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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已经替他肯定了黑衣人的说法。
“你要知道，人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做，否则，你会付出比死亡还要恐怖的惨痛代价！”
“华山上，我看谁都不顺眼，老的虚伪，小的势利！唯独一个叫做令狐冲的小子我看得顺心，很合我的胃口！所以，日后你若是想要对那小子动什么歪脑筋的话，就先掂量掂量自己这条命值几个钱！”
“你……怎么知道？
“哼！”
黑衣人一声冷哼，手中的那柄短刀斜斜的向前一掷，那柄短刀倏地划破蒙面人的右臂，“嗤”的一声没入地面，深深的扎进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不可见柄！地上只余下一口深深的孔洞！
这股内力，深得恐怖，也可怕得恐怖！华山之上，至少岳不群是无法做到！
蒙面人吓得惊出一头冷汗，如果对方想要杀自己，自己根本没有半分反抗的余地！这个神秘的黑衣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潜伏在华山？还有，他为什么对令狐冲那个臭小子如此回护，难道就如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第六十四章 抢夺雪莲子
“我忠告你一句，最好不要去伤害那个小丫头，不然，你将会付出比死亡更可怕的代价！”
说完，黑衣人徐徐转身，“还有，今天的事，如果你敢跟别人透露出半个字的话，你都不会如愿的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撂下这句话之后，黑衣人的身形便如同一道黑影般的几个瞬息消失了不见。
此地，只余下了那名悲催的蒙面人正捂着被割破淌血的右臂怔怔的愣在原地……
渐渐的，已经是中午了，但是抬头却看不见太阳，昔往耀眼的光芒已经被遍布天幕的乌云所遮挡。
华山一处乱树丛中，一群少男少女打打闹闹，欢声笑语不时的传出，他们的年纪大都在十一二岁，正是以陆猴儿为首出来游玩的一众华山派弟子
。
“喂！梁发，你从一开始就一直靠在那板着个脸，好不容易出来一回还不快来我们大家一起好好玩个痛快！”
梁发不急不缓的道：“我不喜欢吵闹，好了，已经是中午了，我们该回去了！”
“喂！你什么态度嘛？跟你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
“好了，陆师兄，说起来我的肚子早都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就是，玩了半天累死了！我们回去吧！我也早就饿了！”
……
经此一提，几乎所有人都像是多米诺骨牌那样起了连锁反应，纷纷嚷着要回去，陆猴儿虽然不情愿，但是也拗不过人多，只得跟着人流意犹未尽的返回。
巧的是他们回来的正是时候，饭堂刚好在这个时间开锅，一群人你推我挤，不顾形象的涌进饭堂。
待所有人都坐好之后，劳徳诺方才慢慢吞吞的从门外走进来，他的右臂用白布简单的包扎了起来。 “咦？二师兄，你这半天上哪去了？还有，你的手怎么受伤了？”一名少年问道。
“嗯……我……我练剑时不小心划破了！嘿嘿，不小心弄的，不小心弄的！”
“哦！是这样啊！二师兄以后练剑可要小心点啊！”
“是啊是啊！怪不得不和我们一起上山去玩，原来是躲起来自个儿偷练剑，哈哈，二师兄你可真够诈的啊！”
一众师弟调侃起了劳徳诺，看来这个老小子在华山上的人缘还是不错的！
“菜来了！来来来，今天的主菜是烧鸡，很有营养的，你们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儿……”
福伯端着一盘盘的烧鸡往每张桌子上送。
一些懂礼貌的女孩子说了声“谢谢”，反观那些男孩子除了心思细腻的梁发之外，却很少有人注意到福伯的存在，几乎是视而不见，这也许是男生大抵比较粗心的缘故吧！
劳徳诺的目光不经意的和福伯的眼睛对视了一下，瞬间，他的瞳孔一阵收缩，浑身不由自主的一颤，手里的碗也掉在地上打碎了！
“二师兄，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一名弟子关切的问道。
“没……没什么……我没事……”
“哎呦！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呐？当心别扎脚！别乱动，我来收拾。”福伯
