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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客栈。
怒儿看着游夕夕的背影,问道:“韭哥哥,你说这位游姑娘认识你吗?”蓝梦韭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苏堤,杨柳依依,碧波荡漾,一幅仙境美画!
游夕夕倚在栏栅上,看着面前的清波,而她双目中的波浪,更比眼前的澎湃。游夕夕等了蓝梦韭三个月,又只身在江湖中寻找了蓝梦韭三个月,朝思暮念了半年,等来的却是另一个女子陪伴在他的身边。尽管游夕夕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她宁可自己一个人悲痛,也不愿去打扰蓝梦韭和怒儿的生活。无疑,她是深爱蓝梦韭的,但她把这种深爱,变成了对蓝梦韭和怒儿的成全上。
游夕夕愣了半天,苦笑道:“韭哥,你们早已是夫妇,你为何还要娶别的女子为妻,难道是我不够好么,还是那位姑娘真的比我好一万倍?我知道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这一切不能怪你,怪只怪我游夕夕命太苦了。既然今生我们有缘无分,那来世我们就别再遇到了吧……”
说完,她闭上双眼,纵身跳进了湖水中。
苏堤附近没有一个游人,游夕夕只不过是消失在了风景中,而不是消失在游人的眼中,但她并没有死,而是被一个打渔的人救上了岸。
游夕夕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渔船上,不禁叹道:“老天难道真的对我这么残忍,我想死也不答应我吗?”说着爬起来,就要再次跳进水中。
第一百零九章 毒心本是情作怪
那个老渔夫在一边坐着休息,看到游夕夕的举动,急忙冲过来拦住她:“姑娘……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何必非要自寻短见呢?”
游夕夕泣道:“老爷爷,你干甚要救我,你放开我,让我死了算了……”老渔夫不但没有松手,而是将她拉到了船舱里,笑道:“姑娘,你年纪轻轻,怎么动不动就去寻死呢?你看我,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了,还是没有活够……”游夕夕哭道:“老爷爷,你是没遇到伤心事,我的心早就碎了,活在世上只是行尸走肉,还不如死了……”
老渔夫笑道:“谁说我没遇到过伤心事,人活在世上,哪会事事都顺心呢,总有许多不顺心的事发生,那样的人生才是完美的。如果一个人从生下来,一直到死,一切都如他所愿,那个人才是白活了。人生在世,酸甜苦辣咸,各种味道都尝遍了,那样的人生才精彩呢……”
游夕夕道:“老爷爷,你的胡子这么长,一定活了很长时间吧?”老渔夫白须白发,模样宛如仙人,笑道:“我这个老渔夫算是命长的了,过了今年的中秋,就九十七岁啦……”
游夕夕闻言惊道:“九十七岁?这……”
老渔夫笑道:“小姑娘,你看我都没有活够,你就不用死了,还是回家去吧……”游夕夕苦笑道:“我没有家……”她说着想起了父亲游雄,便不再说下去,心中却在想如果她就这么死了,留下游雄一个人孤零零活在世上,实在是太不孝了。
老渔夫呵呵笑道:“像你这么大的姑娘,一般只有在被情所伤后,才会自寻短见。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啊?”
游夕夕道:“我叫游夕夕,老爷爷,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老渔夫抬起头,看着船舱外叹道:“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很久都没人问过了,如果不是遇到你,只怕我就忘了!我记得我的名字好像是叫东方涩,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对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死呢?”
游夕夕感觉这个东方涩不是普通的老渔夫,便据实相告:“我的确是被情所伤,但并不是他负心薄幸……”东方涩奇道:“不是负心薄幸,那是因为什么?”游夕夕道:“他失踪了半年,我也找了他半年,谁知当他出现时,已经和另外一个女子结成了夫妻……”
东方涩笑道:“还说不是负心薄幸,这不是负心薄幸是什么?”
游夕夕摇头道:“不是的,韭哥他是有苦衷的……”东方涩笑道:“原来他叫韭哥,那他有什么苦衷啊?”游夕夕道:“他之所以会失踪,是因为人追杀掉下悬崖,头部受了重创。虽然他没死,但是对以前的事,他是一点记忆也没有了……”
东方涩笑道:“就算这样,那你也不能一死了之……”游夕夕泣道:“他和别的女人成了亲,不再要我这个妻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东方涩笑道:“就算那个韭哥失忆了,他也不该忘记你,你不如去杀了他,解解恨也好嘛……”
这话完全不像是一个老渔夫会说的话,游夕夕顿感迷茫起来,疑道:“东方老爷爷,你到底是什么人?”东方涩闻言别过头,说道:“我……我就是一个打渔的老头……”
游夕夕疑道:“打渔的老头?”
