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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姚玉若有所思的面孔，陈泽这样说着。
这个问题，姚玉确实想过。
但是想要将自己的计划得到更好的实现，这个问题始终绕不过去。
她确实明白国内的现状。
比不得其他基础建设很好的国家，国内的许多地方其实与繁华的城市是两个世界，在城市的一切都已经极为便利的时候，那些地方也许连日常生活的用电都无法保持。
不过没有关系，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虽然已经是夏天了，但是，办公室里的赵松却觉得身体发凉。
他早就知道，军方得到了新技术并加以运用的消息，不会瞒着人很久。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具体的情况居然会是从自己这边泄露出去的。
现在面对顶头上司愤怒的面孔，他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我会严查。”
“秘密已经泄露出去了，现在的重点是营养液的配方，”对面的中年人神色格外严肃，“只要这个秘密还保守着，那么我们就还能立于不败之地。”
赵松沉重的点了点头，心中下定决心。
走出门之后，他紧紧地捏住了拳头。
姚小姐那边，也该派人保护保护了。
扶摇的内测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内测玩家们十分遗憾的告别了这个奇幻瑰丽的世界，开始频繁在论坛上催促，询问下一阶段的测试什么时候开放。
或者，什么时候能够直接开始上线。
“玩过了扶摇之后再去玩其他的游戏，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现在除非是玩俄罗斯方块或者消消乐这种小游戏，其他所有号称场景宏大画面真实的游戏，我看起来都觉得索然无味。”
“之前觉得奇幻大陆那才是全息，是高科技，现在看起来奇幻大陆也就那样，和扶摇比起来，也就是个普通的游戏了。”
玩家的一面倒的追捧，让那些并没有能够参加内测的人一面向往着，一面又觉得这样的追捧实在是太过了些。
他们也承认扶摇会是一个十分出色的游戏，也许并不逊色于奇幻大陆。但是，奇幻大陆名声在外，依旧有着全球第一款全息游戏的名头，现在也依旧好评连连。
更重要的是，奇幻大陆的出色他们有一个直观的感受。
如果说出色如同奇幻大陆，都比不上扶摇，那么，扶摇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他们贫乏的脑海里想象不出那样的场景，只能对那些内测玩家冷嘲热讽。
内测玩家们根本不屑于与他们斗嘴，只是简单的说，等游戏真的开放了，你们进去了就知道了。
但也有人一点都不客气：“游戏设备5万块，只怕在这里的大部分人都被挡在外面了吧？我看某些人，说不定也玩奇幻大陆都只是在网吧的设备上玩的，这些人去玩扶摇？怎么可能舍得那个钱。”
“没玩过就闭嘴，真当自己脑补的就是真的了？”
这样热闹的争论当中，扶摇的官网上面很快就通知了，下一阶段的测试时间，时间并不久远，就在半个月之后。
事实上，在试玩当中，五千人的测试玩家，也并没有发现太多的bug，都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并不影响整个系统的运行。
陈泽收到那样的报告时，惊喜过望，简直恨不得下一阶段就直接开放游戏，但是却被姚玉拦住了。
“我需要一点其他方面的数据，所以还需要进行一个短期的测试，不长十五天左右就行。”
她向陈泽申请了一百份的游戏设备，闻讯赶来的军方与之交谈一番，又带走了八十台，留下了二十台给姚玉。
陈泽心痛不已：“游戏仓也是钱啊！”
“没事，”姚玉半点诚意都没有的安慰他：“赚钱的时候很快就到了。”
正如姚玉所说，赚钱的时候很快就到了。
又一次的测试完成之后，扶摇终于开通了游戏仓购买，以及预报了开服时间。
一群吃瓜群众开始打赌，游戏设备能够卖出多少台？能说1万，也有人说说不定只有五千，但是，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先期预定的20万台游戏仓，开放售卖之后的短短十分钟之内就被一抢而光。
官网不得不紧急挂上预售的页面，并提醒购买的玩家，后期交付所需要的时间。
等到交付期延长到两个月的时候，官方终于下架了设备购买，并挂出通告，下一波开放时间不定。
这样的热闹简直让一群等着扶摇卖不出的人觉得脸疼得难受，忍不住质疑起来。
“这个数据真的没有作假吗？官网后台改数据了吧！”
“这个时候我一点都不觉得我们国家是发展中国家了，购买力杠杠的！绝对的发达国家！”
怀疑与调侃的言论层出不穷，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事情最终居然会是这样的演变。
但事实如此，扶摇公司也不已他们的意志为转移。
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出乎意料地，居然有不少的机构站了出来，支持扶摇。
首先出声的是一个医院的公众平台。
这个平台一向以术后复健为主导方向，在行业内也具有相当的名声，在患者心目中也有很重的分量。
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与游戏毫无关系的平台居然在扶摇开始售卖游戏设备的时候，发出了消息祝贺扶摇开服。
WTF？
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一群吃瓜群众茫然了起来。
等到事情发展下去，他们就更加看不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乌鸦”、“茶浅墨”、“yoyoy”和“益美馨”的营养液
第61章
游戏与医院； 似乎是完全不搭界的两个名词。
哦，不，有些时候，也有人将那些沉迷游戏的人送进医院； 觉得他们得了病。
但是，一个医院去称赞游戏； 并推崇它，号召大家都去玩，这画风总让人觉得有点不对。
偏偏这些时候； 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发生。
扶摇的游戏还没有开服； 好几家医院已经纷纷为扶摇站台； 摇旗呐喊。
甚至； 包括了军方的医院。
“开什么玩笑……”
“不过是一个游戏；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医院出来帮忙宣传？”
“这个画风太混搭了； 很不习惯； 很难受。”
