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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依兰达身手灵活速度快,可没想到竟然速度快到了这种地步。
既然这样,那恐怕只有以力破巧,诱使依兰达先进行攻击,才能取得胜利。
虽然这有消极消耗对方体力的嫌疑,但是在海上,只要能够取得胜利……难道勒戈夫屁股上那条鲨鱼还要跟人抱怨为什么他屁股上的肉那么结实吗?
加斯东的打算没有瞒过依兰达的眼睛,彪形大汉做出了防御的姿态,很显然是没跟上依兰达的速度做出的反应。
不过……以为她只有速度没有力道,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依兰达微微眯起眼,活动了一下手脚和脖颈,关节之间相互摩擦,发出了轻微的骨骼摩擦声。
在众人惊诧的视线中,依兰达像一头灵巧的鹿一样往后快跑几步,竟然就这么相当违反地心引力的踩上了两米高的桅杆,再一个轻巧的后空翻,朝着加斯东的头重重地踢了过去!
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发生在几秒钟的功夫。
好快!
这是加斯东的瞳孔中出现依兰达的身影的时候下意识的反应,他的反应神经当真不弱,第一时间就企图往旁边避开。
可惜他的思想跟上了,行动却还是慢了半拍。
他只来得及将自己的鼻子避开了依兰达的高跟皮靴,但是却等于送上了半张脸。
紧接着,这个少说也有两百来斤的壮汉就这么被一脚给踢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掉下了海。
我操……这是所有围观水手的心声。
这哪里是以力破巧的打法,就光这能把人一脚踹出去七八米的脚力,谁敢说那不是个在腿功上下了大工夫的悍将?
而这,居然是一个女人。
“那么,这算我赢了?”依兰达好整以暇地收回腿,朝着艾尔神官挑了挑眉。
“当然。”神官微微颔首,倒是还是一如既往的面容平静,可他身边的托尼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一段时间不见,依兰达变得更暴力了。
为了大人的生命财产安全!今晚回去一定要说了!
不能再拖了!
“告诉加斯东一声,如果他还想挑战,等他从海里爬出来再说。”依兰达打了个响指,“对了,你们还有谁想上,现在也行。”
水手们聪明地保持了沉默。
女海盗遗憾地发现没有傻瓜上来,只好叹了口气,“真没有死,我都还没活动开。”
水手众:“……”
她刚进自己的船长室,立即甩掉了高跟鞋,重重地扑倒在长毛的厚地毯当中打了个滚,脸用力地在长毛中好好蹭了蹭,感觉这是全世界最美妙的时刻。
除了神官的床之外。
这份舒适,真是女王来了都不换……
话不能说太死,依兰达刚像尸体一样瘫在了地摊上,外面就有人敲门了。
“咚咚咚、咚咚咚。”
还挺有节奏,依兰达装死了好一会,对方依旧在坚持不懈的敲门,女海盗简直被吵得头都大了,气急败坏道。
“谁?”
“金枪鱼。”尼卡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特么什么时候改名叫金枪鱼了?
女海盗在心中暗暗吐槽了几句,不情不愿爬起来,套上高跟鞋,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又是那个高贵冷艳的船长。
“什么……”
她的最后一个“事”字还没说完,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条还在活蹦乱跳,体长不输给昨日的大金枪鱼。
那条鱼简直是当面扑来,依兰达下意识躲开,紧接着就看到那条强壮的金枪鱼带着浑身的海腥味和粘液跳进了她的房间,在白色的长毛地摊上留下了一滩滩可怕的印迹……
我的地毯!
依兰达浑身的低气压简直要实质化了,她阴森森地看着尼卡,“你最好能有个解释。”
“金枪鱼,换一坛酒。”尼卡朝着依兰达矜持地抬了抬下巴,“我每天钓条金枪鱼,跟你换。”
我也会钓金枪鱼!依兰达在心中愤怒的咆哮,她走进自己的房间,把那条还在玩命蹦跶的金枪鱼单手拎了起来,面色不善地提回了尼卡面前。
“……不要最好的酒,差的也可以。”尼卡是聪明人,当机立断地改了口风。
依兰达深吸了一口气,咆哮道,“把我房间的地毯给弄干净,还有,不要自作主张!”
