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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决定,由齐无憾率领东军从黑水河道出发,刑无私和成一快一同率领西军从天狩山进攻,文弃笔与军中残余的天人高手坐镇中军。当然名义上是领军,实际上真正行军打仗的事情还是交给那些将军,齐无憾等人负责应付敌人高手就行,反正狄族中除了阿摩罗,没人能击败他们。
由于之前战斗后,狄族连夜撤军百里,所以现在要赶过去,尤其是水路和山路行走不快,加上文弃笔要求缓慢军速来拖延时间,到合围发动总攻之时大概需要五天。中军则会在三日后开拔启程,毕竟中路走的是坦途,强行军的话一日便能赶到,倒也不需要太着急。
这段时间白庸也没闲着,一边抓紧时间修炼天人境的武学,一边帮忙巡视四周敌情。师傅当上了三军统帅,这做弟子的就更不能偷懒了,毕竟东方易可不是那种会凭着权势纵容亲近之人的性格,他是对陌生人要求宽松,对亲近者要求严格,对自己要求更严的一个人。
这天白庸正要外出巡查,却见马无疆别有所图的跟过来。、
“你能不能帮我弄一张功德玉牌?”
“功德玉牌?怎么,你不想当将军了?”白庸不禁有些好奇,功德玉牌是正道盟发布的一种荷包,专门用来容纳功德点数。照马无疆的性格,应该是对功名利禄更执着一些。
“这是两码事,谁规定将军就不能修仙的?”
“哈,这倒也是。我待会问问师尊有没有多余的,相对的,你陪我一起巡查吧。”
正道盟这一组织是三百年前所有的正道门派联合组建,以功德论贡献,大凡修仙者出山后都会加入正道盟,即便是魔修者也不例外。入盟者都会得到一张功德牌,完成正道盟发布的任务或者行善事后上报,都能得到功德点数,功德玉牌相比普通的功德牌能多一些优惠。用功德点事能在许多交易场所换取丹药、秘籍和法宝,这些丹药法宝大都由六大武道圣地和一些大门派所出,相对的,这些门派拥有在任务功德评定上的发言权。
更功利点说,这一模式本质就是大门派出物资,让修仙者为他们办事,其中以功德点数为交易货币。当然公开发布的任务也有一系列的限制,比如不能用来雇佣修仙者进行门派间的争斗,也不能故意打压某一门派或个人。毕竟称之为“功德点数”,所行自然以善事为主,哪怕仅仅是门面上。
提供了大物资的门派就有资格派人进入法德院,一边审核各项任务报酬与难度的公平性,一边相互监督,防止有人利用正道盟排除异己。正道盟本身并没有实力,也不是独立的门派,它仅仅是所有门派共同联合起来的一个组织,掌权者都是来自各个大门派的弟子。
第三十一章 魂兵极招
这种模式也是当年的玄尊提出来的,以圣人“子贡赎人”和“子路受牛”为由,不论现行而论流弊,不论一时而论久远,不论一身而论天下。多数人没有子贡的修养与财富,他们做不了像子贡这样的义举,结果是干脆什么都不做。但如果退而求次,容忍进而鼓励、“拿人钱财”的义举,使之成为多数人可以做得到也想去做的事,尽管这并非最理想的境界,但毕竟可以感化许多人去做好事行善举。
事实证明这一方法是可行的,正道盟建立后,让一些无所事事的散修等有了目标,修仙者之间的相互厮杀现象明显降低,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一心想干坏事的,能做好人谁不愿意做?何况做好人还有奖励,玄门正宗甚至会拿出六品经文或者极品法宝作为兑换之物,这些奖励连大门派也难以抵挡诱惑,甚至有组织专门积累功德点数来换取重宝。
大凡正道盟发布的任务,都是类似某地大旱或大涝,需要道修者施法救助,或者追捕一些为非作歹,肆意妄为的修仙者,比如当初被白庸击杀的射英,名字排在恶人榜上,拿他的尸首可以换取功德点数。
除此外,直接用钱财也可以换取功德点数,毕竟用钱财捐助灾区或者贫民也是善事,不过兑换比例很大就是了。说到底功德点数并不能代表什么,比如东方易积累的功德点数在正道盟的排行榜上第八名,可他却是正道盟三大领袖之一。
这东西并不是身份象征也不是权利,排行者高者没有命令低者的资格,齐无憾等人愿意协助东方易,像跟班一样听从安排,是因为敬佩东方易的为人和本领,而不是其他的权势。
