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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倒是比他们晚回来一日,这位倒霉催的小可怜回来就是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就差抱着依兰达哭上一场……孔塞林倒是哈哈大笑,用力拍了自家孙子好几下,满脸都是欣喜,目光还有意无意地在依兰达身上流连了一圈。
“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
依兰达莫名其妙地看着不怀好意跟过去的尼卡,“这是怎么了?”
尼卡笑的简直让人恨不得糊到他脸上,“我们的小汤姆长大了。”
声音那叫一个意味深长,奇贱无比。
依兰达登时恍然大悟,颇为豪爽地拍了拍汤姆的肩,“大好事!要不要给你煮个红鸡蛋?”
小汤姆更伤心了……
依兰达倒是没那个兴趣去八卦人家的初夜,倒是尼卡贱兮兮的凑过来,“船长,你知道小汤姆的初夜跟谁了嘛?”
“没兴趣,”依兰达瞥了他一眼,“只要不是你就行。”
“哎呦我哪有那么不讲究!”尼卡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我是直男!喜欢的是女人!”
“嗯嗯嗯……”依兰达心中还有事,随手敷衍地把他推到一边,“你们也不讲究点,弄个流莺就打发了人家……”
“我们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没有品位的事!”尼卡指天发誓道,“我们可是带他去的最有名的地儿!买了个美人儿给他开的苞!可贵了!”
依兰达看都懒得看他,自顾自地往前走。
“你这么走可别后悔哦,”尼卡哼道,见依兰达不搭理他,只得又跟了上去,故意提高了音量,“那里我听到有人提到了鲁克。”
依兰达停下了脚步,目光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他脸上的得意。
“你说什么?”
尼卡这会倒是知道拿乔了,“你刚才不是不想听?”
“没关系。”依兰达朝他耸了耸肩,神情非常诚恳,“按照船规,对船长的问话不予回答者,本月工资全扣,你可以尽情地爱怎么玩怎么玩。”
懵逼穷鬼尼卡:“……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条船规?”
“噢我刚加的。”依兰达淡定道,“怎么,有意见?”
“……船长威武。”
在金钱的威慑下,尼卡总算不情不愿地开了口。
“鲁克这段时间在莱曼群岛附近的海域对商船进行威胁,让他们改道莱曼群岛,不准直接去纳瓦拉。”
“这是怎么回事?”依兰达登时来了好奇心,“鲁克什么时候开始给莱曼群岛的人打工了?”
“对了,你们在酒馆的时候有没有听人说过,到底莱曼群岛的主人究竟是谁?”
“可神秘的很呢,”尼卡还没从刚才被威胁的愤怒中缓过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一直没人见过他们的真实面貌,但是请出来的人都是些大人物……”
怕是不敢露面才对,说不定现在博杜安的人也在查,要不要助他们一臂之力?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得到埃米尔的支持,这一位在阿尔蒂尔占了那么重要的位置,要是真要让莱曼群岛和纳瓦拉打起来,损失的可是他。
这么看起来……说不定居伊和埃米尔之间还有利益不契合的地方,不知道居伊对这件事情究竟知道多少。
不如……回去去纳瓦拉好好找找线索,博杜安不可能这么久了一直没有任何对策,要是能够祸水东引的话,让博杜安和阿尔蒂尔掐起来,对身在塔兰朵思的居伊也同样是一种警示。
虽然这背后看起来有插刀的嫌疑,但是现在她和居伊的关系本质上其实是建立在交情上的短暂利益共同体而已。
要想让这个联盟长久的存续下去,就必须有更加稳固的关系,这一点光凭她和居伊的交情是远远不够的。
现在居伊和埃米尔是一家,西涅斯公爵也不可能让阿尔蒂尔独大,如果能够引入第三方势力,又不是教廷的话,西涅斯公爵也会对此乐见其成。
毕竟……塔兰朵思只要有一个就够了。
☆、第326章 腌臜
回到纳瓦拉之后,孔塞林和依兰达都决定去好好查查那个群岛的底,毕竟还是各自为政惯了,所以也就约定了分开行动,当有新进展的时候就碰头进行沟通。
两条都是头狼,又不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当然还是狗有狗道,猫有猫道来的更妥当……虽然依兰达心中隐隐有了猜想,但现在既然孔塞林没提出来,她也就当做不知道。
