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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湛看着北沉凉，见她的情绪平静下来，整个人也理智起来，这才认真的道：“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人，不是我！”
说话的时候，他语速缓慢，咬字清晰，清冷如山涧清泉的音色，叫人生不起任何开玩笑的味道来。
“阿湛，你在胡说什么呢？你的气息，我难道还会认错不成？”北沉凉看着容九湛，脸上冷静的表情隐隐崩溃，狰狞一闪一闪，却挂着一抹刻意的笑容，轻声温柔的反驳道。
“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就如同轩辕凉所言，我与你之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容九湛说道。
也正因为屈指可数，不了解。
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怀疑，也没有想过，北沉凉会对凉凉出手？
当年之所以会选择庇护她，不过是看着同为上古神尊的那一点儿同乡之感罢了。
“不可能。阿湛，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居然让你变成这样？你以前从来不会撒谎，你的骄傲，你的冷然呢？”北沉凉摇头，抗拒的问道。
对于容九湛所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她坚定的认为，容九湛是为了怕杜凉凉知道那些过往，与他生出心结来，刻意隐瞒而已。
虽然她坚信这般，但是却又十分抗拒，因为在她的认知里，骄傲尊贵冷然的容九湛，根本不会做出这种有辱他一切的事情。
他就是那天边的皎月，清冷圣洁，不该，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容九湛蹙了蹙眉，他觉得跟北沉凉，真的说不下去。
“的确不可能！老大自然不会做出这种掉分的事情，所以，那个跟你在一起，披着老大模样与气息的人，会是谁呢？”杜凉凉歪着头笑看着北沉凉问道。
她的笑容淡淡的，没有任何恶意，也没有任何针对的意思，就仿佛单纯的好奇一般。
然而，正是这样的笑容，却叫北沉凉一颗心沉入谷底，下意识拒绝外界一切的保护层，咔擦一声碎出一道裂痕。
“是阿湛，一定是阿湛，我怎么可能连阿湛都认错？”北沉凉喃喃，抗拒的摇头，她拒绝相信，拒绝去想那个人不是容九湛。
“催眠自己有意思吗？我劝你回去好好想想当年的细节，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老大！”杜凉凉说道，然后递给轩辕凉一个眼色。
轩辕凉接到眼色，二话不说读者北沉凉就是一剑。
北沉凉的身体爆炸成一团黑雾，九命吞噬了一点，剩下的全部被小怪吞噬。
待这股胡搅蛮缠，听不进去别人话的北沉凉离开，一群人才看向杜凉凉。
“凉凉，你刚才在做什么？吓死我了，你知道吗？”轩辕凉想到黑色恶兽一口将杜凉凉吞下的那一幕，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心口跳出来，这会儿单只是回忆，就都无法平静，摁着胸口问道。
火凤没有看到那一幕，茫然而莫名的看了看，也不说话。
司宸则跟轩辕凉一样，虽然也知道杜凉凉必然有算计，但到底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会儿，朝着杜凉凉看过去，就看到杜凉凉手中一直抓着的金色小球。
金色的小球只有巴掌大小，金灿灿的如同水镜一般透明，露出里面被正不断撞击的黑色小蛇。
“凉凉！”小乖看着那小球，眼睛发光，咕咚咕咚的猛吞口水，一副好饿模样的对着杜凉凉喊道。
“这黑色恶兽，被背后那人刚拿走，北沉凉与之还没有完全融合，在加上又融入了种在上界其他人身体里的恶念，所以我趁着这个时候，动手将它给弄出来，给小乖做口粮！”杜凉凉笑着说道。
