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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们都错了,主神是要,把我们逼到整个世界的对立面。”
明月忽然停止自修,插上了一句。
楚影神色动了动,若有所思。
武林正道两大巨头。
上古正统最强三道。
似乎,的确有那么一点意思
“正邪,又哪里能分的清。但利益,却是永恒不变的旋律。我们,这是在破坏整个世界平衡,所有人的利益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从未加入过战斗的明月,反倒比剑洗心二人看的更加透彻。
亲手诛灭佛道两家,剑洗心二人理所当然会把己方定义为邪派。
然而,他们却没有看到,这棋局,早已不单单是正邪这般简单。
“无需多言,三日后,去青城。”
楚翔忽然开口,在他周身始终剧烈波动着的空间能量,在这一瞬,消失了。
睁开眼睛,那是一对紫色的瞳孔!
“啊!!!巫行云,你杀了我吧!你这个该死的巫婆!变态!永远长不大的猪猡!哈哈哈!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灵鹫宫地下水牢中,时不时传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
天山童姥走到牢门前,冷眼看了看两个守卫弟子,吓得那两人瑟瑟发抖。
“打开!”
声音有些虚弱,温养多日,伤势也只好了大半。只是即便此刻尚未痊愈,身体中蕴含的力量,比之过去,也不知强横了多少。
多少年了,多少年不曾拥有如此澎湃的力量!那失去的,终究还是属于我!
“吱呀”一声,而后是链条摩擦栏杆的声音,巫行云一步步朝着那深黑的隧道走去,听着隧道里传出一阵阵鬼哭似的惨嚎,心中充满了无限快意!
“啪!”
“啊!”
“贱人!你也有今天!”
“呸!”
“好贱人!好大的狗胆!”
一阵阵皮鞭抽打的声音传来,门口两名女弟子面面相觑,却是被吓得脸色苍白
“那些资深者,动作好快!”
“是啊,我们,也不能落后啊。”
“嗯,我都听你的。”
“好。”
无量山脚,茶摊上,一男一女交头接耳,似在打情骂俏,窃窃私语
摩天崖。
“咳咳咳”
一名青年站在一座草庐前,不停咳嗽,好似命不久矣。
忽然,那原本紧闭着的屋门打开了,一名长须中年男子,出现在了青年面前。
“阁下好身手,若非刻意提醒,只怕谢某人到此时都不知有客到访。”
那名中年人警惕的出现在来人面前,周身上下俱都透露着一股戒备的味道。
“咳咳咳”
青年又是一阵咳嗽,而后随手扔下了一块铁牌。
“玄铁令!”
“阁下想要谢某,做什么?!凭阁下的身手,似乎天下大可去得。”
谢烟客惊疑不定,但神色间,却不再像开始那般敌视。
“咳咳咳,我要,你的命”
寒风吹过,卷起摩天上终年不融的雪花。
一名消瘦青年忽然自崖上跃下。
那孤单的背影,是如此凄凉
第十六章 煮凤(上)
清泉濯足,花下晒晖,背山起楼,烧琴煮鹤,对花啜茶,松下喝道。所谓煞风景者,便是如此。但若,焚海煮凤呢?
青城福地,纵横十万八千丈、六百余里,在所有福地中,算是最小的,更不用说几乎可成一界的洞天。
但即便如此,那青城福地也是一方仙家妙境。在登天路极为坎坷的今日,福地的作用,更是大大凸显!
上古正统,往往有些长老,千百年不出世。然地仙寿元本就有限,千年已达极致,为何会有那许多年龄超过千岁的古修呢?
无他,养生尔。
凡人若不养生,年过半百力已竭。但亦有那等山中老翁,百五十而健硕。凡寿,百年为限。
地仙,亦是这般。
地仙之寿有千。但倘若每日徘徊在生死之际,生存环境亦是元气不足,那么非但寿元大减,连修为都可能倒退。
当然,“养”之一字,也非唯一。
成仙难,登天更难。
若说地仙是亿中无一,那么成神者便是凤毛麟角。
成就地仙,尚有修行功法、按部就班,只要领悟足够,至少有迹可循。然成神一途,却似冥冥注定,任你如何去追寻,若无那份因果,终究是空。
只那地仙之辈,谁又愿意做了灰灰?