“谁答应跟你换鱼了!居然还把这条鱼给丢到我房间里,简直不能原谅!”
这个蠢货!
尼卡被暴怒的女海盗给打了出去,附加一条沾满了粘液和海水的长毛地毯,至于那条金枪鱼……则被作为激怒船长的赔礼给截留了下来。
什么你们以为依兰达会把金枪鱼也给扔出去?
不不不太天真了,对于自幼需要数着铜板过日子,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用的依兰达而言,任何不必要的花费都是可耻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艾尔再次在餐桌上看见金枪鱼的时候,终于难得的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今天又捞到了一条?”
“一个自作主张的水手,打算拿这条金枪鱼换酒,那个蠢货居然弄脏了我的地毯,这会被我赶去刷地毯了。”
神官诡异的沉默了片刻,还是含蓄的对依兰达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我想……他可能不会那么听你的话?”
依兰达哼了一声,“听不听话暂且两说,但至少要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来我这打秋风的!”
☆、第152章 怂恿
第二天,当依兰达看见自己那条白毛地毯的去向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神官没有说错,至少他有一半没有说错,尼卡虽然服从了依兰达的命令,可是却是阳奉阴违,眼下那条艾尔神官亲自选定的名贵长毛地毯,已经变成一团乱糟糟的羊毛,还泛着可怕的黄色。
这一夜之间,她可怜的地毯究竟发生了什么!
依兰达面色铁青的前去找尼卡算账,结果发现这人居然还在原地不紧不慢的钓鱼,刚打算把人拉下来,没想到却被一直作壁上观的哈斯勒给叫住了。
“依兰达。”
没想到竟然会把这个成了精的老妖怪给招出来,依兰达不免有些诧异,“哈斯勒?怎么了?”
“我想和你谈谈接下来的航程。”
哈斯勒的神情严肃,依兰达之前还想着去找尼卡算账的心思登时烟消云散,“我们的航程不是早就计划好了?难道有什么变化?”
哈斯勒一瘸一拐地带着依兰达到了桅杆的位置,指着上空正猎猎飘扬的旗帜道,“今年的气候有点奇怪,本来进入暴风季的时间就比平常早了不少,现在连风向都发生了变化。”
依兰达抬头看了一会,也下意识皱起了眉头,“今年的风向看起来是偏南……那洋流的变化呢?”
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海图简直就跟吃饭的左右手一样,闭上眼就能看出来哪里发生了不对。
其实对他们来说,风向的变化都还算小事,影响更大的则来自于暗藏在海面之下庞大洋流的变化。
如果不小心的话,很有可能会被这股变化的洋流带往一条不归路。
“这个季节,按理来说是不会那么容易钓上来金枪鱼的。”女海盗的脑筋转得很快,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就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在哪。
她还奇怪尼卡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连续两天弄上来金枪鱼,搞了半天是因为洋流变化,带来了这些倒霉蛋。
“对,”老哈斯勒叼着烟斗,重重地吐出了一口烟,“如果我们继续按照原定路线行驶,变化的洋流会把我们直接带进塔比斯海湾。”
黑鲨的意思很明显,走还是不走?
可这对依兰达来说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勒戈夫还陷在里面,当然要去!
上船之后她就已经向水手们公布了航线,不是没有人对于这条过于接近塔比斯海湾的航线提出质疑,但是他们都在强大的金钱攻势下闭上了嘴。
可现在很显然……情况发生了变化。
依兰达沉默了片刻,“现在发现这个情况的人有几个?”
“应该只有你我和尼卡,”哈斯勒吧嗒吧嗒抽着烟斗,瞧着不像一个纵横海上多年的老水手,倒像是个种田的老农民。
依兰达当机立断,“我这就去找尼卡。”
“泄露洋流方向的可不仅仅只有鱼群,”哈斯勒吐出了一口烟,抬手在栏杆上敲了敲烟斗,“要把这件事瞒过去,可不容易。”
后面还有玛尼的船队,就算梦魇号上的水手没发现,难道玛尼的人会发现不了?
