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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吴家祖坟里埋葬了太多,比吴峥家富裕得多的逝去族人。若是普通只为图财的盗墓贼,说什么也不会选中母亲的坟墓。
越想,吴峥心里越是气愤。早知如此,上次在临山城就不该放过吴淦。要知道,偷坟掘墓那可是对逝者,以及其亲属的大不敬。而且在律法中,偷坟掘墓也是斩立决的重罪。
“吴大人,要不要把这件事汇报给巡按宁大人知道?”
身边的衙役虽然不知道吴峥和宁云举的关系,不过他们却是知道偷坟掘墓是律法所绝不允许的,所以才试探着提醒了吴峥一句。
“去吧,请巡按大人速来。”
舅舅宁云举没有前来祭扫母亲,吴峥估计应该是心中有所顾虑,虽然猜不出是为什么,却清楚舅舅并非真心不想来。所以,借母亲坟墓被盗一事,刚好给了舅舅一个来此祭扫,哪怕只是来看看自己亲妹妹坟头的一个最为合理的借口。
果然,不大会功夫,已经换下官服,只穿了一身白色便装的宁云举就带领八名随从赶了过来。
来到墓前什么都没说,只是盯着有些灰暗的墓碑看了好久。吴峥从侧面观察到,舅舅的眼角不知不觉间早已湿润了。由此不难判断,母亲在世时,与舅舅的关系应该还说得过去。
母亲墓碑上的字迹,对于看了多少年的吴峥来说,是早已刻在脑子里了。
“妻吴宁氏之墓”,这是墓碑中间竖排的一行大字,左侧还有一行小字,是“夫吴立鹏立”的字样,后面则是下葬的时间。
不同于其他的墓碑,一般会把逝去之人的名字也写出来。比如爷爷的墓碑上就是这样写的:先考吴讳友纯德立公之墓。就是说吴峥的爷爷姓吴,名友纯,字德立。
即便是嫁夫随夫的女人死后下葬,如果生前有名字,而立碑之人是自己的丈夫时,也会如此写:妻吴宁氏讳云燕之墓。只不过“云燕”二字,要错开一行,用稍小一点的字体刻上。
只有墓碑是逝去女子的子女为其所立时,一般不写名字,只是简单这样写:先妣吴宁氏之墓。
以前吴峥并没有在意,那时候小也不是很懂这些规矩,今天见舅舅宁云举一直在看母亲墓碑上的字,吴峥才发现有些反常,上面并没有刻下母亲的名字。
这绝不可能是父亲立碑时的疏忽,一定是父母事先早就商量好的。目的无非还是要保守母亲身世的秘密,从而不要打扰到吴峥将来的生活。按照父亲绝笔信中所说,父母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吴峥能快快乐乐过一世普通人的生活。
本来吴峥前来祖坟祭扫就已经引来不少吴家堡的族人站在远处围观,不久八府巡按也匆忙赶了过来的消息传开之后,前来围观的族人就更多了。
尤其是那些早已发现了吴峥母亲坟前盗洞的人,无不私下小声议论。
“三哥,吴立鹏家从祖上算下来都不算什么富户,是哪个盗墓贼如此不开眼,放着那么多大墓不盗,偏偏选择了吴立鹏妻子的墓?”
“谁知道呢,不会是夜里黑灯瞎火没有看清楚吧?”
“得,你以为都和你一样?要是像你,世上的盗墓贼肯定都饿死了。”
久久站立在墓碑前不言不语的宁云举终于说话了。
“查,彻查。”
身后八名随从中马上分出两人,急速朝吴家堡走去。不用问,也知道是前去向钟离群传达巡按大人的命令了。
“也无需大动干戈,这件事除了吴淦外,不可能会是其他人所为。”
吴峥既没有称呼巡按大人,自然也不会称呼舅舅。
“吴淦?是不是曾经吴家堡的私塾先生?”
