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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奇侠-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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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月山、曲剑池衣衫点滴未湿。
    人是死人。
    这死人死得很难看,眼睛全翻白,全身肿胀,舌头凸出来:足有四寸余。
    古深忍不住呼了一声。
    曲剑池猛抬头,目光如剑锋,出了鞘的剑锋。
    “大师认得他?”
    古深用手拨去死人头顶的水草,原来这死人是没有头发的。古深大师露出深恩的神情。
    “我认得他。他是和尚。”
    古深的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他不但是个和尚,而且是南少林的和尚。”古深禅师有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再接道:
    “福建少林虽不如嵩山少林那么博大恢宏,但也是江南武林泰斗。南宗掌门人和尚大师,据悉武功已不在北宗掌门人之下,南宗一般的规条与结构,都依据北少林为宗。”
    北少林原本就是达摩东渡南来所立,源远流长,南少林本就是北宗分支。
    古深沉吟又道:
    “南少林除了和尚大师之外,还有两位长老,武功都很了得;至于在外联络与应事,却由两位少林高僧来主理,一位叫做狗尾,一位叫做续貂。”
    少林僧人虽人在方外,不问世俗,但他们也是人。他们也需要钱,来扩建寺院,也需要把耕种的蔬果售出,以养活寺中数百僧人。
    狗尾、续貂两位大师,名字虽很好玩,但武林人一听,尤其是黑道上的人一闻,可以说闻名色变。
    这两个和尚无疑等于是少林派出来在武林中主持正义的两个人。
    有一次广东六榕寺被“山东响马”所占据,寺内的和尚死的死,逃的逃,福建少林即刻派出了他们两人,然后“山东响马”都一声也再不响了。
    “山东响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三十六人的组织,他们占据六榕寺,是为了要在那儿为根据地,做一番大买卖。
    他们以为“借用”一下就走了,谁知道狗尾、续貂两位大师在他们未走之前,已到了六榕。
    出家人慈悲为怀,这句话对狗尾、续貂大师两人的出手来说,简直就像没听说过。
    三十六个人,一个活口也没有。
    后来汀湖上才传说,这狗尾、续貂两位大师,本来就在少室山下少林寺中当护法的。
    能当护法的必定都是少林戒律院、达摩堂中训练出来的人物,能够在这两个极端严格的地方出来的人,肯定是少林一脉的精华。只是这两位“大师”杀人大多,连少林方丈也只好搭间小庙让他们就在山下住着,不让他俩上山来。
    然而现在古深禅师就说:“这个死人,就是福建少林寺的续貂大师。”
    萧秋水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那三个月亮,似是黑夜精灵的眼,无限诡秘可怖。
    就在这时,他又看见一双眼睛。
    一双惊骇、恨绝,恐惧、死亡的眼睛。
    一个活人,不可能有这样的一双不是人的眼睛。
    雾意弥漫,一个人跄跄踉踉,自拱桥上走下来。
    他扼住自己的咽喉,几次差点没翻到河里去。忽然水面起了涟滴,原来是曲暮霜和曲抿描,似燕子一般抄水过去。
    她们既知是人,而且是少林派的人,就不怕了。
    有些人是只怕鬼而不伯人。
    她们怕的似乎只是未知的东西,而不是已知的东西。
    可惜她们不知道人才是最难知的。
    她们抄过去,扶住他的时候,立刻发觉他也是一个和尚。
    她们返头望去,只见古禅师眼里充满了悲伤,点点头道:
    “他是狗尾。”
    狗尾大师已断气,咽喉仍格格作声。
    曲家姊妹扶住他的时候,他双眼往上翻,全是死鱼一般的眼白。
    他是用自己的双手,扼窒了自己?
    曲剑池闪电般掠了过去,扳开了他的手。
    曲剑池只有四只手指,但曲家姊妹二十只手指扳不开的一双青筋毕露的手,给他一碰就开。
    十道手指的红印,深深嵌在狗尾大师的脖于上。
    他真的是扼杀了自己?
    曲剑他也不禁觉得脚底下有一:股寒意,直升上来,他大声喝问。
    “谁杀你的?”
    狗尾大师已断气,人却还没有全死,他“滋滋格格”的喉咙,在这月夜里听来像被切断了脖干犹未死的雄鸡,令人牙都酸了。
    狗尾只讲了一个字。
    他讲完了这个字之后,就倒下去,死了。
    他一生里最后的一个字是:
    “鬼!”