于是乎,“养内”之外,各种奇功秘术层出。
譬如《血神经》,以血为引,寄托恶念而生,血神不灭,本我不死。譬如《戮魂诀》,以三魂为引,凝练元魂。元魂者,非元神,却可噬人魂以补己,以图脱离肉身限制,独行那元神奇道。
奈何,诸如此类,皆是邪道,为天地所不容。譬如修炼戮魂诀者,必将消耗本身气运,即便如何去亡羊补牢,也是东墙西墙,无有能大成者。譬如血神经,任你纵横无敌,不死不灭。一经出现,便是天下公敌,天打雷劈,山崩海啸。除却冥河老祖本人,其余修炼者个个死的奇惨。
呜呼?哀哉!
最终,修炼者发现。唯有那脱离世俗的洞天福地,元气充足,甚至连法则都与外界不同。虽说躲在其中不能长生不老,但多少,能够活得久些。
只是洞天福地,本是冥冥之机缘,天道漏下的生机。不说本身数量极少,便是叫你发现,却又哪里那般容易掌控呢?
福地不是世界,最多算是小世界、次元空间。但晓是如此,也非凡人能够轻易洞彻。
譬如那青城福地,怕已是世上少有的“小”福地,甚至连本身自然法则都不全。即便如此,获得福地所有权万年之久的青城,却仍非福地之真主
长生长生,难难难!
“长生,难啊”
一声叹息,回荡在这神秘的空间之内。
这方空间,显得颇为诡异。除去中央一块白色晶柱散发着滟滟冷光,四周俱是一片漆黑,似那宇宙深处的虚无。
若是楚翔在此,必定会认出,那块硕大足有人高的白色晶柱,分明就是一块空之结晶!当然,比之他曾经拥有的,二者完全是大巫小巫,无可比较。
十几名枯瘦老者环绕在晶柱周围,离晶柱最近的,却是一名丰神俊朗的中年。若说周围青袍老者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尘封了的历史遗迹,那么中年男子,就是晌午时分的烈日。
同样悠远,却又截然不同。
“太上掌门,何必如此感慨。我青城一脉中,你是最有希望突破飞升的。虽说我等参悟这许久,仍是未能彻底掌控福地。但有我等驻守在此,青城一脉,必定稳若泰山!”
一名老者开口,沙哑的嗓音,仿佛树皮摩擦。显然,他的寿元已然所剩无几,甚至为了保持战力、减少寿元流逝,连动用力量改善生体机能都不愿去做了。
那名发出感慨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复杂的看着那块空间晶石、福地枢纽。
“整整,八千年了”
“飞升?呵,飞升。”
烟花三月,春光烂漫。
这才二月中旬,大地已是开始回暖,万物复苏。
冰消雪融,一道道浅溪,带着山巅溶解的冰凉,注入到无垠广博的大地。
一名白衣男子,站在那离天最近的地方,抬头仰望。
脚下,是一片发芽的嫩绿,身边,是一株绽出花苞的桃树。
一柄不知从何处得来的长剑,信手连鞘插在身前地上。双手拄着剑柄,男子面色平静。
那是一种彷如死水的平静。
“上善若水,心止如水。波澜不兴,天塌不惊。”
男子默念。
低头,那是一处山顶平台。
平台上,有着一个湖泊,不论冬夏,日暖生烟。
两名女子坐在沿湖岩石上,晃着脚儿,戏水闲谈。
更远处,隔着湖泊,南北相对。一蓝一紫两袭身影,盘坐着,身上豪光隐现,却是不肯浪费一分一秒。
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天空中似乎飘起了细细的雨丝,男子飒然转身,一瞬间,仿佛天地都为之倾斜!
霹雳!
雨散天晴,一道旱雷落下,直直的朝着男子劈去。
男子脚步顿了下,回眸一笑。
那笑,是冰冷的。
那无情的眼神,空洞着无神。
雷霆散去,天空,在轻轻颤抖
有些人,注定要被天地共弃。有些人,注定要让天地都为之颤栗。
是前世留下的宿命,还是今生不悔的执着?
红尘羁绊,千世情缘。今生、来世、再来世,面对你的无怨,我又该何去何从
一份执着、一张王座、一个承诺。
一千次的重来,是那一千次的回眸
“真的,值得吗?”
