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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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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高,传太医!”盛嘉彦一声令下,白高立马转身向外跑去。
  谢引此时觉得自己大难临头,毕竟是自己提起这次宴会的,结果孟萋萋在这里伤了不,聂大将军也被刺伤了,回头父亲追究起来,他肯定难逃其咎。故而谢引心神难宁,最后还是谢瑶华站出来:“都散了,今的事,谁也不要多嘴出去!”
  见众人都走了,谢瑶华才让宫人将残局收拾一下,她又往里头看了一眼,只能隐约看见盛嘉彦搂着孟萋萋在怀中,紧紧的按着她的头。他的神色晦暗莫名,孟萋萋乖顺的躺在他怀里皱眉闭着眼,看起来十分安心的样子。
  谢瑶华便带着人转身走了,走到门口,看见踌躅不前的聂玄冽。
  她冷冷一声:“聂大将军今日可真是反常,若不是盛嘉彦来得及时,你还要当中扒了来仪的衣裳么?”
  谢瑶华重重哼笑一声,带着人离开。
  太医赶来的时候,已经有了缕缕血丝如蜘蛛般覆盖在孟萋萋的臂上。
  手肘上已经血肉模糊一大片擦伤,想来是刚才被聂玄冽拽倒不慎刮着了。
  盛嘉彦将孟萋萋平躺放在床榻上,以便太医为孟萋萋上药。谁知他刚一放下,孟萋萋便痛的嘤咛一声。
  盛嘉彦眼色一沉,对太医道:“怕是身上还有伤,你出去一下,叫个医女过来。”
  待太医出去了,盛嘉彦才揭开孟萋萋的衣裳,她细白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可腰部的位置已经一片淤紫。
  孟萋萋许久听不见盛嘉彦的声音,想侧身过去看看,却被盛嘉彦一把按住不得动弹。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他低沉沉的,孟萋萋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得呆愣的问了一句——
  “什么?”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除非我先死了。”
  “不行!”孟萋萋想起上一世经历的恐惧,立刻背过手紧紧抓住盛嘉彦:“你快呸呸呸,举头三尺有神明,如果你这样的话被他们听见,也许真的会应验。我性子鲁莽,时常磕着碰着,难道你都要为我先死一遍?!阿彦,我不能没有你的,我已经没有爹娘了,我不能再没有你。”
  盛嘉彦沉默许久,问了一句:“你不是还有你的舅舅,你的祖母,你的亲人还有一众跟随的奴仆么?”
  “那不一样,你在我心里很不一样。”
  盛嘉彦没有话,只回握住了孟萋萋的手。
  医女来的时候,孟萋萋已经睡了过去。她本就痛极,能撑到最后算是忍了许久的。医女打开药箱,发出轻微的一声响。
  “点声。”盛嘉彦低低道。
  医女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在盛嘉彦注视的目光下替孟萋萋清理完了伤口。
  她再度退了出去,殿内只余盛嘉彦与孟萋萋二人。
  盛嘉彦看着她额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手臂上又添了新伤,就连腰间也传来淡淡的药香。
  静谧的室内,他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第174章 萋萋的怒火
  孟萋萋在宫中养了两,孟家的老太君便迫不及待的将她接回了府中,生怕她在宫里头又受什么伤。
  后来听,聂玄冽被皇上打了三十个板子,此外他自己又让人打了自己二十个板子,并装了满车的珠宝头饰送到孟府给孟萋萋赔罪。孟萋萋没有出面,反倒是孟老太君让人打发了回去。
  “伤了我们家萋萋,不管是大将军还是谁也好,这礼都不会收!”老太君如是。
  这期间除了聂玄冽,谢引和谢瑶华也从宫中送了不少好东西来。全被孟萋萋堆在了她的库房中,而且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皇上非但没有惩罚盛嘉彦,反而赞扬他在关键时刻出来保护了孟萋萋。
  从此以后,盛嘉彦跟随者迟峥出入宫廷,并在迟峥的引荐下跟在傅老先生门下学诗书礼仪。傅老先生所教的,除了兵法,还有许多为官之道,更多的是朝廷上的权谋运用。
  傅老先生对盛嘉彦青睐有加,时常将他单独留下来教导。
  这对盛嘉彦来是极好的事情,虽然孟萋萋见到他的次数越来越少,在一起的时间也愈发短了。可眼看着盛嘉彦朝着更好的方向走,孟萋萋便不太在意这些了。
  孟萋萋便终日悠闲悠闲的养身子,直到初秋了孟老太君才又迫着她去学堂。
  孟萋萋是极不耐见那位女先生的,想来那位女先生也不乐得见到她。
  但耐不住孟老太君三两头的催促,于是便选了个稍有些阴沉沉的早上,孟萋萋早早儿的被燕纱从榻上捞起来塞入马车中。
  她是有段时间没与孟宜珍和孟宜莲进学了,这下仨人又再次一同坐在马车里头晃晃悠悠的往学堂去。还是那副样子,孟宜珍在孟萋萋耳边欢喜的着什么,孟宜莲时不时丢过来一个不屑的眼神,又不敢正面与孟萋萋对上,只得偶尔出演讽刺什么都不懂的孟宜珍。
  马车停在学府外头,还未下马车呢,孟萋萋便透过车窗瞧见学府大门口站着一蓝衣女子,她仅用金簪将青丝高绾,面容秀美,身段窈窕。正笑着与一旁的红衣少年些什么。
  孟萋萋还未什么,旁边的孟宜莲捏着帘子瞧见这一幕,竟是恨恨地骂了一句:“不要脸!”
