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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您说,明日那位郎中就会来为您看诊。”
“知晓了,您请回吧!”连珏连连下着逐客令。
红蓼也发现,连珏对徐禹似乎有些敌意。扯了扯他的衣袖。
“多谢徐大哥。”红蓼道了声谢,“改日我请你喝酒。”红蓼客气了一声。
看连珏的脸上越来越差,红蓼拉着连珏赶紧离开。
走在路上,红蓼嗔怪道:“你也真是,好端端的为何独独针对他?”
“看他不像好人。”
“我倒觉得他长得比你亲近。”红蓼冷冷相对。
再谈其他也无意义,二人进了一家茶馆。
交上几个铜板,小二奉上了茶,茶馆中的人不多,说书先生还未到场,连珏拉住了小二。
“小二,问你些事。”
说着往小二的围腰里塞了一块碎银。
小二看他出手阔绰,忙不迭的从来了盘花生米,压低声问:“二位爷想知道什么,我李贵,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想问问你,这里最好的大夫姓甚名谁?”连珏一开口,红蓼心生疑惑,这人怎么问起了这个。
“北街孙郎中应该是溪山县最好的郎中了,据说县太爷夫人的腿疾就是他治好的!”
“那……旁门左道的一些大夫可知道?”
小二不明其意,连珏补上了一句:“就是那些治邪病,善解毒的大夫可有?”
“我都在这二十多年了,没听说过。再说了,这样的隐士高人,哪能在这儿啊!咱们溪山县是五省通衢,背靠山野,前靠滨水,平日里闹得厉害,隐士高人不得找个素净点的地方呆着!”小二开着玩笑,把桌上的抹布往身上一甩。
听了这话,红蓼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您看看这个姑娘都笑了,真没听过,爷要是有人给您领来了一个,我劝您也别信,八成就是唬人的!”
连珏看着坐在他对面趴在桌上的红蓼,收回了目光。
“谢谢了,先生什么时候来?今天说哪一出?”连珏随口问了一句。
“先生要过了晌午才能来,今天说《莺歌传》第七回:浪子探寻红绡帐,春闺梦中晓天机。”
红蓼听了这名,干咳了两声。
小二发现她小姑娘作态有些不好意思,忙说:“自古谁不知,青/楼/妓/院来往众多,所以这些话本里,英雄没了消息,就去青楼一探,多数时还真有不少用处!”
“当真?”
红蓼抬起眼看着饶有兴致的连珏,眼底满是困顿。
“那是自然,其实想想也能知道,青楼里来往的人多为有钱人,有钱的商贾去的地方多了,自然见多识广,平日和姑娘们聊聊,姑娘们肯定也知道的多。我若是有钱,我也去,就算是听个曲儿,找个姑娘陪我聊会也是美哉。总比这些听这些假的强。”
掌柜喊了一声,小二应下,忙跑了过去。
红蓼盯着连珏,开口警告:“连珏,我告诉你,别想歪主意!”
“喊我祖宗!我觉得那小二说的在理,今晚……要不然,我去看看?”
红蓼瞪大眼睛,指着连珏怒道:“你好歹是个清心寡欲立志修道成仙的人,怎么还能去这样的地方!”
“你气甚!我不过就和那小二说的去听听曲,探探口风,问问可有人知道蚀骨散。你为何这般激动?”连珏喝了口茶水,余光看着她。
红蓼气哼哼的抱着胸坐在那。
“就许你有‘徐大哥’,还不准我去寻个乐?”连珏唇角一挑,一抹邪笑。
第22章 神医
走出茶馆,红蓼忽然怒指连珏道:“你若是敢去,我就昭告天下,武林至尊去逛窑子!”