闻言,吴峥点了点头。
之后,便开始摆放祭品,一切妥当之后,亲手用铁铲一铲铲往洞中填土,直到把洞口填满为止。又在母亲坟头重新添上一层新土。(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七再入水蛇湾下的暗洞
祭扫归来,吴峥并没有过问钟离群都是抓了谁,而是在日落十分独自前往了当年被沉塘的水蛇湾。
宁云举下达的第一道命令是,“捉拿五年前谋害吴学政祖孙两人的罪魁祸首”;第二道命令则是,彻查偷坟掘墓者,听了吴峥的分析之后,则变成了搜捕曾经的私塾先生吴淦。
对于第一条命令中涉及的人,钟离群只是抓到了族长吴友仁;吴家长支长孙,即将接任族长的吴立伟;武术教头吴春;以及侵占吴峥祖屋的吴立山,同时也是亲手害死吴峥奶奶的罪魁祸首。
而真正的幕后主使吴继宗和吴继学却不知所踪了。即便翻遍了两人的家,以及吴家堡也没发现两人的踪迹,钟离群并没有拿两人的家人凑数。
而对于第二条命令,自然也不可能抓到吴淦,不得不把吴淦的儿子吴立蕴传到吴家祠堂盘问了一番。见吴立蕴不像是撒谎的样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有一身好武功,又哪里会知道吴淦的下落。所以,钟离群最后还是把他放了回去。
随着吴友仁、吴立山四人被抓,本就纷纷传说当年并非吴峥弄丢了族里的大青牛,而是在吴友仁等人的指使下,被吴立山偷偷牵出去卖给了后坡的罗旭东,以便嫁祸吴峥,导致吴峥最终被沉塘,而吴峥奶奶因为前去为孙子争辩,被吴立山失手摔死的传言终于得到了证实。
以至于本就对吴立山看不上眼的族人,私下里纷纷又揭起了吴立山的短,尤其是关于吴立山是吴友仁与吴友金老婆私生子的话,更是被传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同时,关于私塾先生吴淦不仅隐瞒了一身好武功的真相,而且,极有可能吴立鹏妻子的墓就是吴淦所盗的消息,也悄悄流传起来。
这一切对于久久站在水蛇湾岸边的吴峥来说,根本无关紧要。自从再次来到这里,心里一直在思考一个之前被自己疏忽了的问题,——当年那条既差点吃掉自己,却又恰恰救了自己的巨蛇究竟是自然生长的,还是有人故意豢养在暗洞之中的。
现在仔细想来,总觉得自然生长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一条蛇要想长到那么巨大的身躯,不仅需要漫长的岁月,同时也需要充足的食物。仅凭被沉入水中,数十年来区区五六个人,怎么可能养得起那么大一条蛇?
即便下面的水中有不少毒蛇,也有鱼虾和青蛙一类的东西,仅靠这些也一样不足以让那条巨蛇填饱肚子。难耐饥饿的巨蛇必定会游到外面来寻找食物。如此一来,吴家堡及其附近村庄的人就绝不可能不知道巨蛇的存在。
事实恰恰与之相反,如果真有人见过那条外出觅食的巨蛇,肯定早就在附近传的沸沸扬扬了,吴峥也就不可能不知道。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巨蛇是被人豢养的,而且是定期前来投食。仅仅是回忆当时暗洞中的情形,并没有发现一丝蛇蜕,就是一个有力的佐证。
要知道蛇蜕可是一种价格不菲的中药,尤其是巨蛇的蛇蜕,入药之外还可以用来做剑鞘、刀鞘,以及耐水的容器。甚至一些乐器,比如二胡的蒙皮也是少不了蛇蜕的。
比如时刻挂在胸前存放父亲绝笔信,以及母亲留下的那枚菱形标记的小袋子。就是在临山城时专门请人做的,材质也是蛇皮。不仅可以防水,而且极为耐磨。
突然得到这样一个结果,不由吴峥不暗暗心惊。
“那岂不是说,暗洞尽头坑洞中的《凌霄九式》早就被巨蛇的主人发现了吗?换句话说,在此豢养巨蛇的目的,是不是就为了看护坑洞中的《凌霄九式》呢?”
沿着这条思路一直往下想,吴继宗等人对自己穷追不舍的举动说明,吴家堡的人,起码是吴继宗、吴继学等人绝不可能是巨蛇的主人。而柳林堡的柳超峰等就更不可能了。
会是吴淦吗?
吴峥随即摇摇头否定了。
如果是吴淦的话,他一定会练习坑洞中刻下的《凌霄九式》功法,如此在吴淦对上柳史青,或者遇上自己的时候,就不可能不使用《凌霄九式》。只需一招半式,吴峥也会一眼就能认出来。
“那就是说,吴家堡,或者周边的村庄里还隐藏着一位懂《凌霄九式》的高手!”
