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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定然会彻查!毕竟容家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了皇上,其中一个还是容家名副其实的嫡长女!若是当真,那容家的这两个女儿就是白白“牺牲”了不说,容家还要重新“站队”。又或者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容家勇于揭破阴谋,在皇帝的面前立下不世之功。不管日后皇帝是重获新生,还是另择新主,容家也都能安稳如山。她以为,后者的可能性极大!
虽然不管“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还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后都难免朝堂动荡。而那个深夜几次三番闯入宫中的人也说不定会因此泄露了痕迹,于她,也是安全。至于那个美人儿皇帝,凭着人家的智谋,怎么也会稳赚不赔。
只是她当时想的完美,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最后,即便那个美人儿皇帝再喜欢她,恐怕都会因为她泄露了如此隐秘的皇家密事,疏远她,或者再把她打入冷宫。
原来,她不怕。所以根本就没想过她可能的“下场”!
可现在,面对着一个关心着“她”的人,她竟有些抑不住的晃神。
那日,他覆在她的身上,深情低语,
“纤纤,相信朕,朕不会让你再离开!”
一个时辰之前,他揽着她的腰身,朗声宣布,“朕今儿晚上过来——”
亦便是适才,他还殷殷细语,关切备至……
这一切都让她心头暖意轻漾。
这才多久,她已经有些舍不得了,那日后,当真是那日到来,她又可能会忍得住么?
“皇后放心,若是当真无可避免,那臣就是舍得性命,也要保皇后无虞!”
耳际,定定的话入耳。
容纤月的胸口又是一阵波涌。
“哥哥……”
容纤月张了张嘴,再度发现自己语窒。
而容宗瑾似乎已经明白,他的眼中带上温和,正欲要说什么,忽的,神情一凛,
“什么人?”
容宗瑾一声骤喝。身形快速的往小桥后面的树林冲过去。
容纤月一惊。
她的这个“哥哥”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娘娘小心--”
而随着容宗瑾的那声喝止,后面一直小心防卫着的侍卫们很快涌了过来。
而除却一开始的一惊,容纤月已经恢复了镇定。
“本宫没事!”她道。
此处正近距前面的凰牒殿,容宗瑾的声音却并不大,除了小桥附近容纤月身边的宫随,并没有引起太多慌乱。只是若是她惊慌起来,恐怕会让前面的宫宴功亏一篑。
“你们随本宫过去看看!”容纤月道。
“娘娘——”
几名侍卫脸上的神色一变。
若是皇后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就是灭门之祸。
“这里是皇宫大内!还能有什么事?”
容纤月轻声一笑,扫了他们一眼。
被容纤月的视线一扫,这几名侍卫只觉得头皮不约的一紧。
“……是!”
遂,这几名侍卫环顾保护着容纤月就往小树林的方向过去。
春桃也要随行,容纤月一个眼色过去,春桃便只有老实的待在原地,和凤仪宫的一众宫随们待在一起,在桥上等着。
随着那座小树林越来愈近,容纤月的胸口渐渐的有些紧闷。
眼前,那张画了几笔的地图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
那个约她来此的,是他,还是此刻正隐身在树林中的那个人?
虽然恨不得立刻就知道结果,容纤月还是步履平稳,神色自若。就是那几位侍卫心里或多或少的有那么点儿惊慌,在看到容纤月这般后,也都定下心来,警惕四顾。
很快,衣衫迭迭声起。
两人交手的闷声传来。
侍卫们的脚步顿时加快,容纤月也不由张望。
虽树林鲜少人迹,却也挂着几盏宫灯,而就在那几盏并不甚明亮的宫灯之侧,两个人正在交手。
一个人蓝袍飞舞,交叠如月。
一个人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招招狠辣。
交手的两个人显然知道来了人。手下的招式更加的快了几分。
忽的,两人互拍了一掌,随着各自的掌力,退开了七八步之遥。
容宗瑾立在一宫灯之侧。
那个黑衣斗篷的男子正站在另一盏宫灯下面。
随同容纤月而来的侍卫把容纤月护在当中,手里的长戟外举,进退有度。
容纤月抿紧了唇角,才没有让自己轻呼出声。
蓝袍的人是容宗瑾。
那个黑色斗篷的人……
她强自镇定的立在原处,袖下的手紧紧的攥到了一起。
容宗瑾看了眼容纤月,看到她脸上并没有什么不适,方转头看向那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
“阁下什么人?”
