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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了?!”
反倒是一向端庄的宁小倩先开口了。
倒不是宁小坤变得安分了,而是突然看到吴峥这个样子,又联想到不久前被赐婚为郑王妃的圣旨,一双美目中瞬间涌起了眼泪。
“吴峥见过两位表姐。让姐姐担心了,并没有什么,只是来的途中出了点意外。”
“就你的意外最多!”
一声嗔怒之后,眼含关切泪水的宁小坤转身走了出去,显然是去给吴峥找衣服去了。而宁小倩急忙替吴峥打来热水,亲手把毛巾沾湿,拧干后递到吴峥手里。
终于清洗了一下,又到另外的房间里换上宁小坤临时找出来的,宁云举平时替换的一套衣衫换上,这才坐下来详细讲述起一路上的经历。当然,关于在微山岛误入微子墓,遇到剑痴遗骸的一幕吴峥并没有讲出来。
“真是无法无天!”
宁小坤听完,不由愤然怒斥一句。
“弟弟是说遇到了百变天狐莫紫?”
吴峥还真不知道百变天狐的名字,听宁小倩如此一问才明白。
“是啊,要不是被她假装苏小妹暗中偷袭,昨天我就应该到了,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哼,别让我碰见她。”
吴峥心道,怕是很快就会碰上的。百变天狐莫紫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现在肯定就在迎宾馆附近。
“百变天狐究竟是个什么人?”
对此吴峥很是疑惑,不论苏小妹也好,翟素丽也罢,百变天狐假扮她们,就真的不会被外人看出来吗?
“百变天狐说起来与我们师傅还有些渊源,按照武林中的辈分算我们是同辈。虽然年龄不大,却天生有一种本领,可谓扮人像人扮鬼像鬼。”
“你见过莫紫的真容了?”
宁小坤突然打断宁小倩,而且问出一句让吴峥摸不着头脑的话。
“真容,什么真容?”
“我是说,你看到的莫紫长什么样子,有多大年纪?”
“她自称苏小妹,而且还是和醉西施瑾儿姑娘在一起,后来又自称是太行派失踪的掌门人翟文云的女儿翟素丽。看样子总该有二十六七岁了吧。”
“哦。”
听到吴峥的解释,宁小坤反倒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你到金陵来有何打算?”
一直少有机会插口的宁云举这时才问了吴峥一句。
“豫州府的事情之后,想必暗神组织会加强戒备,所以我想在此住段时日再说。”(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九街头偶遇
因为心中惦记着柳如烟那句话,吴峥讲述完一路上的经历后,稍事休息,便起身前往铁府。若是不亲眼看到铁凝,吴峥无法静下心来。
离开迎宾馆,刚刚拐上闹龙街街口,便被眼前一群闹闹哄哄的人群挡住了去路。
走近一看,被围在核心的不是旁人,正是凌月小姐。见凌月身边围着两位穿着破烂,像是沿街乞讨之人模样的一老一少,而且一边一个拉扯着凌月的衣服,正在喋喋不休地争吵着什么。
倾耳细听,原来是那位年逾古稀的老人说自己被凌月撞倒了,并跌坏了身子,所以要凌月支付一定银两赔偿。听那一老一少的对话,显然是一对祖孙。看老人额头的确有些血迹,吴峥不由心中纳闷,凌月一介弱质女孩子,断不会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怎么可能会把老人撞倒,还让老人受了伤呢?
“老人家,出门时的确未带多少银两,身上仅有这五两银子。既然老人家嫌少,又不愿随我回府去取,实在是难为我了。”
凌月不仅没有分辨老人是不是被她撞倒的,而且也愿意赔偿,只是拿出身上所有的五两银子,那对祖孙竟然还嫌少,并一边一个撕扯着凌月的衣衫,不让其离开。
“也不知是哪里突然冒出来这样两个外地无赖,根本就不是被那位小姐撞倒的,当时我就在旁边,两人之间还隔着四五步呢。”
“哼,非要赖人家不说,五两银子竟然还嫌少。”
“就是。分明是看人家女孩子心地善良,脸皮又薄,所以才死缠烂打。若是换个人,给他们胆子也定然不敢。”
再听听周围围观人群中传出的议论声,吴峥就纳闷了,光天化日之下讹人,究竟眼前的一老一少有什么背景?若真是乞丐,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胆量?