几个人闻言，除了小乖，都被吓了一跳。
“没有下次了！”容九湛眼底带着担忧说道。
杜凉凉笑笑，解释道：“我先前得了许多功德，这黑色恶兽，小心一些不会有事！”
容九湛仍旧一副不赞同的看着杜凉凉，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
杜凉凉被老大看着，浑身微微不自在，最后保证道：“老大，我知道了，没有了下次了。”
听到杜凉凉的保证，容九湛这才放心，收回了目光。
“呼……”杜凉凉呼了一口气。
被老大那么看着，她可真是浑身的不自在，不过心中也微微散发起一丝丝的甜意。
她微笑着，抬头看了一眼老大，看老大眼神温柔的看着自己，不自觉的回了一个笑容。
“凉凉，凉凉。”小乖贪婪的看着金色小球里的黑色小蛇，巴巴的喊道。
“我把黑色恶兽放出来，你可别叫它跑了！”杜凉凉看着小乖说道。
小乖点头，道：“放心，不会跑！”
杜凉凉将金色的小球划开一个缺口，这个缺口一出现，黑色小蛇就往外窜去。
☆、第73章 难道当年真的不是阿湛（四更）
小乖忙一口咬住蛇头，往后一仰，整个人往后退了退。
“斯斯……”
黑蛇嘶吼了一声，整个挣扎起来，身子瞬间暴涨，如同一条黑色的河流。
“啊呜啊呜！”
小乖连连咬了两口，只觉得又好吃又舒服，抱着巨大的蛇身，在地上滚了一个圈，继续咬下去。
司宸与火凤这才发现，原来轩辕佛晓也拥有掌控虚空的力量。
“斯斯……”
黑蛇嘶鸣，不断的挣扎。
然而，小乖对它而言，就像是一个无法反抗的天帝，被他抱着，挣脱不掉。
相比起之前被金色功德封印锁住，黑蛇这一次自由多了。
它嗖的一下断掉自己被小乖抱着的头，然后往后缩去，失去了头颅的身体，在后退中又重新生出一个蛇头，转身就跑。
小乖抱着蛇头，看了一眼转身就跑的黑蛇，也不追。
他一口一口的吃着，等断开的蛇头吃的干干净净，也不见他起身，就那么随意一招手，黑色巨蛇又被小乖抱了个正着，一口咬在头顶。
“斯斯！”
黑色巨蛇吼道。
继续重复断头，逃跑！
周而复始。
“这……”
外面的司宸看到这一幕，转头看向了杜凉凉，眼带询问。
当年轩辕佛晓是真的死了。
也是她的死，牵扯出后来的一切。可如今他又看到了轩辕佛晓？
当年的轩辕凉做了什么手段，叫轩辕佛晓有了还怎么一线生机？
不应该啊！
据说，轩辕佛晓死的十分彻底，一点儿生机都没有留下啊？
“啊，我想起来。轩辕佛晓是被北沉凉给杀死的，她还留下了轩辕佛晓的一块本源灵魂碎片！没想到，真的活了！”轩辕凉看着轩辕佛晓，回忆了半天，想起了记忆里的东西，惊讶的喊道。
原来如此。
司宸在心中暗道了一声。
他就说，天地孕育，灵魂碎裂，又没有本源可追踪的轩辕佛晓，怎么能活？
原来，当年的北沉凉，留了那么一丝碎片！
只是……
“轩辕佛晓为什么能吃恶念？看样子，他似乎并不受恶念的操控！”司宸问道。
轩辕凉也莫名起来，摇了摇头道：“这段记忆我没有！”
说着，她看向了杜凉凉。
杜凉凉耸耸肩膀。
她也没有。
“不过，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杜凉凉突地问道。
“什么奇怪？”轩辕凉问道。
先前的问题，已经被这股问题吸引，立刻被无情的扔在了脑后。
“北沉凉再如何说，也是上古神尊。有什么人幻化，能叫她认错人？”杜凉凉问道。
众人闻言，也跟着沉默了下来。
“会不是北沉凉背后的那个人？”轩辕凉不确定的道。
杜凉凉点了点头，道：“我也这么想过！”
目前为止，背后的那个人，的确嫌疑十分的大。
“我就是有些好奇，怎样才能让一个人，连气息都分辨不出来的认为，这个人就是这个人呢？”杜凉凉仿佛说绕口令跟一般问道。
虽然听着绕口，但是大家却都听懂了。
“如果有对方的精血，真元，在利用一些秘术，是完全可以伪装成别人的气息，而不被察觉出来！”司宸说道。
他此言一出，眼睛眯了眯。
其他人也跟着沉默。
精血，真元？
饶是杜凉凉如今不懂修真，不知道上界的一切情况，但是也能感觉到精血与真元的重要性。
这两样东西，只怕没有人会轻易交出去的吧？
“老大，你给过别人精血与真元？”杜凉凉问道。
容九湛摇了摇头，道：“没有！”
“那就奇怪了！”杜凉凉说道。
