专注,淡漠的模样下已然波涛汹涌一片。
      二人之间的气流极为诡异不详,秦质这处似全无察觉,轻松闲适,而白骨这处却紧绷压抑地喘不上气。
      不远处寨里的孩童跑来跑去玩闹着,见到秦质手中提着的兔子,忙不迭往这处跑来,一个个眼巴巴看着这处,小脸上满是羡慕渴望。
      其中一个忍不住小声开了口,“能……能把兔兔给我抱抱吗?”
      其余的闻言皆满眼期待,小脸上全是兴奋。
      秦质闻言一笑,微俯下身看向面前站着的孩童,“那可要看你们白白哥哥愿不愿意了……”说着便将手中的兔儿递到白骨面前,眉眼温和,含笑静等白骨如何处理。
      白骨看着他手中提着的兔儿,又看了眼前这些看着她的孩童,满眼的天真期盼。
      可期盼与她何关,天真又与她何关?
      她要做的只是活下去,哪怕与死人无异……
      眼神由冷极寒,她抬手提过了秦质手中的兔儿,可刚一接手却僵住了,这毛耳朵手感实在太好,这般软绵绵,毛茸茸,嫩得她的不敢用力握紧。
      兔儿被换了只手提着,微微有些不安地动弹了下,惹得白骨彻底愣了神。
      还没从兔儿的嫩耳上回过神了,一群小不点已经等不及了,围着她直脆生生喊道:“白白哥哥,给我们摸摸呗~”说着几只小手已经拉着她的衣摆往上掂脚,探着小手要摸兔儿。
      白骨忙将手中的兔儿扔给了他们,避如洪水般后退几步,避开了这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子。
      秦质嘴角微弯,玉面渐染几分笑意。
      白骨看了几眼兔儿便收回视线,快步往寨子走去,进了寨子便见不远处高台极为热闹,寨中的许多人拿着手中的树枝,在早间清晨采集的露水中一浸,拿出时青绿的树叶沾上了晶莹的水珠,滴滴滑落。
      寨中的人嘴上念着祈福之词,拿着树枝在人群中挥撒。
      白骨才刚进来,便见寨中少年如一只林间麋鹿奔来,满面欢喜喊道:“我阿娘在给我祈福,恩公也来受一受福泽罢,来年一定诸事如意,平安团圆。”
      白骨闻言一声不响,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一般,只看着远处祈福的仪式,年纪稍大一点的少年正拿着沾了露水的树叶,小心翼翼往坐都坐不稳的幼弟脸上撒水珠,神情认真念着祈福的祝词,带仪式结束又不由一脸宠溺地摸了摸幼弟的小脑袋。
      白骨看的很仔细,甚至不知道秦质已然站在一旁很久,直到他伸手将她拉坐在刚头小孩童坐着的草堆上,她才堪堪回过神来。
      而秦质已然伸手接过寨民递来的树枝,见白骨要站起身,不由伸手微微压在他肩膀上,眼染轻笑,“白白,祈福要闭上眼睛的。”
      一时间林中的轻风拂叶声,寨中的欢声笑语,树上的鸟啼不息,一切喧闹声似乎离得她很远很远,耳旁直听见眼前人的声音。
      白骨不知怎么就闭上了眼,目不能视,一切感觉便越发清晰起来,鼻间甚至能闻到林间的清新味道,那若有似无的药香不知不觉又缠绕而来。
      眼前阴影闪过,树叶上的水滴落在面上透着微微凉意,呼吸间林间拂来凉爽气息,耳旁传来清润声音,若水珠轻轻划过翠绿叶面,极静极轻,“岁岁年年得平安。”
      白骨眼睫一颤,突然掀开眼帘看向眼前的人,叶上的水珠不由落在眼角,似泪珠一般。
      树枝上的露水如何落下,都如慢放的动作一般映在眼帘,那翠绿的嫩叶上漫撒的水花极为好看。
      眼前的人少了往日漫不经心,眉眼认真,似在做一件极为郑重的事,上头的树叶茂盛,随风而动,风清花香。

第38章

      祈福过后白骨便走了, 连晚间饭都没有吃, 就那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甚至连一声招呼也没打。
      褚行在寨中找了一圈也见不着人, 才知晓人已经走了。
      洛卿闻言倒没什么反应,继续替他们摆放碗筷。
      何不欢一急,站起身往褚行这处走来,“怎么就走了,他不和我们一起回京都?