想起今年八月十五傍晚自己第一次来到闹龙街,被老叫花子故意伸腿差点绊倒那次,吴峥隐约感觉,这其中会不会另有隐情?于是伸手分开身边的人群挤了进去。
就在吴峥刚要开口问问凌月究竟是怎么回事时,突然人群外围传来一阵骚动。
随即听有人吆喝道:
“这下好了,都闪开闪开,巡街捕快来了。”
果然,两名腰挎腰刀的捕快从人群让出来的缝隙中走了进来。
由于凌月一直低头与那一老一少讲论,所以并没有看见挤进来的吴峥。既然有捕快来了,吴峥也就不再出头,想看看结果,然后再去铁府。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随着两名捕快的问话,那一老一少突然转身跪倒在捕快脚边喊起了撞天的委屈。
“官爷,小老儿年逾七十了,正在街上乞讨,不想被人从后面狠狠撞倒在地。官爷看看,额头都磕破了不说,还流了好多血。可是,这位小姐死活不肯赔偿。求官爷为小民做主。”
老人的话音未落,旁边的围观者就已经开始起哄了。
“真是满嘴胡说八道,人家小姐明明说先给五两银子,若是嫌少可以随同回府去取。现在见了官差竟然如此颠倒黑白。”
“是她撞倒的你?”
“正是,请官爷主持公道。”
其中一名官差走到凌月跟前,仔细看了一眼问道:
“他说的可是实话?”
“老人家并非民女撞倒的。”
“既然不是你撞倒的,何必要拿银子出来赔偿?”
说着,还看了看凌月手中的五两银子。
“民女正走着,距离老人家还有三五步距离,见其突然跌倒,便急忙上前扶了一把。结果老人家与这位小兄弟就非说是民女故意撞倒了他。见其是外乡人流落在此,所以好心想要帮帮他们祖孙,这才掏出了身上仅有的五两银子。”
“官爷,她胡说,明明是她从后面狠狠撞倒了爷爷,是我亲眼所见。”
小男孩高声吵嚷着,一双手还在死死抓着凌月身后披风的下摆。
凌月今天并没有穿裙子,因为是冬天,所以穿了一身得体的绛紫色棉衣,上身外披了一件孔雀蓝,长及腿弯处的披风。
“既然你们各说各有理,就跟我们走一趟吧,想必到了衙门里,一切都会弄清楚的。”
过分,吴峥心想原本极简单的一件事,不管是不是被凌月所撞,既然已经愿意赔偿五两银子,还说若是不够可以随同回府去取,捕快何必还要多次一举?
再说,由眼前一老一少前后矛盾的说法,他们故意讹人的可能性应该更大。
“月儿小姐,发生了什么?”
正要上前替凌月分辩两句的吴峥,再次被人打断了。而且,来人更是熟人,竟然是铁凝的贴身丫头小梅。
“小梅妹妹,没什么,是这位老人家硬说是被姐姐撞倒了,赔他五两银子嫌少。而这两位官爷正要让姐姐到衙门去说说清楚。”
“月儿小姐是我们铁府的客人,有话到铁府来说。”
小梅掷地有声地说着,并用力掰开依然攥着凌月披风的小男孩的手,就要拉凌月往回走。
凌月是什么时候和铁凝走到一块的?
既然小梅在,那么铁凝就一定在家,吴峥也就不再担心铁凝的安危了。
“少爷?!”
转身之际,小梅无意中看到站在人群中面带微笑看着她的吴峥,急忙放开凌月,跑过来就向吴峥行礼。
“吴大人?!”
凌月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在这样尴尬的时候遇到吴峥,也急忙上前,俏脸微红地对吴峥行礼。
吴峥可没顾得上向凌月回礼,因为他发现那原本死乞白赖的一老一少正要挤出人群逃之夭夭,不由上前两步,想要把他留下来问问清楚。原本以为手到擒来的老者,竟然滑不留手,一下从吴峥手中挣脱开去,一头钻入拥挤的人群中,向闹龙街另外一头跑去。
小男孩更是狡猾,根本不用去挤,干脆从看热闹的人群腿逢中钻了出去。
“小梅领凌月小姐回府,我去去就来。”
说罢,瞪了一眼愣在那里的两名捕快,迅速向身手突然变得矫健无比,再也看不出龙钟老态的老者追去。(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章剑意
紧跟老者身后,一直追出东城门,堪堪来到玲珑塔下,老人竟然往塔内一钻,随即又现身出来,手里已是多了一柄长剑。
吴峥看看眼前气定神闲的老者,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双脚,心中第一次对凌云步法产生了怀疑。
因为一离开东城门,吴峥就用上了凌云步法,可依然没有缩短与年逾花甲老者之间的距离。若不是对方主动停下来,吴峥真不知道一直追下去会不会追上这位老者。
“小子,报上名来。何以要坏我老人家的好事?”