  孟萋萋饶有兴趣的望了过去:“二姐这是怎么了?”
  她才发现今日孟宜莲打扮的异常靓丽,她穿着平日放在库中舍不得用的软红烟纱,将她姣好的身段包裹住,肩上的淡金色披帛与她细长的脖颈描绘出明媚的曲线。头上配着蓝金色的发簪,长发绾出蝶鬓,唇上的胭脂是诱人的桃红。
  看来孟宜莲是刻意妆扮的呀。
  孟宜莲没有回答孟萋萋,反倒是孟宜珍在一旁捂着嘴偷偷笑:“三姐有所不知,前阵子傅老先生收的另外一个弟子方燕绥到了学堂后,二姐一见便惊为人,终日妆扮靓丽,只为能与方公子上几句话。”
  “四妹妹!此话不可乱!否则被旁人听去会坏了我的名声。”孟宜莲嘴上严厉教训,面色却已红晕一片。
  孟萋萋了然点了点头,再度移了目光看过去:“那位跟方公子话的姑娘是谁?”
  孟宜莲冷哼一声:“还能是谁,傅心兰呗!仗着傅老先生的嫡孙女的身份跟各式各样的公子哥套近乎,不要脸!简直败坏傅老先生的门风。”
  傅老先生的嫡孙女?孟萋萋皱着眉想了一遍,忽而想起她就是跟盛嘉彦一起街头喝馄饨的那位!
  这下不仅孟宜莲望着她充满敌意,就连孟萋萋也扒在窗边充满不满的盯着不远处的傅心兰。
  那边傅心兰正将手中的食盒交给方燕绥,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就劳烦方大哥替我带去给盛公子了,近日看他辛苦,父亲也比较严苛,希望他能照顾好自己。”
  方燕绥笑着接过,露出一口闪亮白牙,俊朗的面容扬着几分不羁:“放心,一定帮你带到。”
  躲在马车里的孟宜莲看见这一幕,恨得牙龈紧咬:“哪,他居然对傅心兰笑!”
  孟萋萋也揪着车帘:“二姐得对,果然是太不要脸了!”
  方燕绥一扭头,就看见不远处的马车上的车窗里挤着两张明丽的脸,皆愤恨幽怨的望着他们这边。
  “……”方燕绥努力在脑海里回忆,好像没得罪过这两位美人,甚至都没什么印象。
  他看向马车上刻的家徽,居然是孟家……
  方燕绥想起父亲的家规,便对着马车上鼓着两张包子脸的姑娘扬眉一笑。
  他这一笑恰如心头花开,在孟宜莲的心上划过一道深深的痕迹。孟宜莲连忙将脑袋一缩,靠在车壁上大喘气,脸色红的像个熟透的虾子。
  “三妹,他走了没有走了没有!”孟宜莲紧张的问:“他刚才是不是看到我们了?!”
  “应该是看到了……”孟萋萋犹豫了一下:“因为我看到他往我们这边走过来了。”
  “啊!!”孟宜莲发出短促的少女般的尖叫,连忙将坐在一旁的孟宜珍掀倒,满车厢的找她的菱花铜镜,对着镜子就是一顿整理。
  此时方燕绥已然走到马车旁,温声对马车里道:“孟家的姐是否需要在下帮忙?”
  孟萋萋被孟宜莲推出来应付,孟萋萋镇定道:“何出此言?”
  方燕绥温朗地笑了一下:“因为女学堂的进学时间过了,见你们久不下车,担心你们被女先生责罚。”
  孟萋萋大呼一声不好,又迟到被这女先生抓住了。她一把掀开车帘,让白高扶着她蹦下马车,孟宜珍跟着跳了出来,见身后的孟宜莲还在车厢中扭扭捏捏,孟萋萋急道:“快点二姐,来不及了!回头罚抄的又是我!”