      你找清楚了没, 他即便要走, 也会先吃完了饭再走呀, 这一桌全是他爱吃的肉, 怎么舍得就这样走了!”
      褚行摇头, 一脸无奈,“真走了, 要不然早坐这处吃。”
      褚行说的确实是在理的,之前一到饭时, 白骨总是第一个来桌旁等着的,那模样就像只等肉骨头的犬儿,特别积极。
      何不欢闻言心中空落落,这白白好是没良心, 走也不留个家中住处, 摆明要断了联系!
      秦质静静看着桌上菜肴, 似有所思, 白日在林中察觉他放香, 就已然知晓人要离开,却到底没有算到人会这么早就离开,且还这般干净利落。
      林间风起,刮得树枝欲离树而去,天边乌云压来,天色越发阴沉,顷刻间便落起了豆大的雨滴。
      白骨只身一人在林中走,全然不管砸落身上的雨。
      四周的风刮起一片沙沙声,掩盖了林中极细微声响,根本无法察觉从周围包抄而来的黑影。
      白骨走了几步,在林中大片空地中停了下来。
      几道黑影一息不停,瞬间便从四周飞掠而来,围着白骨齐刷刷跪倒在地,“鬼宗十人,见过九千岁。”
      远处乌云密集,“嘶拉”一声闪电划破天际,白骨寡淡麻木的脸莫名觉出几分诡异,一瞬之间的光亮后是无尽的黑暗。
      “厂中现下如何?”
      鬼一闻言忙开口,“蛊宗取了帝王蛊,得厂公大赏,邱蝉子大肆招收蛊者为之所用,在暗厂中风头无两,又在厂公面前数进谗言,言及千岁勾结他人残害同教,再加之鬼十七突然叛逃出教一事,已惹厂公雷霆之怒,暗厂之中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您回去。”
      白骨闻言面色如旧,忽淡漠开口道:“鬼十七为何叛教?”
      “离开前与我言及生身父亲,不知真假,人已往京都而去,厂中已派人追击而去,却凭空失了踪影,似有人接应,厂公知晓越加暴怒,连带千岁也牵怒其中。”
      暗厂的杀手,哪有什么亲眷好友可言,就是死也不可能见光,生是暗厂的人,死也只能是暗厂的鬼,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
      白骨听后眼神渐冷,“先回厂中。”
      一夜风雨过,白骨只身一人快马回了暗厂,才刚过关卡,就被厂公身边的暗影团团围住,“请”进了水牢。
      “白长老请此处歇息片刻,待厂公回来,便是白长老出牢之日。”
      白骨站在水过腰身的牢中,闻言轻抬眼睫看向说话的人,神情轻蔑狂妄,“告诉邱蝉子那个老东西,等我出去必叫他撑死在粪坑。”
      黑影闻言相视一眼,关了道道牢门快速离去。
      牢中一时寂静下来,白骨站在水中神情淡淡,却莫名显出几分落寞,突然听见一阵阵细小的咕噜咕噜声,她低头一看,只见水面上直冒小气泡。
      白骨心中一紧,可险些忘了秦质重新挂在她腰带上的铃铛,也不知道这帝王蛊防不防水。
      她忙伸手将铃铛捞起来,这虫大爷仿佛被淹得险些断了气,不再似往常那边凶,铃铛里头直一阵阵地冒细小水滴,想来刚头喝了不少水。
      白骨有心打开铃铛看看,可又想到秦质说这帝王蛊极能装,更何况又在墓中自顾自活了百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淹死,想着便也彻底打消了念头。
      果然片刻后,帝王蛊没水可吐再也装不下去,直怒得在铃铛里闹腾起来,那一排细小的牙齿被水洗地极白亮,时不时怒咬铃铛。
      水牢之中的时日极为难熬,有了秦质的铃铛也打发了不少,帝王蛊每日闹上几分,白骨看着铃铛的神情就越发专注,眉眼也莫名透出几许柔和。
      极漫长的等待后,白骨才得厂公召唤出了水牢,只是终日泡在水里,身上皮肉已然发白发皱,在等几日只怕就要发烂。
      可白骨不能耽误片刻,便被带到了大殿。
      步入大殿时,殿内已然坐满了教众,厂公坐于殿上看着白骨,殿中空气中隐隐透着一丝血腥气味,显然刚头又施过极刑。
      白骨面色已然苍白到不能看,脚步微微有些虚浮,拖着湿衣一步步走上前,撩起衣摆跪下,“鬼宗白骨参见厂公。”
      殿上人闻言像是不曾听见,也不曾应答,邱蝉子俯身跪着,面上露出一丝诡笑。
      杜仲看了眼,面上生出几分忧虑。
      白骨俯身静等,呼吸极轻,一片忠心耿耿的无怨模样。
      许久,殿上人才幽幽开口,“蛊宗已归,何以你却这般晚?”
