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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非良人-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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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吃不住力忙抬手推了推他,不想他半点没理会,力道还渐渐大了,越发蛮横肆意起来,全然没有往日的温柔,她的唇瓣都被磨得火辣辣的疼,一时心中怕了起来,这般豺狼虎豹的架势简直像是要吃人。
      她连忙挣扎着往后靠,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手,身后还挡着桌案,如同被困在一个笼子里,桌案上的碟盘酒盏被撞得发出碰撞声响,听在耳里极为暧昧羞人。
      小打小闹之后,秦质忽然靠向她,桌案被猛地一晃,上头的酒盏“砰”地一声倾倒,清冽的酒水很快蔓延了桌案,顺着桌案边缘如一道水帘“滴答滴答”垂落在地。
      秦质突然伸手挥掉了桌案上的盘盘碟碟,将她猛地往后按去,她心中惊慌,却无力抵抗直被压倒在身后的桌案上,竟是去床榻那处都等不住一般,伸手扯她的腰间的带子。
      不是解开,是扯,极为用力地扯,根本没有往日那般温柔耐心,很是霸道蛮狠。
      白白被这般死死压在桌案上毫无还击之力,既被他蛮横的力道吓得到,又被他的吻搅得神情迷乱,脑中空白一片。
      片刻功夫,带子就被“啪嗒”一声扯断开,朱红色的衣裙如花瓣一般片片展开,露出皙白的肌肤和鲜红的肚兜,在灯火通明的屋里泛着光晕,眼神迷离中透着些许慌乱,眉间的一点朱砂痣越发妖冶,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人心生恶意。
      秦质眼尾微红,伸手到自己腰间,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拉便解开了腰带,朱红色的腰带掉落在地,遮掩了地上的系带碎布,一件件衣衫重重叠叠无声落地。
      许久,一声极低地呜咽声后,桌案开始慢慢晃动起来,桌脚微微晃荡摩擦着地面,到了后头,越发支撑不住渐渐偏离了原来的位置。
      至后半夜,秦质的酒才算彻底醒了,他抱着白白睡得正沉,却被怀里的低泣声惊醒。
      他睁开眼睛,神情还有些怔忪,听得白白的声响很是委屈害怕,忙伸手轻轻拉开被子,被窝里的人细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闭着眼睛显然睡着了,只眉头紧紧蹙着,嘴上带着哭腔一个劲儿重复求道:“相公……不要这样对我……”这可真是欺负得够狠,小嗓子都哑了,连做梦都在求饶。
      秦质抬眼看了眼床榻和周遭,皆是一片狼藉,可见酒劲上头有多可怕,他确实有些过分了。
      秦质又看了眼怀里可怜巴巴的心肝儿梦里都在哭,不由有些心疼,忙搂在怀里轻声安抚了好一阵,才让她渐渐睡安稳了。
      片刻后,屋外传来疾步而来的脚步声,一声轻叩,褚行在外头低声道:“公子,他又来了,如今正困在阵中。”
      秦质闻言唇角微不可见一弯,露出几分往日几乎不显的恣意,看着怀里软绵绵的人半晌,忽又低头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深深一吻,才轻轻从她脑袋下抽出手臂,替她掩好薄被,起身慢条斯理地穿衣。
      夜深人静的荒郊野岭,人迹罕至,四周漆黑一片,即便些许月光撒下,也还是可怕。
      公良亶一身黑色夜行服,乌发微微凌乱,眉目清秀却不显女气,即便形容狼狈,也未拉低了候府该有的派头,浑身上下都是伤,靠在树干旁看着站在阵外的楚复,神色极为难看。
      远处慢慢走来两个人,一个是褚行,一个是一身朱红色喜袍的秦质。
      他忍不住咬紧牙关,他知道,这个人向来目的性极强,若是没有达到目的根本不可能会花时间来看他,现下必定是已经得逞了,可他心中还带一丝侥幸的期盼,或许白白突然改变了注意,或许她……
      很可悲,他想不出来还有那些或许,他只恨自己没早一步娶了她!
      秦质缓步走近,一如既往的清贵温润,朱红色的衣袍极显容色,在月色下步步行来,如画中人一般惑人夺目。
      他的侥幸彻底破碎了,月色下的人显然经历一场饱腹,神情慵懒散漫,唇瓣潋滟,显然是亲昵缠磨之间而泛红的,习武之人目力极好,即便是夜色朦胧中,也能清晰地看见那脖间的抓痕,显然……显然是……
      他……他还是晚了一步!
