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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道行-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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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还有诸多玄妙,存乎一心,不一而足。
    玄伽罗与云何不思议正是因为明白了其中的寓意,才觉得非常棘手,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他们刚发出一记绝招,没想到被对方用绝招反弹回来,这要是在真正的战斗中,就是致命一击,绝招被反弹回来,你想再反弹回去几乎是办不到的事情。
    光明殿一下子变得寂静,针落可闻,个个喇嘛苦思冥想,不发一言,偶有几个想到了什么,往往也是yù言又止,却是到了嘴边又觉得这种回答并不十分妥当,有所疏漏,远远比不上白庸方才回答的巧妙。
    这份安静也不知过了多久,过程中只有汗水轻轻滴落地面发出了声响。白庸也不催促,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没有想借此机会痛打落水狗的打算,似乎输赢并不在他眼中,又似乎稳cào胜券,宛如一尊大佛般平静的坐在那儿,bō澜未起,不骄不躁。
    轻轻传来一声叹息,在这安静得大殿中分外清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正中央,便见法尊萨迦班禅缓缓睁开眼睛,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道:“这是佛。”
    如果说钟鸣声是本心,那么回音便是佛,对于其他的象征意也有同样对应的意思。
    据传,宋州有西坡居士与禅师佛印坐道论禅,居士忽问禅师:看我像啥?禅师笑而对曰:一尊佛矣。居士喜气洋洋,飘飘yù仙。禅师反问曰:视我何如?居士讥笑曰:一堆狗屎矣。禅师坦然一笑,神态愈自若矣。
    居士回家后得意扬扬告xiǎo妹“杰作”:自己何以为佛,禅师何以为狗屎。xiǎo妹长叹一声:吾今日方知禅师何以为禅师,凡夫何以为凡夫。
    居士连忙询问原因,xiǎo妹回答:禅师心中有佛,故看一切皆是佛,兄长心中有狗屎。故视一切无不是狗屎也。居士闻xiǎo妹之言,黯然伤神,无地自容矣。
    当然这仅仅是传说,传说无从考证,但其中所要表达的佛理却是真实的。法尊的回答中,钟鸣与回音同出本源,一者是自我,一者是佛,其实也是暗合了上面典故的佛理——当你心中有佛时,你即是佛。
    至于法尊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的动作,却是来自佛祖出生后,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曰:“上天下地,唯我独尊。”这一典故。
    在场喇嘛们jīng通佛学,自然都明白法尊回答的意义,虽非完美,可确实不失为一个好答案。但他们并没有因为回答了白庸的提问而感到高兴,因为在一开始,他们可是将白庸当做鱼腩来对待的,还立下谁赢就听谁的赌约,一点没有将白庸放在眼里,结果呢?
    被人家好好上了一课,要不是法尊开口,密宗这次的脸就丢大了。
    而且如玄伽罗、云何不思议等思维敏捷的上师,也想起了一开始白庸提出的问题,即是“问佛”。结果绕了一大圈,答案还是回到了,这其中是否有他故意为之的可能呢?
    众僧不去想,也不敢去想,只是额头沁出的冷汗变得更多了,长年来的禅定功夫在这一刻显然有些薄弱。
    这时法尊环看四周众僧,有的颓丧,有的后悔,有的气愤,大失佛心,于是用如同暮鼓晨钟敲响的声音道:“依法不依人,依义不依语,依智不依识,依了义经不依不了义经。”
    四谛如闻狮子吼,云雷一响法音传。众僧均觉灵台一清,各种烦恼杂念消除,沉静下心来,双手合十口中念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这时白庸道:“有一物正好物归原主。”
    然后在众人目光下,他拿出了《梵天诸佛印》的原本**,并解说了一番关于当年毘迦天与禅音寺的恩怨。但隐藏了自己修炼了上面的功法,并悟出五莲圣功的事情,毕竟这种事说出来,对自己的立场反而不利。他现在体内的是万屠元功,一身道家真气浓厚沛然,倒也没人产生怀疑。
