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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奴是专门服侍大鬼王的; 天天都能吃饱,还没鬼抢; 穿的衣服也十分干净整齐!
每年从普通小鬼里选拔鬼奴的名额不多; 沈阮懂事起就看过不少鬼为了抢一个名额打的头破血流; 起初觉得害怕,后来明白鬼奴是什么后; 心里就总在期盼着快点长大,等她长大也能去争做鬼奴的名额了!
现在她说; 要是做她徒弟就会有很多鬼奴使唤!
小小的沈阮被这天大的惊喜砸的恍惚。
于是理所当然,萝迦非常顺利把她拐走。
往事如烟; 沈阮总以为自己已经记不清,实际上只要稍微回想一下,依然历历在目。
那时候萝迦还是女君,而她和曼陀罗也只是互相看不顺眼的师姐妹; 一切都没发生。
沈阮原本打算去做饭,最后花了快一个小时去整理阳台的花草,然后又用了半个多小时安抚受惊的阴魂,完了之后回到客厅看到窝在沙发里缩成一团的萌萌,圆溜溜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于是她到嘴边的教育融成了轻轻的捏耳朵惩罚。
“不准再欺负阴魂了,不然以后就——”
萌萌竖起耳朵,想听她要就什么。沈阮狠下心摸了最后一把耳朵,然后板着脸道:“以后就不抱你了。”
被推开的萌萌凄凄惨惨的喵喵叫起来,边观察边小心翼翼的靠近,妄图趁她不备再爬进她怀里,被一根手指坚决抵住脑袋。
“知道了吗?”
阴魂脆弱,这事必须不能让它卖个惨就糊弄过去。
见她打定主意,萌萌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
沈阮这才把它抱进怀里狠狠丨撸丨了一把毛,然后又亲了亲。
萌萌心里那点委屈顿时飞走了,它美滋滋的嗅着主人身上好闻的气息,舒服的‘咪’了一声。
沈阮和猫玩了一会,才起身去做饭。
山里采的蘑菇到现在依然很新鲜,她瞅了眼雉鸡,这东西挺补身子的,用来熬汤不错。不过沈阮觉得板栗炖鸡更好吃,她痛快的决定还是做后者,蘑菇就清炒。
她捉的雉鸡挺多,一下子吃不完,公寓也没地方养,思考片刻后就干脆全宰了放冰箱冻起来。
沈阮挑了只看起来比较嫩的鸡切好,烧热油锅先往里面撒了点姜片大葱,等香味出来再把鸡块放进去,她怕有腥味,就往里面放了点料酒,等鸡块炒得微微变色就可以把提前煮好略微炒过的板栗放进去。
铲了几下让果实饱满的栗子和鸡块混在一起,沈阮把所有调味料放进去,加上足够的热水后把拿盖子盖上。
她趁着这个时间拿了把小刀处理去蘑菇,把带着腐叶碎木的菇脚切掉,放水里仔细洗好,捞起来沥干水。
没一会,里头就飘出鸡的香味来,很快,板栗的甜香味道也出来了,沈阮又等了十分钟左右才揭开锅盖,发现汤汁已经收的差不多,鸡块软软的,多余的油脂都被栗子吸走了,表面覆盖着一层亮亮的油光,看上去让人胃口大开。
蘑菇清炒比较简单而且快,沈阮把菜端出来,先用保温盒装了一份待会拿去店里给沈果,然后才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米饭。
她夹了一块鸡肉,野鸡本身的鲜美和板栗的清甜结合起来,味道非常好,让人有点儿停不下筷子。
萌萌嗅到香味,围着桌脚喵喵的叫,沈阮拿个小碟子,拨了些肉过去,它开心的跟着吃起来。
到了花店里,沈阮把事情告诉了沈果。
“。。。二老不愿意来,我给了点钱说是你在店里做兼职没发的工资,还给了两枚‘聚运符’,他们以后生活只会越来越好,你别担心。”
沈果点点头,心里最后一点担忧彻底放下了,说:“多谢大人。”
沈阮:“客气什么,举手之劳罢了。”
然后就去看店里卖了多少花,自己应该种多少新的补上去。
这样平静的过了几天后,沈阮这天上午在店里给花修理枝苗,顺便洒点水好让盆栽精神点,突然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是林怡的电话。
她到家后给自己打过电话报平安,也经常在软件上聊天,打电话比较少,沈阮没想太多,直接按了接听。
“喂阮阮!”林怡拿着手机做贼似的回了房,再把门锁上。
沈阮听到锁门的背景音,和她声音里那点小心翼翼的味道,顿时皱了皱眉。
“怎么了?”难道说她在家受委屈了?