连珏对着似乎并不在意。
“你胆子越发大了,也不喊我祖宗了。”
红蓼饶有不快,闷闷的喊了一句:“祖宗。”
“我不过去问问她们是否听过‘蚀骨散’这毒尚未得解,每次动用内力,便是灼心蚀骨之感,若是勉强为之,便会成在月刹门那样,而且……”他说到了一半忽然停下。
红蓼停住脚步,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而且,我已经有过两次无端疯癫了,这两次好在身边并无旁人,若是下次……”连珏没有再说下去,他良久的凝视着自己的手,轻轻一叹。
红蓼看他这样,避开了目光,垂下了头。
“要不,等明日。看看徐禹带来的人如何诊断的,再做决定如何?”她声音有点发憷。
连珏听了这话,轻轻一笑:“狗尾草,若是有一日我疯魔时,伤了你,你就用青锋剑将我斩了。”
红蓼听到这话,心中陡然一慌,她看着连珏,微启红唇,却发不出一声。
“等到明日再说……”红蓼又垂下了头,她蓦然生起一阵害怕,不知是怕疯魔时的连珏,或是怕他知晓自己的底细。
红蓼心中的事放不下,双眸涣散。连珏也发现她的异常,买过几身衣服后,就带着她回了宅子。
自从回来,红蓼一直坐在床侧,那日从嫦嫣口中套出了连珏所中之毒的毒性,极阳之物化解的东西自然是极阴之物。寒水石,夏枯草,浮海石……用这些寒性药材配置,估计能配出解药。
红蓼坐不住了,站起身去了厨房。
她翻找着前些日子连珏买来的药材,如果药材无误,她顺势就可以引他先按此服下。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却也不见,忽而身后一身木门吱扭声,传入耳里。
她猛然回首望去,来者竟是连珏。
看到红蓼在此,连珏也有些意外。
“祖宗……来干什么?”
“睡不着,找点酒。你呢?”
“我也是,今晚月色甚好,想喝点酒助助兴。”红蓼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寻到了吗?”眼眸一瞥,看到台案上就放了两壶。
红蓼疾步上前,拿起那两壶酒,“找到了,就是有点少,我想再找找的。”
“够了,小饮怡情,这些足矣。”说着连珏从她手里接过两壶酒,走到外面院庭,飞身而上,站在了屋顶。
红蓼紧跟其后,也飞了上去。
“原来你轻功这般的好。”看红蓼没费什么力气就跟了上来,连珏顺势卧下。
红蓼暗责莽撞,开口道:“以前机缘巧合下学过。”坐在了连珏旁边。
今日月明星稀,一轮孤月尤为耀眼。红蓼坐在房屋正脊上,仰望夜空。
“祖宗自己就是医术高超之人,可曾试着诊断自己的毒索因为何?”红蓼看着躺在屋脊上的连珏,轻声开口。
“毒性烈,毒发时身子燥热,若不出意外,这毒应该属阳。”
听他说完,红蓼更是不解,“那为何不自己试着配下药?”
“一来是,不敢轻举妄动。怕……解不了毒反而激了它。二来,制毒解毒,我并不了解。”他抿着壶嘴,喝了两口。
红蓼不再多说,怕自己不小心说出实情,只是看着这样的连珏,若是他真死了,她竟然有些不舍。
她除了不停在心里安慰自己,明天徐禹找来的人可能就是能解了这毒的人,若是……这样……
任务失败,就失败了吧!
红蓼想着,拿起了酒壶,将壶里的一口喝尽。
连珏看着红蓼,目光有些闪动,她望向远方,风吹起了,她的碎发和她的衣摆,思绪布满的面容,猜不透她的心思。
只是这样的红蓼,看起来,很寂寞。
“如果……如果你愿意,可以就在这里。”连珏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红蓼的目光投向了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没事,我喝晕了,去休息了。”
接着,连珏从屋顶一跃而下,看着沉浸在月光中的他,红蓼悠悠一口长叹。
“还能和你走多久?”她问天问地却不敢问自己。
*
红蓼还没睡醒,就听到了敲门声,昨儿喝空了酒,在屋顶坐到月落日升方才进屋休息,脑袋昏昏,披了件外衣就走了出来。
来到门口看到连珏早她一步开了门,来的人正是徐禹和那个他找来的大夫。
红蓼看到徐禹,再一看自己这副模样,羞赧垂下头转过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看着红蓼的背影,连珏眸中覆上一层愠气。
“连公子。”徐禹客气的向他问好行礼,连珏将二人引到了房间。
进屋还没说上半句,红蓼简单收拾后也来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和徐禹打了个招呼,二人一言一句居然聊了起来。
“狗尾草。”连珏有意提高声音喊了她一声。
红蓼眼神里带着埋怨,瞪了他一眼,连珏指指自己头发。
“给我束上。”红蓼悻悻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玉冠玉簪手指从他银色的发丝中穿过。
“以后不要这样喊我!”红蓼俯下身靠他耳边说道。
“怎了?因为徐禹?”连珏声音也不大,目光瞟了一下现在另外一侧的徐禹,语气走了几分不善。
“你怎么老是和他置气!”红蓼一恼,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连珏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将最后一缕发梳好,看着镜子里的连珏,红蓼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
无意回首看到了现在房里的另外两人红蓼这才猛然惊觉。她怯怯缩到了连珏身后,她不知最近怎么了,平日里能想到能兼顾的事情,怎么这几天都做不到了?
