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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完全是要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的话,不要说先前她绝不会说,就是刚才,若非是他说出要用玄铁拴住她的话,她也绝不会说。
好蠢笨的人!
难道玄铁就是世上最坚硬的物件儿?
难道他不知道这世上最坚硬的是人心?
若是她的心不在他这里,别说他用玄铁,就是用金刚石,用金属铬,也焉能拴住她?
……只是他既然都愚蠢了一次,她又怎么不能?
一次抵一次。
也是扯平了!
是不是?
……
她唇角含笑的看着他。
唇角柔软的碰触而来,若是春水融化坚冰。
夜凌璟脸上的冷硬顿时凝滞。
俊美的面色几变,最后咬牙。
一手扣住她的肩膀,往他的嘴边压过去。
就只这么亲一下就够了吗?
……
他的唇舌霸道狂肆的闯入她的口中,他的气息像是隽永的烙印。
刻在她的心头。
烙在她的唇齿之间。
容纤月很快就迷失。
双手不由攀住他的肩膀。
任手心下他身上龙帔的冷硬硌着,都不觉得。
只觉得此刻很舒服,很舒服。
直到外面轻咳声传来。
容纤月才回神。
揽着她的肩膀微微的撤开。
幽深如墨的眸子里流动的情绪丝毫不比她少。
他伸手,摩挲着她此刻已经嫣红的唇角,低哑的声音透露出刚才他也情动。
“……你又知道了?“
什么?
理智还没有完全落停。
这听着完全像是没头没脑的话,容纤月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刚才她好像说了“就算是知道他算计她也如何如何”的话来着。
所以,他是在问“算计”的事吗?
容纤月点头,“刚才想到的。”
她的声音也有些低哑,不过比起他,显然是镇定许多。
“刚才?”
他问,摩挲着她的唇瓣的指腹之下,她的唇嫣红如花。
容纤月道,“嗯,小常子是故意没拦住我的……”
她说的是实话,她是真的刚才才想起来的。
那会儿他是走出去没错,常总管也是上前揽住她,试图不让她去追的样子。
可要是常总管不拦,她还真不保证自己那时候是不是意识到了那一刻的空落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还真就硬着腿脚追不上去了。也就是常总管上前拦的那么一下,让她突然觉得心慌,突然觉得怎么样也要追出去看一看。而也就是这么一追,她只豁然开朗。
只是前提,要是小常子真的是有意想要拦住她,她又怎么能挣得开?何况,她记得清楚,她只是一挥手就把常总管给挥开了。而在她看到他之后,他根本连半个眼神都没有给常总管——也就是说这根本就是他早先蓄意为之的。
果然是智商呈立方的下降的趋势,她还真是后知后觉。
“还有呢?”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转过。
容纤月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还有?”
还有什么?
她的智商真的退化的这么严重了啊!
夜凌璟弯唇,轻飘的笑从唇角溢出来,“没了!”
真的吗?
容纤月质疑,小心的盯着他脸上的神色。
她现在不敢相信了。
夜凌璟点头,只是又伸手在她的面颊上捏了捏,不疼,可他脸上没有丝毫玩笑的神情还是让容纤月精神抖擞了一下下。
“不要以为我说的是假的……”
她都已经这样说了,他竟然还不放心……
容纤月眯了眼睛,柔顺的依偎到他的胸前,他的怀里,
“……正是因为知道是真的,所以我才决定留下来,无论如何!”
……
怀里的人柔顺如水。
夜凌璟揽着她的臂膀微松,眼中精光微闪,嘴角邪肆张扬。
驾辇外,完全能把里面这两位主子的对话听个清楚的常总管嘴角不着痕迹的这么一抽。
眼角瞥向帝王驾辇的某一处,
……难不成皇后娘娘真的以为主子在说笑?