“哼,怪不得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讹人,果真另有阴谋。”
“这与你又有何干?多管闲事的人都短命,难道你师傅没教过你吗?”
老者不仅身手不凡,口齿也是极为凌伶俐。
由于老者是钻入玲珑塔中才拿出了长剑,显然是事先藏在这里的。
“难不成里面还有人,今天自己又要重蹈覆辙,再一次坠入对方布置好的陷阱中吗?”
心里想着,吴峥不由透过玲珑塔的窗口向里面望了一眼。
“放心,对付你一个毛头小子,还无需其他帮手。不过,还真看不出来,小小年纪不仅学会了一套不错的步法,而且还修炼出了内力。只可惜遇到了我摘星手,就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记住,来生切莫多管闲事。”
说罢,老者挥剑就攻了上来。
摘星手,似乎在哪里曾经听说过这个名字,却一时又想不起来。仅是从这个外号上,就足以看出眼前老者的轻功不凡。怪不得凭借凌云步法,竟然追了近二十里路没有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吴峥前去铁府做客,自然不会带着昊月剑,所以脚踩凌云步法连连躲闪了摘星手两招凌厉的攻击后,才找到机会,趁势从身边一棵槐树上折下一段手臂长短的树枝。根本没来得及修理上面的分支,便挥手与摘星手斗在了一起。
越战吴峥越是心惊,摘星手的剑招实在是太诡异了。每每会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攻击出来,让一时难以适应的吴峥不由一阵手忙脚乱。自然,吴峥也用上了凌霄九式剑法。
“咦,小子机遇不凡啊。”
显然是发现了吴峥所使用剑法的不俗,摘星手才会惊咦出声。
吴峥这一次可没有再墨守成规使用早已熟悉的凌霄九式,而是在稳住阵脚之后,开始默想着在微山岛石室中,师傅剑痴刻在石台四壁上,来自微子启墓穴甲骨上的原始剑势。之所以说是剑势,因为吴峥自从记下那些纵横交错的运剑轨迹后,根本就没有分出头尾来。就跟不要说是几招几式了。
不经意间,吴峥剑招一变,赫然便是那套原始剑势的起手式。
嗤——,连吴峥都没想到,仅仅是起手式,手中树枝竟然一下子刺穿了摘星手持剑右手的袖口。
“停!”
摘星手爆喊一声,趁吴峥愣神的功夫,闪身退出了战圈。
“小子,你师傅是谁?”
一边看着自己被吴峥手中树枝刺穿的袖口,一边厉声问道。
吴峥还在发愣,似乎压根就没听到摘星手的问话。一两个呼吸之后,吴峥挥动手中树枝,不言不语揉身主动攻了上去。此时吴峥心中早已什么都忘记了,全部是纵横交错的剑势。
这下可苦了摘星手了。原本以为眼前的年轻人不过遇到了一位好师傅,得以学会了一种奇妙的步法,以及一套不俗的剑法。可万万没想到转眼之间,以自己浸淫剑术数十年的修为,竟然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了。
更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的是,眼前年轻人手中树枝所用剑法,竟然分不出招式,也就是说只有纵横捭阖的剑势,根本不像平生见过的剑法那样,可以分出来一招一式。
嗤——,左肩头的衣服被刺穿了。
嗤——,胸口也被刺穿,树枝入肉足有一寸,鲜血顿时涌出,眨眼间胸前的衣襟已是被染红了。
嗤,嗤,嗤,接连三声响过,摘星手左右腰际各中一树枝,均是入肉三寸,已是伤及内脏。随后,持剑的右手手腕也被树枝刺穿,长剑当啷脱手坠地,整个人也颓然倒地再也不能动弹了。
吴峥没有赶尽杀绝,而是握着手中仅有拇指粗细的细长树枝,再次发起愣来。
手虽然未动,可是脑子并没有停下来,依然在演化着仅仅发出三成不到剩余的剑势。
足足半个时辰,吴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石台上刻下的,来自微子启墓中甲骨上的原始剑招全部演化完毕,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湿透了。
“怪不得在使用凌霄九式时总有一种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