      公良亶心口俱疼,面色的惨白一片,看着秦质痛愤怒骂,“秦质,你无耻!”

第104章

      秦质自然知道他为何这般怒骂, 他勾唇一笑, 仿佛公良亶骂得越狠他越开心, “公良兄何出此言, 我与我的妻子洞房花烛, 自然不可能单单纯纯地叙旧闲谈, 你说是不是?”
      公良亶闻言眦裂发指, 恨不得冲上去一剑杀了这无耻之徒,那日他离开白骨这处, 知晓了她的心意,思索再三已然坚定要娶她的心, 即便过程会极为艰难他也愿意。
      却不想只需一两日就能解决的事却一波三折屡出岔子,惹得人烦不胜烦,他心念白骨,便托人去接来白骨与他一道, 全当二人多培养感情, 却不想侍从皆伤重归回。
      他心中大疑,当晚亲自去了一趟, 却不想被诡异阵法所挡,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原路返回,费了许多功夫才查到秦质也来了这处, 而官府竟然有了二人的婚书入册。
      这等婚书一落印, 他与白骨便隔出了鸿沟, 先不提他能不能娶她, 这般局势, 他再插手其中便是夺□□室,公良候府这么多人盯着,一旦一纸状告到圣上面前,不止他担不起,候府也担不起……
      白骨前程往事皆不记得,怎么可能与只见过几面的秦质结为夫妻,必然是他使了手段从中作梗。
      公良亶想起先前与她别离之时,没将自己的心意及时表明惹出这般恨事,心口就闷疼不已,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勉力遏制了许久才透过气来,恨声道:“你以为你骗她签了婚书,你们就是夫妻了?纸永远包不住火,等她知道了你真正的为人,还不是一拍两散,到时留在白骨身边的人还是我……”
      秦质笑不达眼底,微微垂眼慢条斯理淡道:“你选得真是好时候,今日我成婚大喜不兴血腥,勉强放你一马。”
      公良亶冷笑一声,眉目越显冷硬,“我公良候府可不是你想惹就能惹的,似你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当真以为能与她长久?”
      秦质闻言不见半点恼意,眉眼依旧温和清润,“公良兄是候府的嫡子,以势压人确是好手段……”他玩味一笑,“可惜你现下有的哪一样不是我成全的,做人感觉知晓报恩,毕竟没有我,你还是暗厂的一条狗。”
      公良亶呼吸一下下起伏,心中气苦,却无法反驳他的话。
      秦质眼帘轻掀,言辞轻缓慢声道:“公良候府的公子与暗厂勾结,朝中政敌知晓必然会很惊喜,侯爷想必会很失望……”
      公良亶闻言额间青筋暴起,险些喷出一口血,可恨当初不知此人真面目,还以为他是个做派君子,助他找到父亲重归世族,可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他谋取父亲好感的工具。
      父亲欣赏他,每每总以他的标准来衡量,对自己越发不满,本就是半道父子,那经得起这般蹉跎,现下想来都是秦质故意这般,其居心叵测,实属可恨!
      “你休要拿暗厂来威胁我,无论如何我都是他的亲生儿子,你再怎么别有用心,也不可能在他面前越过我去!”
      “公良兄在侯爷心中是何地位还要看公良兄自己的选择,我要得很简单,今日公良兄知道的一切若是叫白骨知道了零星半点,就不要怪前尘往事落在人前。”秦质话到此已然说得很明白,自不耐烦再与他多言,转身行出几步随手揭了符纸,楚复褚行当即上前准备送公良亶走。
      公良亶见秦质转身离开,自然知晓他要回那一处,心中酸涩难当,“你即便骗了她去,却不可能骗一辈子,早晚有一日她终会知道,我与她相识数载,她一半的人生都有我的存在,而你不过是匆匆而去的过客……”
      秦质脚下一顿,转头看向他,眼神凛冽,阴郁自眼底透出,不复温润。
      日头高起,万里无云的天际阳光散落,窗子微微敞开,外头的夏风徐徐拂来,几只轻鸟落在屋檐之上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屋里散落阳光,明亮宽敞,只唯独四处凌乱,衣衫散落,颇为荒唐狼藉。
      白白觉少,往日即便再累也能早起,可今日却睡得死沉,全身都好像被拆过一般,很是疲惫,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慢慢睁开千斤重的眼皮,只觉肚皮上搭着一只手,指腹摩挲着她的肚皮上的软肉,时不时轻轻揉一揉,颇为乐此不疲。
      她抬眼便见秦质躺在她身旁手支着头看着她,眉目清澄,姿态闲适,安静无言时越显文雅。
      这看着斯斯文文的人,怎么就这般可怕,跟变了个人似的,她怎么求都不理,还越发凶狠起来,白白感觉自己的腰肢都要被折断了,她撩开被子看了眼里头,顿时心痛如刀绞,小雪团都红肿了!
