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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青莲坚持,吴峥也没再说什么。到第二天早饭后,顾柔已经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辆马车,让母女母子三人坐上马车,一行人出了丽水镇,由顺天城穿城而过,直奔博野城而去。
从顺天城到博野城差不多有七百里的距离,因带着青莲三口,马车行驶速度并不快,每天不过六七十里路。
吴峥这次并没有刻意隐藏行迹,而是大马金刀地坐在车辕上当起了车夫。而一直被难民敬仰的阎王驾主人顾柔,时而坐在吴峥身侧,时而傍车而行。
出乎吴峥和顾柔的意料,一路行来,除了遇到慕名前来拜谢顾柔的几拨难民外,并没有受到丝毫骚扰。就更不要说柳史青的手下军兵了,甚至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公子真威武。”
又来了。当顾柔旧话重提,吴峥突然感觉话中似乎不仅仅是崇敬,好像还有别的含义。于是,脸色微红的吴峥不由侧头看向正傍着马车前行的顾柔。
“顾柔姐姐是不是意有他指?”
噗嗤一笑,顾柔送给吴峥一个妩媚的眼神。
“公子怎么突然变得敏感起来了?除了佩服公子外,姐姐还能有啥意思?”
“娘,娘,大马。”
吴峥刚要继续问下去,却听到身后传来宝儿奶声奶气的声音。急忙回头,见青莲正抱着使劲在怀里扭动的宝儿坐在了车厢入口处。
“呵呵,宝儿想看大马吗?”
“大马,大马。”
几天下来,已经开始蹒跚学步的宝儿变得越来越好动,而且也不再如最初那样看见吴峥和顾柔就往青莲怀中躲,反而时不时伸手让吴峥抱抱。
“来,舅舅抱着宝儿骑大马。”
车下的顾柔听到这话,脸露微笑,伸手按在车辕上轻轻跳上来接替吴峥赶车,而吴峥则抱着宝儿直接坐在了拉车马匹的背上。
“咯咯,咯咯咯,大马,大马。舅,舅。”
虽然能说的话不多,不过吐字还是很清晰。宝儿连叫两声舅,把吴峥的心都叫软了。
“宝儿真乖,等你长大了,舅舅送你一匹高头大马。”
正说着,突然前面的官道上一人一骑疾驰而来,很快停在马车前方。马背上那位武将打扮的年轻人,对吴峥拱手抱拳,高声说道:“顺天节度府左游击将军常衮奉秦王之命,前来恭迎逍遥王大驾。”
说罢,不等吴峥答礼,已是一带马缰退到马车之后十丈之处,缓缓驱马随行,如同侍卫一般。
常衮之后,每间隔一刻钟的光景,就会再次驰来一人一骑。如常衮一样,报名之后,便退到车后十丈之外随行。
距离博野城还有两天的路程,竟然陆陆续续来了三十人,反倒让吴峥心头不由有些狐疑起来。(未完待续。)
四百一十八博野城惊现密旨
在距离博野城还剩下一天路程的时候,早饭后刚刚上路,前面的官道上突然尘土飞扬,马蹄声震耳。吴峥眼看数十人疾驰而来,只好缓缓停下了马车。
“顺天府节度使周翔参见逍遥王。”
周翔之后,则是身边的三十来名偏裨之将逐一上前参见。再加上早就到来的三十来人,整个顺天府节度府中的大小官吏,应该是倾巢而出了。
“请逍遥王移驾节度府,秦王殿下正于府中恭候。”
看这两天的架势,秦王顾凡是彻底放下了架子,而且明显摆出一副与吴峥平起平坐,甚至还要高看一眼的意思。
“柳太师何在?”
既然谁都没提柳史青,吴峥只好自己开口询问。
“太师大人也在节度府内,陪同秦王殿下一起恭候逍遥王大驾光临。”
“博野城中,原节度使宁云举大人的府邸可还在?”
“完好无损,末将早已带人收拾利索,敬请逍遥王下榻。”
吴峥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拒绝了周翔手下想要替他驾车的好意,赶着马车跟在周翔身后,直奔博野城而来。
在节度使周翔的引领下,马车直接赶到了宁云举父女三人当年居住过的府邸中。把车中的青莲母女、母子三人安顿好,便带着顾柔一起去了顺天节度府。
青莲原本是要坚持抱着孩子,陪着母亲回临山府易县厚坡村老家的,只是看到外面的架势,一直没有机会开口。见吴峥没有征求她的意见便进入了博野城,并被安置在了一所大宅子里,也只能暂时按捺下心情,想等吴峥空闲下来再告辞离开。
“逍遥王,请。”
来到节度府门前,周翔再次躬身施礼。
“逍遥王驾到!”
