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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青云鹤时而以人身施展道术,时而以鹤体飞翔穿梭,以锋锐鹤喙为武器,逼得大祭司步步退让,一时狼狈不堪,差点对阵法失去控制。
东方易御剑而行,与魂兵配合无间的默契,形走剑气,杀意凛凛,映见数道绝艳杀人弧线,运剑化出七尺银蓝,剑意沛然。
每一道剑气,都会撕裂空间,他的剑势不是绵密柔和,也不是大开大合,而是有一股一往无前的凛然气势,斩恶除邪,不由分说!
阿摩罗虽是强悍,却也不敢让这等蕴含空间法则的神器砍在肉身上,于是汇元于掌,按招在手。双方接触,一感眼前快剑撩乱,一感胸前宏劲暴窜,各自退避,然后又再度碰撞,分分合合,瞬间已是千百招。
三人一鹤鏖战数时,竟是还未分出胜负。
阿摩罗越战越是心惊,他察觉到,自己的肉身已经趋向迟钝。终究是以复活法轮构筑而成的肉体,比不上自身修炼,在长时间高强度的战斗下,渐感不支了。
第三十七章 邪吞汉天
阿摩罗本以为借助地利,能简简单单拿下对手,没想到东方易之功法特殊,不受地煞影响,而且借助神兵之威,抗衡自己不落下风。经过上一次的交手,还以为对他已经给予足够的重视,此时看来,远远不够。
更可怕的一点,对方才仅仅是金丹七重而已,年纪轻轻就如此厉害,等他成长起来那还了得,绝对是古往今来少见的极道强者。
“越是如此,越不能留你在世!未来的雄图霸业中,绝不允许有你这样的阻碍!”
阿摩罗下定决心,不顾肉身压力的加剧,将邪武吞天诀运至极限,在一瞬间全面压倒东方易的气势,牵引整个阵法的地煞之气以及地火之能突破定澜神剑的压制,尽数吸引到身上,威势之恐怖,宛如太古火神降临,远远胜过之前任何绝招。
无数熔岩从气流吸引上来,悬浮空中,熊熊地火燃烧,一时之间,天空竟然浮现流星火雨的奇象。
磅礴的热能突破阵法限制,远方黑水白火山的雪顶在高温下尽数融化,雪水积聚化作滚滚洪流,滔滔而下,携带泥石树木,吞没周遭的生命。
面对这即将发出的毁天灭地的一招,从未有过心绪变化的东方易终于动容,眼神示意藏青云鹤躲到身后。
他右手一扬,乾坤坎离震艮巽兑,阳极八股能量汇聚头顶,化作混元八卦阵。
再左手下压,天地水火风雷山泽,阴极八股能量汇聚脚下,化作玄罡逆八极。
逆八极,正八卦,阴阳相对,两两相应,乾对天、坤对地、坎对水、离对火、巽对风、震对雷、艮对山、兑对泽,十六种能量产生共鸣,爆发出令天地动容的威力。
一声轻鸣,定澜神剑悬浮在身前。东方易双手合掌,气息笼罩定澜神剑,上下正逆两个八卦阵图以定澜神剑为中心运转。
下一刻,十六股能量尽数转入剑中,顿时阴阳显圣,八卦至极!
阿摩罗运功完毕,一出掌,天地尽皆化作赤红,仿佛一张血盆大口,要将世界吞入腹中。
“邪侵万里吞汉天!”
东方易剑指一点,定澜神剑带着七彩光芒,圣气沛然,光照六合八荒,喝退魑魅魍魎,直荡邪氛而去。
“混元剑罡八阵灭!”
