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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蓓忽然觉得人这一辈子其实假的很,跟前夫离婚固然是她的责任多一些。可是如果不是生活不下去,她又怎么会被那个男人引诱呢?
前夫这人是从小苦过来的,哪怕后来上了知名大学自主创业小有所成,那依旧惦记着往年的苦日子,不管做什么,总要要念叨一句省一点省一点。
洗菜的时候水用得多了他念叨,晚上房间里的灯开的多了他也念叨,菜做的多了些他念叨,更甭提出去下馆子了。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就连他们晚上亲热的时候,他都要将灯给关了,为了省电!那话一说出口,顿时什么性致都没了。
可再仔细想想,离婚她属于过错方,可就是那样一个小气到极致的男人,却将大部分钱留给了她,从前她从没有过愧疚之心,甚至觉得她就是应该跟现在这个男朋友在一起才是最正确的。
可这会儿,她忽然感觉到一阵内疚。
他虽然从不出去下馆子,可是她出去的时候他只会关心她钱够不够;他不舍得在自己身上浪费一点儿钱,却能够在各种纪念日的时候送她或贵重或走心的礼物。她从不担心,他在外应酬会有什么逢场作戏的事情发生。
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其实很安心。
果然,只有失去以后才会念起那个人的好;而在一起的时候看到的都是那个人的不好,总觉得自己委屈了,日子过的像坐牢。
她这将近三十年的时光,活的一直都懵懵懂懂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一直在别人表现表现的自己很光鲜亮丽,很热情很乐于助人,可大概真的是越是缺什么,才越想要在别人面前表现什么吧?
事实上她过的并不光鲜,她会来考研继续深造不是因为她不想继续再干药代了,而是她被人排挤算计的干不下去了;她想要获得别人的称赞、想要让别人觉得她是个有本事的人,所以什么事都大包大揽,然后再交给身边有能力去解决的人,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她嘴碎,喜欢说别人的八卦,其实不过就是想在别人的八卦甚至是不幸中,找到优越感,找到自己其实过得还是比很多人都好的借口。
可这个女人的出现,那些甩在地上的照片,让她觉得自己的面皮好像被人踩在地上,所有光鲜的外衣都被人扒开了似的。而楚音的挺身而出,让她心思忽然明澈起来,宛如醍醐灌顶。
她想自己或许真的不该再去追寻那些虚的东西,她应该活的更加真实一些。做真实的自己,明白自己真实的想法,交真实的朋友……
楚音的挺身而出,让她觉得,自己必须要为此做点儿什么。
不管自己是不是知道这女人跟他已经订婚的事儿,自己确实跟那个人在一起了,这件事让眼前的女人心里不舒服了,那么被浇了这盆水她认!
可楚音被自己连累,不能没有一个交代。
女人冷笑:“你说什么?让我道歉?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管你是谁,做错了事必须道歉。”
楚音目光冷冷的看了那女人一眼,“走吧,回去换身衣服,你这样对身体不好。”
诸般恶业,口业是最不被重视的,可祸从口出这也是每个人都必须明白的。流言蜚语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传出来的。
这个女人的刚刚这一番话,被一些人听在耳朵里,说不定传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她做了别人的小三,再继续传下去便是她为了钱被人包养了,然后就是她被有妇之夫包养还被人找上门来了。
这样的事,在从前漫长的一生中见到的太多了。灵犀山周围的村子里,有不少嘴碎的人,就是这么传别人的流言蜚语的。其中闹得比较大的一件,就是因为一个婆子乱传闲话,逼死了一个寡。妇。
人言从来可畏,这把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可恶业也已经造成。对于流言蜚语,看过便一笑了之,不要去传,去做这把刀的推手,真真假假自然有当事人去分辨。
见楚音直接无视了她,拉着张蓓就要去楼上,女人十分生气,她食指指着她们二人的背影,“站住!我同意你们走了吗?”