这次协助边军击退狄族入侵也是任务,而且是大任务,报酬丰富,不过修仙者习惯独来独往,大都桀骜不驯,对协助边军很是抵触。像之前成一快的愤怒算是忍受力好的,换成一般修仙者,早就提剑教训袁大帅去了。
不协助边军,直接单骑杀向敌营虽然也行,可难度太大,杀掉小兵没有用处,至于杀大将,难道当那些雷劫萨满都是摆设吗?就像现在有阿摩罗坐镇,能进去而又全身而退的,世上都没几人能做到。
“也不知这次布局能不能成功?这场战争已经拖了将近半年之久,要是再拖伤三个月,寒季来临,连仗都不用打,狄人自己就要退军了。”
马无疆如今是军队中少有的天人境高手,又在之前的战斗中证明了自己的统军本领,加上和己方白庸私交不错,文弃笔倒也没有对他隐瞒布局。
白庸没有跟着感叹,反而道:“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是挺好的吗?若换我来主持大局,绝对是以拖待变,死守雄关,决不出击。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狄族的战力还不如我们,我军占据地利与人和,任他有再多诡计也无可奈何,这就是大势之胜。”
“阿摩罗已经复活,若放他回去,再度联合草原部落,岂不是纵虎归山?来年再来,就不只是启颜部落一族,而是更强大的阵容。”
“草原部落未必会听从阿摩罗的命令,谁能没有私心?三百年的时间,足以消磨一切传奇的威严。到时候狄族内部不和,必然大打出手,自削其力,这种事历史上已有许多先例,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在内斗中添几把火,扶弱抗强。”
马无疆睁大眼睛,惊叹道:“好个借刀杀人之计!你这可比刀枪剑戟阴险多了,怪不得说文人才是最狠毒的。”
白庸连忙咳嗽几声,笑道:“我的意思并非如此,而是指解决问题不一定就要用战争的手段。狄族会发动战争,无非是粮食不足,难以生存,又或者向往中土神州的生活。即是如此,不妨正式开通贸易,鼓励汉狄通婚,狄族一向敬佩我汉人的文化,也不妨从此点下手,于潜移默化中消弭双方的罣碍。当年也有蒙族联盟,满军十八旗,可现在哪去了?还不都是被我汉人同化掉了。发动战争终究是下策,不得已之举,若有契机,还是应该用谈判来解决问题。”
马无疆虽然不认同白庸的想法,可也知道这是各自理念的分歧,并不值得争论,于是转了话题道:“这么说,你对文军师的计谋没有信心?”
“这个倒不是。所谓计谋,本来就是一种以风险换取利益的行为,天下哪有十全十美的计谋,纵然是阳谋,若能提前看穿,未必没有逆转之机。从主战的方向看,文军师的计谋成功机会还是很大的,从历史记载上看,阿摩罗并不是一个擅长智谋布局的领导者。”
“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更期待接下来的总攻了。唯一在意的,是你师傅跟阿摩罗的战斗。”似乎担心白庸的怀疑,马无疆连忙补充道,“倒不是我对东方易前辈没有信心,只是担心无法击杀阿摩罗,难除后患。粉碎虚空的境界,对我们而言实在太过遥远,好像神话一样。据说想杀掉虚空境的高手,必须用上含有空间法则或者时间法则的攻击才行。”
“放心吧,我师尊的定澜神剑已经是认主的魂兵,而且是一把上品神器,动用极招,杀掉虚空高手并不成问题。”
马无疆吃惊道:“神器级别的魂兵!这么一来的确是胜券在握,听说宝器级别的魂兵能发挥出巅峰天人境的破坏力,神器则是巅峰虚空境,道器更是近乎圣人一击。可惜魂兵认主,可遇不可求啊。”
所谓魂兵,就是内在神通达到宝器级别后,法宝自身产生的器灵,认可使用者的品格和实力,主动定下灵魂契约。成为魂兵后,能随时进入人宝合一的状态,遇上危险时法宝还会自动护主。
对于法宝内在神通的划分,毫无灵性的为利器;拥有灵性,没有智慧的为灵器;灵性成形,拥有自我意识的为宝器;自成空间,含有时空法则的为神器;含有大道法则,能镇压气运,即便彻底粉碎也能自动恢复的,是为问鼎道器。
认主为魂兵后,最强之处就在于能动用魂兵极招,威力无穷。
第三十二章 山中偶遇