  孟宜莲施施然出了车厢,站在车辕上对一旁的方燕绥羞赧的笑了笑:“妹性子急躁,让公子见笑了。”
  孟萋萋一把拽住她的腿将她扯了下来:“还啰嗦什么,快走!”
  孟宜莲被孟萋萋拽的一个踉跄,还不忘一步三回头的与方燕绥作别。
  果然女先生见孟萋萋她们仨人来迟了,又摆出一副嫌恶的嘴脸。也许孟萋萋此时在她眼里已经是一个腹中草包无用的骄纵公主了,只见她看也未看一眼,便道:“来仪公主,还是老规矩,抄了的《弟子规》后日给我,当然了,如果你再借口躲去宫里,那我也无话可。”
  孟萋萋没想到她竟敢这样当中嘲讽自己,她想到等下中午休息时能见到隔壁的盛嘉彦,便生生地咽下了这口气,乖巧道:“是。”
  孟萋萋等人刚坐定,傅老先生的嫡孙女傅心兰便姗姗来迟。那女先生见到傅心兰的态度真是截然不同,只见她笑的满满地:“心兰来了,快坐,今儿刚好有个词会,你也可以指点指点她们。”
  傅心兰谦虚一笑:“先生过缪了。”
  罢,她飘也似的坐在了座位上。中途往孟萋萋这处看了一眼,虽然极快的收回了目光,孟萋萋还是从她眼中捕捉到了惊艳与……敌视?
  孟萋萋清了清嗓子:“女先生,傅姐也来迟了,按照您的规矩,她也应当罚抄才对,为何您不罚她?”
  女先生极不耐烦的看过来一眼:“傅姐今日有事才来迟,事出有因,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何不能多些谅解?来仪公主的气量未免太了。”
  孟萋萋的余光看见傅心兰也在望着她,面上真笑开:“有事来迟?是什么事呀,是因为刚才给方家的公子送吃食才迟到的吗?那如此一来的确是有原因的,女先生不责罚也可以理解,毕竟大楚文风昌明,郎情妾意的事也不少见。”
  孟萋萋这番话的极重了,傅心兰羞怒的拍案而起:“来仪公主……我自问从未得罪过你,为何你要当众损我的名声。”
  罢,她还象征性的掉了几滴眼泪。
  这场面看起来十足十的像是孟萋萋仗势欺人。
  就连女先生也连连道:“是啊,来仪公主年纪,话却这样恶毒,平日教你的规矩礼仪都去哪儿了?你这样的学子我是不敢带了,终日顶撞我也罢了,现在还言语重伤同席。你若现在给傅姐道歉,此事还可以有商量的余地,否则你便不要再来松林学院了。”
  傅心兰听言仍在嘤嘤的哭泣,她那又又弱的声音将她的柔弱发挥到了极点,仿佛孟萋萋当真成了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孟宜珍扯了扯孟萋萋的衣袖,就连孟宜莲也犹豫着要不要站起来替孟萋萋话。谁知孟萋萋将手中的手往案上一丢,站起身冷笑:“论起道歉,该是先生向孟家道歉才对。持允不公,分明是一样的过错,却只罚我不罚她,先生对我有意见直便是!何必明着暗着的三道四,话中夹枪带棒,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以前跟你有过什么深仇大恨!你若不想让我进这个学堂了可以,往后我便不进了,反正女先生读书破万卷,眼中自然是容不得我这样的人。”
  孟萋萋罢,抬脚就走。


第175章 意外的收货
  “站住!”女先生怒斥一声,快步拦住孟萋萋。她许是气急了,胸口在剧烈起伏,面目也涨的通红:“来仪公主,你要走可以,但今日必须先道了歉再走!否则出了这个松林学院,别人只会这里的先生不会教人,将堂堂来仪公主教的如此粗俗无理!”
  女先生是断然没料到今的孟萋萋敢当堂顶撞她,以前她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十分不乐意见到孟萋萋的前呼后拥,料定她是一个被娇惯了的金枝玉叶。所以从头到尾她就不准备给孟萋萋什么好脸色,但又碍于她身份尊贵,怕有人找自己麻烦。
  但孟家的家规便是要尊师重道,所以女先生为难了几次孟萋萋之后,发现孟萋萋不仅没跟家里头,反而自己一味的忍了下来。如此一来女先生更是没什么好忌惮的,碰见不如意的她当然就会讥讽孟萋萋几句,反正孟萋萋逆来顺受,看着她忍受的样子自己心里就快活。
  毕竟这样的大家姐金枝玉叶,能懂什么尊师重道的道理?现在压一压她的脾气也好,权当是给自己寻开心了。但女先生哪儿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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