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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却没有飞溅的鲜血,只有暂时停顿的两人。
“硬气功”
感到震惊的人却不是丈百里,而是冼凡心,能够砍伤jīng金棍的画影剑居然没法斩伤对方的ròu身只见在对方的肩膀上,一条由气劲凝聚起来的黑sè锁链缠绕着身体,赫然挡住了剑锋。
“冥锁玄气流”观战的白庸一眼认出了这招护身之法,语气中略带惊讶。
这是连当初身为沉舟师太的姬天血也大感棘手的绝招,难以正面破除,最后只能以天龙八音跟孤舟掌灯燃佛光这两种避免对决的招式克制。不过他也看出来,丈百里的冥锁玄气流尚未到大成,远远比不上当日杀上沉舟庵的秦天柱,不但身体上的锁链数量不多,体型较细,也不具备主动攻击敌人的效果。
真正威力的冥锁玄气流,同时具备防御、加攻、困敌、反击的效果,甚至对上音bō系招式也有一定防御作用,只是天龙八音在音bō系招式中也名列前几位,并兼具幻术效果,这才没有挡住。
一剑没能奏效,丈百里的反击随即而来,单手一翻一压,原本砸向背后的盘龙jīng金棍再度转过半圈,重新反手上撩,冼凡心虽有心闪躲,却因为方才的惊讶慢了一拍,只能以剑格挡,被一棍重重砸中,整个人如炮弹般反弹而出,一股闷劲冲入五脏六腑,喉咙顿时涌上一腔血腥味,但被他强行压下。
冼凡心年少气盛,哪能忍下这般吃亏,他看上去xìng格冷漠,实则同洛红尘一样有着狂傲的心,当下压住伤势,强硬回招,运起无尘剑心诀,顿时高台上风起云涌,彩霞翻腾,四元之力快速向画影剑上涌入,在那狭长的剑身上刻画出四种不同的流彩,莹莹闪烁如墨画。
“六道合杀”
冼凡心身形一化为四,如疾风贯出,各自萃取一道四元之力,从前后左右向丈百里发动进攻,所过之处,留下长长的残影,并依照属xìng各自在地面留下痕迹,有的水làng翻腾,有的烈火焚天,有的地隆三丈,有的烈风呼啸。
丈百里不敢大意,将盘龙jīng金棍往地上一杵,随即全力运转冥锁玄气流,两条绑在身上的玄冥锁变粗变大,然后如活的蟒蛇般快速滑动,并在受到攻击前的刹那猛地扩张,挡下来自四方的攻击。
地之厚、水之冽、火之焰、风之锐,地水火风升起相生不绝之威,每一道化身都含有千钧之力,在各自相合之后更是如阵法般生生不息,后力源源不断,压得玄冥锁向内缩进,不断变xiǎo,并且扭曲变形。
四道化身皆不是真身,丈百里不敢大意,疯狂运转魔功,全身青筋凸起,他名字危险将至,却被压得无法移动半步,地水火风四元之力困得他喘不过气来。
下一刻,利芒从天而降,冼凡心的真身如直chā而下的银枪,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从天空中贯冲而下。这一剑,仿佛要将整座山峰一劈为二。
“喝狱龙天吼”
看似被bī到绝路的丈百里,竟是在紧要关头突破极限,左手顺运魔元,右手逆运魔元,两手捏拳往xiōng前一锤,一股龙yín之声从xiōng腔中jīdàng而出,直贯苍穹,令天地失sè。
绝招对决,红尘惊爆,一人如断线风筝般抛飞而出,一人双tuǐ不动地陷三尺,惟见血雾飘扬。
“这两人打过火了,全然忘记这是切磋。”白庸不由得皱起眉头,在这个时候拼命并没有意义,“刚刚冼凡心那一剑明明刺中对方了,冥锁玄气流受四道化身牵制,并没能进行防御,怎么只有这点伤势?那种程度剑气入体,就算不死也要残废才对。”
齐无憾眯着眼道:“是龙yín铁布衫,这家伙还练了铁布衫的硬气功,居然内外双修,他想将自己练成大乌龟吗?”
