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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妍珍此来,是奉苏世韬的命令,带了血族太后的厚赏。
整个瑶云阁里顷刻间焕然一新,摆满了血族皇家的奇珍异宝,无处不闪亮发光,还有大红喜字贴在了正南正北的窗子上。
锦璃瞧着喜字,越看越别扭。
若是叫那只吸血鬼撞见,再想到她那番信誓旦旦嫁于他的话,指不定要如何挖苦她呢?
“妍珍姐,这喜字,是你的主意吧?”
苏妍珍指挥小厮门把喜字贴得正当,忙不迭地笑道,“妹妹,人家血族太后如此给你厚赏,你也该有所表示!西门向蝶正在府中呢,她若瞧见这喜庆的布置,定会承禀太后的。”
“西门向蝶深爱着溟王殿下,你这不是给我引火烧身么?”锦璃叫苏嬷嬷挑拣两样宝贝赠予苏妍珍,摆下台阶,“这喜字还是取下来吧!”
苏妍珍收了宝贝,只能照办,不免一脸悻悻。“妹妹,我可真是一番好意。”
。。
☆、第056章 奇怪请帖,仇杀
||她好意歹意,锦璃自会判断。
“妍珍姐,静琪姐怎没有同你一起过来?”
“妹妹,你闷在瑶云阁,还不知道呢?晚膳之前,赵侧妃被父王关在了柴房里。”
孙嬷嬷佯装惊讶,不着痕迹看了眼锦璃。
锦璃不动声色地歪靠在方枕上,不禁摸了摸脸颊。母亲这一掌,她总算没白挨。
“赵侧妃前晚睡到护卫院子里,可是闹了大笑话,说不定,这会儿怀了野种呢!今儿来的都是贵客,家丑传扬出去,父王的颜面往哪儿搁?把她关进柴房,也是轻的。”
说起这些事儿,苏妍珍滔滔不绝,眉飞色舞,竟停不下来。
见锦璃躺在床上直咳,她便坐在床沿坐下,怜悯地轻拍锦璃的背帮她顺气。
“妹妹,你可能还不知,静琪姐是个多么识时务的人。”
“哦?”锦璃拿丝帕按住口鼻,等着她把话说完。
“她亲生母亲刚被关进柴房,她就认了母妃为母亲,父王斥赵侧妃不守妇道,怕她带坏了静琪姐,就允静琪姐跟了母妃。”
锦璃心隐隐一沉。
苏妍珍见她愠怒握紧丝帕,忙又火上浇油。
“锦璃,苏静琪这可是在和你、和锦煜哥抢母亲!这事儿若呈报给太后,太后自然乐见其成。恐怕静琪就一跃骑到你头上,将来出嫁论长幼,定是她成为未来皇后。”
锦璃怒火就散了。她忽然想到,母妃打她之后,所说的话。
苏静琪若代她嫁给当今太子,倒是一桩美事,那二位,也足以堪称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了。
苏妍珍见她不怒反笑,索然一叹。“妹妹大度,不在意这些。溟王对你关爱有加,血族太后如此厚爱,将来妹妹当上溟王妃,可莫要忘了我这个当姐姐的。咱们家,就数我不争气了。”
说完,她就从袖中取出血族太后的请帖,拍在锦璃枕畔。
锦璃拿起请帖打开,里面的内容却奇怪。
不是邀请,没有什么客气的词句,只有简单一句话……这句话,竟是一个奇怪的谜题!
“一和二,谁最勤,谁最懒?”
见锦璃一脸古怪,苏妍珍好奇地凑过来看请帖,“这么一张漂亮的红帖,竟只有这一行字?可……这话什么意思?”
血族太后是一位性情古怪,喜好玩闹的老人家,锦璃并不怀疑请帖的真伪。
她阖上请帖,懒得再探究血族太后的意思。“这请帖来得不巧,我收了兰妃娘娘的镯子,是不可能去参选血族的皇子妃的。”
“可,血族太后赏赐已到,这么一堆无价之宝,总能胜过兰妃的破镯子吧!”苏妍珍还是拉过她的手细瞧镯子,一瞧,不禁大惊失色,“这可是皇上赏赐兰妃的那只手镯,你……你怎好收这东西?不怕皇姑母怪罪吗?”
锦璃阴冷一笑,病恹恹地人儿,厉鬼诈尸一般,猛然坐起……
康恒借锦煜之手,赠给她的那把既能杀人又能杀鬼的小弯刀,精准抵在了苏妍珍的脖子上。
。。
☆、第057章 可惜,我不信你
||苏妍珍惊骇失色,忙向后躲避。
锦璃下了床,强硬逼近……
你进我退,苏妍珍到了东窗前,半截身子探到窗外去——被杀,坠湖,两条路都是致命。
她恐慌地歪头看水面,发钗脱落,坠水无声,入水无痕,这才明白,锦璃不是开玩笑。
“锦璃,你……你疯了?好好说着话,为何要杀我?!”