无上极招对撞,乾坤为之逆转,阴阳为之混沌。
东方易跟阿摩罗身躯一震,同时呕红,哪怕各自根基深厚,在这股雄浑气劲面前也如芦苇般脆弱,整个巫术大阵也在这次爆炸中崩溃瓦解。
就在这漫天正邪能量暴走之时,一支利箭穿透屏障,直射受创而无力反抗的东方易。
藏青云鹤尖鸣一声,不顾危险,以鹤喙直接撞向利箭,却被箭上携带的强大罡气震退,负伤而落。
但她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利箭轨迹被撞移半分,原本应一箭贯穿东方易的心脏,此时却只射伤他的肩膀,飚起一抹血泓。
对面手持古弓的大萨满叹息一声:“可惜,差了半分。不过依旧逃不了败亡的命运,伤你之物,乃是拥有生命诅咒的终末之箭。纵然没有一箭取你性命,也足以令你失去抵抗之力。”
果然,一股死亡之气从东方易肩膀上的伤口涌出,腐蚀肉体,向着全身扩散。他急忙运转元功,可惜万屠诛邪元功对杀敌有特效,对保护肉身却只是一般,加上刚刚对拼极招,受伤不轻,此时竟是压制不住。一旁藏青云鹤见状,连忙施展玄宗秘术,堪堪止住继续腐蚀肉身的进程。
这终末之箭也非是简单之物,一中招就立即封印五成的功力,上面附加的死亡诅咒即便是粉碎虚空的高手的肉身也无法抵挡,当年阿摩罗便是亡于此箭之下。
阿摩罗虽也身负重伤,可此时忍不住仰天大笑:“哈哈哈哈,这支终末之箭味道如何,当年你们玄门正宗送我之物,今日物归原主。”
大萨满见局势已定,也不禁笑道:“既然对付的是荡魔道君这等绝世强者,我所布下的陷阱又怎么会只是一道阵法这么简单?能享受同神可汗一样的待遇,也可谓死而无憾。今日杀掉你,来日毁灭汉军不过旦夕之间。”
东方易强忍痛苦,勉强站起来,凛然道:“纵然吾今日身死,也决不让你踏入神洲半步!”
“败军之将,如何能阻挡我霸业的脚步!”阿摩罗怒喝一声,挥掌击出,虽是负伤,掌力依旧雄厚如海。
“不准你伤害……”
藏青云鹤化作人形,双手运化太极之印,试图化消掌力。奈何掌力过于雄厚,超出太极承受的极限,瞬间被打飞,伤势更添一分沉重。
此时东方易全身受制,已是来不及避开,然而他眼中既没有面临死亡的恐惧,也没有视死如归的绝望,而是坚信自己所说的话。
就在性命一瞬之际,一道怪异剑气破空而来,迅疾快速如闪电,一举破灭被削弱的掌力,然后继续袭向阿摩罗。
阿摩罗眉头一皱,随手一掌打向剑气。哪知这道剑气突然在半途变异,竟是不可思议的转化为刀气。对付剑气和对付刀气的方法截然不同,阿摩罗不及变招,即便凭借高深的根基同样将刀气挡下,可也被小小的割破掌心。
大萨满惊叫一声:“不好!有援手,决不能放虎归山!”
他一舞手中权杖,召唤出一群异化的黄蜂,一只只人掌那么大,发出嗡嗡的声音,铺天盖地而来。
这是一人身背刀剑,身形腾挪如幻影,明明还是天际的一点,几个闪烁后就来东方易身前。背后的一刀一剑自动出鞘,交合一击,刹那间,千百道刀罡剑气爆发,将黄蜂群绞杀得七零八落。
“福祸阴晴天难圆,月缺无锋岂无憾。”
来者正是残刀败剑齐无憾。
“虎口夺食,你,找死!”阿摩罗强行压住体内伤势,挥手打出血鹰神爪。
面对虚空高手的一击,齐无憾面露不屈之色,手中月缺无锋发出更加兴奋的铮鸣,凝聚全身刀剑之气,化成一柄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混元气兵,一举引爆血鹰神爪。
“刀剑三绝·刀剑化神!”
全力挡下对上负伤的一击,齐无憾不敢恋战,迅速带着东方易和藏青云鹤离开。
“想从我手中逃走,妄想!”
阿摩罗双手一拉,直接撕裂虚空,一头钻入异空间,超速追赶负伤的三人。
第三十八章 溃败在即
在狭窄的谷口中,寒光闪烁,兵器交鸣。刑天剑飞舞,震退苍狼王的巨斧,剑气同时挥洒而出,四周数名狄族精英的兵器齐齐折断,带起一篷血雨。
刑无私正欲趁机进逼,却见在山道后方,一群萨满同时施法,以邪元凝聚成一条巨蟒直冲而来,巨蟒尾巴一甩,直接震裂山石,引得两边山壁摇晃不已。
此时双方处在狭隘的山道中,军队无法排开,杀伐之气薄弱,却是给了道修者可施展的余地。
“天剑御法威!”
刑无私将剑一横,巫元勃发,一剑斩断巨蟒,余威不止,剑气直劈山道而过。
之前被震退的苍狼王塔塔拉豁出全力,催动手中卷雷斧,立时电闪雷鸣,一斧斩向剑气。一声吭然巨响,塔塔拉虎口破裂,再度被震得飞退。他的力量纵然远超普通金丹武者,可终究比不上窍穴凝练的高手。
然而他并非一人在战斗,纵然被击退,依旧有人弥补空缺,阻挡刑无私的前进。而且就在刑无私使出绝招,前力刚消,后力未继之时,一支赤炎利箭破空穿云而来,直指要害。
“当心!”成一快大吼一声,五虎断魂刀电光一闪,斩断利箭。但是箭上附着的炎能大蛇上棍,令他一时气闷,胸口焦灼沸腾。
“你的对手是我,不准分心!”
