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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尚书起身,“谢谢大人!”
王昭仪也松了口气。
谢安华颌首,“不过举手之劳,不过……”
谢安华看向皇上,皇后,“臣以为皇后能安然醒来,还是要感谢大佛寺的高僧!”
夜凌璟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无奈的看了眼容纤月,“……却是朕忘记了!”
大佛寺的高僧?
容纤月不明白。
先前他说了一切有她,她就什么也没问。
夜凌璟解释,“前阵子宁亲王去了大佛寺,归来之时,大佛寺的高僧说了你或会遭遇磨难,故而给宁亲王指点了法子,也便是那七七四十九个时辰的祈福之术……”
容纤月恍然点头。
感情早先他们兄弟两个就已经狼狈为奸了。
她醒来根本就是先前魂殿还有七宝环的缘故,和那所谓的祈福有什么关系!
“宁亲王——”
那边,皇帝低唤。
……
夜凌澈到了近前,躬身一辑,“臣弟祝皇兄皇嫂大安!”
“免礼!”
“谢皇兄!”
夜凌澈起身,到了龙案之侧。
和谢安华立在一处。
“先前皇后晕倒,大佛寺的高僧说了什么?”夜凌璟问。
夜凌澈看了眼容纤月,轻咳了声,
“主持说,太子在,则安。还说,皇后醒来之日,定有吉兆!”
夜凌澈的声音并不大,可显然声音里带上了内力,整个大殿内的官员大半儿都听到了。
当夜凌澈的声音落地,整个殿内竟诡异的寂静了。
先前殿内的歌舞也都几若未闻。
……
大佛寺,大夏皇家寺院。
当初大夏的开朝皇帝也是在这大佛寺中预测而出。而这几百年大佛寺也不过预测出了那一位开国皇帝。就是连当今的皇帝也是在继位之后去了大佛寺,大佛寺说圣心安卓,可肩圣命。这才坐稳了皇位。所以,若是真的是预测而出,那就真是天命所归了。
所以,众人只听着前半句就惊了。
太子?
皇后娘娘腹中怀着的竟是太子?
佛家天命太子?
“夜,凌,澈——”
高台之上,夜凌璟沉声,眼中幽深深沉,“你说的都是真的?”
夜凌澈想了想,“这个……好像是我说错了几个字……”
“什么?”夜凌澈冷了脸。
不止是高台之上,就是高台之下,甚是就角落站着的宫随宫婢都不由倾听了耳朵。
这阵子宁亲王谋略心计,都显得英明,竟大都几乎忘记了原来宁亲王在众人眼中不羁随性的德行。
……
“呃,主持说是皇嗣龙子,不是太子……”夜凌澈打了个哈哈。
“……”
众人松了口气。
先不说这关系国家社稷运势之大事,只说这朝中一部分人很想说这皇后无德,就忐忑不已——本想着把皇后弄下去,至少也要她不能这般宠冠后宫,可要是真的添上这么一笔,那就是连动也动不了了。
夜凌澈只像是完全不察下面一众官员的心念,又加了句,“我朝都是立嫡立长,皇嫂生出来的不就是嫡长子,不也就是未来的太子?”
说着,夜凌澈还回头看向下面的一众朝臣,
“你们以为呢?”
“……”
台下霎时一片寂静。
殿内正中的歌舞更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下去。
空荡荡的殿内中心诡异悄然。
过了会儿,下面才有朝臣附应,“宁亲王所言极是,极是……”
“是啊,是啊,虽说也要看贤,看明,可嫡长子定是不同寻常……”
“是啊,是啊……”
“……”
遂,下面又是议论纷纷。
只是当中还是有数名官员看不下去,相视了几眼,决定起身。
他们的身形刚动,高台之上,忽的“啪——”一声。
皇帝一手拍到桌上,
“胡闹——”
夜凌澈不解,“怎么是胡闹,民,意啊,皇兄……”
夜凌澈还没有说完,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容纤月忽的开口,
“……皇上是说,睿儿?”