锦璃在她脖子上划了一刀,不轻不重,却足以让苏妍珍痛得死去活来,惨叫不停。
“姐姐,牡丹宴地毯上的毒蒺藜钉,比我这刀子恶毒多了!”
“你误会了,我……我没想害你,我是想嫁给七皇子康晨的,你知道静琪那个狐媚子哪一个皇子都肯放过,所以……”
“康晨?哼哼,你拿这话骗皇姑母,骗太后,可骗不了我苏锦璃!”深冷的眸子陡然溢满狰狞的憎恶,“孙嬷嬷,拿证据!”
孙嬷嬷不惊不怪,忙把一个香囊双手递上来。
苏妍珍脸色剧变,不可置信地抓住绣着四爪腾龙的香囊,“你……你给我看这东西做什么?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香囊而已。”
锦璃从她手上拿过香囊,“太子身边所用的物件,只有这东西不是出自尚宫局。我搜罗府中女眷刺绣的香包,才发现,这是你亲手做的。”
苏妍珍悚然惊颤,连太后那双眼都不敢想。“你怎么拿到的?”
“太子贪色,康恒找了位比你聪明美丽百倍的女子送到他的龙床上,美人儿被太子临幸,顺手牵羊,就拿了这东西出来。”
苏妍珍欲哭无泪,“锦璃,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杀人放火,锦璃倒是真没做过。她也不想手染血腥。“我本想放过你,可你为何要说刚才那些话?为何给我弄两张可恶的喜字?你想让我和苏静琪反目成仇,想让西门向蝶害死我?”
“锦璃,我再也不敢了……我对天发誓,再不害你……”
锦璃绝然冷笑,“可惜,我不信你!”
苏妍珍就从窗子上后翻下去,坠入湖里。
瑶云阁下,护卫成群,仿佛没有见到这恐怖的一幕,一个个镇守原处,不动不摇。
苏妍珍随行的贴身侍从,则个个噤若寒蝉。
苏妍珍在湖里沉沉浮浮,不住地大喊救命,水咕噜咕噜往嘴里灌……
孙嬷嬷忙趴到窗台往下看,“郡主,这样……会不会过分了?她一直在喊救命呢!”
锦璃转身,随手把锦囊放进梳妆台的抽屉里,依靠在床头的方枕上把玩着弯刀,“让她喊!等父王来了,看她有没有胆子说是我推的!”
孙嬷嬷无奈地瞧着她越来越嚣张的小祖宗,直念阿弥陀佛。
苏妍珍果然惊动了整座王府。
瑶云阁亮起所有的夜明珠,更比白昼。
苏世韬亲自赶到瑶云阁的栈桥上,问明情况,勃然大怒。
苏妍珍被救上岸,因喝了一肚子湖水,整个人都混沌不清,一见苏世韬,忙哭嚷着叫父王。
御蓝斯就在苏世韬身侧,瞧着这一幕,不动声色。
。。
☆、第058章 偷看他,被逮到
||锦璃斜倚在瑶云阁前廊下的朱漆柱上,不着痕迹,偷偷瞧着他。
没有看到西门向蝶的踪影,心里的酸涩却还是直往上冒,垂在胸前的长发,在手指上扰了几圈,越是心浮气躁。
今晚特殊,宁安王感谢溟王平息两国干戈,诸臣陪宴。所以,他穿了礼服。
紫红锦,明黄绣,飞天展翼腾龙绕在伟岸俊秀的身躯上,凝了他的魂,鲜活了一般,流光辉煌。
栗红色发丝高束,罩着紫珠金冠,寒雪玉颜于灯光下,如蒙月华。
他单那样无声立于人群之中,惊艳邪魅,竟直往人眼里心里扎。
御蓝斯敏锐转眼,捕捉到她未来得及转开的视线,一扫她一身樱花粉的睡袍,注意到她一直拿丝帕捂着脸颊,眸光微黯。
苏世韬把苏妍珍揽进怀里,见苏妍珍脖子上有血痕,怀疑地看向锦璃。
“锦璃,你三姐好端端地怎么坠湖的?”
锦璃无辜嘟唇耸肩,“父王,您问她呀!我这养病呢,睡得正香,就听到她在我的瑶云阁里叮叮当当地布置,没一会儿就大喊救命!我还没怪她吵了我呢!”