    玄伽罗与云何不思议对视一眼,均是明白,此回算是彻底输了,对方一手**āng槌一手胡萝卜用得巧妙,先是在己方最擅长的领域提出问题,虽然最后没有赢,可白庸是以一人对上一群人,传出去天下人赞扬的也是他,而不是密宗。然后又将密宗流失多年的镇道**残篇带回来,施以恩惠,这么一来基本上是达成目的了,除非密宗不要脸。
    两位殿主心中皆有不快,玄伽罗不用说,云何不思议纵然是站在不出兵的一方,可下意识中也是想借此机会敲诈正道盟一番,以施恩者的身份进行对话,如今则失去了那份优势。白庸以实际行动表明,正道盟人才辈出,完全不怕密宗,哪怕只是表面上。因为天下人所注重的,恰恰是这表面上的名声。
    心想接下来便是要谈判联盟事宜,在佛辩上输了一筹的玄伽罗有意刁难,于是道:“多谢施主完成了本mén前辈的遗愿,不过感谢归感谢,公sī必须分明。”
    他想将归还《梵天诸佛印》一事当做对毘迦天的恩情,而非密宗,这样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就能占到一丝便宜。可惜还没等他正式引出话题,就听白庸道:“此番前来,尚有一茶问,还请大师看在完璧归赵的份上,不吝指点mí津。”
    他收敛笑容,正襟危坐,身上散出严肃对待的气息。
    来了众僧心中跃出同一个想法,知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问题,刚刚不过是抛砖引yù,刚刚安定下的心灵再度绷紧,个个打起jīng神,严正以待。
    云何不思议看到师兄弟们一改先前自信满满的表情,反而拿出xiǎo心提防的态度,心中另有想法。从对方的立场来讲,应该一开始就提出正题,如此还能利用己方xiǎo觑的心理,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对方偏偏反其道而行,先以下马威引起我等重视,再提出正题。由此可见,对方对接下来的佛问非常有自信,能从正面问倒我等。
    白庸不但要赢,还要赢得无可非议,刚刚的平局显然还不能满足他的预想。
    如果是一开始,云何不思议会觉得对方狂妄自大,可现在只会提醒自己,要更加xiǎo心谨慎。否则一旦失手,密宗就真要名誉扫地。
    在众僧无比重视的目光下,白庸拿出一壶早已准备好的茶,以及四个杯子,问:“不知哪位大师亲自前来品茶?”
    这时,云何不思议下方的一名喇嘛摩柯识出来道:“xiǎo僧对中原茶道略知一二,便由xiǎo僧一品施主香茶吧。”
    玄伽罗也点点头,他知道在场弟子中,摩柯识是真正称得上茶道宗师,至于他若回答准确会给云何不思议那边带来话语权,已经不在考虑之中。比起内部的争权非议,相比之下,显然还是对付外敌更为重要。
    白庸的步步进bī,令密宗对立的两派放下所有成见,共同联手应对。
第八章茶禅四问
    第八章茶禅四问
    伴随细细的注水声,白庸以无可挑剔的动作泡好第一杯茶,向前递出。
    摩柯识先是看了一眼茶sè,随即闭目闻香,尚没有亲口品尝,就lù出自信的笑容道:“这杯茶是武夷大红袍。茶xìng和而不寒,香久益清,味久益醇。”
    白庸点头道:“上师认得很准,不知上师是否知晓大红袍名字的由来呢?”
    摩柯识看了一眼,随即lù出“这还难不倒”我的的表情,缓缓道:“传闻有一上京赴考的举人路过武夷山时突然得病,腹痛难忍,巧遇一和尚取所藏名茶泡与他喝,病痛即止。他考中状元之后,前来致谢和尚,问及茶叶出处,得知后脱下大红袍绕茶丛三圈,将其披在茶树上,故得‘大红袍’之名。”
    “上师果真见多识广,接下来是第二杯茶。”
    白庸拿出第二个杯子,重新注入茶水,许多喇嘛在看到第二杯茶的茶水颜sè后心下一惊,他们虽不懂茶道,可也能看出第二杯茶同第一杯茶并非同一种,但这两杯茶分明出自同一个紫砂茶壶。
    这一会,摩柯识同样是光靠闻香就判断道:“此茶是méng顶山的罗汉沉香,兼有红茶和白茶的优点,并有一股独特的果香樟韵,滋味鲜醇高爽,果香清甜,樟香幽长浓郁,香气高雅持久。但相比此茶,施主能在一壶茶中泡出两种截然不同的茶味,此等手法令人叹服。”
    这时,他又注意到白庸一开始拿出了四个茶杯,于是道:“看来施主一共能够泡出来的是四种味道,这时当年的茶圣竟陵子发明的泡茶妙法,因为一壶茶通常只能泡三到五杯茶,他能按照顺序,使泡出来的每一杯茶截然不同,不知道施主与玄mén正宗是何关系?”