楚音连脚步顿一下都不曾有,这举动让这女人险些气炸了。
这个时节天已经凉了,不少人都已经穿起了外套,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若是不好好处理确实是很容易生病的。看着张蓓冲了澡换了衣服,她又将自己平日里配好的药倒了一粒出来,“没法儿熬姜汤了,这个也是能预防感冒的,吃了吧。”
“谢谢。”
张蓓这会儿刚刚冲完澡,穿了家居服脸上也是素颜不曾上妆,少了一些市侩,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多了,也顺眼多了。
她乖巧的将药吃了,憋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只是觉得她不该那样。”
张蓓有很多缺点,可楚音心里却一直记着当初她帮助的那个出事儿的民工的事情,为着她这一份始终保有的初心,她也愿意给予她更多的宽容。
喝了药,楚音刚好接到了夏月的电话,夏月说要过来找她,楚音就让她顺便带了一些吃的过来。刚刚挂完电话,张蓓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你好。”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张蓓的脸色忽然就刷的一下白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好,我知道了。”
看她的面相,楚音其实已经知道,她这会儿大概是破财了。在婚姻上,她欠了她的前夫,今日被人泼水也算是尝到了果报;而在金钱上,她分到的前夫的那些钱,本不是她该得的,所以今日的破财也算是有所报了。
张蓓抱着玩。偶坐在椅子上,见楚音也没有开口问她的意思,就有点儿委屈的问道:“你都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吗?”
“不管发生了什么,以后都会越来越好啊。”
张蓓这便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将一半的家当投了一份理财,结果刚刚接到消息,那个开发理财的人搂着钱跑路了!”
夏月买了东西站在门口,正要敲门发现门轻轻一推就被推开了,接着就看到一向都是御姐范儿示人的张蓓这会儿哭的跟个孩子似的,她一脸懵逼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儿。
好半晌,才看向楚音,眼神询问:“这是发生了啥?”
楚音笑了笑,走过去从下月手里接过吃的,放在张蓓的面前,“吃吧。”
等到张蓓吃完了,夏月才问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张蓓就将刚刚在楼下发生的事情对夏月说了一遍,夏月气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说什么?她竟然还骂我楚姐姐是小三?”
这人大概是不想好了吧?
正神站在面前,你出言不逊还辱骂污蔑正神,怕不是嫌弃自己运气太好了?
当然,不管怎么样,辱骂她的女神,这件事都是不能忍的!
张蓓也很气啊,怎么自己被泼了一盆冷水就不见夏月跳脚?虽然她也很气楚音被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辱骂,可她也是很需要安慰的好吗?
“你有那女人的照片吗?”
“你要做什么?”
“我猜那女人敢这么嚣张,家世一定不错,所以这件事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谓知己知彼,我得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背景,到时候倘若她发难,我们才好应对啊。”
张蓓就将一张那女人扔在她身上被她无意中带回来的照片给了夏月,正是这女人订婚时候的照片。夏月用手机对着照片拍了一下就发给了池旭,“任务来了,帮忙查查这女人的底细。”
池旭:“怎么了,她惹到了你了?”