东方涩一摆手,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你别问了,还是说你的事情吧。不管怎么说,也是那个韭哥抛弃了你,你想不想杀了他?”
游夕夕心中对蓝梦韭根本就没有恨,但被东方涩的一番话给说动了。蓝梦韭纵使失忆了,也不该对她一点记忆都没有,除非蓝梦韭从未真心爱过她。游夕夕的心中泛起了波澜,目光中也有了杀机,当下点头道:“想,我想杀了他,然后再自杀,可是……可是……”
东方涩好奇地问:“可是什么,你怎么不说了?”
游夕夕恨声道:“他武功很高,而我根本就不会武功,我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东方涩笑道:“你别灰心,你不会武功,老渔夫我可以教你,只要你好好学,一定能杀得了那个韭哥……”
游夕夕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东方涩,忍不住笑道:“你一个打渔的老头,就是有十个也打不过他一个……”
东方涩气得哇哇叫道:“十个东方涩打不过一个韭哥,十个东方涩打不过一个韭哥……哈哈……哈哈哈……”
他边喊边笑地跑出了船舱,游夕夕生怕自己的一句话会害了他,急忙起身跟了出去,却见渔船飘在湖中央,东方涩正对着湖水中的他发笑。
游夕夕走到他的身后,低声问道:“东方老爷爷,你在笑什么?”
东方涩猛地回过头,厉声道:“那个韭哥真的很厉害吗?”游夕夕笑道:“他手中的一支笛子,叫什么醉笛,用的武功又叫什么醉剑,还是什么神棺家族的后人,你说他厉害不厉害?”
“醉笛……醉剑……神棺家族……”东方涩喃喃自语道。
游夕夕蹲在他旁边,问道:“老爷爷,你没事吧?”东方涩猛地抓住游夕夕的双肩,一边摇晃一边问道:“快说,那个韭哥现在在哪儿,快说……”游夕夕只觉双肩一阵剧痛,眼泪顿时流了出来。
东方涩见状急忙松开手,陪笑道:“好夕夕,乖夕夕,快说那个韭哥在哪儿……”游夕夕甩了甩胳膊,问道:“你是不是想去杀了他?”东方涩怔道:“你怎么知道?”
游夕夕的眼角闪过一抹邪气,笑道:“东方前辈,你的武功是不是也很厉害?”东方涩喜道:“那是当然,如果那个韭哥现在出现,我就一掌劈死他……”游夕夕不屑道:“吹牛……”东方涩怒道:“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的武功很厉害?”游夕夕指着湖面说道:“除非你打一掌让我瞧瞧,不然你说什么,我都会认为你是在吹牛……”
第一百一十章 东方剑法傲宇内
东方涩猛地脸色一变,身子迅速移动,快得游夕夕根本就看不到他的人,只听轰隆隆几声,远处的湖面腾起一道高高的水墙,直向渔船卷来。游夕夕惊道:“东方前辈,起浪了……”但是听不到东方涩的回答,吓得游夕夕脸色一片铁青,咬着牙也止不住全身的颤抖。
水墙卷过渔船,渔船并没有被打翻,而是稳稳地被冲到了岸边,奇怪的是没有一滴水落到船上。游夕夕以为是碰到鬼了,急忙跳下了船,却见东方涩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嘿嘿笑道:“小夕夕,我的功夫还不错吧?”
游夕夕吓得身子一缩,惊道:“前辈,难道刚才那些是……”东方涩笑道:“是啊是啊,那就是我打给你看的,本来武功不是给人看的,但你不相信我的武功很厉害,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打了两招。对了对了,现在你相信了吧?”游夕夕道:“我相信,我一直都相信,我说不相信是逗前辈的……”
东方涩嘻嘻哈哈笑道:“既然相信了,那你就拜师吧?”