一如容宗瑾一向的温和儒雅。
黑衣斗篷的男子不会他,歪了歪头,嘴里啧啧的哼了声,“你这个兄长……对妹妹也太过关心了点儿吧!嗯?~”
刻意拖长的尾音让容宗瑾的嘴角微微一沉,袖下的手也猛地一攥。
“怎么?想杀人灭口!可惜了——”
黑衣斗篷的男子轻笑,遂,抬手一撩。罩在他头上的斗篷应声而下。
当看到斗篷下的那张面容,在场的人,包括容纤月俱都是一惊。
那人,星眸如月,美目如皎。此刻白皙俊美的面容上正带着一丝邪笑。完美的脸型,勾起的唇瓣,还有眸底隐隐滑过的清冷锐利,即便此刻身着不伦不类,却也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张扬高贵。
容纤月身边的侍卫先反应过来,
“见过宁王爷——”
俱是一跪。
容宗瑾脸上的神色也是乍然一变,他垂下头,抬手一辑,“宁王爷——”
容纤月暗吸了口气,刚才在听到他的说话声后堪堪落下的心神再度高悬起来。
他的声音不像那个人,可当他把头上的斗篷散开之后,不容她忽视的青竹香气却是轻溢而至。
容纤月的面色不可察的微微一变。
宁王爷夜凌澈勾起唇角,也不管跪在地上的侍卫,直接走到了容宗瑾跟前,扬了扬下巴,“容大公子的功夫不错,改日咱们再切磋切磋?”
容宗瑾神色不变,“若是宁王爷有意,臣下随时恭候!”
宁王爷被容宗瑾这话激的拧了拧眉头,只连连的摇头叹息,
“啧啧,容大公子真是直接!”
然后,宁王爷转头看向容纤月。
带着一抹轻邪的眼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澈,见过嫂嫂!”
夜凌澈走过来,微微躬身。
容纤月侧身避过,“既然宁王爷入宫,怎么不去殿中饮酒?”
态度亲和熟稔,先前夜凌澈在容宗瑾跟前的别扭一扫而空。
夜凌澈嘿嘿的笑了笑,“这就准备去了!不过,也亏得没去,才能看到嫂嫂和容大公子的兄妹情深呢!”
说着,夜凌澈挤了挤眼。
容纤月似是一怔,跟在夜凌澈身后数步之远的容宗瑾眸底一闪厉光。
☆、皇兄生气了
夜凌澈背对着容宗瑾,自是没看到,对着容纤月拱了拱手,“既然嫂嫂说了,那澈就先去了!”
“宁王爷,请——瑚”
容纤月道。
夜凌澈拱手,这也才对着那些仍跪倒在地的侍卫抬了抬手,“你们都起来吧——”
遂,手臂一扬铄。
身上的斗篷直冲着一名侍卫那边扔过去,自己往凰牒殿的方向过去。
那名侍卫及时接住。紧跟着宁王爷过去。
容纤月目送夜凌澈离开,
“宁王爷出现在此地,必有缘由——”
容宗瑾的声音在她的耳后响起。
容纤月身子微微一颤。
她转头看向容宗瑾。
容宗瑾对着她点了点头。
容纤月心下一沉,屏息问容宗瑾,“那哥哥,可是无意看到我在此的?”
容宗瑾是什么人,听容纤月提起,神色就是一凛,口中讶然脱口而出。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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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牒殿中。
歌舞声声,丝竹瑟瑟。
高台上的龙位上,夜凌璟凤眸微眯,狭长的眼睑中,流光转异。
台下,是相谈甚欢的众朝臣。
身侧,娇艳动人的美人儿情意绵绵,春波浮动。
似若艳光璀亮,和美无边。
纤长的手指叩在桌上,点点而来的叩击声,听的旁边伺候的常总管心头一阵一阵的发紧。
他知道主子这是不耐烦了。
忽的,叩声稍顿。
“皇后呢?”夜凌璟问。
常总管忙应声,“还有半盏茶的时候!”