说了一句，便走来将地上的饭和碗渣清理干净。
“唉！可惜了一碗饭呐！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哇！可惜了……”福伯一边叹息，一边准备去重新盛一碗。
“等一下，不用了！”劳徳诺赶忙叫住。
“怎么了？”福伯回头，苍老的脸庞和无彩的眼神透露出了他风烛残年的虚弱，似乎只要有人轻轻一推便会跌倒爬不起来！
“难道……刚才是我眼花了？”劳徳诺心中暗道。顿了顿，他故意说道：“那个，今天我肚子不太舒服，这顿饭就想不吃了！”
说完，在一众弟子疑惑的眼神中，劳徳诺慢慢的起身离开了饭堂……
……
华山脚下的一处密林，莫大扔在持续着那一个动作为女子输送气血，额角汗水密布，脸上也渐渐的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轻微白色。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天边的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西斜到山缘了，乌云渐渐的开始了翻涌……
一直趴着不免浑身酸痛，再者，看得久了也便无味了，一直以来莫大都是那一个动作没有变化，只是半空中的鲜血渐渐的变得稀薄，越来越少……刘菁索性便翻了个身躺了下来。
“咦？天怎么这么快就黑了？”
令狐冲揉了揉肩膀，低声道：“这是要下雨的节奏！”
话音刚落，他便感觉到脸上突然一凉，伸手摸了一下，竟然是水滴，“你妹啊，随口说说而已嘛，用不着这么给力吧……”
令狐冲觉得没意思便悄悄的向后面移动了一下，这不动还好，一动就是浑身的酸麻！他龇牙咧嘴一阵面部活动的就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小心翼翼的掉了个头，令狐冲便向后方匍匐前进……
“令狐师兄，你要上哪儿去？”见令狐冲要离开，刘菁低声询问道。
“下雨了，回家收衣服去。”令狐冲随口答道。
“大哥哥你要走？”刘芹急忙问道。
“算是吧！去弄点吃的。”
听到“吃”这个字眼，刘芹立刻来了劲头，兴奋的道：“那就带我一起吧！都两顿没吃东西了！”
“嘘！你小声点！”
令狐冲回头做了禁声的手势，又偷眼看了一眼莫大，还好此时的后者正聚精会神的忙着那名女子的事没有注意到这一声轻微的动静。
“哦！”刘芹赶忙捂住嘴巴，讪讪的笑了笑。
“你呢？”令狐冲转头对刘菁问道。
“我啊？”
“你走不走？”
“我……我还是走吧！”
就这样，三个小家伙小心翼翼的爬出一段距离后才慢慢的站起身来。
各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活动了一下筋骨，令狐冲手指指着前方，映着乌云下仅剩的半边夕阳微微一笑，露出皎洁的牙齿，“好！我们就向着这个方向出发吧！”
刘菁道：“可是……看天气已经开始下雨了。”
令狐冲豪爽的道：“雨水遮挡不了我们前进的步伐！”
刘芹弱弱的问了一声：“大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还用问吗？当然是去华山客栈啊！咱们不是和你们大师伯约好了吗？”
“可是……大哥哥，华山客栈的方向好像是右边，我们往左边去干嘛？”刘芹一脸无邪的问道。
“呃……”令狐冲的后脑勺出现一个大水滴。
“令狐师兄，你不会是迷路了吧？”刘菁掩嘴笑道。
“嘿嘿……我怎么可能会迷路呢？我只是给你们来个小小的玩笑，哈哈哈……”令狐冲摸了摸后脑勺，强笑道。
刘芹道：“是真的吗？一点都不好笑！”
令狐冲一脸“正色”的道：“那是当然！”
刘菁和刘芹姐弟俩目光狐疑的盯着令狐冲看了半晌，看的后者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儿。
“我说，我们还是快走吧！去晚了客栈该关门打烊了！”
找了个弱弱的理由，令狐冲转过身来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刘菁和刘芹姐弟俩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
三人走后，天边的太阳也终于落下了西山，再加上乌云的笼罩，天色很快便暗了下来，几滴雨滴也渐渐的演变成了蒙蒙细雨。
但是，密林中的莫大扔在持续着那个动作，那颗雪莲子已经消融了大半，看这情况再过不到两个时辰就会完全消融，尽管前者的脸色已经近乎惨白，借着微弱的光线还是能够看得到他嘴角的那抹笑意。