在护体功法上,冥锁玄气流的排名比铁布衫要更为靠前,但两者并不重叠。冥锁玄气流是用气劲缠绕体表,与自身ròu体无关,所以能够用气劲包裹来挡下神兵利器的锋芒,只是耗元颇大,而且运用起来需要一定时间。而铁布衫的防御作用虽比前者要xiǎo,但胜在能淬炼ròu体,而且耗元xiǎo,随时能够启动,对各种攻击都有抵挡效果。
这次对招,冼凡心近距离中了一招吼功,丈百里则是先承受体内魔元对冲的损伤,再受一道被削减了一半功力的剑气,原本照理说他应该比冼凡心受伤更严重,重伤在所难免,然而巧中又巧的是,本该逆冲反噬的魔元,突然遭到剑气入侵,两者本能冲击相互抵消,竟是令他伤势大大减轻,xiōng口长长的剑痕看似可怕,实则区区外伤,远比看上去要轻得多。
外人不明其中缘由,jiāo手的双方却各自清楚,然而冼凡心高傲的自尊令他不愿就此认输,而且是输给可笑的运气。
中招的刹那,他的意识进入模糊中,在半空时稍稍恢复,立即运气试图取得平衡,但体内húnluàn的道元一时难以调整,眼见就要跌落在地上,于是连忙出剑,往地面上一点,身体再转半圈,然后一剑chā入地面,双手死死握住剑柄,缓去冲劲。
丈百里止住xiōng口伤势,然后抬头看向对手,瓮声道:“你已经输了。”
“尚未结束……”
不愿多言,冼凡心顽强的站起身来,看他摇摇晃晃的身体,便知现在的他就连使用绝招都很困难。
心中敬佩对方的意志,丈百里不多言,准备启动最强之招,来表达这份敬意。只见他高举手中盘龙jīng金棍,一股jīng气如狼烟般笔直冲入云霄,魔元凝聚成的巨棍透lù出无可撼动的巨力。
“一杖倾覆万里坪”
面对迎面而来的窒息魄力,冼凡心用手往剑刃上一划,血染半边剑锋,随即疯狂注入道元。这是要使用画影剑的魂兵极招,因为他非常清楚,此时已经来不及平复húnluàn的道元再用极招,但如果只是纯粹的输送道元,那还是能轻易做到。
“无我无sī,无念无求,万相归一,虚空画影”
画影剑散发出流墨光华,无形剑意散布天地,便见,峦峰之顶涌风云,道极丰采踏群仑
“住手”
“停手”
白庸跟策无遗同时出声喊阻,前者担心以冼凡心目前虚弱的状态无法承受反噬的劲力,后者则是忌惮宝器那接近虚空境威力的魂兵极招,更重要的是,两人认为在此时拼命毫无意义,与其现在拼命,不如将来在更有利的条件下完胜对手。
不过很显然,在情绪jī动下的决斗双方根本不会听进外人的劝阻,继续催动招式。
这时,两道人影动了。
第十三章意外援军
第十三章意外援军
元墟教主与东方易同时出手,一人擒住一边,强行中断极招,同时运气吸纳反噬的劲力。
面对极招中断造成的反噬,两人皆是面不改sè的接下来,东方易是脚下一顿,将一部分劲力导入地面,使得山峰再度剧烈晃动,元墟教主则是身形一震,劲力从后背冲出,产生jī烈的气流,披风呼啦啦直响。
这样强硬的化解方式,却没有半点受伤,显现出各自的不世根基,两人意味深长地一对眼,没有多言,似乎也是记挂着不能过早的王对王,分别拉着人返回观战峰。
“丈百里的实力倒是被全部bī出来了,下次jiāo手可以安排针对xìng的战术,但是冼师兄的底牌也掀出来了,魂兵极招,不管是谁都要有所提防,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将极招彻底用出来,威力如何?属于哪一类型?都是可以míhuò敌人的……”说到这白庸叹了一口气,“结果仍是我方吃亏了,有拼劲虽然好,可也要看场合,方才的胜负完全没有意义。”
齐无憾笑道:“年轻人热血是难免的,倒是你这样的明明年纪轻轻,行事却老成谨慎,像个中年人,这才是异类。”
“诶,我不过是老成谨慎,俞师兄可是真正的风轻云淡,那是古稀老者才有的安稳心态。”
俞子期苦笑道:“这个……算是夸奖吗?”