此时的吴峥已经不是心惊,而是感到有些后怕了。
如果分析没错,当那人发现豢养的巨蛇被杀死,而且连蛇肉也被吃的七七八八,将不可能不知道是自己所为。毕竟有人被沉塘,怎么说都是一件足以轰动好久的大事。即便当时吴继宗等人想趁着夜色极力隐瞒,也绝对不可能如意,总会被传扬出去的。
担心自己误导自己,从而钻入了牛角尖,吴峥决定马上下水一探。再次进入曾经让自己九死一生的水下暗洞中,寻找有关的蛛丝马迹。
如果真有那样一个人存在,这对于吴峥来说实在是太恐怖了。比起吴淦来,不知要危险多少辈。
之所以选择从水蛇湾进入,是因为在下午祭扫坟墓时,吴峥已经发现那处刻有《凌霄九式》功法口诀的坑洞早已被填实了。
夏初的河水凉意十足,上一次的记忆依然清晰地留在吴峥的脑海里。虽然现在身手不同于当年,对于水中神出鬼没的毒蛇,吴峥还是从心底里有些忌惮。
下水之后,一边注意观察周围水中的情况,一边朝暗洞入口潜去。同时,一是为了抵御河水的凉意,二是为了戒备随时可能袭击自己的毒蛇,体内真炁自然而然沿着全身经脉缓缓运行。
四五年来几乎毫无变化的水蛇湾,在十三岁和十八岁吴峥眼里早已不是一个概念。所以,小时候感觉很深,很可怕的水蛇湾,现在发现只不过是一个两人多深的水塘而已,只是比其他地方多出来一些毒蛇。
所以,不过两三个呼吸,吴峥就找到了水下那个黑乎乎的暗洞入口。
停在洞口想了一会当年被巨蛇连铁笼子一起拖进去的情景,吴峥发现,关于那一小段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也许与当时自己身上的伤势太重,落入水中时又被呛了几口河水有关。
伸手摸着入口处的洞壁,一点点朝里面游去。此时吴峥的心思已经全部放到了前面黑乎乎的暗洞中,全然忘记了水中神出鬼没的毒蛇。
于是,当吴峥上半身已经离开水面出现在暗洞中时,左小腿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不好,被毒蛇咬了!”(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八身陷险境
吴峥这一惊非同小可,迅速窜出水面,贴着暗洞的岩壁坐下来,马上伸手就要去挤压被蛇咬破的伤口,以便把毒蛇射入的毒液给挤出体外。同时,经脉中缓缓运行的真炁,也自动集中到了左小腿处。
就在吴峥伸过手去,才发现咬了自己一口的毒蛇竟然还没有松口,迅速一把拽下来,随手就要扔出去时,突然发现手中不足二尺长短的蛇身软绵绵的,不知如何已经死去了。
“咦——!”
惊讶莫名之下的吴峥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一个阴森森,而又极为熟悉的的声音给打断了。
“小野种,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
“吴继学?!”
这个声音吴峥太熟悉了。
借着由洞口隐约反射进来的,落日余晖微弱的光线,吴峥发现暗洞中不仅仅是吴继学一人,还有吴继宗,更让他惊讶的是,罗久天竟然也出现在了这里。
已经顾不上去想被毒蛇咬中的左小腿了,吴峥全身的真炁迅速在经脉中游走起来,整个人也瞬间进入了高度戒备的状态。
曾经见过吴继学和柳超峰过招,却从未见过吴继宗出手。可是以其浸淫武道数十年,并始终被吴继学等人尊崇的地位分析,其身手比起吴继学来定然是只高不低。
尤其是意外出现在这里的罗久天,此人的修为吴峥可是亲眼见过。发生在黑风寨不远那处瀑布半腰暗道石室中的一幕,依然记忆犹新。
不想可知,今天若想从此平安离开,必定要经历一番恶斗。
右手拎着死去的毒蛇,吴峥后背倚着潮湿的洞壁,一句话没说,只是默默注视着逼仄暗道中的三人。吴继学在前,罗久天在其右后方,吴继宗与罗久天紧挨着,身体也几乎全部贴到洞壁上。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吴峥是吧?黑风寨一别匆匆已是数年,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前几日在临山府,只是听闻吴学政大杀四方好不威风,罗某今天倒是很想见识见识。”
吴继宗一直没有开口,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吴峥。尽管暗道中的光线非常昏暗,不过吴峥还是能够发现,五年来,吴继宗苍老了不少。
反倒是吴继学脸上并没有明显的变化,还是那副阴沉沉的样子,说话也一律是语气森森。
“小野种,你以为认下一个右丞相的外公,认下一个八府巡按的舅父,就可以大摇大摆来吴家堡了吗?哼,在这叫天不应呼地不灵的地方,老子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像上次那样有命逃脱。”
既然吴淦已经与罗久天混在一起,而罗久天又出现在这里,自己的身世被吴继学他们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对于罗久天会突然出现在吴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