“值得。”
“怎么了?”
刘芸诧异的看着驻足不前的诸葛青天。
“没什么”
诸葛青天一脸淡然,收回了凝视天空的目光。
“嗯,那快些吧。”
刘芸微微激动,看着眼前好不用意找到的洞窟。
无量玉*洞!
若运气当真存在的话,刘芸觉得自己此刻一定运势冲天,否则怎么可能,随便找找就撞上了这等好事呢?
倘若不是段誉身怀绝学的话,两人本可以按照更加稳妥的方法。但计划这东西,有时候当真做不得准。好在今日运气出奇的好。
“走吧。”
怀着激荡的心情,仿佛美好的明天唾手可得,刘芸小心翼翼朝着洞口走去。
然而,她却没有发现,那停在原地的诸葛青天,始终未曾跟上她的脚步
诸葛青天,心在颤抖。
随手拿出一张符箓,凌空一抖,符箓自燃。
诸葛青天就那么一点点,平白消失在柔和的阳光下
“抱歉。”
“啊——!青天!救我!!!”
“哼哧!哼哧!哼哧!”
“江昂!江昂!江昂!”
段誉凌空飘落,心中微微得意。
打量着四周优雅环境,却不曾想到,此处竟然别有洞天。
“咦?”
诧异的扫了扫四周,不知为何,先天灵觉总告诉他,这里还有生人。
然而,在这一目尽览的幽谷,哪里又能藏人呢。
忽然,段誉鼻头一动,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吸引了他的注意!
“琅嬛玉*洞?”
自然而然,找到线索的段誉,朝着那镜湖旁唯一的洞窟走去
“出发。”
“去哪?”
“青城山。”
两条赤龙冲天而起,缥缈峰上,云聚了又散。
“吟!!!”
“掌门人!清虚三人,难道就这么算了?!”
上清宫中,一名背剑老道双目赤红,不甘的朝着上首之人咆哮。
“放肆!孤云子!难道你连尊卑都不分了吗!”
大殿上,十几人明显分成两列站立。左手人人羽衣背剑,右手个个道骨仙风。
这出言呵斥的,却正是右手为首之人!
“哼!闲云老儿!死的不是你徒弟,你当然心平气和!”
左侧为首之人忽然开口,那阴阳怪气的语调,说的右边那一群道士人人皱眉。
“无量天尊,孤锋子,慎言!”
终于,在沉默片刻之后,上首身着星辰月白道袍的长须道人开口了。
那道人面貌甚是年轻。乍一看,仿佛只有二十多岁;再细看,却又似乎有着人到中年方有的沉稳;若复而推敲,那种彷如洞彻天命的气质,又让人疑为古稀老者!
只可惜,这位卖相颇为不错的青城掌门,似乎并没有太大威慑力。
“哼!月宁!我等敬你父兄,尊你一声掌门!但倘若这件事你不给我剑宗一个交代,我孤锋子,第一个不服!”
那名唤孤锋子的老道,显然资格极老。只见他一边拉住情绪极是激动的孤云子,一边气势汹汹朝着上首之人质问。
“我青城立派万年,何曾受过这等屈辱?!门下附属被人屠灭尚且不论,清虚三人皆是我剑宗精英,小辈弟子中最杰出的人物,是我们几个老鬼从门人中挑出来继承衣钵的!月宁!你不下令通缉那人也就罢了!为何封住出口,不让我等前去报仇!”
怒发冲冠,却见那孤锋子越说越是激动,一脚踏烂了地上铺着的刚玉,背后长剑亦是不停震颤,蠢蠢欲动。
到了最后,反变成一开始发难的孤云子扯住他。
责难归责难,若是当真在这上清宫中动手,事情一旦闹大,只怕孤锋子这大长老也做到头了。
随着孤锋子铮铮话语,左边余下六名道人亦皆是义愤填膺,好似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见到这种情况,右边以闲云为首的七人倒是奇迹般沉默了下来。毕竟,发号施令的不是他们。而且专修丹道的气宗论起手段,在登临绝顶之前,也远比不上剑宗。一般情况下,几人倒是还敢朝剑宗那些老家伙呵斥两句。但若当真濒临爆发,还是气宗退让的居多。
剑宗那一个个都是满脑筋肉的疯子,脾气一上来,那是什么事都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