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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出了她的作战计划。
南多思索着,轻声说道:“也就是说,薄伽,爱德华是必须参与计划的人……”
雪山女巫又添了一句:“我不要吸血鬼。”
南多皱眉。
这个雪山女巫似乎能提前预知到他们的想法。
祭司突然说道:“瑞雅,我有个办法。”
他在小公主耳边轻轻说了句话,小公主愣了半晌,眼神突变。
她拔出剑,完成了一直以来的心愿。
剑扎入了祭司的身体里,祭司的头顶漂浮出了能力色块。
祭司捂着伤口,体贴地弯下腰。
小公主沉默了会儿,走上前去,如同公主册封骑士,轻轻吻在他的眉心。
她这一吻,不客气地扫走了三个能力。
月华弦,回溯和疯王屠城。
南多:“……”
薄伽:“孤注一掷了,但我们要相信公主上赌桌后的运气。”
说来也是,南多明白了瑞雅的决定,他骂骂咧咧从怀里拿出注射器,抽了一管血,又骂骂咧咧给祭司续上。
祭司腹部的伤口慢慢愈合。
“祝你成功。”祭司笑着说。
雪山女巫站起身来,看向瑞雅的目光比之前还要热烈:“你们这是决定好了吗?”
小公主睁开眼睛,剑尖指向雪上女巫:“你要做好觉悟,如果我们没能把欢庆帝换来,那下一个上十字架的,就是你!”
雪山女巫一边笑着,一边抛过来一枚纺锥。
“这是你要的魔法禁制线,我只会纺纱,至于如何做斗篷,我不知道。”她说。
瑞雅把纺锥揣进兜里,抬起头说道:“只要它能禁止魔法使用就可以。”
爱德华醒来时,马车刚刚驶出喀斯山脉。
他捂着脑袋,坐了起来。
还未打招呼,就先吃了瑞雅一记爆锤。
“?”
瑞雅说:“听好了,我现在要说的计划。”
爱德华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问道:“这是去哪?”
“去绑欢庆帝。”瑞雅拿出了兜里的纺锥,“现在,我们还在雪山女巫的魔法禁区内,我说的什么计划,欢庆帝应该无法知晓。”
她把她的计划告诉了爱德华。
爱德华的神色渐渐正经严肃起来。
“你……你用那个白衣服预言家换我?”爱德华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讶,他不可思议道,“瑞雅……”
瑞雅问:“你能保证门的另一边开到喀斯山魔法禁区内吗?”
“我……不能保证,门后的通道都是茜编织的,不止一个。”
南多皱眉问:“也就是说,你不能保证门后出现的是哪个地方?”
“不能百分百确定。”爱德华说,“因为选择多,所以……这是概率问题,你们知道吗?”
“让他百分百!”南多道,“你必须做到!”
瑞雅沉思许久,说道:“把其他的通道全切断,只留这一个。”
“可是……”爱德华犹豫道,“还有紫罗兰会的大家……”
“我们只要能百分百把欢庆帝解决掉,你们的紫罗兰会也不需要东躲西藏了!”瑞雅下了命令,“只留这一个!其他的全切断!”
爱德华想到她做的让步和牺牲,深吸一口气,说道:“好!”