    
     
   
第四章 鬼气霖霖


    
    一个有道的高僧,居然在他死前的最后一句话,说了一个“鬼”字。
    曲家姊妹等顿时觉得这诡秘的月色里,有说不出的寒意,连桥下流着的,也不知是流水、还是血水?
    曲剑池皱着眉心,端详狗尾大师,曲家妹妹真不知道她们敬爱的父亲为什么要看死人,死人到底有什么好看,
    曲剑池抬头,眼睛又发出锋利的剑芒。
    “狗尾不是给自己扼死的。”
    往后的话更令曲家姊妹几乎站立不住。
    “他是被咬死的。”
    曲剑他用他唯一的拇指指着狗尾大师的咽喉,那里果然有两只淡淡的痕印。
    牙印。
    古深禅师点点头道,“他死的时候,血已被吸干。”
    什么东西会吸血?
    莫非是……
    想到这里,曲暮霜呻吟一声,几乎要晕倒,向曲抿描挨靠了过去,身子抖动像大寒夜里没有棉被盖的乞丐,她没有真正地昏过去。
    回为她怕这一晕要跟她妹妹一起摔到河里去——那个不知流着是水还是血的河里去。
    她想着的时候,不禁又望了望流水。
    人就是这样,越是惧怕的东西,越是好奇,想要看看它,看看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喜欢去鬼屋、爱听鬼故事的人,莫非也是这种心态?
    然后曲暮霜就尖叫起来。
    这一声尖叫,比任何一次都令人骇惊。
    ——因为河里流的确不是水,而是血。
    血水:
    月芒映在河上,像自古以来的毒牙一般,阴深而狠毒。河水像躺在月光上。
    河的颜色似棕色,如果在大自天里,当然是红的,而今给月光一一照,迷雾一罩,似是赭青色。
    一个令人作呕的颜色。
    河里是血。
    不但有血,而且有死人。
    死人就一具一具,从上游漂来。
    曲家姊妹快要晕过去了。
    两个小家碧王、水佩风裳的女子,哪见过这种阵仗?
    曲剑池皱起了眉头,无论谁都看得出来,她们两人不适合在这时候来这地方。
    她们在未作战前,胆气已被摧毁。
    没有胆色的决战,岂非必败无疑?
    曲剑池本就不让她们来的:但他的这两个掌上明珠,执意要到一个地方时,任是谁,也阻拦不住的。
    所以他只好让她们来了。
    无论谁都知道——而今让她们两人先行回去,要比带着她们往里边闯,更危险得多了。
    所以谁也不会叫她们先走。
    漂来的确是尸首。
    水是从上向下流的。
    上流就在前面。
    前面就是剑庐。
    剑庐,去,还是不去?
    听雨楼,现今住的是人,还是鬼,
    古深大师在算死人。
    “一、二、三、四……”
    他算到第“十二”时,便停住了,又隔了好一会,才又有一具尸首漂来。
    他就数到“十三”。
    萧水不禁问道:“这些人是谁?”
    古深苦笑道:“知道了恐怕就不能再往前闯了。”
    萧秋水还是要问:“为什么?”
    古深禅师说:“因为没有了勇气。”
    没有勇气,就等于没有了信心。
    没有信心的人,活着也几乎等于没活。
    萧秋水想了想,说:“我还是想知道。”他顿了顿,接道:
    “勇气不是无知的匹夫之勇,而是明知不可为而为,千万人吾往矣的精神。”
    古深点点头,萧秋水的话,他当然听得懂。
    二十年前他离开少林,无疑也禀着这股“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
    敢作敢为的年轻人,古深本就喜欢。
    古深没说别的话,他只是把名字一个一个地念下去:“武当笑笑真人、昆仑派‘血雁’申由子、掌门‘金臂穿山’童七、莫干山‘九马神将’寅霞生、长老‘雷公’熊熊、‘电母’冒贸、灵台山掌门天斗姥姥、第一高手郑荡天、宝华山掌门‘万佛手’北见天。副掌门‘千佛足’台九公、阳羡铜官山‘可禅隐人’柴鹏、马迹山七十二峰总舵主石翻蝉、雁荡山宗主驾寻幽……”
    古深禅师一口气说到这里,望定萧秋水,道:“十六大派中,嵩山既倒,恒山已反,点苍被灭,这儿死的高手,等于是把昆仑、莫干、灵台、宝华、阳羡、马迹、雁荡七大门派的主力全消灭了,剩下的只有普陀、华山、天台、泰山四大门派,以及武当、少林二脉,你想想……”古深禅师一字一句道:
    “要是我们今日不及时制住权力帮,他日武林,将会变成怎么一个样子?”