夏月:“可以这么说。”
怎么说,她也是楚姐姐的脑残粉啊,楚姐姐被人侮辱了,她怎么可能一点儿行动都没有?若不是妈妈千叮咛万嘱咐她们这些人有着特殊本事的人,千万不可仗着自己的本事就去欺辱凡人,她都要弄两只恶鬼去好好吓吓那女人了。
池旭的动作很快,晚上就将资料整理好发给了夏月。
夏月越看,眉头拧的越厉害。
看完之后,她立刻就将资料发给了楚音,心里还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何悦的事情,她们目前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着手,偏偏这个跟那酒店的背后老板都玩儿的挺好的女人就这么找上门来了,夏月真心觉得,这真是连老天爷都帮她们。
这个女人名叫徐娇,是港城一流豪门徐家的二女儿,她为人叛逆手段残忍行为放荡,这也是为什么徐家会给她找了这么一个门第跟徐家完全对不上的人订婚。只因为,有点势力和实力的豪门,对于徐娇的名声,他们几乎都很清楚。就连门第稍微低一些的,但却很讲究的人家都不愿意委屈儿子跟徐娇联姻。
叛逆行为放荡这是一回事儿,可手段残忍却是许多人都无法容忍的。
在徐娇六岁的时候,就开始表现出暴戾的倾向。在徐家的宴会上,许多人都亲眼目睹还是六岁的她将一只小黄鸭残忍的放血虐杀而亡,而她手上沾着血拍手笑的一脸开心。当时的场面,让许多人都不寒而栗。
后来,徐家为了降低这件事的影响,将她送到了苏城外婆那边,从小远离父母让她越长大越叛逆。同时,在外婆家住着越发的美人管束她,这让她暴力的倾向愈发没了控制。
从小鸡小鸭小青蛙,到小兔子小猫小狗等等,最后到一些大型的珍稀动物,通过非法手段弄来的老虎、狮子等等,她甚至蠢蠢欲动的想要对活人动手。
不过究竟有没有动作,池旭的资料里也没有查到。
除此之外,她跟那家酒店的背后老板还是私交非常不错的朋友,四个人经常分享一些刺激的事情,不过邪神之事徐娇有没有参与其中,资料上也没有查到。
楚音看完资料,就微微蹙眉沉思起来。
看来这个徐娇的身边应该也有高人才是,否则的话她虐杀了这么多动物,身边的气息不可能如此干净,一点怨灵都没有留下,这实在不合情理。
不过按照徐娇的性子,今日之事她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夜半时分,张蓓睡得正香,楚音在床上闭目调息,只是忽然她便睁开了眼睛,眼底神光闪过,目光冷厉的挥出一道法诀,一个表情凄厉恐怖的人头被法诀金光打到,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继而迅速远遁而走。
而在距离帝都大学不远的郊外,那颗头急急的飞到了郊外站着的无头男子的身上,继而一口鲜血喷出,那人顿时面如金纸。
“该死!”听他说话的腔调,并不是纯正的中文,带着些外国腔,听起来有些怪怪的。而若是仔细观察这个男人,你会发现他的脖子要比一般人长出很多。
他脸上露出一阵愤恨之色,没有丝毫犹豫的离开了这里。
而在宿舍里,原本熟睡的张蓓却被这一声凄厉的叫声吵醒,她猛然从床上坐起,“怎么了?”
“没事了。”
她见楚音也醒着,就以为她也是被刚刚的声音吵醒的,不过回想起刚刚那个声音确实非常恐怖诡异,她惨白着脸笑了笑:“应该是有人作噩梦了吧,你也早点睡啊。”
“嗯,我知道了。”
看着张蓓又重新睡下去,楚音这才使出元神出窍之法,追着刚刚拿到气息而去。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就查过这个世界的相关玄学方面的事情。刚刚的那颗头,看起来应该是南洋降头术。降头术据传是由南疆巫蛊之术被南洋人结合他们的一些秘术而搞出来的一些法门,刚刚的飞头降只是其中一种,有些修炼厉害的人可以控人心神于无形之中,算是比较诡异且难对付的邪术之一。
等到楚音元神追踪二来的时候,那人便已经逃窜了。
不过楚音已经十分确定,这定然是徐娇弄出来报复她和张蓓二人的。这人果然如同资料上所说的那样,心性残暴且睚眦必报。
而且,徐娇身边的玄门高人定然不止一个,修炼降头术的邪术士是不可能将徐娇身边的怨灵清理的如此干净,却又一点儿邪恶气息都不留的。
难怪她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了,原来是有这么一群人给了她底气。
第二天,楚音就看到张蓓面色困顿的起身,眼底青黑显然是没有休息好。
“怎么了?昨晚上没有睡好?”
张蓓苦笑着说道:“甭提了,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到了早上才好不容易好点儿。”
楚音皱眉:“上回在白杨县给你的那个护身符,你没有带在身上吗?”
“啊,那个我在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给弄丢了。”说起这个,张蓓心里也很郁闷了,之前有那个荷包带在身边的时候,她确实能够感觉到自己是很安心的。自从丢了那荷包之后,她总觉得自己一阵阵的心慌不安。
楚音叹了口气,现在又有徐娇对她虎视眈眈,她也不可能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想了想还是拿出了一块玉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