“你们知道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某医院某科室； 神色疲惫的中年人对着自己面前的人吼了起来：“你们有真正体验过扶摇吗？有真正接触过扶摇的游戏仓吗？或者； 你们有来问过我吗？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也不了解具体的情况； 只凭着自己的想法来判断，这样的你们，也算是科研工作者吗？”
“我们学医的，也算不上……”
话未说完； 看到对面中年人的脸色，说话的人讪讪地闭了嘴。
好一会儿，他才说：“可是，你说一个游戏，能帮忙治病，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确实，我也有过疑问。”这个时候，中年人反而不生气了，对着对面招招手：“老孙，你想坐下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没一会儿，他就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大大的文件盒，手指在上面按了一下，才推到老孙面前：“这是理疗科那边，303号房的那个人的病历。你看看吧。”
303号房的斌任，老孙是知道的。
那是一个年轻人，今年才二十多岁，遭遇了车祸，到现在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状态还很差。
他的手脚虽然外面看着还好，但是里面却是一团乱麻，许多细微的神经都已经沉睡，再不能带给他任何帮助。
这样的一个人，就算是醒了，日后大约也是只是一辈子被人照料的。
老孙打开了文件盒，听到对面的人提示：“从一个月之前的时间开始看。”
也不矫情，老孙直接翻到了对方所提示的位置。之前的情况他也了然于心，并不需要再看一遍。
但是翻开这份档案，老孙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惊讶，到最后近乎惊恐：“这怎么可能！”
“这就是事实！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就是事实。”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老孙听到他说：“并且，并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其他医院，也有类似的情况。”
“都是因为一个游戏？”
“都是因为一个游戏。”
医学工作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但是对许多患者来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康复起来，不知道是他们期盼了多久的梦想。
以至于，对扶摇的批判与质疑还没有热闹两天，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有人出来替扶摇正名了。
正是那些患者与家属。
“水军！一定是水军！”
有人这样忿恨地喊着，“不过是一个破烂游戏，还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呢，现在就容不得别人说一点坏话了。成天在网上删这个删那个的，真以为自己是一言堂了啊！”
“行了，你又不拿钱，不让说就不说呗。不过这游戏再怎么宣传，我都不会玩了。就这心胸，肯定不好玩。”
“你说不让就不让啊！”这样呛声着，齐蒙夺过了键盘，开始愤怒地敲击起来。
“你要是说医院给扶摇站台不是收了好处，就拿出证据来。空口白话谁不会说啊！有锤上锤没锤闭嘴！”
章荷也很生气：“谁主张谁举证懂不懂啊！我说你是杀人逃犯，你倒是证明你不是啊！”
两个人毫无意义地车轱辘几句，章荷终于忍不住了。
“要是我拿出了证据，你怎么办？”
“我开直播，跪下给你叫爸爸！”
“行！你等着！”
齐蒙有些心虚起来，对面那个人那么笃定，难道是真的？但是他也不觉得是，不过是一个游戏而已……
等了小半个小时，看着之前与自己争论的“荷塘月色”一直都没有出现，齐蒙心底的那点不安顿时消失了大半。
到现在都不出现，一定是拿不出证据来跑走了。
他开始在自己的直播里嘚瑟，将这件事当做趣事说了出去，最后说：“播主我也不是真的要否认国产游戏什么的，但是医院和游戏，这真是不搭界，也不知道当初找医院来给游戏做广告的人是怎么想的。”
就在这个时候，弹幕上有人说：“主播，那个荷塘月色好像真的在微博放证据了。刚出来。”
齐蒙：……
艾伦凝视着自己面前的图片，很多中文字他看不懂，身边的翻译会尽职尽责地翻译出来。
伴随着翻译的声音，他自己都能感受到翻译的惊讶与震撼。
他又如何不惊讶不震撼呢？
扶摇的全息，走的是与自己的全息全然不同的路子。
但是没关系，有些事……不专业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分辨出来。
他咬了咬牙，将这些图片都丢给翻译，让翻译自己将信息提取出来，整理之后交给自己。他起身去见了维恩。
维恩这些时候对大海对面的那个国度新生的全息游戏也很感兴趣，听到艾伦过来说是与那个游戏有关的，连忙让人进来了。
“什么？你要公司派商业间谍去那家公司，窃取那家公司的技术机密？”
维恩不敢置信地看着艾伦，看到他点点头。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维恩压低了声音问，“那家公司的技术原理我不懂，但是很明显，与你根本就不是一个路子的。就算这样的技术机密拿到手了，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弄明白的。再说，这样做，对你也没有任何帮助。”
“何况，如果被发现了。这样的行为会让公司与那家公司结仇的！”维恩摇了摇头，“不，艾伦，我不能让你这么做。公司不仅仅是你的公司，你不能因为你的不安而让公司陷入麻烦当中。”
艾伦早知道维恩会这样说，当即说：“亚伯拉罕先生也同意的。”
“亚伯拉罕先生同意是亚伯拉罕先生的事，他是最大的股东，但是并不是唯一股东，手上的股份也不足以将公司变成他的一言堂。总而言之，我要以公司的名义出面做这件事，不行。”
艾伦点了点头：“那就是说，以个人的名义出头就可以了？”
维恩不解地看着他：“艾伦，你怎么了？你不是这种……喜欢窃取他人技术的人。你对同样的人才很是尊敬的。”
艾伦面无表情地说：“那是另一回事。反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么，还有一件事。”
“什么？你要公司出面，控告那家公司侵犯了你的全息技术的专利权？”
看到艾伦点了点头，维恩飞快地说，“艾伦，还是刚才那句话，这种事只能骗一骗不懂行的人，懂行的都能看出来，那是两种不同的技术。”
艾伦淡然地说：“维恩，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