夜凌璟一手扶额。
若是早知道如此难耐,就不允她出去这么久了。
“皇兄——”
一道欢快声音冒出来,常总管觉得自己额头上的汗湿瞬间散了大半儿。
夜凌璟懒懒的看过去。
藏青色的云纹锦袍欣长俊秀,娇艳如花的面容俊秀如玉。正一手端着酒杯,一边冲着他谄媚的笑。
“臣弟敬皇兄!”
说完,一饮而尽。
夜凌璟勾了勾唇,把桌上的酒盏端起来。
酒盏触唇,夜凌璟像是随口一问,“从哪儿过来?”
夜凌澈脸上灿烂的笑容一滞。
“呃……”
“可是去了不应该去的地儿?”夜凌璟又是闲闲一问。
夜凌澈挠了挠头,“没——”
“什么……”
夜凌璟把后面的话接过来,手里的酒盏却顺势的放回了桌上。
夜凌澈瞪着那盏放回去的杯子,额角一跳。
宫宴之上,臣子敬酒。就是皇帝再不喜,也会抿一口以示皇恩。
所以,这到他这儿,又是怎么回事?
“皇兄——”
夜凌澈提高了嗓门。
连高台之下附近的官员都听的一清二楚。
一下子,殿内的歌舞声都几若消静了许多。
夜凌璟只挑了下眉梢,俊美的面容平添几分邪魅。
夜凌澈知道,要是他不说出个原委来,今儿这酒,皇兄还真不会不理不睬的不应了他。
夜凌澈张了张嘴,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小树林看到的兄妹情深的戏码告诉自己这位皇兄,就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皇兄嘴里一张一合。
“魂——”
依旧平缓的话语,却是让夜凌澈登时一个激灵,往后撤了一步。
夜凌璟嘴里的魂,是指魂殿。
魂殿,在宫中并没有什么名声,朝中官员知道这个魂殿的也只是寥寥数人,可但凡是知道的,都知道这个魂殿对皇上来说所处甚重。
魂殿,只是个偏僻的宫殿。十年前,由还只是皇子的皇上赐名。后来皇上继任太子,登位君位,都不曾对魂殿大幅修复过,是以百官们并不把这个还在皇子身份时就有的魂殿放在心上。可实际上皇上每年端午的前一日都会去魂殿转一转。
魂,阳气也,精气也。随神往来者谓之魂。而皇上的这个魂殿是指前朝历代英烈国祠,还是什么?当中知道些许端倪的官员们也曾揣摩过,甚至在先皇在位时,就上书要大幅修缮魂殿。当时先皇也问过还是太子的皇上,皇上说此魂非彼魂。于是,作罢!
再后来皇上登位,也有官员旧事重提,皇上并未应允。是而,如今皇上登位亲政以来,就再也没有臣子提过魂殿。而今日宫宴之上,夜凌璟突然说道“魂”,更立刻的让夜凌澈脱口而出,
“皇上怎么知道?”
夜凌璟随意的勾了勾唇,脸上的轻魅刻骨。
“朕,可是说了什么?”
“……”
夜凌澈脸上一黑。
是,皇兄只提了个不关痛痒的字,全都是他自己说出来的!
夜凌璟看了他一眼,似有所指,“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夜凌澈咬牙,索性把手里的杯子递到了身后随侍的手里,
“皇兄,其实澈过来的时候看到……”
夜凌澈的话还没说完,就听着旁边常总管急急的低声,“皇上……”
夜凌璟侧耳听过去,夜凌澈的脸上已经变得黑青。
听着常总管的低语,夜凌璟淡若的脸上带上一抹忧色,忽的,夜凌璟起身。
高台下的官员看到皇上起身,几乎同时抬头,夜凌璟扫了眼,目光在容丞相的身上稍稍一顿,遂一甩龙袖,“朕身子不适,后面就让容相代劳吧!”
言罢,也不管后面众官员还有珠帘后一众美人儿的反应,转身离去。
步伐之大,连常总管都被甩到了后面。
夜凌澈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常总管,碍于此刻还没有出凰牒殿,夜凌澈阴恻恻的凑到常总管的耳边,“好你的,敢阻拦爷说话!”
常总管也是有苦难言,虽然这位爷时不时的被皇上拿来消遣,可若是这位爷心情好也就罢了,要是心情不好,到头来倒霉的也总逃不过他们。
“宁王爷,奴才哪儿敢!只是皇后娘娘出事了。奴才不得不报!”
“什么?”
这次,轮到夜凌澈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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