……
凤袍华贵的女子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震惊,惊喜。
俨是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欢喜之情,柔软万千。
夜凌璟冷硬的眉角瞬间软化。
台下的一众诡异似若未见,只是侧目看着她,倾过身子,揽着她的肩膀,又握住她的手。
“是,是睿儿!”
高台之上,灯火明亮。
帝后脸上的表情,众人所见,巨细。
瞩目之下,帝后的对话也听的清清楚楚。
……原来皇后腹中的孩儿早已经有了名讳。
那宁亲王所言或就是真的?
百官们心下的忐忑更盛。
夜凌澈是浑然不觉,又说,
“臣弟恭喜皇兄,恭喜皇嫂,这也总可谓是上天庇佑,得偿所愿,对了,大佛寺的主持还说了,今夜还有吉兆!”
“当真?”
夜凌璟的目光从容纤月的身上转了过去,很有些不信的看着夜凌澈。
夜凌澈被这眼神惹火了,身子一挺。
“臣弟用项上人头作保!”
皇帝还没有说什么,下面的官员们又是一愣。
作壁上观的谢安华总算是说话了,“宁亲王,此番除夕,大喜之日,还是不要说这种话了吧——”
“你也以为本王是信口雌黄?”
夜凌澈把怒火发到了谢安华的身上。
谢安华退后一步,保持安全距离。
“就当是实话,就更不需要作保了!”
夜凌澈眉角一跳,“你说本王在开玩笑?”
“……”
谢安华觉得额头有些发涩。
他看了眼一旁显然是看热闹的皇帝,躬身,“臣告退!”
话音未落,谢安华从高台上下去。
夜凌澈指着谢安华的背影,看向夜凌璟,“皇兄,他这根本就是——”
夜凌璟显然是不想再听,摆手,“你先下去吧——”
“……”
夜凌澈愤愤然,到底是退了下去。
…………
随着夜凌澈退离高台,先前停下的歌舞也再度翩翩而起。
而随着歌舞升平,殿内的诡异快速的散去。
便犹如先前王尚书上来之前那般的热闹。
上下安宁,一片和谐。
……好像刚才宁亲王所说的那什么吉兆之言投入了大海,无半点儿波澜。
容纤月也不在意。
在宫里闷得时候久了,又累了这么一整日,好不容易能好生的坐着欣赏,满心满眼,且看自在呢!
半个时辰过后。
常总管过来报。
“皇上,都准备好了!”
夜凌璟点头,捏了捏容纤月的手。
容纤月意识到什么。回以一笑。
……
“移驾殿外——”
常总管尖细的声音高呼。
随后,帝后起驾,身后的一众臣子相陪。
当众人均立在殿外,便听着忽的惊起巨响。
再看,半空中,绚丽的烟花璀璨而起。
一时间,流动的火花直落,好似玉树琼花。在夜色中重现天宫的花园。妖娆艳丽。
又好像曼妙地展开一张张浅黄、银白、洗绿、淡紫、清蓝、粉红的图画,美不胜收。
此起彼伏,花瓣如雨。
纷纷坠落间,似若触手可及。
看着这烟花在眼前绚丽开放,容纤月眼中一片细碎星光。
她竟险些忘了,今夜是她在这里度过的第一个新年,第一次除夕之夜。
而不止是今夜,从今以后,每个新年她都是要在这里度过了。
执手相握,她不由紧攥了身边人的手。
她曾愿望有心爱之人,她曾期望能与之执手偕老。
只是,半年多之前,她怎么也没想到,上天竟阴差阳错的把她弄到这里。
她更想不到她会在这里寻到这此生的爱。
命中注定?