徐禹看着二人兄妹情深束发戴冠,站在一边几度想开口却欲言又止。
“徐公子这位就是您帮在下请来的隐士高人?”
听到连珏唤了声自己,徐禹忙不迭的应下。
“正是,正是!这是咱们溪山县最有名的大夫,张师,张大夫。他多年前师承清潇观掌门,随他学医多年。”
提到“清潇观”三个字,红蓼将站在徐禹身边的人看了个仔细。
瘦长脸,干瘪身子,年过花甲,头发花白,一直弓着腰,低着头,看不清楚容貌。
“原来是清潇观的弟子,久仰久仰!”再一看连珏的反应,红蓼更为不解,难不成这二人曾是旧识。
“惭愧惭愧,在下跟着志远掌门学医多年,可只习得师父皮毛。”那人声音干哑,极不悦耳。
听了这话,红蓼颦了颦眉,看了看连珏,看他眼底多了几分戏谑的笑意。
“哦!不知这志远掌门是何样貌?在下对这些江湖事极有兴趣。不知先生可否多与在下说说?”
“嗯……我……我同志远掌门学习医术,已经过了十多年了,那时先生鹤发童颜,老当益壮……现在……”他说话吞吞吐吐,犹犹豫豫,连珏眼神骤然冷冽起来。
“这个,连公子身子要紧,张大夫赶快给公子诊治一下!”徐禹插嘴进来。
“正是,来公子,先让在下给公子诊脉。”他拿出腕枕放好,红蓼看他举动,听他刚刚所言,完全是胡言乱语。
她正想走上前质问,手腕却被连珏垂下的手拉住,她身子一怔,看了一眼坐在桌边的连珏,不清楚他的打算。
“公子气血双亏,寒毒侵体,应多食温热滋补之物。”
连珏脸上的表情愈加阴沉,红蓼看着徐禹和张大夫,开口道:“那……请张大夫帮我大哥开个方子,我们也好去拿药。”
连珏微侧身子,抬眼看着红蓼,红蓼感觉到了他灼灼的目光并未理会。
奉上纸笔,寥寥数语,张大夫将所需药材一一写上,红蓼颔首接下,将二人送走。
看着桌上的药方,连珏眼神尽是冷笑,十多年前他也不过是个几岁的娃娃,居然就开始收弟子,传医术了。
“狗尾草,你怎么看?”拿起桌上的药方,轻轻一晃,红蓼脸上的笑容尽失。
“可能……可能徐禹也不知情吧……”红蓼抿着唇,替徐禹辩解了一句,可是听起来并没有任何分量。
“他……他也没有什么有求于我们,或者是对我们有什么企图,又帮咱们找住处,又给咱么送东西,应该不是坏人吧……”红蓼又补上了一步。
“好坏不会写在脸上。”连珏冷冷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信他?”
“我谁也不信。”
第23章 红绡
一听到连珏这话,红蓼喉头一哽,目光一下甩到了别处。
“可是……他没什么理由……”红蓼手指缠在了一起,回想这几日的徐禹,除了太热情了之外似乎并没有做过什么事。
“狗尾草,是非真假在人心,不在脸上。”连珏再次开口提醒。
*
翌日一早,红蓼束好发,换好衣,踏出了宅子。
她脚步行的急,闷着头一直到了溪山县的衙门,门口的衙役看到了她一个弱女子只身而来,忙过去询问。
“二位官爷,我想问下徐禹徐大哥在不在?”红蓼软声问道。
“徐禹,在的,你在门口候下,我去帮你喊。”守门的衙役十分热心,交代完转身跑到了衙门里。
不一会就随着徐禹一起出来了。
红蓼送上了昨日买好的酒,给了那位替她跑腿的衙役大哥,笑盈盈的将徐禹引导了旁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