“小湘，整整十年了！我们很快就又能相聚了……”
“莫大哥，如果有来生，如果我能再遇见你，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再看我一眼，我……我比琴好看……”
印象中，十年前，这是眼前的女子弥留之际所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小湘，你的确比琴好看，在我眼里没有人任何女人能够比得上你，没有任何女人能够取代得了你！只要这次你能好过来我……我便将所有的乐器都扔的远远的，掌门人的位子也不坐，这一生一世都陪在你身边，永远也不要分开！”
“啧啧啧！还真是感人呐！想不到堂堂衡山派的莫掌门也是个大情种啊！哈哈哈……”
莫大猛的一抬头，借着微弱的光线勉强见到了说话人的脸，“你是嵩山派的费彬？”
“哈哈哈，五年不见，莫掌门真是好眼力，好记性呐！”
莫大的心头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躁动不安，额角冷汗直冒，费彬既然找到这里，就一定不会是来打个招呼这么简单！那么他是……
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但莫大还是开口问道：“未知兄台此番前来意欲何为？”
费彬笑道：“嘿嘿，莫掌门还真是明知故问呐！我此番前来当然是为了……我嵩山派的那名弟子讨回公道了！”
“我看你来讨公道是假，抢夺雪莲子才是真吧？”
“嘿嘿，既然你知道那还不……快点把雪莲子给我交出来！”
“做梦！”
“不给是吗？那我就只好自己动手拿了！”
第六十五章 莫大的暴怒
“你敢！”莫大怒喝一声。
“嘿嘿，你看我敢不敢！”说罢，费彬的身形如同箭失一般的飞踱而下。
“住手，不要！”莫大目眦欲裂的大吼一声，但是终究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费彬根本就不予理会！
他不能移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费彬一脸得逞的一把抄走雪莲子。
“啧啧，入手冰凉，这雪莲子果真不愧是神物哇！只是可惜，被你给浪费了大半！”
“嘿嘿，就算如此，让我的功力回复也足够了……”
“噗！”
雪莲子被拿，整个输血过程被生生的打断，莫大吐出一口鲜血，脸上的惨白更甚，那名女子则像僵化了一般的以原先的姿势坐在那里，并没有如同料想般的倒下。
“小湘！小湘！”
莫大最关心的就是眼前那名被唤做“小湘”的女子，他跌跌撞撞的来到小湘面前，看的的依旧是那无神的眼睛和茫然的脸色……
雨，打在他的头上、脸上，甚至是眼眶里的些许晶莹亦被打落，他的衣衫已经湿透，头发在雨幕的浸染下越来越凌乱，披散满头……
“费—彬——我要杀了你！”莫大一声凄厉的咆哮，他的双目净是一片赤红，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一片血红！
费彬不紧不忙的道：“哟，莫掌门这是怎么了？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啊？诶！看你这副模样应该是气血消耗过多吧？嘿嘿，你以为就凭你现在这个状态能把我怎么样？杀了我？这句话应该反过来说吧？哦！你还别说，这倒提醒我了，为了避免以后有人来找我的麻烦，现在斩草除根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说完，费彬“唰”的一声拔出长剑，随手一甩，身形瞬间冲上前去，剑锋直指莫大，他的嘴角溢出一抹残酷的微笑，看着前者的目光似乎是在看待一名死人一般！
虽然莫大现在已经近乎油尽灯枯，但是刺骨的仇恨却支撑这他拔出腰间的配剑，一剑劈了过去，他不会坐以待毙，为了十年的守望，他也绝不能坐以待毙！
“铛！”
两剑相交，在夜幕的映照蹭出星星火花，寒芒闪烁，莫大脚下没有动，费彬则一连踉跄的退了六七步！
“你……你不是已经油尽灯枯了吗？怎么……”
因为一个月前被令狐冲吸了大半内力修为的缘故，现在的费彬实力已经大打折扣，而莫大虽然近乎油尽灯枯，但他就是没有倒下去，反而顽强是矗立，绝不后退，这是羁绊的力量，也是仇恨的力量！
“哼！负隅顽抗，我就不信你能撑多久！”
费彬一声冷哼，第二剑还未递处，莫大的长剑已经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