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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种事实在太丢脸,太下三滥了,等同于没教养的富家子弟当街调戏良家fùnv。
这种事也就暴发户干干,有传统的家族在品行方面都有很严格的要求,那种一味溺爱跟放纵家族子弟的世家,早就被历史的大làng淹没了,哪能存在下来。
权贵家族的子弟就一定嚣张狂妄,肆意横行,这种想法是没见识的乡下佬的自我臆想,用西方医学界的说法,那叫被害妄想症。
当然,归根结底还是利益跟名声的问题。权贵子弟如果不嚣张跋扈,那些贫寒出身的修士如何能找到大义凛然的借口进行“反迫害”?煽动穷人对富人的仇恨,jī发平民对权贵的嫉妒,这一向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这些道理都是东方易的经验之谈,尚未入江湖前,白庸也属于“被害妄想症”的一类人,不过在经历许多事后,他发现很多冲突事件中,往往不讲理的是没有权势的那一边。有背景的要顾及名誉名声,很多事情有理也要让三分,没背景的反而无所牵挂,行事不择手段。
不过眼前的两名月弓dòng天的弟子,显然是属于有理也要让三分,而且听两人之间的对话,很难让人升起恶感。对于同mén间的情义,玄mén正宗的弟子是最为重视的。既然并非有意争夺,白庸也想客套两句,朋友不嫌多嘛。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觉一阵异常气流变化,地面也是微微震动。转头看去,就见远方天际有一道巨大的沙暴龙卷风正在形成当中。想来是因为颙的缘故,总是不停的扇风形成风暴,几番打斗引起天地异变了。
任之初也看到这道龙卷风的雏形,于是拔箭对准凤眼道:“还没彻底产生,倒也来得及,就让我来将它驱散吧。”
只是他的箭尚未离弦,就见一道同时包含剑意跟刀意的气芒贯入旋风中,在中心位置突然溅shè开,产生剧烈的振dàng,一下子将四周的气流弭平。
白庸感觉熟悉,于是喊道:“这种招式……是齐无憾师兄吗?”
第五章出任军师
第五章出任军师
一招弭平沙暴后,背负残刀败剑的齐无憾随即就来到众人面前。
白庸打趣道:“刚刚的那阵风还真是厉害,居然将齐师兄这尊大神都吹了过来,许久不见,风采依旧。”
齐无憾苦笑着摇了摇头:“事情紧急,我也不多做寒暄了,开mén见山吧,白师弟可曾听闻魔道重出江湖的事情。”
谈到正事,白庸收敛笑容,严肃道:“前几日在镇上有听说过,魔道余孽正式向正道盟下战书,并暗中以时间差发动突袭,攻下了刀剑山庄。不过应该翻不起大风làng吧,一直生存在黑暗中,为掩人耳目而低调行事的魔道余孽,实力不可能强过有整个神洲作后盾的正道。听闻正道盟三巨头同出,有刀皇、诸葛军师以及我师尊坐镇,足堪对付了。”
齐无憾叹气道:“本来也是如此的,不过就在昨天我们得到消息,北边武罗国出现了频繁活动的迹象,而且据探子调查,有大批粮草调动的痕迹,推测是冰洲nv皇要趁此内忧的时机,发动大军入侵我神洲土地,毕竟在早先胡疆大战时,他们就有蠢蠢yù动的迹象。”
白庸思考道:“冰洲nv皇我有听说过,据闻是虚空境的强者,而且跟属于mén派斗争的魔道不同,她是以军队入侵发动战争,危害更大。如此一来,刀皇肯定要要援兵北方守军,诸葛军师向来同刀皇配合无间,想来也是要一同前去。”
齐无憾再度苦笑:“不仅如此,据消息回报,魔道中人似乎与藏州密宗进行了接触,看来是想引其为盟友,一东一西,两面开huā。”
一番消息听得众人倒吸冷气,除去不清楚状况的石墨羽外,他们都大约清楚事情的严重xìng。密宗虽不是六道武学圣地,但实力跟禅音寺差不多,相当于三分之一的无量佛mén,肯定也有虚空境的高手坐镇,一旦它与魔道结盟,正道盟势必首尾难顾,而且也chōu不出高手来抵挡。
白庸在一番思索后,问:“密宗如今的动向如何?”