“对了，北沉凉先前不是说了，帝君，额，不对，是那个人情动的时候，锁骨处不是会出现黑色蛇兽印记吗？”司宸说道。
杜凉凉等人点点头，看向司宸，问道：“怎么了？”
“我想着，要不要去上界暗暗打听一下！我想，那个人应该在上界，还有别的身份！”司宸道。
“这样一个人，你觉得她真的会贪图女色吗？”杜凉凉问道。
“北沉凉已非处子之身！”司宸道。
杜凉凉眸光一扬，挑了挑眉，道：“你的意思是，那人来真的了？”
“嗯！”司宸点头。
“可是你们不是说了，黄罗兰有迷幻编制幻境的作用吗？”杜凉凉问道。
“也许，那个人是害怕真正亲密起来，会暴露出本体的气息，从而被北沉凉发现，所以才特地选择了灵绝之地黄罗兰处！”司宸道。
杜凉凉闻言，接受了这个解释。
但是，对于想要靠着情动时候出现的蛇兽印记继而找到对方，这只怕不可能。
“罢了，你试试看吧！”杜凉凉说道，心中暗暗想着：也许，就这么找到那个人了呢？死马当活马医。
司宸闻言，便去了上界。
他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有一个好友，就喜欢干这种偷听八卦，看一些私密东西的恶趣味。
因此，知道很多事情。
有他在，也许真能帮他们找到这么一个人呢！
司宸离开，火凤也打算回空间里，继续猫着，等待着折腾那群人。
“凉凉，那我也走了！”火凤说道。
杜凉凉点头，“嗯，去吧！记得一会儿把功德长刀，以空间作为媒介，给上界的应煜送过去！”
“嗯，我知道了！”火凤说道。
“哎呀，人都走了！”轩辕凉看着他们走了，一下子觉得就剩下自己一个了，闷闷的说道。
杜凉凉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看向坐在另外一个空间里的小乖，抬手布置出另外一层空间，将小乖吃黑蛇的一幕，给遮盖住。
“好了，你也休息一会儿！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北沉凉就又出现了！”杜凉凉说道。
北沉凉？
提起北沉凉，轩辕凉就龇牙咧嘴，觉得真没有见过北沉凉这般没脸没皮的人了！
上界。
北沉凉被轩辕凉一剑斩杀，回到黑色宫殿，整个人还有些茫然。
她不愿意相信容九湛所说的一切，可是她心里又相信了容九湛所说的一切。
“阿湛！”北沉凉低低的喊了一声，眼神变幻，心深莫测。
难道当年的那个人真的不是阿湛？
－－－－－－题外话－－－－－－
更新完成啦，么么哒~！重华去存稿啦，期待重华放大招的时候吧，爱你们~！
☆、第74章 喂，人家讽刺你呢（一更）
这个念头一起，北沉凉立刻否决。
不。
一定是阿湛，也只能是阿湛！
北沉凉脸色变幻，阴沉不定，到最后眸光掠过一抹狠厉的决绝。
她起身，朝着黑色宫殿深处走去。
黑色的宫殿里，男人盘膝而坐，闭目修炼，待北沉凉走进来，他立刻睁开眼睛。
“告诉我你的计划里，我应该做些什么？”北沉凉问道。
男人眨了眨眼睛，定定的看着北沉凉，然而轻轻的笑了，道：“你只需要牵制住他们的目光就好！”
“就这样？”北沉凉反问道。
男人点头。
北沉凉沉默了一下，道：“可是，他们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
“只要他们不知道我是谁，见到我也认不出就行！”男人说道。
北沉凉沉默着看着男人，好半响，应道：“好！”
男人微笑着看着应好北沉凉，北沉凉也看着男人，到最后，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
北沉凉转身离开，面色沉沉。
下界。
北沉凉扑一下来，就向着小乖的方向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看到，她莫名了一下，收回了目光，转身入了酒店。
虚空里被小乖抱着啃的黑色巨蛇，在看到北沉凉出现之后，就剧烈的挣扎，死命的朝着北沉凉冲过去。
然而，它的身体穿过北沉凉，什么也没有留下，也更没有惊动北沉凉。
黑色巨蛇逃窜了一下，很快就被小乖给抓住，继续啃起来。
被啃着的巨蛇，看着北沉凉离开，步伐顿都没有顿一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