瑞雅说:“这次我没有退路,也不会逃。要么是欢庆帝,要么是我,必须死一个。”
“还是让欢庆帝死吧。”薄伽快手用纺锥上的纱线织斗篷,头也不抬的说道,“他死了,我们能让好多人免于一死。你死了,祭司大人就会慢慢化为白骨,我和南多也无处可去,爱德华肯定也要被处死。”
“所以……”南多说,“这次我会尽全力救大家,也希望大家尽全力去完成我们的计划。”
马车穿过了魔法禁制区。
小公主说道:“我们先回月湾港。”
按照计划,他们要在国庆日那天行动。
爱德华紧紧抓着枪,低声说道:“这次真的赌上性命了。”
国庆日这天,正是约定之期的最后一天。
如果他们没能成功,祭司就好化为雪山女巫魔法禁制区的燃料,为雪山女巫的大魔法耗尽生命。
如果他们没能成功,国庆日这天,紫罗兰会的那些年轻女巫们,也将被欢庆帝吊死在王宫外。
如果他们没能成功,他们自己也将失去所有。
小公主回到月湾港,使用回溯能力查看他们离开后的王宫状况。
薄伽织好了斗篷,披在身上,试了试效果。
“可以。”薄伽说,“果然穿在身上很合适。”
穿在身上后,斗篷无法让他使用能力。
他把纺锥还给了瑞雅,脱下斗篷,叠整齐围在腰上。
瑞雅睁开眼睛,说道:“原来如此。”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在回溯中看到了什么。
瑞雅望着窗外,说道:“他早就知道了吧。”
国庆日就快到了,这是国庆日前的最后一晚狂欢。
月湾港的街道两旁挂满了大波斯菊,由拉曼公爵赞助的,代表月湾港的花车也做好了。
“国庆日是欢庆帝和各个世家们签订契约的纪念日。”瑞雅喝着啤酒,说道,“为了纪念当时英勇作战的魔法世家,歌颂他们的忠诚和友谊,每到这个时候,欢庆帝都会举行花车检阅。他会坐着王宫里第一任欢庆帝坐过的巨大纯金花车绕着月湾港检阅他的百姓,挥手致意,抛洒钱币……之后就是万众期待的审判环节。”
瑞雅指了指王宫:“每个花车上都锁着一名罪人,通常来说是女巫,不过这次可能会多一些皇家骑士团的成员……从月湾港回到王宫后,他们就会在宫殿前吊死这些罪人,百姓会欢呼……很奇怪吧?”
薄伽:“今年不会欢呼的。毕竟魔法世家的那些继承人也会被处死……”
“试图拯救这些罪人的,全都是同犯。”瑞雅说道,“所以明天,我们如果失手,就会在百姓的奇怪欢呼中,吊死在宫墙外。”
爱德华:“实话说,这死法不如祭司。”
瑞雅微微笑了笑,说道:“是,起码他会一点点烂在那个十字架上,就算再不漂亮,我也看不到了。”
“身上最先爬满蛆虫的会是我们的尸体。”南多说,“而且我应该是最惨的那个。”
作为一个串串,他不惧阳光,但伤口愈合的速度仍然很惊人,吊死?不,他若想死得快一些,就得祈求那些欢呼的百姓,用刀狠狠捅入他的心脏,搞不好,还会收割几个性命,一直到换完命债,才能咽气。
瑞雅和沉闷的伙伴们碰杯,说:“祝福我们,幸运神常在。”
废弃的宫殿内,祭司慢慢睁开眼睛。
下方的纺织机的声音咯吱咯吱响着,雪山女巫说道:“明晚太阳落山后,你就要献上生命,成为这千万俱白骨之一。”
“我会看到后天的朝阳。”祭司轻声说道。
雪山女巫笑道:“你从预言中看到了什么?”
“不仅欢庆王朝,这个地方也会塌陷……”祭司说道,“而我会活着,看到后天的第一束阳光。”
“预言会根据人们心中的希望变化。”雪山女巫说道,“预言师生命中的最后一次预言,都会展示给他希望,这样是为了让他走得平静无遗憾。”
祭司轻轻笑道:“希望不是欺骗,还有希望存在,是因为……我知道他们能做到。”
“不怕他们把你丢下?如果抓不到欢庆帝,他们就会离开这里。”女巫说,“他们已经知道离开这个世界的桥在何处了。”
祭司摇头。
“她不会逃。”祭司说,“她的人生中,再也不会有逃这个字。”
“这么相信她?”