当然,他们肯定不会有哈斯勒发现的这么快,但是只要他们一旦发现,一定会对此提出改变航道的要求,这可就完全背离了依兰达的初衷了。
“实在不行就加价,”依兰达眯起了眼,就算玛尼狮子大张口也无所谓,反正她也没指望到最后会真给这群人钱。
哈斯勒居然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放心吧,那群小崽子们应该短时间还发现不了,不过你既然真打算继续走下去,航线估计需要调整一下。”
“我一会就去,”依兰达随口应了一声,想了想还是问了句,“尼卡擅长什么?”
她可不会傻乎乎的去问尼卡是个怎么样的人,反正人和人之间从来也都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忠厚老实如康德,还不是常年绿帽子头上飘。
更何况还是一个之前看起来一直在隐瞒实力的尼卡了。
哈斯勒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我擅长什么?”
“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不到死到临头的时候,可能一辈子都没人知道。”哈斯勒老神在在的胡言乱语道,然后拍拍屁股走了。
依兰达:“……”
今天大概是犯了什么冲,依兰达还没走两步,另一个人就拦住了她。
“依兰达。”
女海盗有些诧异,“托尼?是艾尔有什么事吗?”
“我想,我需要和你单独谈谈。”骑士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甚至连脊柱都有些僵硬。
依兰达看了他一会,在托尼几乎要浑身僵硬成一块铁板的时候终于善解人意的叹了口气。
“你打算在这说?”
托尼虽然看起来平常有些傻愣愣的,可好歹也是保护了暮晓之晨光这么多年的人……上至翻墙下至爬床,时不时还有几场刺杀,可谓身经百战。
这样的一个人,只要往周围看看,自然也就知道了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这里。
而他们中的很多,甚至不能确定到底属于哪一边……
骑士很快做出了决断,“去你的房间。”
依兰达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这位可是艾尔神官的小忠犬,一天恨不得完全黏在主人身边,现在竟然要离神官越远越好……看起来,这次倒像是托尼的自作主张。
就是不知道他来说的内容神官究竟知不知情……不过根据依兰达对艾尔和托尼的了解,应该是前者的几率比较大。
不过就算闭上眼也知道,托尼想对她说什么。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艾尔本人怎么想,从托尼只能悄悄摸摸来找她来看,大概艾尔也不太支持他的举动。
好消息!
正在船头钓着鱼的尼卡一眼瞥见怒气冲冲来找他算账的依兰达中途居然突然转了向,然后跟着那条骑士狗走了,不由得默默的叹了口气。
真是可惜……本来以为可以激怒她的。
这样看来,今天在这里继续钓鱼似乎没什么用了,强壮的水手利落地收起了鱼竿,打算去神官那转一圈。
很明显,依兰达跟阿尔贝托神官关系不错,不知道从神官那能不能捞到一点酒喝。
应该说,随着在这条属于自己的船上待得越久,依兰达身上那种属于海洋的野性也就越发的明显了起来。
这是一艘属于她的船,这是由她做主的天地,这是她未来的手下,以及还有……她想要保护的人。
托尼本来在前面走的四平八稳,忽然觉得身后的视线越来越古怪,等到进入船长室的时候,可怜的骑士已经被一路投来古怪目光的水手以及身后似笑非笑的依兰达给看的起了一身白毛汗。
等到关门的时候,连走路都是同手同脚……啧啧,也是可怜。
依兰达从背后拍了拍托尼的肩膀,在后者骤然有些僵硬的反应中轻松地耸了耸肩,“想跟我说什么?”
托尼被那一下拍的浑身绷紧,下意识把依兰达的危险等级又往上提了提,“依兰达……”
他在喊了女海盗的名字之后,剩下的话忽然卡在了嘴里……大人想要保护她,是大人想要跟她上一艘船的,她现在准备去救勒戈夫团长……
等等!把自己险些绕进死循环的水手用力的甩了甩头,这些和他现在要说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哪怕依兰达看起来完全无辜,干的事也很正确,可这依然无法阻拦她会给神官带来麻烦的事实!
他一抬头,女海盗笑眯眯地看着他,托尼顿时又卡了壳。
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