冥冥中自有天意?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认。
只是那梦中的几次相遇,便就是前世今生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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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可以说,离大结局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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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来日
而就这份纠缠,她认了。
不是被逼无奈,而是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为他。
心甘情愿为他,留在这里,一生一世侃。
……
她静静的立在他的身边。
夜凌璟侧目而望,竟恍惚的想到当年在破败的魂殿院中,她立在他身边的情形。
那时,她是虚,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飘荡不见。
到头来,他以为不过是梦一场。
而现在,她是实,实实在在的,就在他的身边。
袖下的手不由紧握。
双手纠缠。
十指相扣。
她的手温是热的。
她的气息是馨香如田。
她的眉眼,她的鬓角都鲜活生动。
佛家说,这便是许下了生生世世之诺。
佛家又说,这便是她再也逃不开的禁锢。
抑是这般,看着头顶上绚丽的烟花,心头徒然的生出满足之意。
夜凌璟嘴角勾起。
俊美的面容在那烟火之下,璀璨如芒。
似有感应,容纤月转头,脑中晨鼓齐鸣,一个声音缓缓而起。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
“在看什么?”
他侧目,看着她微微一笑。
但说勾魂夺魄也不能够。
容纤月撇了撇嘴,正欲敷衍,他脸上的笑意更是浓烈。
揽着她肩膀的手臂用力,下一刻,手臂抬起,“看——”
容纤月顺着他的手臂所指。
但见那烟花绚丽的天空之中,星辰河汉渺渺。
当中正有五颗明亮的星辰连成一线。
容纤月瞬时瞪大了眼睛。
这正是所谓,“五星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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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宫宴,终于结束了。
百官们各自回府。
后宫的美人儿们也都回去了自己的院落。
帝后的驾辇缓缓而行,往凤仪宫而去。
“五星连珠”的奇观,没有几个人说,可显然,大部分人都看到了。
因为在宫宴结束的时候,看似不经意瞄向皇后身上的目光偷偷的多了半数。当中那些猜疑不屑的目光不少变成了复杂,疑惑,甚至还有些隐隐的羡佩。
“璟——”
驾辇微晃。
驾辇之上,容纤月的声音低低的溢出来。
“嗯?”
一声回应,缠绵悱恻。
蓦然而生。
在清静的宫中长路之上,道不出的亲近暧昧。
车撵之内,容纤月靠在夜凌璟的肩膀上,
“真的是大佛寺预兆出来的?”
“不,是钦天监!”
“啊?”
夜凌璟轻轻一笑,“钦天监预测出今日天有异向,朕就碰了碰运气!”
容纤月有些哭笑不得,“这是赌?”
幸亏了出现的是“五星连珠”的吉兆,要是出现流星雨,那她岂不是天大的罪过了?
“嗯,朕赌对了,不是吗?”
夜凌璟不以为意,
“……”
容纤月抬头看向夜凌璟,“这种事情,皇上以后还是不要做了!”
夜凌璟嘴角一勾。“放心,这种事,朕也只是偶尔!”
那换句话说,那就是他先前也没少做。
容纤月无奈摇头。
头顶上他的声音再度传来,“不过,仔细想想,好像都是因为你——纤纤你欠朕良多啊!”
最后,语重心长,可偏偏人家又在她的腰间掐了一把。
戏谑,调笑意味十足。
容纤月抬眸,视线相交,
对上他眼中的深凝如晦。
容纤月心头大动。
当年,她说的那些话是激励了他不错,可她只是说说而已,他却是身体力行,终于在那样的境地里一展风华,问鼎帝位。可一开始,何尝不是赌?
或许若不是她,他也会意识到,可当时又发生了那么许多的事情,到头来这帝位位归何人,也未可知。
所以,他终归是赌赢了。
而在他的眼中,正是因为她。
后来,大佛寺主持说了她魂魄不凝,可他偏又照着大佛寺的安排做了那许多事,又如何不是赌?
何况,一赌就这么多年。
……若是换做是她,未必有这样的勇气。
容纤月眼中波光粼动,唇角的笑意渐渐的浮动如眉,入骨。
“那怎么办?皇上这可是赔本了呢!”
柔软的声音沁入骨髓。
夜凌璟的眼中波涌更盛。
揽着她的臂膀一用力,她的半个身子就靠到了他的身上。
容纤月低呼了声,
腆起的肚子紧紧相依,他身上的龙涎香蔓延而来。
“不妨,朕就罚纤纤给朕生十个八个的孩儿,那朕也就不亏了——”
他说着,口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后,唇角轻咬,正啃噬在她的耳垂。
悸动,从心底一直蔓延到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