原本与成一快对决的白狮王阿不尔斯从侧面攻入,手中大刀如车轮般碾过,成一快连忙后撤,却是避之不及,胸口被划出一道血痕。阿不尔斯将刀锋一转,正要变砍为刺,一举捅穿对手胸膛,刑无私回身救人,一剑劈开大刀,在刀锋上砍出一个大豁口。
这时,远方的萨满再度施展巫术,凝聚出一群巨蟒,飞舞直扑而来,同时那名隐藏的神射手也再度射出一箭,藏在巨蟒群中,隐蔽动静。
成一快与刑无私配合无间,两人一对掌,真元互通,同时挥落刀剑,刀罡剑气勃发,剿灭群蟒。可惜没能躲过暗中的一箭,刑无私顿时手臂受创。成一快连忙拉着他向后一跃,退出数十米,与敌人拉开距离。
刑无私以真元压住火能,想要接着再战,却觉半边身体一麻,双腿踉跄差点摔倒。
“箭上有毒!”成一快讶异一声,随即劝道,“我们不能再战了,他们有备而来,以精锐封堵山道,令我方军队不能过去。啧,没料到捏古斯部落也横插一杠,啧,早该想到的,既然阿摩罗复活,其余的狄族部落就有可能受到号召而来帮忙。我们还是退吧,这样纠缠下去不是个结果。”
“我们不能退,必须想办法突破。这支部落的军队已经向中路进发,若不能突破此处,中路大军将会陷入被两支军队夹击的局面。”
然而刑无私虽是如此说着,却也明白,成功的可能性太低了。对方显然早有预谋,以全族的武道高手埋伏在谷口,阻挡己方大军的前进。尽管文弃笔的提前决战起到了一定效果,使得对方军队还没来得及在山道上布下陷阱,可依旧迟了一步。
对方以精锐部队急行军,先一步堵住山谷,令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对方大军去驰援中路,而无可奈何。这番举动,就好像同样得知了提前决战的消息一样,不然不会如此仓促。
……
在中路,汉军已然和启颜部落的军队开启了决战,杀声震天。这一回不再有绝世强者的表演,是真正的战场厮杀。步兵骑兵纠缠在一起,刀枪剑戟的碰撞,鲜血飞溅,在这里,人命贱如薄纸。
可惜双方的战力相差不远,即便在文弃笔的指挥下,尽量避强击虚,以战阵突击,战况依旧呈现胶着状态,想要分出胜负仍需很长时间。
文弃笔心中同样明白,真正能决定战局的并非中路的军队,而是两支边军。东路走的是水路,想要赶上战斗比较难,恐怕到的时候战役都已经结束了,所以要期待的援军是在西路。
然而从西路浴血突围而来的伺候骑兵却带来了一个宛如晴天霹雳的噩耗。
“其他的狄族部落!怎么会……以精锐堵住山谷,让大军驰援,为什么会这样……”文弃笔宛如失魂一般喃喃着,不自觉的后退,双腿相互一绊,狼狈的坐倒在椅子上,已是面如白纸。
那名突围的骑兵提醒道:“文主事,请赶快下决定吧,敌人大军就在我身后追赶,恐怕一刻钟后就会杀到。”
“西路援兵已无,反而变成敌军……哈哈哈,败败败,一败涂地!皆我之过,皆我之过。枉我自信算无遗策,要借此机会一飞冲天,没想到是被人推入深渊。为什么,为什么呀……”文弃笔露出疯狂之色。
白庸明白他为何会如此失态,并非因为战局上的失利,而是在于其他方面。但无论如何,此时已经不允许他再自暴自弃了。
于是手结法印,以《九章天韶》上的一种能清净杂念的方法喝道:“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更重要的是寻找补救之法!”
文弃笔被当头棒喝,总算恢复理智,虽然气色依旧糟糕,仍强撑着下命令道:“先派人遁入天狩山,命刑无私退军,不必强求突破,以天狩山道的特殊地形,摆脱追兵并不难。山道中途有一分岔口,能通往中路,在此分岔口分兵,大部队继续向边关退去,以小部队虚张声势,做出大军从后面驰援中路的假象。此外,中路不能再恋战,必须在狄族援兵来之前撤退,需组织死士拖住敌军,我方大军向东南方向撤退,并与东路军队会合。”
白庸请缨道:“拖住敌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