“妍珍好意来给你送血族太后的赏赐,她坠湖,你竟还有心思睡觉?”苏世韬怒焰涨红。这臭丫头,今儿不知吃错什么药了。“妍珍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苏妍珍这会儿正把水吐得差不多,忙揪着苏世韬的袍子,“父王,不怪妹妹,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坠进湖里的。脖子上的伤,是我自己不小心划得。”
锦璃轻歪螓首,半托受伤的腮儿,嘲讽冷哼,“父王,您听到了,可不管我的事。没事儿的话,我回去躺着了。”
她话刚说完,腰身一紧,裙袍飞旋,身躯就凌空起来,粉雕玉琢地赤足离了地面……
熟悉的龙涎香,混合华服簇新的气息,与男子独特的体香,一并冲入鼻息。
她双颊绯红地低垂眼帘,手臂精准攀住他的肩,额角就抵住他的下颌,巧妙阻挡他查看脸上的伤,一抹冗长的栗色发丝触在脸颊上……颤了心尖。
楼下,来救苏妍珍的众人离开。
楼上,锦璃被轻柔搁在床榻上。
她正要松开他的脖颈,捂住脸上的伤,眼前光芒陡然一暗,唇上微烫,甘醇的清甜味道,被他以热吻送入口中,竟是……他的血!
她颦眉抬眸,正对上他宠溺含笑的眼眸,两人气息相融,亲密无间,她越是心慌意乱。
“溟……”
温柔的男子气息,抵触她嫣红的唇,宠怜诱哄。
“乖,咽下去,伤就不痛了。”
她不咽,他便一直抵住她的唇,笑看她水光潋滟的凤眸羞赧闪烁。
她终是拗不过,血液入喉,脸上肌肤刺痒愈合,恢复成他贪恋许久的无暇美肌。
轻柔的吻,疼惜落在原来的伤痕处,点点**,移到唇畔……
她尝到他口中残留的酒气,不由心驰神醉,清浅一点回应,挑燃他狂野的火……
。。
☆、第059章 凤命,邪王告白
||轻若无骨的身子,被健硕的双臂禁锢。
热吻因压抑太久,骤然变得急若狂雨。
敏感的肌肤,隔着丝薄的衣裳,被他的体温熨烫,按在她后背的大掌需索急迫,似要把她揉进体内方能罢休。
想到西门向蝶,锦璃无法再继续……
她,苏锦璃,生来使命在身。
大齐太祖开国之时,受苏氏一族相助,名留青史。
太祖遗训,康氏皇族与苏氏王族,永世安好,共享天下。
大齐历代皇后,皆是出自苏氏。
每一位苏氏嫡女郡主,不容有喜爱的男子,自幼严格受教,除了父兄,亦不得其他男子进ru闺阁。
在及笄之后,送入宫门,与太子成婚,而将来,注定是皇后。
当今太后如此,皇后苏世敏如此,她苏锦璃于前世嫁给康恒,亦是难逃厄运。
康氏后陵墓碑上,刻着孝纯仁皇后苏氏,孝顺德皇后苏氏,孝端素皇后苏氏……
而她,苏锦璃,得康恒口谕,前世亦成了——孝柔懿皇后苏氏。
此生,她誓死扭转乾坤,颠覆大齐,再不让苏氏的女子成为这“遗训”的祭品。
因此,现在她不能接受他,她筹谋多时,复仇在即。
而他,心系血族,势必要夺取血族皇位。
将来,他端坐龙椅,陪侍君侧的女子,就算不是西门向蝶,也绝不会是她仅有百年寿命的苏锦璃。
唇瓣上一阵刺痛,他忙松开她。
漫不经心地抹了下唇瓣,血染了白皙的指,他不怒反笑,不过瞬间,唇瓣上伤口愈合。
“前几天还信誓旦旦,说要当我的王妃,说什么定让我溟王爱上你,竟这点本事?”
这可恶的吸血鬼,果然竟拿那番话揶揄她!
锦璃恼羞盛怒,低嚷着“不准说”,气呼呼地捶他,打他,推他,踹他……
知道她心里压了太多疑问与怒火,他眸光灼然睨着她,默然杵着,不动不摇。
她却反而打得手痛,脚痛,心更痛,还莫名其妙地,哭成了泪人儿。
打不动了,就这样与他僵持相对,却又说不清自己到底在哭什么。
他凝眉挫败一叹,拉她入怀,温柔拥紧。
担心眼泪湿了他的礼服,她忙拿帕子擦掉泪痕,气恼地推开他,“你的青梅竹马呢?”
御蓝斯坐下来,见桌上有茶,押了一口润喉,又拉了拉领结,缓解身上肆虐的燥热。
“西门王室在血族之北,我常年往返莫黎城与皇宫,过年过节方才碰面,如此两人岂会是青梅竹马?”
锦璃这才发现自己中计,“你……故意气我?”
他挑眉,揶揄斜睨着她,“你还不是故意被康恒吻?”
她坐下来,隔着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