……
微微摇晃的帝王驾辇之内的某个暗格角落,一串被打磨的十分光滑又是万分坚硬的玄铁镣铐真真的躺在那里。
原本是要别排上大用场的,可后来竟是被诡异的遗忘到了这里,一年,两年,五年,十年,直到十八年之后,那个玄铁的镣铐才终于重见天日。所幸最后那个玄铁镣铐也发挥了它最大的作用,当然这些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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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帝王的驾辇临近凰牒殿。
殿中百官自当是先知道了消息,各种的异样散去,尽数都等着帝后驾临。
“皇上驾到——”
“皇后驾到——”
当尖细的声音在殿内回转,百官起身,一起恭贺,“皇上万岁,皇后千岁——”
“众爱卿平身——”
帝王声如朗月。
众位官员起身。
抬头看去,相映在宫灯璀璨之下,只若是栩栩如生的金龙凤凰图腾下,宛若天人的帝后相依,华美衣裙涟漪迤逦,竟像是有万道金光从他们的身后而来。
百官面带惊诧,夜凌澈更是脱口而出,
“大夏昌荣!!”
说着,便又是一跪。
身后容宗瑾,谢安华附和,随之跪倒。
在场的众位官员还没有从那震惊里回过神,不由自主的也跟着跪倒。
“大夏昌荣——”
当再一声震耳之语而来,高台之上,皇帝狭长的眉角光芒乍盛。
众位官员所见,帝王俊美的面容雍和儒雅,只华美倾城。
……
帝后入座。
后宫的妃嫔们这方姗姗来迟。
各人虽都是华服笼身,可面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苍白病色。
下面的官员不敢多言,帘帐屏风之侧,皇帝低眉轻声问询,“怎么回事?”
常总管上前,“今夜风盛,几位主子的身子都有些不适!”
常总管的声音不大,整个殿内前面数米都能听得到。
谢容还有宁亲王三人面上并没有什么,后面一众官员的脸色都不太好。
什么叫“都有些不适”。又没有风寒冷风,怎么突然之间就都身子不好了。可想到先前那三位泄露出来的意味,后面的一众官员都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前面的动静,连带容纤月脸上的表情也不放过。
……
“哦,可请了太医?”夜凌璟问的一本正经。
容纤月在旁边看着,眉角微不可微的一挑。
在路上,她问他今夜是不是有什么事,他只说“放心,一切有朕”。
她应了。
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出。
常总管应,“小主说怕耽误了宫宴,也便没有请!”
夜凌璟点头,温润的目光从那些美人儿的身上一一的扫过去。
美人儿们不约的低下头,羞怯,慌乱,紧张,各色的情绪从她们的脸上眼中闪过。
“委屈你们了!”夜凌璟道。
美人儿们盈盈弯身,“臣妾不敢——”
“好了,入座吧!”
夜凌璟道,又补充了句,“若是觉得不适,也可早些回去!”
“是!”
一众的美人儿应了。
而皇帝的这句话声音不小,
殿内的大多官员都听到了,各自脸色又变了些许。
容纤月若无其事的看过那些官员脸上的神色,在某三人的身前多留意了几目。
谢安华嘴角微弯,和煦如狐。
容宗瑾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往她的身上看过来,在看到她的目光之后,视线微低,像是落到她的肚子上。
夜凌澈似乎是漫不经心,在容纤月正要收回目光的时候,夜凌澈看向她,眼中有些复杂,不过在对上容纤月的视线之后,举了举他手里的杯子。
“……”
容纤月还没有反应,耳边就是一阵发热,“看什么呢?”
容纤月转头,身边的人看着她,眉眼温润如星。
眼底的流光像是旋转的星辰黑洞,直勾勾的把她吸进去。
“用意何在?”容纤月问。
“不要看不该看的!”夜凌璟道。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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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的纠缠
“……”
容纤月眉角一抖。
——太霸道了吧橹!
夜凌璟嘴角微扬,伸手在她的鼻头上刮了下,也不管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儿览。
“乖——”
随后,又捏了捏她的面颊。
容纤月额头有些泛黑线。
她不是以色侍人的妃嫔,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还真是敢这样对她!