孔塞林那边暂且不论,依兰达这边给尼卡和康德分派了任务,把这两个人分别安排去打听纳瓦拉关于埃米尔以及……那个所谓的神秘的莱曼群岛的各种消息。
这里离莱曼群岛那么近,想知道岛主究竟是谁从而判断安全性的船长绝对不少,跟他们有共同企图的人也肯定大有人在。
这样一来,他们反而不会那么显眼,毕竟都是纳瓦拉出身,对本地哪里能打听到消息简直是心知肚明,只要注意伪装不要被人发现就够了……毕竟大多数面对的对象都是酒鬼,连自己妈都不认识,别上赶着和人打一架谁爱理你。
她自己呢?当然是亲自潜伏去博杜安的城堡里一探究竟。
她这边还没什么进展的时候,尼卡那边却有了突破。
他居然在酒吧里勾搭上了一个埃米尔的侍女,从而混进了埃米尔的庄园,那个侍女简直被他迷的神魂颠倒,甚至答应了他晚上去埃米尔的庄园打一炮的要求。
依兰达:“……”
虽然疑心这当中有诈,不过好奇心战胜了一切,依兰达当天晚上就和尼卡一起混进了埃米尔的庄园,至于那个可怜的侍女……当然进来之后就被打晕了扔进地下室。
就连依兰达都忍不住对尼卡表示了同情……毕竟不是谁都能对一个体重超过两百的厨娘嘘寒问暖温柔体贴的。
啧,真是辛苦了。
尼卡在把依兰达带进庄园之后,目标相当明确地带她直奔另一个相当隐蔽的密室,路上边走还边跟依兰达解释,这个奇怪的女人才是让他注意到那个酗酒的厨娘的原因所在。
上一次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找到了这个人。
依兰达:……等等你还真跟她来过一炮?!
不过打人不打脸,依兰达还是把这句话给咽回了肚子里,带着满腔的敬意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家大副。
尼卡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哆嗦,把她带到了一个人面前,“你问她吧。”
密室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面前的人形东西身上满是烧伤的疤痕,身上一片布都没有,像一团黑黑红红的烂肉一样瘫软在地上,看起来简直比恶鬼还要狰狞可怖,如果不是尼卡说,她还真没认出来这是个女人。
依兰达狐疑地看了尼卡一眼,“这是谁?”
“她婚后姓哈斯勒。”
依兰达的瞳孔瞬间紧缩了一下,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她是哈斯勒的妻子?”
“嗯,就是当年那场火灾的受害者,”尼卡瞥了地上那个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个人的女人说,“我在埃米尔的密室里找到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一直把这个女人留着。”
那埃米尔真是留的一手好牌,哈斯勒人也一直在纳瓦拉,他竟然真能做到风声一丝不露!
“她的神智还清楚吗?”依兰达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一团只能称之为肉的东西,皱着眉问。
“不太清楚,”尼卡摇了摇头,“现在应该只有一些最基本的生理需求,毕竟任何一个正常人在那样的地方关久了都不可能保持正常,更别说她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两人的心中同时浮上了一个疑问:为什么哈斯勒的妻子会出现在埃米尔的密室当中?黑鲨哈斯勒无论如何也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从他在纳瓦拉过的如此落魄就能看出来,这样的一个小人物的妻子,有什么是值得让他们留意的呢?
“我想……或许是因为塔比斯的海图?”尼卡有些犹豫地开了口,“这个我听过一点风声,一直有传闻哈斯勒手里有塔比斯海湾的海图,那场大火也是在海图之后才爆发的。”
“要是威胁不成早就应该杀了才对,为什么还会留到现在?”依兰达皱起眉,她心中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说不定和塔卡苏有关。
要知道,当年那场大火可是塔卡苏放起来的,如果真要在大火里面动手脚,恐怕也没谁比他更便利。
但现在的问题是,哈斯勒自己都混的跟条狗一样,他的妻子为什么还活着?
有多大的仇恨要这么一直折磨一个女人?
她知道人心可怖,这么多年来难道塔卡苏一直和阿尔蒂尔有联系?那他当时给他们提供的海图当中究竟有多少真假?