节度府大门洞口,四名执事军兵齐声喝道。
随即,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秦王顾凡在前,太师柳史青稍微拖后半步,联袂迎了出来。
“哈哈,逍遥王,久违了。”
不得不,吴峥上前一步,抱拳躬身与两人见礼。
“学生吴峥拜见秦王殿下,拜见太师大人。”
身侧的顾柔,也双手抱拳,不过口中并没有任何称呼。看起来,反倒更像是吴峥的随从保镖。
“逍遥王无需多礼,请进,请进。”
堂堂大皇子秦王殿下亲自迎接出来,虽说是过气的皇子,还是给了吴峥很大的面子,尽管吴峥并不稀罕。
而太师柳史青也变得十分谦恭,以平辈之礼,还了吴峥一礼。只是当他的目光看到同样抱拳施礼的顾柔时,不由愣了刹那。
“可是云中燕顾柔顾女侠?”
“承蒙江湖中人抬爱,小女子顾柔有礼了。”
“可是江南燕庐山居士柳大侠的高足?”
显然秦王顾凡也听说过顾柔的大名。
“顾女侠,请进。”
顾凡在前,吴峥与柳史青随后,顾柔又落后了吴峥一两步,最后则是节度使周翔,五人先后来到节度府大堂。顾凡坐在了帅案之后,吴峥与柳史青分左右坐定,顾柔则站吴峥身后,周翔却坐在了柳史青的下首。
“逍遥王由并州府辗转而来,一路辛苦了。”
“多谢殿下挂念,一路上倒也还算安静。”
“逍遥王可是为黑辽国那五千轻骑兵而来?”
柳史青没有再拐弯抹角,上来便直奔主题。
“不错。如今天下动荡,实不宜再引外敌侵入。学生自不会眼睁睁看着天下生灵惨遭涂炭。”
既然柳史青把话说明了,吴峥也不再客气,直指是对方勾结黑辽国,导致外敌侵入。顺便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逍遥王可知那黑辽国的五千轻骑兵是因何而来吗?”
“学生不知,正想请教柳太师。”
“好吧,这件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柳史青三言两语就把为何要借来黑辽国五千轻骑兵的原因解释清楚了,和吴峥得到的情报基本吻合,正是为了防备隐藏在暗中的三皇子宋王顾是。
“兄弟阋墙本就是国家之大不幸,为何还要引本朝世代仇敌之黑辽国入侵?”
顾忌大皇子顾凡的脸面,吴峥没有说出“勾结”两字。
听到吴峥的质问,柳史青和大皇子顾凡对视一眼,随即示意周翔把大堂上的闲杂人等一律摒弃后,柳史青才从怀里取出来一张黄色的卷帛。
“请逍遥王过目。”
看颜色很像是圣旨的样子,吴峥接过来一看,腾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在手里的黄绢,果然是黄上顾舒留下的一道密旨。恭恭敬敬读完了圣旨的内容,特别注意了一下下旨的日期,发现竟然是十日之前,也就是自己收复并州府之后不几天。吴峥不由流露出一脸的疑惑,看向顾凡和柳史青。
其实,吴峥心里并没有什么疑惑。早在太白峰的时候,就已经猜到皇上顾舒极有可能是假死,如今终于得到了证实,吴峥心中有的只是惊讶。
“逍遥王明白了吧?这也是遵照皇上的旨意行事。”
的确,圣旨上的意思便是要求柳史青在必要、或者关键时刻,可以借助外来力量来抵御暗神组织,或者宋王顾是的势力。对于密旨中提到的“外来力量”并不难理解,以皇上顾舒的精明是不可能不知道经营顺天府多年的柳史青,暗中与黑辽国勾结的勾当。所以,虽然没有名言,但是任谁一眼都能看明白。
“皇上现在何处?境遇如何?”
这才是吴峥最关心的事情。
见顾凡和柳史青一起摇头,吴峥一时间还真不好判断两人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请问秦王殿下、柳太师,黑辽国一直对中原大地虎视眈眈,万一一时不慎,援兵变成了入室之狼,将来又该如何收场?”
“这便是秦王殿下邀请逍遥王到此一晤的缘故了。”
吴峥不是很明白柳史青的这句话。
“不知本王是称呼逍遥王妥当一些,还是妹夫妥当一些呢?”