果然,看到帝后位上的这一幕,在场的那些官员脸上的神色又变了个色儿。
……
宫宴开始。
在帝后简单的敬酒之后,歌舞喧腾。
按照惯例,官员们也要一一上前,恭贺皇上。
只是原来大都是恭贺除夕新春,国富民强,大夏昌荣,一年更比一年强。这次又多了一样,恭贺皇后娘娘安然醒来,定有大吉大利之兆。
其实这一开始,某些个上前的官员也没有想到提起皇后,只是在那位官员恭贺的时候,皇帝的目光一直就在皇后的身上,若非是那官员提到皇后,皇帝连睇他一眼都不会,所以渐渐的,到后来基本上官员们都要提一下皇后。
有些官员隐隐的觉得这当中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什么来。毕竟帝后一体,再者提及皇后,皇上也和颜悦色了不少,连带的也多说了几句,比如,朕看你家的长子不错,等过了年就调到御林军中来吧!又或者你家女儿德才兼备,似有意尚书家的长子,若是你们两家觉得不错,朕可赐婚种种。
反正等官员们从帝后跟前敬酒归来,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精神焕发。
下面旁边的官员感觉或许并不算是什么,就在身边的容纤月感觉尤其的深,因为每每在他说着一些和颜悦色的话的时候,他就拉着她的手,脸上灿烂的笑容便是叫整个宫殿的颜色都失神。
终于,轮到谢安华和一名官员上台。
谢安华没有和宁王或容宗瑾上来,容纤月有些诧异,不过当看到那名官员,容纤月立刻就意识到什么。
那名官员是新任的吏部尚书,姓王,而若是她没猜错的话,那集华殿的王昭仪就是这位王姓官员的女儿。
照先前的例子,王尚书也说了恭贺之词,自然也随带的提及了皇后醒来,大吉大利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容纤月的错觉,总觉得王尚书这话很有些虚。
只是夜凌璟好像并没有察觉,不止是应了,还又说,“听闻爱卿前些日子纳了妾侍,可是喜事!”遂,吩咐了常总管送上了赏赐。
纳妾这类的事情,并不用皇帝知晓,只是这话却可见皇上对臣子的家事也是了如指掌。
王尚书的脸色有些僵硬,可眉角所落屏风之后,又咬了牙,
“皇上隆恩,臣不敢受,臣唯有一愿,还请皇上应允!”
夜凌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
从一开始谢安华就立在一侧,听着王尚书这话,谢安华的眉角微微一挑。
“臣母亲病重,甚思长女,臣恳请皇上能允婉妍一见身母,臣……”
王尚书的话还没说完,夜凌璟的轻笑声已经淡淡的溢出来。
“爱卿是怕朕亏待了昭仪?”
王尚书的面色一紧。
谢安华嘴角的弧度弯起。
容纤月的眼中则带着一丝兴味。
身边这位说的还真是快,狠,准。
夜凌璟只若是没有看到旁边几个人脸上的神色,执起容纤月的手,“为皇后醒来,王昭仪她们也是费力不少,朕心里有数,自不会亏待了她们!不然,今夜宫宴她们姗姗来迟,朕若是有心,她们便难免罪责!”
说的好听,这来迟的缘由恐怕和您脱不开关系。
只是这事情就算是各人的心里都有数,也不会白痴的说出来。
王尚书的面色发青,叩首在地,“臣知罪!”
……
高台上的声音虽不大,可屏风帘帐之后却是稍近,听的清清楚楚,后宫的妃嫔们脸色微变,都有些紧张。
尤其是王昭仪,几乎要站起来。
虽说王昭仪之父是为了王昭仪,何尝又不是为了后宫的一众女子?
就在这时候,谢安华一笑,上前一步,“今日除旧迎新,皇后又万安醒来,大喜之日,皇上又怎么会责罚!”
夜凌璟瞥了他一眼,“你在解围?”
“臣说的是实话!”
谢安华耸肩,理所当然。
王尚书脸上感激之色不禁,
夜凌璟嗤了声,却也还是摆了手,“好了,起来吧!”
“是!谢皇上!”
王尚书起身,“谢谢大人!”
王昭仪也松了口气。
谢安华颌首,“不过举手之劳,不过……”
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