    他们沉默,没有说话。
    曲剑他叹道:“十六大门派,早就应该团结起来,消灭权力帮的了。”
    古深冷笑,他的笑声不似一个有道高僧,而是像一个快意恩仇的剑客。
    “人人自保,何以家为?我劝过少林,方丈认为世俗事,管不得,如果各门各派都这样想法,今天……”他用手向溪水一指,悻然道:
    “便落得此等下场。”
    杜月山忽道:“普陀九九上人、华山神叟饶瘦般、天台端木有、泰山木归真,我都认得,我劝他们去,”
    古深禅师道:“他们一定被人说动了,所以才,起来此地……”
    杜月山尖俏地道:“一起死……”
    曲剑池道:“能够把他们一十三名镇压江湖的高手全数杀死于此地的势力,单止权力帮,能办得到么?”
    古深禅师沉吟道:“从前有一个人,可能办得到,那就是燕狂徒。……”而今李沉舟加上赵师容、柳随风,以及‘八大天王’,也可办到无疑……”
    壮月山点点头道:“权力帮只需把各宗各派的头头杀去,余下来的,就是招揽和包容……”
    古深禅师道:“这样打击面会缩小,血拼的场面也减低,而权力帮的霸业,会更少阻挠……”
    萧秋水说:“好毒的权力帮。”
    曲剑池忽道:“只不过,是什么事情能把七大派的高手都齐集于此,一举歼灭?其他少林、武当、泰山、天台、华山、普陀山六派,又在哪里?”
    大家都为这问题沉思时,忽听暮霜细细声地问道:“这些人……是不是都是人杀的?……”
    曲抿描也鼓着勇气问:
    “……会不会……会个会是……鬼杀的……?”
    这种问题,谁能答得出?
    这时忽然有火光。
    火光似有点火球,在半空、迷雾中悬动着、游走着。
    隔着雾中的河水望过去,远处有条白衣长袍的影子,但没有人。宽袍底下像刺破了皮囊,像空气都没有,是空的。
    没有穿上的衣服,又怎会自己会跑?
    远处有一种声音,像一只饱魔的恶兽,在磨着利齿,听来却令人牙酸。
    那对阴阴的青火,巡回、闪动,终于碰上了桥墩,凭着幽异的绿芒,照出了桥头上三个字:
    “奈何桥”。
    桥边一个指标,指向雾中,那儿原来是剑庐的所在,现在写上血淋淋二个大字,看似用人血蘸来写的:
    “丰都城”。
    萧秋水却笑了。“那儿是我的家。”他缓缓向桥上走去,“谁要在我家扮鬼吓我——”萧秋水从容笑道:
    “那只有吓着他自己。”
    他拾级而上。曲抿描抿着嘴,悄悄向她姊姊说:
    “这人的胆子是不是铁做的?”
    曲暮霜的眼睛却亮了:
    “十年前我们认得他的时候,他的气概也是铁镌的。”
    而今这个铁打一般的人已上了桥。
    到处都有奇怪的哨声。
    这种阴异的尖啸声,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正是小时候老人家告诉你鬼故事中,小孩子听到这种叫声不能往回望的那一类。
    鬼火也忽东忽西。
    萧秋水的眼珠也跟着火光转。
    火光在上,他就看上:火光在下,他就望下。
    社月山的脸色本也似有些变了,现在忽然笑道:“权力帮中有一个高手,据说是从江西、陕西一带言家僵尸拳中闯出来的人,他却不姓言,姓阴……”
    曲剑池眼睛盯着那两团阴火接道:“这人就是权力帮‘八大天王’中的‘鬼王’阴公……”
    杜月山舒然说:“他杀人的法子很多,其中一种,就是用他一双毒蛇般的牙齿,去咬破别人的血管,然后卑鄙如蚊子一样,去吸别人的血。”
    杜月山一说完,两道阴火,闪电般急打杜月山!
    杜月山突然出剑。
    剑身一片空檬,如洒过一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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