她知道塔卡苏是艾尔救回来的,甚至以此作为凭借要挟哈斯勒加入了她的队伍……难道这个一直被她忽略的塔卡苏身上还藏着什么秘密?
依兰达下意识皱起眉,觉得哈斯勒想要归隐田园的梦想怎么都充满着满满的不靠谱……真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算不算孽缘。
两人现在就在埃米尔的庄园里面面相觑,总觉得这里面透着一股子太过顺利反而导致的不安。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
火光骤然亮起!
埃米尔含笑的声音响了起来。
“伯纳德小姐,您竟然亲自光临我的庄园,有失远迎,真是让人意外。”
最后那个意外那叫一个气韵悠长,生怕人家听不出里面的别的意思。
依兰达就说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到了这会反而镇定了下来,“是你让人带我们进来的?”
“恐怕是,”埃米尔笑眯眯道,“我的庄园虽然比不上塔兰朵思那些大贵族的,可是最起码的安保措施应该还算不错,至少……应该比安倍里那位的强。”
依兰达杀了马修主教这并不是秘密,“所以现在你是想做什么?把我抓起来交给教廷?”
“不不,我怎么会对一位美丽的船长如此的粗鲁,”埃米尔一副受到伤害的模样,“我之所以请你们过来看见哈斯勒……夫人,的确是有事相求。”
地上的那团肉在看见他的时候突然发出恐惧的呜呜声,甚至还企图做出求饶的动作,可惜她现在就是一团满身疤痕的烂肉而已。
埃米尔仿佛没看见,“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竟然囚禁了她那么多年实在是很可怕?”
他笑了一声,走到那团肉面前,“没办法,这位哈斯勒夫人实在是太过于罪无可恕,身为阿尔蒂尔的人,竟然企图偷走塔比斯海湾的海图来和我们做交易,想换得她和哈斯勒远走高飞,你说愚蠢不愚蠢?”
“这怎么可能呢?后来当然还是要感谢塔卡苏,他出手替我们做了一些不方便的事,我想……现在他应该得偿所愿了吧?”
“可是怎么办呢?”他的声音温柔而凉薄,“我总不至于亲手杀一位阿尔蒂尔,只好把她关在这里了。”
“让她在这里好好反思一下,出卖家族的后果。”埃米尔道,“阿尔蒂尔可不是谁都能骑在头上的。”
可是这样的事情,远远比死亡更可怕。
要是这样倒是不难理解为什么她一直还在这里,没想到塔卡苏一直和阿尔蒂尔有联系,那他当初所谓的在科金博地区被救,恐怕也不是偶然,而是他刻意算计的结果。
为了得到哈斯勒,这个人连自己的命都不当做命,那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你把塔卡苏和阿尔蒂尔的关系拿出来说,恐怕为了不只是跟我说说陈年旧事吧,”依兰达淡淡道,“到了现在不妨我们好好谈谈,到底是居伊想要阿尔蒂尔,还是你呢?”
“那个傻孩子跟你说了?”埃米尔笑了起来,“也不奇怪,他那么喜欢你。”
“没错,想要阿尔蒂尔的人一直都是我,居伊只是想要博杜安而已,但是现在的纳瓦拉太过于沉闷守旧,还有商会和一群不知所谓的元老……”
“所以你们干脆先破后立,直接和纳瓦拉打对台?”依兰达嗤道,“恐怕博杜安家主对这件事并不是完全不知情吧,不然他早就该动手了。”
“他只知道自己的好儿子在里面插了手,”埃米尔的声音中带了丝轻微的嘲讽,“这话也没错,克鲁斯也没忍住朝这里面伸了手……”
如果是这样的话,博杜安家主暂缓动手倒是可以理解了,他估摸着这最后肯定都是博杜安的产业,最多不过是自家两个儿子窝里斗罢了。
说不定他自己也觉得商会尾大不掉是个掣肘,刚好趁着这件事金蝉脱壳,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知道你这次过来肯定是来找鲁克的,居伊也让我给你提供帮助……”
埃米尔并不打算深入就莱曼群岛讨论下去,依兰达不由得在心中遗憾地叹了口气,她可是对这块蛋糕相当感兴趣,奈何埃米尔护食的紧,如果她没猜错,说不定埃米尔还是居伊在这边利益争夺的代言人。
“对,我就是为了杀了鲁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