魂兵极招是为法宝的灵魂体现,一般而言,兵器类的法宝极招都是纯粹破坏型。优点是威力巨大,宝器级别就能斩杀任何天人境高手,神器级别就能粉碎时空,缺点是能量消耗太大,一旦一击未中接下来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可无论怎么思量依旧是瑕不掩瑜,拥有一把魂兵至少你就拥有了绝地重生的希望,不管面对怎样强大的敌人都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只是拥有魂兵难度非常大,内在神通不同于外在坚韧,可以人为制造。一切绝世名匠能打造出无双利器,却不能锻造问鼎道器。首先诞生器灵就需要冥冥中的一缕造化,哪怕动用活祭也至多打造出灵器,离形成自我意识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而就算拥有绝代神兵后想要得到器灵认可也是非常困难的事,主人的性格以及为人作风符合器灵的要求是认可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如果器灵看你不顺眼,哪怕你修炼成圣,它也不会认主成为魂兵。充满正气的人无法得到魔兵的认可,同样丧心病狂者无法得到仙兵认可。
与法宝认主成为魂兵相对的,是炼化法宝,强行在法宝上打入奴隶印记,使之听从自己的命令。这样一来同样能如臂使指,可再也没有使用魂兵极招的可能。
而且炼化掉的法宝在被人夺去后,哪怕对方实力再差劲,日磨月耗也能将印记消除,成为对方的收藏品。可成为魂兵就不一样,除非持有者丧生,否则绝无换主的可能。一者是被迫,一者是主动,区别一目了然,器灵的忠诚可比人要强得多。
“这场战争过后你准备做什么?回凉州马家,还是就在胡州边军任职,又或者重回兵家修行?”
白庸跟马无疆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在天狩山内巡视,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小心关注着四周。
马无疆思考了一下,踟蹰道:“大概……是先去找她吧。”
“她?”白庸不免来了兴趣,虽然没有直说性别,可也能从语气神态中推断出,指的是一名女子,于是使劲着催促往下讲。
果然,马无疆略显羞涩,摸着鼻尖道:“之前我客宿窥道观,遭遇周易寒一伙人的罪行,不得已跳入山谷,得上天垂怜保住一命,而后随溪水而下,流过一户村庄时被人所救。醒来后一边修养身体,一边学着帮忙砍柴打渔,该说是迷恋那种渔樵耕读的生活,还是日久生情,反正当时真有一种想就这样生活下去也挺不错的念头……一直到了听说胡州开战的消息,才想起往日立下的志愿。”
白庸首次见到马无疆露出这种柔和的表情,心中很是好笑,实在是跟他平日那种爽朗豪迈的气质以及刚硬的脸部线条格格不入,可又知道这时候发笑太不礼貌,于是强忍住。
“是该离开平和安详的村庄,还是去完成平生的夙愿,我一直犹豫着,生怕踏出后就不能再回来……然后她狠狠骂了我一顿,简直是突如其来,从来没想过,平日那么和气的人,生起气来那么厉害,又骂又推,我连解释都来不及,就给推出门外,怎么敲门都不开,还被骂作没志气。后来想了想,知道她不愿成为我的拖累,留下来反而令双方都为难,最后还是决定离开了。”
白庸调侃道:“就这么离开了?男人的承诺呢?定情信物什么的总有吧,就这么离开可是会看不起你的哦。”
马无疆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愿再说下去,道:“这种事现在就不方便说了,若有机会,请你喝喜酒便是。”
“喝喜酒?你想打完此仗就回家结婚?诶,我有一股莫名的不详之感。”
“喂喂,别在他人感想喜事的时候说什么不详,未免也太不吉利了。”
白庸怪异的一笑:“有多么不吉利?比得上被人偷听走秘密吗?”
突然扬手一掌,打向旁边的草丛,一道靓丽的身影如惊弓之鸟,急蹿而出,手持长矛直刺门面而来。
白庸擎出墨阳剑,使一招拒之门外,挡开攻势,同时道:“没想到姑娘还有这等兴趣,居然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