事实上是沈阮想多了,林怡回家这几天逍遥的不行,她爸好久不见闺女,十分心疼的认为她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推了公司所有事务,各种带她购物刷卡,怎么宠怎么来,这要是放在古代,她爸准是个昏丨庸的老皇帝,连后妈都被甩到一边置之不理,看着后妈酱油般的脸色,她暗爽不已。
除了吃不到阮阮的饭菜有点不开心之外,一切都很美好。
林怡还高兴约了以前的朋友出去吃饭,不成想朋友吃完饭开车回家半路上出了车祸,伤得有点重,林怡去看的时候,医生都要下病危通知书了。
原本这事麻烦不到沈阮那头,林怡也没多想,只觉得是朋友运气背了点。
但是后来安衍助理跟她说起他最近身上发生的事,她就坐不住了。
朋友姓安,是最近电视上经常出现的男明星,有颜有演技,家里还贼有钱,林怡小时候不懂事和他打过几场架,打完转眼又一块玩,长大了忙于事业关系生疏了点,不过感情还是在的。
小伙伴在娱乐圈红了以后林怡和他联系就更少了,一是知道人家拍戏忙不想去打扰,二么,安衍出道多年一直没啥绯闻,于是粉丝们对男神的另一半格外关注,经常有大堆狗仔蹲候,有点风吹草动就吹嘘得跟真的似的。
安衍最近一部大热剧在播,人气几乎到了顶峰,这本该是他最畅快开心的时候,但他却莫名其妙开始倒霉。
开始是一些小事,比如吃饭吃出沙子头发啦,拍戏的时候凳子腿断了之类,安衍并不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后来发展成走楼梯不知被谁推了下,差点摔下去,还有做综艺被掉下来的花盆砸到头,虽然只是道具,没受什么伤,吓了一跳而已。。。他助理才开始觉得不对劲。
助理起初以为是有人嫉妒安衍在背后下黑手,这种事在娱乐圈很常见,他当即动用关系去查。
谁知什么都查不到,然后没多久,安衍就出了车祸。
助理的冷汗这才流了下来。
林怡捏着手机把情况都跟那头说了,手心微微湿润,紧张的问:“阮阮,你觉得是不是有东西在作祟。”
“不好说。”沈阮略微沉吟,“也有可能是盛极而衰。”
林怡一脸懵逼,“啥叫盛极而衰?”
成语意思她懂,然而放到安衍身上她就不明白了。
沈阮耐心给她解释,说:“意思呢就是,你的朋友或许本来不应该爆红的,但是用了特殊的办法,让自己人气上去了,但是这是在消耗他自身往后所有的幸运或者财气,总之就是那一类的东西,耗光了之后就容易倒霉,你可以当成一种反噬,要是反噬得厉害还会没命。”
林怡听得一愣一愣,呆呆道:“不会吧。。。”
安衍家里情况和她家差不多,不缺钱,混娱乐圈估计也是兴趣,怎么可能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店里来人了,沈果上去招待,沈阮怕被人听到,于是溜达回柜台里,低声说:“另外一种,就是你觉得的被鬼缠上了。不过我觉得不太可能。”
安衍最近爆红那部戏她看过,对男主有点印象,五官俊朗,眉目凌厉,身上的阳气重得几乎把他裹成肉粽子,普通的厉鬼别说缠他了,近都近不了身。
而京都自古是紫气汇聚瑞兽看守的地,要是有厉害的鬼,也早就被摁死了。
林怡听完,很大可能不是鬼干的事后,觉得身上的冷意退了大半,犹豫着道:“不过我看他情况很不妙。。。你有空过来一趟吗?”