    “在下正是玄宗弟子。”
    “难怪。”听闻玄宗chā手此事,所有喇嘛jiāo流眼神,各自盘算其中是否有其他变数。
    白庸不管他们内心的变化,再度泡好第三杯茶,这一回摩柯识没有轻易下判断,而是xiǎo心品尝后,才开口道:“这是铁观音中的红心观音。”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解说茶的味道如何,香气怎样,因为喝到第三杯茶,他已经察觉白庸所要问的问题了,再难分出心思来品茗。而除了他以外,也有其他一些人察觉到其中关窍,也是个个面sè苍白。
    白庸依旧没有照顾他们的心情,他继续泡出第四杯,也是最后一杯茶。
    摩柯识缓缓的伸出手捧起第四杯茶,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手竟是在微微的发抖,在轻轻泯了一口茶后,他低下头,叹气道:“这杯是永chūn金佛手……”
    这下子,一些原本受限局中,还没有看透的喇嘛也明白过来,纷纷lù出震惊之sè。白庸也在同一时刻,重新lù出一开始的笑容道:“还请诸位上师解huò。”
    在所有喇嘛眼中,白庸的笑容,在这一刻如同大自在魔王的微笑。
    这又是一道无题之题,没有言语的提问,只能意会不可言传,而既然不能言传,想要回答就变得非常困难。佛辩中之所以会出现回答比提问占便宜,那是因为言语的多变xìng,若有三寸不烂之舌就能将活的说成死的,将死的说成活的,可如何一开始就将“口述”给封印掉,那么难度就会倒过来。
    大红袍、罗汉沉香、红心观音、金佛手,加上摩柯识的解说,不难理解到这四杯茶实际暗喻了僧人、罗汉、菩萨以及佛陀。
    这道佛辩并不难懂,可以说题面很粗浅,懂些佛学的人都能大致上明白这道题的意思,但这道题难就难在,理解归理解,就是没法用有条理的言语进行表述。连题面都无法用言语归纳,回答则是难上艰难。
    而且不同于前面几问有提出明确方向,比如白庸“问佛”“问本心”“问这”,这一回白庸连问的内容都没有说,全凭个人理解。
    用同一壶茶倒出四杯茶,而且依次是僧人、罗汉、菩萨、佛陀,其中的隐喻就已经是玄之又玄,指代果位吗?显然不仅仅如此。
    四杯茶各自不同,明明是分别僧人、罗汉、菩萨、佛陀,却同出一源,表示众生平等吗?显然不只是如此。
    一壶茶,相同,却各有造化,最后成就不同,其中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若非此刻是作为问题而来,恐怕很多人都会因为感受到此题中的奥妙而有所领悟。可眼下偏偏是作为问题而来,这就令人苦恼万分了。一些关于佛理的xiǎo故事常常令人津津乐道,因为其中的回答十分巧妙,出乎常人意料,可一旦亲身体验,成为其中的被问者,那就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佛祖拈huā,迦叶微笑。这个故事人人传颂,可若换成你是迦叶,你能做出同样神妙的回答吗?
    玄伽罗与云何不思议再一次眼神jiāo流,比起前一回的苦恼,这一次换成了无奈。唯一令两人稍稍觉得安心的,法尊依旧是那副淡然以对的模样,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è的平静,这令众僧觉得主心骨还在,尚没有到无可回转的地步。
    然而在众僧都看不见的地方,萨迦班禅一握手心,尽然全是汗水。在平静如常的面容下,有的是翻腾如海的心绪,他也不曾料到,眼前的年轻人竟会如此来势汹汹。
    很可惜,在场的喇嘛,包括萨迦班禅在内,都没能准确把握到白庸的心思,他的攻势才刚刚发起,这不过是第一bō巨*。
    成为目光焦点的白庸,稍有动作就会被人注意,便见他拿起那只茶壶,轻轻摇晃了一下,发出了轻微振dàng的水声。
    “敢问上师,这剩下的又是什么呢?”
    他这一问,总算是有了询问方向,然后在场诸僧一点也不觉得这一问有多么容易回答。因为这一题同样蕴含双关,一种问的是茶类,继大红袍、罗汉沉香、红心观音、金佛手之后,第五种茶应该是什么?另一种问的才是佛理,继僧人、罗汉、菩萨、佛陀之后,又应该是什么呢?
    当然,剩下的也可能是茶渣,而非第五杯茶。然而若是茶渣,又该如何回答呢?
    就在众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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