冼凡心被带回来后,白庸身怀补天诀,自然是由他负责疗伤,幸而洛红尘的伤势也不算严重,如果在极招对轰之后再救人,那才会真正棘手。
帮助运气循环一圈后,冼凡心就站起身来,倔强的拒绝白庸的治疗,看得出来,他对于刚才的决斗被打断仍感到不满,虽然意识到自己过于冲动,却因为在意面子,不能坦率的认错,下意识的将错误归结到他人身上。
这时从坠落中返回来的洛红尘,顾不得气喘吁吁,一把拉住对方道:“魂兵极招,好你个冼凡心,老实jiāo代是什么时候将画影剑变作魂兵的?居然一直隐瞒不说,居心叵测。我知道了,你xiǎo子肯定是想在同我对决的时候作为奇兵吓到我。”
“肤浅。”冼凡心尚未平复气息,不愿多讲。
俞子期也叹气道:“比起别人,还是先反省自己吧,刚才那一招实在太丢人了……居然因为无法掌控力道而脱靶,你师傅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轻易绕过你的。”
“啊哈哈哈……怎么说呢?天才也有犯错的时候嘛,人无完人,狮子偶尔也会打盹……”
洛红尘想要装疯卖傻糊nòng过去,却敏感的察觉东方师叔投shè过来的眼神,虽然没有责怪的意思,可伏魔道君凶名在外,心虚之下,一时间没来由的紧张起来,手心尽是汗水,忙不迭的道歉:“对不起我错了请原谅”
东方易本人只是随意的移动目光,并没有责备的意思,他对白庸严厉要求鲜少夸赞,可对其他后辈就没有那么苛责,某种意义上算是漠不关心。他是典型的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对自己人严加要求,jīng益求jīng,对他人就不甚在意。也亏得白庸从xiǎo接受老爷子的jīng英教育,懂得须吃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从xiǎo习惯要比其他xiǎo孩更加努力更加勤奋,才没有对东方易的教导产生抵抗。
东方易本人对此没有自觉,但他平常对白庸的严苛教导早已被其他弟子铭记在心,玄宗长辈在教育弟子的时候也经常用作恐吓,比如“这也叫苦,让你去给东方易当徒弟,那才是真正的苦,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白庸如今是出师了,才没有继续承受煎熬。
洛红尘感觉到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了,这才放松下来,而经过他的一番chā科打诨,冼凡心也彻底冷静下来,出于“连洛红尘都能坦言道歉”的较劲心理,他也向众人低声说了抱歉,没有留下心结。
“接下来,该谁上场?”白庸跟刑无sī对视了一下,也有些踌躇,依照前面几名魔将的实力,如果让刑无sī上场绝对稳赢,可这毫无意义,输赢本不在考虑之内,而留下刑无sī也可作有备无患,俞子期坦然不愿上场,这么算了,该出场的就是自己了。
这时天外忽来一箭,直接击中圆台,轰隆一声响,飞尘漫天。在众人目光注视下,一道娇xiǎo的身影从箭矢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哈哈,终于摆脱任之初那烦人jīng,唔,看来是及时赶上了。很好,下一场战斗,我石墨羽接下了”
少nv拍了拍xiōng膛,对着魔道诸将发出了挑战。白庸认出她就是当日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两名月弓dòng天弟子之一,于是对其他人道:“计算之外的变数,不过有利于我方,倒也不错,感到棘手的是对面,静观其变吧。”
果然,魔道这边产生了轻微的sāo动,但很快他们就做出新的决定,依旧按照原计划来,派出最后一名魔将踏上圆台。
“持琴魔将,音无律,还请姑娘手下留情。”
这是一名nv相男生,皮肤白里透嫩,身材苗条,脸施粉黛口抹朱红,穿着上也是优伶打扮,声音中xìng,若非能看见喉结还真会认错xìng别。
石墨羽皱眉道:“你到底是男的还是nv的,唔……明明是男的却还要穿成这样子,是要故意恶心人呢?”
音无律没有生气,反叹息道:“呵呵,姑娘你这话也就在这儿说说,千万别在人多的地方讲,否则会被人笑作无知的。角抵戏曲杂剧等皆是我中土神州文化之jīng粹,男扮nv装也是有其意义所在,你不明白藏在心中便是,出言嘲笑落在行家眼中只会贻笑大方……”
说到这他忽然变得意兴阑珊,摆摆手道:“算了,不说也罢,如今的时代,对修真者而言最看重的是如何提升力量,传统文化在你们眼中不过是迂腐不化的古董。唉,到如今不知有多少神州文化因失传而消失在历史长河,而千百年后,所谓的戏曲是否也同样会凋零消逝呢?筚篥、箜篌、羯鼓到如今又有多少人会演奏呢?神洲人遗忘的文化,却在东瀛、高丽、罗刹等国发扬光大,甚至被窃据为正统,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石墨羽歪着头道:“喔,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你似乎在谈论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