游夕夕暗道:“那日采花贼欺负我,只因我不会武功,才会和绵羊一样,如果我学会了武功,就不用怕那些人了,还有……韭哥,是你逼我的,我游夕夕一定要杀了你身边的那个女人,那样你才会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来……”想着便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笑道:“徒儿拜见师父……”
东方涩笑道:“好好,乖夕夕起来吧,你不会武功,就先学最基本的剑法吧……”游夕夕嗔道:“不嘛,徒儿要学师父刚刚……”东方涩摇头道:“你一点内功都不会,还是打好基础,再过十年,你就会有所成就的,可不能心急,否则走火入魔了,师父也救不了师父的乖徒儿……”
游夕夕一想也是,笑道:“师父,你刚才用的那是什么武功啊?”
东方涩笑道:“那是东方剑法,本来是需要宝剑的,但师父已经练到了以掌为剑境界,如果能练到以气为剑,那就更厉害啦……”说着顿了顿,续道:“夕夕,师父教你的剑法,就是傲视宇内的东方剑法,你可要用心学才是,切不可因心急而乱了方寸……”游夕夕道:“我当然知道啦,可是我没有剑啊……”
东方涩笑道:“苏州城内不乏好剑,师父这就去给你抢一把来……”游夕夕苦笑道:“师父,人家做生意的也不容易,你怎能动不动就抢呢,只有付了银子才能拿人家的东西……”东方涩奇道:“银子?唉,算了算了,师父想要什么一直都是直接拿,也没谁敢拦我,走吧走吧……”
苏州城中有一家有名的“剑楼”,里面卖的全都是好剑,当然每一柄剑都十分昂贵,不是一般的人就能买得起的。
剑楼的掌柜,是一位隐退的江湖剑客,自称为“剑楼主人”。一旦有人前来买剑,剑楼主人总会让那人展示几招剑术,然后决定给他卖什么样的宝剑。剑楼中,有一把名叫“独鹿”的宝剑,相传为吴王赐给伍子胥的佩剑。剑楼主人一直把这柄宝剑当作宝贝,就算有人出价万金,他也不会卖掉。当有人问他为什么不卖时,他便会笑道:“独鹿是难得的好剑,只有真正的剑客才有资格拥有,让那些达官贵人得到独鹿,只会侮辱了这把好剑……”
东方涩一进门,就大喊着让剑楼主人把独鹿宝剑交出来。
剑楼主人隐退后,一直是读书人的打扮,虽然已过中年,但模样依旧俊俏。剑楼主人一看到东方涩和游夕夕,就觉得这二人和往常来买剑的人不一样,便把他们请上了二楼的雅室,并以好酒好菜招待。
东方涩看到好酒,已是丢了魂魄,只顾着大口喝酒吃肉,倒将买剑的事给忘了。游夕夕等到他吃得差不多了,提醒道:“师父,别忘了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东方涩嘴里塞着一根骨头,支吾道:“什么……目……的……”
游夕夕低声道:“剑啊,买剑啊……”
剑楼主人笑道:“游姑娘,不知你需要什么样的宝剑,就当我送给姑娘的见面礼!”游夕夕奇道:“你真的会送我?”剑楼主人笑道:“我曾经也是江湖中人,当然说话算话,绝不骗你。”游夕夕笑道:“我想要独鹿宝剑……”
剑楼主人立即站起来,摇头道:“不行不行,独鹿宝剑绝不能送给你,你再选一柄吧?”游夕夕笑道:“刚才还说自己说话算话,这会儿就反悔了,真是老不害臊……”剑楼主人顿时无言以对,许久才说道:“游姑娘,实不相瞒,只有真正的剑客才有资格拥有独鹿宝剑。我看姑娘你年纪轻轻,绝不会是一个剑术高手……”
游夕夕笑道:“我想前辈是误会了,我不是替自己求剑,而是替我师父求的,我师父武功高强,剑法更是天下第一……”剑楼主人不屑道:“若论天下剑法第一,只怕要算醉剑了,据说醉剑早已在江湖失传,难道你师父他会醉剑?”
东方涩怒道:“滚他娘的醉剑,天下第一的剑法,当然是我东方涩的东方剑法,你小子若是不信,就来和我比比,看是醉剑厉害,还是我的东方剑法厉害?”
剑楼主人微微笑道:“醉剑我不会,不过前辈刚才说自己叫东方涩,可是真的?”他说话时的语气极尽平和,但是身躯微微颤抖,显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
东方涩跳到桌子上,笑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