      “厂公,这一路取帝王蛊路途遥远,邱蝉子一路从中作梗,甚至不惜牺牲蛊一的性命害我,拼死取帝王蛊,却被邱蝉子算计成重伤,千辛万苦才取回了帝王蛊。”说着便拿出放在怀里的铃铛,双手捧上。
      邱蝉子闻言大笑出声,“帝王蛊我已然献给厂公,你这手中有什么东西?
      勾结外人已然罪加一等,现下还敢拿旁门左道的东西来欺瞒厂公,死到临头还敢妄言。”
      白骨闻言嗤笑一声,径直打断道:“帝王蛊一直在我身上,你那处的怕是自己炼出来的假蛊罢。”
      “呸,不知所谓的小畜生,帝王蛊岂是这般好炼的,信口胡诌也要有点根据。”
      白骨冷哼一声,满目鄙夷,邱蝉子还待再说,殿上人已然开了口,“既然都觉得自己取得是真蛊,那就试试看罢,去将帝王蛊取来。”
      立于殿中暗处的黑影闻言一晃而出,一会儿功夫后悄然而来,手中端着一只黑匣子,正是秦质墓中丢给邱蝉子的。
      一暗影从殿外而来,手中拿着黑色布袋,里头是白骨是要的花蝴蝶。
      “帝王蛊的唾液能治疗百病,自然也能使残花枯木得生,几只蝴蝶就能验明谁的蛊是真的。”
      邱蝉子闻言冷嘲,“帝王蛊需以蛊术入体才能得用,半篮子水的蠢货也敢在厂公面前胡说八道!”
      白骨眼风都未给,一旁暗影将黑色布袋的口子打开,顷刻间色彩斑斓的蝴蝶从中飞出,翅膀舞动间绚丽的颜色与暗厂格格不入,慢慢朝空中四散去。
      白骨忽然伸手为爪,将空中几只蝴蝶隔空吸来,一掌击落在地,刚头还鲜活舞动的花蝴蝶猝然而落,如片片凋零而下的花瓣一样。
      这一招在平日里看来稀疏平常,中蛊后却实在不易,可她必须在厂公乃至众人面前证明自己实力不减,尤其是下蛊的邱蝉子,决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以被蛊牵制左右。
      殿中鸦雀无声,邱蝉子神情阴翳看着白骨。
      白骨将铃铛放在暗影手中端着的醋杯中沾了沾,才放在蝴蝶之中。
      帝王蛊一落地便在铃铛中分泌出了不少唾液,可过了许久,那蝴蝶还是毫无动静,殿中气氛越发压抑,而殿上人一言不发,阴恻的视线落在白骨身上,显然已经快没了耐心。
      每一分都极为难熬,时间比往日过的更慢,白骨心渐渐高悬起来,背脊慢慢布起冷汗,这一次她只能赌,可若是秦质骗她……
      若是骗她!
      帝王蛊酸过一阵前所未有地暴怒,直在铃铛中拼命蹦跳,偌大的殿中只有这蛊虫蹦哒的声音,越显殿中寂静压抑。
      邱蝉子见状阴笑出声,“看来这蝴蝶是活不成了,白长老还是好生替自己准备准备罢,这一出出错加在一起,重罚可是免不去的,不知我们往后还能不能同行……”
      邱蝉子这般,殿上人也未曾开口,显然已经默认,殿中暗影伺机而动皆盯着白骨,只待厂公一声落下。
      白骨眼底一沉,浑身不易查觉的紧绷,如今不可能不做最坏的打算,鬼宗几人看似壁上观,实则紧盯着白骨这处,一旦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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