齐无憾摇头道:“我们也不清楚,并没有得知详细情报。”
“这么说来,倒是可以暂且安心,密宗看来也并非决意要同魔道结盟,想来他们也不愿担下与魔为友的名声,那么至少在我方尚未被魔道缠得无暇分身之前,他们是不会出击的。”
齐无憾神sè一变:“哦你分析的不差,诸葛军师也说过同样的话。”
“这并不难推测,密宗毕竟是摆在明面上的神洲mén派,不可能行事毫无顾忌,若真是想抢就抢,想杀就杀,很快就会成为全天下mén派的公敌,这种事武道圣地也做不出。不过魔道这次的行事倒是令人意外,虽然有奇袭的战术,但走的是正规的路,真论起来并没有不是,而且事先下战书,这就表明了会遵守既定规矩的立场。看来,魔道的首领所图非xiǎo。”
倘若魔道出手毫无顾忌,视百姓如草芥,随意杀人,那白庸反而不会放在心上。这种组织哪怕实力再强也成不了气候。可眼下魔道的表现,却是以堂堂正正的挑战之法,这就表明出,他要在神洲重新立足的志气。
“每一个对手都不是能省心的料。这么看来,齐师兄找我,是让我帮师尊出谋划策?”
“没错,这也是东方前辈的提议。”说到这齐无憾lù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话,在去与东方前辈会和前,能否先去一趟藏州,这也是诸葛军师的提议。”
洛红尘一开始没明白对方为什么会不好意思,在得到俞子期的xiǎo声提醒后,不由得生气地大声道:“这算什么请人帮忙居然nòng考验,还是成名已久的大人物,居然对后背提出刁难,连非常时刻非常做法都不明白吗?”
白庸反倒是心平气和的接受,反过来劝说道:“洛师兄不必生气,这是情理之中的,正是因为危急时刻,诸葛军师才不想匆匆将大事jiāo给一个不清楚是否有本领的人,他是真正要顾全大局。这样也好,事先将隐患去除,以免将来提心吊胆,即便我直接走马上任,第一步也是要先bī密宗表明立场,决不能让它坐山观虎斗。”
俞子期道:“我也想亲眼见证一下,师弟逆转胡疆之战的纵横捭阖之道。”
“诶,碰上军人自然是论兵法谋略,可既然是和尚,那当然是谈佛法、辩禅机。”
这时石墨羽兴奋道:“虽然不明白是怎么样的情况,不过听上去tǐng有意思的,总之是要跟魔道开战是吧。嚯嚯,我已经兴趣慢慢,不,是兴趣爆棚了”
任之初立即拉住这匹准备撒tuǐ快奔的xiǎo雌驹,敷衍道:“对对对,我们赶快回mén派上报给长辈们,然后再来参战。”
石墨羽翘起鼻子,像发怒的夜猫一样道:“唔——总有一种你只是在随便应付xiǎo孩子的感觉,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诶——是这样吗?呵,那就先回mén派吧。”
“不要难得出来一趟,我才不要又被关回去,mén派里的地方都被我玩厌了,毫无新意。帮正道盟又不是什么坏事,既能打响月弓dòng天的名声,又能为天下苍生出一份力,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就算是师傅也挑不出阻止的理由。”
“嗯嗯,我明白了,那就回去吧。”任之初bō澜不惊的回答着。
“火大无视数次忠告的这种态度——我明白了我非常清楚地明白了这样的话我也有我的打算,至今为止都作为端庄有礼的师妹而有所顾虑,现在不会再有所迁就了。从今以后,我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法律已经不能阻止我了”
石墨羽突然爆发真元,凭借更胜一筹的根基挣脱任之初的擒拿,随即化光遁走,消失天际。
“这丫头,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很多事不是你想帮忙就能帮忙的?”任之初挠了挠头,然后对众人拱手告别,接着就向着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正道盟在面对重要难关时,一般都是三巨头带领各自的亲信前去解决问题,而且必须是知根知底的人,才会接受帮忙,否则很多时候都是主张宁缺毋滥,以避免敌人的jiān细,毕竟正道盟里鱼龙hún杂,也说不准每个人的背景是否彻底清白。所以就算石墨羽主动要帮忙,东方易也未必会接受,人多不代表力量就大,没有纪律没有意识的人只会成为拖后tuǐ的累赘。