      白白眉头一蹙,直推秦质往外去。
      却不防秦质趁机拉过她的手环在自己的腰间,将她揽抱在怀里,“娘子,怎么了?”
      现下倒是温温和和地来做好人了,可昨个儿夜里那模样简直与豺狼虎豹没什么区别,白白感觉自己能在他这处活下来都是一个奇迹!
      她心中可不乐意他碰着自己了,一个劲儿地想挣开他,只这般力气哪推得开秦质,左右扭来扭去倒是让身上的薄被滑落了一大块,露出凝脂一般的细白肌肤。
      秦质看在眼里也不说,眼神倒是周正,心中想得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白白见他又这般看着自己,那还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一时心慌不已,撇开视线看向别处,半真半假道:“你放开我,我都饿了。”
      秦质一个翻身压到她身上,声音低哑认真道:“我也饿了……”
      白白被压得动弹不得,见他神情又与昨日如出一辙,彻底慌了,直怕乎乎道:“你不要这样……”
      秦质会放过才有鬼,昨日那滋味真是食之入髓,叫人念念不忘,“娘子总是说不要这样,不要那样,可就是不明说那一样,叫我如何猜得出来,嗯?”
      白白现下已经完全不能正视他,原本在她眼中可是温润如玉的人,却不想床笫之间这般荒唐妄为,说的那些话简直叫人羞于入耳,她有些不适应,直小声喃喃道:“不要欺负我……”
      秦质唇角微弯,低声逗道:“你叫我一声相公,我就答应你。”
      白白感觉这话都听出耳茧子了,昨日就是这般说,她越听话就越狠,很是可怕,不过现下他是清醒的,总不可能这般不要面皮……
      “相公。”她羞得扭了下身子往里挪了挪,轻轻唤了句。
      可显然没有什么用,她话还没说完,秦质已然低头吻了下来,唇瓣落在她眉间,细细密密地亲吻着她的脸颊。
      白白正被这轻柔的触碰弄得舒服放松了,却不防他一碰上她的唇瓣就开始肆无忌惮地乱来,舌根子直被搅得生疼。
      “唔!”白白连忙想要避开,却被锢得死死的,她吓得不轻,趁着他一路向下吻去的空隙,连忙求道:“我好累,晚些好不好,等到夜里就都依你……”
      秦质闻言顿在她的脖间,唇角微微弯起,露出一抹笑意。
      他微微支起身子看向她,那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面上,惹得她心口慌跳,薄唇轻启,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意味深长,“娘子可要说话算话。”
      白白捂着被子慌忙点头,“我一定说话算话,你快起来罢,我要穿衣裳了。”
      秦质亲了下她的唇瓣,才抱着她坐起来。
      白白这才意识到他穿着白色里衣,而自己一丝。不挂,她忙捂紧身上的薄被,面热得不行,往日睡觉她都是着里衣的,现下却赤条条的躺别人被窝里睡,实在太过羞人,一时全身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偏生秦质还半点没察觉到女儿家的娇羞,伸手过来扯她的被子,准备给她穿衣裳。
      白白捂得紧紧的直往他怀里避,小眉头蹙成川字,花娘们说得对,男人在床榻上说的话果然是不能信的,刚头都答应了,现下又来缠磨,说话不算话的登徒子。
      秦质见白嫩嫩地一直往他怀里钻,心软得不像话,不由又捞起来搂着亲亲抱抱,耳鬓厮磨地亲昵,不过半晌就变了味道。
      白白坐在他怀里极为顺从,末了趁他不注意狠给了一肘子,连滚带爬逃出了他的怀抱,裹着被单跳下床榻,才避开了坏坏的兽。
      可惜才一下床榻就险些腿软扑倒在地上,她微微站稳便木着一张脸瞪了一眼秦质。
      秦质见人跑了也不急,手撑着床榻视线落在她身上,神情散漫,白色里衣领口微微敞开,颇一番风流意味。
      白白的腿细白修长,薄被半遮半掩间越显勾人,秦质的视线从上到下慢慢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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