安衍进了重症病房,医生的意思是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她觉得,自己要是不约他出来吃饭,他也不至于出这种意外,因此心里很是不安。
要是安衍真的就这么去了,她怕是会内疚一辈子。
沈阮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那个安衍是被反噬,就是自作自受,她随意插手可能会扰乱他的命数,对其他人来说这很不公平。
林怡听着那头静静的呼吸声,忍不住放软声音:“阮阮,帮帮忙吧。”
语气里有些乞求的味道。
沈阮无奈的说:“行,我现在就去订机票。”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大概是最没存在感的一位了吧。。。
第28章 Chapter 27 怨灵
Chapter 27
挂了电话后; 沈阮就去订票; 她在人间多年; 已经更习惯这样的方式。
沈果那头恰好把客人送走,见她放下手机; 凑上去道:“大人,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接了电话后的沈阮脸色显然不太对,透出几分凝重。
“我下午要去京都一趟; 林怡有个朋友出事了。”沈阮摊了摊手; 叹气。
京都有瑞兽看守; 那瑞兽就是太阳烛炤; 她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一直相安无事; 这次贸然过去; 恐怕烛炤会——
时间差不多了; 来不及让她考虑太多。
沈阮匆匆和沈果交代几句,临要走时; 又突然折返,不知从哪掏出几张纸人拍在沈果手里。
“店铺要是忙不过来; 可以召几个鬼使帮忙,注意让它们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沈果看了看纸片; 刚想开口说不用,那边沈阮已经走到外面了,背影匆匆。
几个小时后,京都机场。
“阮阮; 这里。”穿着红色小外套的林怡挥着手,在人群中格外惹眼。
京都的天气远比南方要冷,江都刚刚入秋降温,这里却已经降到十几度,和周围的人比起来,沈阮穿得实在是太单薄。
她裸露在外的手臂被冷风一吹,雪白的皮肤立刻冻起一片小小的鸡皮疙瘩,微微泛着红。
林怡见状,哪里不知道她是为了赶过来才这样匆忙没准备,于是一跺脚把自己的小外套脱了给她披上。
尤带着温度的衣服碰到皮肤,沈阮立刻打断她的动作,道:“不用,直接去医院看看你朋友吧。”
机场外,林家派了车过来接人。
车内。
林怡把刚刚买的热奶茶递给沈阮,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
“那个,你不喝的话捧着能暖暖手。”
沈阮其实并不觉得冷,这具壳子直接丢到南北极都不会冻死。不过她看了看林怡,沉默了一会,还是接了。
她朝窗外看去,周围景象飞速倒退,这时已经是傍晚,两边华丽绚烂的灯光犹如神祗打翻了一个珍珠盒,温柔而错落有致的点缀着这座城市。
沈阮对眼前的美景没什么兴趣,她的视线落在虚无里,数不清的紫色光芒沙砾般在高楼之间起伏,仿佛是活物的呼吸。
林怡以为她是累了,于是十分体贴的没出声打扰,京都堵车厉害,等她们到安衍所在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安衍情况很不好。”到了病房外的走廊,林怡终于开口,声音低低的,非常难过。
事实上,安衍下午的时候心跳停过一次,硬是被抢救回来,现在也只是勉强吊着口气而已。
病房门口有两个中年男女,看到林怡和沈阮,顿时站了起来。
中年男女是安衍的爸妈,林怡作为中间人,简单的帮双方互相介绍了下,期间那对夫妻不时用怀疑的眼神打量沈阮,等林怡说完,夫妻里的女人立刻开口道:“沈小姐是不是太年轻了。。。”
沈阮没出声,事实上,如果不是看在林怡的份上,她根本就不可能再踏进京都半步。
太阳烛炤那厮的祥瑞之气都快把她憋得喘不过气来,此刻当然也懒得解释。女人说完等了一会,见她始终不开口,脸色就沉了沉。
林怡见状急忙道:“安伯母,阮阮她很厉害的,先让她进去看看安衍吧,拖久了总不好。”
“那行,就让她先进去。”女人一腔怒火勉强咽回去,顺着林怡的台阶下了。
沈阮冷淡的看她一眼,然后直接推开病房门走进去。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面色苍白,眼皮下是浓重的青黑色,身上插满她不认识的管子,病房很安静,只有微弱的电流声音偶尔响起。
他穿着身蓝白色病号服,整个人几乎瘦的皮包骨,然而即使这样,从他五官依然能看出俊朗凛冽的模样。
男人身上依然围绕着厚实的阳气,他的呼吸很弱很弱,像一根细细的头发丝,随时会断。
而在他的心口位置,趴着个人。
那人背对着沈阮,长长的头发从病床上铺下来,像是黑色的海藻,浑身都是血,从破破烂烂的衣服下露出来的皮肤紫红色一片,手脚诡异的扭曲着。
那东西缓缓转过脑袋,从黏满血块的头发下露出一张仿佛被人用铁锤砸到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