秦王顾凡一句话等于在提醒吴峥: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很清楚,包括彩凤公主顾鸾藏身于临山城内,包括你们之间已经私定终身等等等等。(未完待续。)
四百一十九悉身世情定三生
五个人在节度府大堂内一直商量到入夜,勉强留下来陪秦王和柳史青用过晚饭,吴峥才与顾柔一起返回宁府。先去看了看青莲一家三口,见宝儿已经睡下,吴峥嘱咐了青莲和尤氏两句,无非是好好休息,等过两天再启程不迟之类的话。
回到前院客厅内,独自坐在那里,看着室内的摆设,难免会想起战死在京城兵变之夜的二舅父宁云举,与大表哥宁天赐。正当他一个人黯然神伤之际,顾柔莲步轻移缓缓走了进来。
“公子,过去的事情多想无益。”
“顾柔姐姐也没睡呢?”
“知道你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
等顾柔在自己对面坐下后,吴峥却提起了在节度府大堂上与秦王顾凡和柳史青谈论的问题。
“他们是何用心?”
“无非是与我们一样,也想坐收渔利。”
“难道就不担心被我们把顺天府也抢走?”
“他们应该是仰仗躲在暗处的皇上,断定到你不会那么做。”
“我会吗?”
“月使大人以为呢?”
是啊,身为皇上亲封的月使,吴峥会从柳史青,或者说大皇子秦王殿下抢走顺天府吗?何况柳皇后还在这里。
“事先把柳皇后安置在顺天府的用意,是不是就是用来防备这一天的呢?”
顾柔看着虽然嘴上如此猜测,可是心里根本就不会信以为真的吴峥笑了。
“公子与皇上接触的时间太短,什么都不了解。”
“姐姐认识皇上多久了?”
“二十多年。”
这怎么可能?顾柔不过二十八九岁,若是二十多年前就认识皇上,岂不是从小就认识了?
“是真的,五岁那年我就认识皇上了。或者应该说是父皇。”
“什么?!”
这实在是太出乎吴峥意料了,眼前竟然又是一位公主。可是,为何从来没听别人提起过呢,特别是顾鸾也没有提及一字。
“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就是顾鸾妹妹也不知道。”
看着一脸惊疑的吴峥,顾柔脸上的笑容变得越来越落寞。
“想听故事吗?”
吴峥点点头,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昏黄的烛光中,顾柔那张精致而又显得成熟妩媚的脸。
“说来话长,皇上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而且喜欢微服私访。这一年再次微服私访游历江南时,在秦淮河的一艘画舫上见到了一位卖艺不卖身,人称云中百灵的歌女——翁玉玲。不存在谁欺负谁,两人几乎是一见钟情。保持了二十多年清白之身的云中百灵,那一天再也把持不住。
一夜风流之后,当皇上亮明身份,想要接翁玉玲入京进宫时,却被她断然拒绝了。面对以死相要挟的女子,皇上最后只能放弃。”
“后来呢?”
“后来就有了我。”
顾柔沉思了一会,接着说:“皇上并没有忘记母亲,过后曾经多次派人寻访早已隐迹的母亲,却始终没有结果。直到五年后的冬天,偶染风寒,却因为疏忽,最终导致一病不起的母亲知道时日无多,不忍心让年仅四岁的我过孤独无依的日子,不得不拿出当年皇上留下的信物,并亲手写了一封信,托人把我和信以及信物都送到了衙门中。”
说到这里早已泪流满面的顾柔,接过吴峥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脸,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平抑了一下心情才接着讲道:“被送入衙门的我,并没有被送到京城,反而被人送到了庐山。而且,寄养在山下的一户农家。之后的事情,公子应该能猜到了。”
“想不到姐姐也有如此心酸的身世。不知皇上是何时封姐姐为日使的?”
“十七岁那年,突然接到一道圣旨,我启程进京,被人偷偷带入宫内,第一次见到了生身之父的皇上。那次之后,我便成为了皇上身边一名,无人知晓的暗探。直到两年前,才被封为日使。”
“真的无人知晓吗?”
“没有,即便大太监胡静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似乎是不想在自己身世之事上多说什么,顾柔突然站起身来说:“跟我来吧,你不是一直想找那个吴淦吗?”
的确,吴淦已经成为吴峥心头的一根刺了。当时在丽水镇的古刹前,经顾柔用眼神提醒后,顾柔一直没提,吴峥也没有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