“我们的路还远,我见过那条路,我看到过她走上那条路时的背影。”祭司说道,“她会走向最终的光明,为我们带来希望之火。那条路上,并不是只她一人,我们的伙伴都在,这就是我的预言。”
祭司说:“也是支撑我的希望。”
第39章 女神降临
39 女神降临
欢庆帝三层楼高的金色花车缓缓驶离王宫, 花车上的乐队吹打出欢快的旋律, 曲线妖娆动人的女郎们站在花车之上,向两旁的人群抛撒花瓣和钱币。
街上许多的人跟随着花车移动,和舞队混为一体,随着音乐舞动着。
南多身披着一件针脚粗糙的斗篷,混进了舞队。
吸血鬼一颦一笑都带着些邪气, 唇红齿白,五官十分抓睛,和各方小姐姐互动着,眉目传情, 硬生生传出一条道路, 不一会儿就转悠到了人群前方, 几乎要成为领舞。
金车之前, 是二十多辆绑着罪人的花车。
这次,不仅有女巫,还有叛变的皇家骑士团。这些来自大家族的贵族骑士们浑身赤`裸,身上挂着醒目的罪标,以最难看的姿态示众。
车队行驶到了月湾港,因人多路窄地形不方便拐弯, 花车队的速度慢了下来。
拉曼公爵准备的接风歌舞棚就是在这时送上的欢庆大礼。
朵朵烟花升空, 炸裂开来, 大多数都很美, 但也有一些失误的烟花,还没怎么攀升就在花车附近炸开花。
烟花的光映照在拉曼公爵的一对儿女脸上, 他的儿子还未醒来,低垂着头,身上的罪标鲜明醒目,而他的女儿虽然睁着眼睛,却双目无神,连飘荡在颊边的头发都万分憔悴凄楚。
拉曼公爵笑脸相迎,嘴里说着庆祝的话,目光略过自己的儿女,看向金车上的欢庆帝。
“陛下,祝您长命百岁,福运兴旺。”
拉曼公爵弯下腰,深深鞠躬。
他脸上依然挂着笑,说道:“希望您喜欢我送的礼物。”
月湾港两旁的群众突然揭开身上披着的华丽斗篷,亮出了他们手中的枪。
南多跳上最前面的那辆花车,屈身躲在紫罗兰做成的花球之后,低声道:“果然如此。”
瑞雅告诉了他们,她使用回溯能力后,发现了拉曼公爵的计划。
只是处死女儿,他尚能忍痛割舍,屈服于欢庆帝的命令,换取家族平安。可这次,连他的儿子也搭了进去。
他得知消息后,虽然骂了声这个添乱的蠢货,却是泪流满面。
那就反吧,他们受契约限制,没办法使用魔法反抗欢庆帝,但他们还有枪。
“月湾港三千士,向你问候,陛下。”拉曼公爵说道。
枪声响起,如同节日的礼炮。子弹打向金色的花车,人们蹦上金色的花车,冲花车中的欢庆帝。
他们高高举起万枪穿身的欢庆帝,站在金色的花车上欢呼。
而在南多眼里,整个大街上的人们都陷入了幻象。他们从揭开斗篷,露出武器的那一刹那,就静止不动了,现在,每一个人都是欢庆帝审判的目标,而他最需要的,是找出这场国庆日刺杀的发动者。
“拉曼,我已到达魔法世。”欢庆帝的声音响起,“我将预言这个世界一切会发生的事情。你们国庆日的刺杀,很早之前,就在我的预言中出现。”
南多找到了他。
如瑞雅所说,欢庆帝肥硕的真身就在第一辆普通的花车内,他躺在花瓣铺就的床上,法杖点点地,外面自会陷入永无止境的混乱幻境。
南多如夜魅一般潜入了花车内部,他披着那件粗糙的斗篷,从斗篷李拿出了两杆枪。
“打声招呼。”南多说,“战前礼貌一问,您今天出门时,穿防弹衣了吗?”
南多的枪招呼过去。
花瓣扬起,阻挡了一个又一个的子弹。
欢庆帝法杖敲了敲地板,眉头微微皱起。
南多放心了:“果然。”
他身上穿着这件禁止使用魔法的斗篷,不仅他无法使用魔法,一切魔法攻击对他也是无效的。
子弹雨更加密集,欢庆帝双手抬起,吸过周围所有的花瓣“您能猜出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南多打光子弹后,抛下枪,抓起斗篷,向欢庆帝抛去。
欢庆帝在躲斗篷的间隙,抓住机会,要对南多进行魔法攻击。
然而他的左手抓了个空。
欢庆帝大骇,他的法杖应该就在他的身边,但现在,它消失不见了。
没关系,冷静。
没有法杖,我的双手也可以。
斗篷落了下来,欢庆帝艰难地翻起身,躲过去。
他捏了个魔法口诀,要发动撒豆成兵攻击,却发现,他的魔法失效了。
他抬起手,不知何时,脚腕被一跟细如蛛丝的线捆绑了起来。
“这是什么!”
欢庆帝慌张了。
薄伽不知从何处钻出来,也或者,他一直就藏身在这里。
欢庆帝道:“不可能!”
如果有魔法波动,他一定能够感觉到才对!
薄伽把斗篷披在他身上,说道:“我没有用魔法啊,很简单的屏息法,陛下,我是个小偷。”
只要身法足够快,也可以做到“隐身”。
“咱们的本领都是实打实练出来的,你说呢?”薄伽说,“殿下已经告诉我们了,欢庆帝不良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