……
沉舟庵。
在经历上次的判罪事件后,沉舟师太就一直在后山静心禅坐,至今滴酒未沾,这种事是极为少见的,几名护法师尼也心存担忧,不过都默默放在心底。
直到今日,她收到一封由山下村民传递的信,才终于出关了。信上内容究竟如何,众人都不清楚,沉舟师太看完信后就直接烧掉了,没有留下残余,只是无意中听到,她在看信时lù出无奈的表情,说着“被拿捏住命脉了”一类的话。
这一日,她召集众人,当众宣布道:“今日起,我卸任主持一职,并暂时由初燃担任所有职务。”
突然而来的卸任言语,事先没有任何人得到提示,众人一下子议论纷纷。
“主持,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上次的事情不是结束了吗?正道盟既然承诺不再追究,你又何必……”
“并非正道盟的原因,也不是我的负罪感爆发,而是,我的天命将至了……”沉舟师太脸上lù出期待已久的笑容,“我也终于不用再惶惶等待下去,可以直面这一切。我此番离开后,很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但沉舟庵的传承不能断在我手中,孤舟掌灯燃佛光这招尚未对人使用,未来若有一人身怀沉舟庵的道统前来山上,此人便是下一任的主持,你们要好生接待,无论男nv。”
临时被指代职务的初燃师尼,站出来道:“主持,是不是因为那封信的原因,敌人的话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如果他是用我们作为威胁,就更不能向其妥协。主持不妨将问题说出来,众人一起参详。”
沉舟师太摇头道:“很多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沉舟庵非是我一个人的沉舟庵,这是我的sī事,不能因此牵连到大家,不可忘却本寺存在的真义。另外,我这里有一封书信,倘若未来有一天末枭杀手组织的真正幕后者浮出台面,就将此信jiāo予正道盟。”
说到这,她充满报复快感的一笑:“我也不是能白白让人算计的想不出力就将我拿下,未免太过天真了”
众人知晓沉舟师太的xìng格,一旦事情有所决定,便不会再行更改,因此虽然心中难以接受,但也不得不接受。
沉舟师太脱去身上袈裟与法袍,换上江湖中人经常穿的武斗服,然后用剪刀咔嚓一下将长长的头发减去大半,绑成普通长度的马尾。
她走下那长长的台阶坡道,离开前最后望了一眼山上的大mén,然后义无反顾的踏入江湖。
“沉舟不渡坠苦海,祭天血姬现江湖今日起,世上再无沉舟师太,唯有祭天血姬”
第六章禅辩密门
第六章禅辩密mén
藏州,密宗须弥宫光明殿,在送走一名神秘使者后,整个殿堂也进入jī烈的讨论中。
左边是以毗卢遮那殿的殿主玄伽罗,燕颔虎须,豹头环眼,开口声音虽轻却如闷雷滚滚:“此番的确是一个好机会,能将我密宗教义传入中原,开枝散叶。藏州虽好,毕竟地处偏远,远离中原,难以成为神洲文明的主流。”
“我认同师弟广传教义的想法,但不赞同师弟的做法。佛mén以慈悲为怀,传播教义当以怀柔手段,信者佑,不信者不佑,而不是以武力强迫他人。更何况,同魔教结盟只会让神洲百姓更加排斥我教,适得其反。”此时发言的,是居于右边的卢舍那殿的殿主云何不思议,此僧大耳垂肩,面慈目善。
玄伽罗毫不退让道:“师兄的想法以稳妥为主,难免失了上进心。如今中原佛教信徒多为无量佛mén把持,我们与他们乃密教与显教之争,虽同出一家,却各表一枝,他们提防我们的心思,比提防魔教都要紧张。若以和平的手段,只会受到无量佛mén的掣肘,根本无法将我宗教义传入中原。”
云何不思议念了一声卢舍那佛,摇头道:“师弟,你动嗔念了。善法无形,如chūn雨润物细无声,只要持之以恒,便能在潜移默化中被众人接受。若有阻碍,不该在他人身上找理由,更重要的应当是找出自身的不足,然而加以改正。”
“师兄xiōng怀广阔,不代表他人也一样,何况教派之争堪比国土之争,战无义战,寸土必争。观无量佛mén中人的做法,便不似大度怀柔之辈,我以高品礼仪相待,他却还以斧柄利器,如何争得赢。仁善是对信众讲的,遇上同为佛mén中人,唯有手底下见真本领,强者进,弱者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