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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以后我回去按时吃。”
趁着她不备,他起身在她唇上轻吻。
她赧然抿唇,忍不住问,“你今儿忙什么?”
“处理奏折,如往常一样巡城,再去镜水城瞧瞧进展。”
“那……你继续忙,我有点乏了,想回去歇着。”
御蓝斯扶着她走到了书房门口,见小莲和孙嬷嬷都在外面,便松了她的手。
“璃儿,若醒来,别忙着弹琴,刺绣。”
“嗯!不过,有些手艺,不能生疏,外公昨儿来看我,还鼓励我多练习呢!还说,我忙碌起来,精神好了许多。”
他只得又妥协,“好吧!”
她总是听王颂达那老狐狸的,他早该习惯了。
*
锦璃返回寝宫,便宣召弥里和凌一。
她留下一张字条,收拾了衣物和包袱,躺进命人备好的橡木箱子里。
凌一背了行囊,弥里抓住箱子的提手,两人就此启程,前往雪狼王朝。
一切,顺顺利利,悄无声息。
而忙碌的御蓝斯,半分没有察觉到王宫的微妙与异样。
*
另一座寝宫的宫苑内,伏瀛从丹药房内出来,就见武场上,苏无殇身着一身无袖小劲装,正有板有眼的独自练马步。
“无殇,怎就你一个人?你哥呢?”
说着,他拾阶而上,帮小家伙调整姿势。
无殇忙收腹挺胸,绷住一口气,“哥哥……去见他的南宫夫人了。”
伏瀛不禁哭笑不得,“南宫夫人?”
“这是娘亲叫习惯的,起源于一场家家酒。”
伏瀛越是听不懂。“家家酒?”
“南宫夫人其实是淳于家的第三十二小姐,淳于缦!总之,不管怎么样,娘亲就认定她是未来儿媳了。”
淳于荣乃是跟在御蓝斯身边许久的,忠心耿耿,任劳任怨。但是,他的第三十二女,伏瀛思忖良久,却记不起长相。
他就忍不住好奇,又拿出魔球占卜。
这已然成了他的习惯,谁叫他家溟王殿下,总是更改人家的命数呢?
魔球里一道幻光,却是一场有趣的婚礼,一对儿小人儿,端坐床榻,正接受几位嬷嬷的说教。
然而,紧接着出现的,却是另一片情景。
已有身孕的淳于缦淌在血泊中,被一个女子手持弯刀直指着,“死,或者离开他,你选一个!”
“孽缘,孽缘……”
无殇听得伏瀛长叹,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偷瞧,却没等瞧见什么,就见伏瀛警惕地侧首看自己。
小家伙忙又端正姿势,练气凝神,小模样好不认真!
伏瀛并没有追究他的调皮,挑高长眉,和蔼问道,“无殇,你可有喜欢的女孩?”
“呃……没有。”
“有顶厌恶的女孩么?”
tang这倒是有一个,无殇就想起他的仇敌来,“龚姣儿!”
这小丫头伏瀛是知道的。
前几日,龚姣儿随王妃娘娘即兴而弹的琴声,翩然起舞。
虽然那小胖身体很像是小鸡展翅,却可爱的令满王宫的人都欢喜不已。
王妃娘娘竟心血来潮,破天荒地收了那丫头为徒,专门传授她琴舞。
那小丫头的母亲龚许氏,惊得喜极而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生怕自家女儿天资拙劣,惹王妃娘娘生气,好一阵推辞。
伏瀛见无殇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魔球,若有所思地笑道,“无殇,你想看?”
“想!”
“你不是讨厌那小丫头么?定是与她没什么。”
“当然!铁定是没什么的!”那小丫头是他的仇敌耶!
伏瀛扬起唇角,“不如,我们打个赌。”
“如何赌?”
“我们就赌你们是否能在一起,若那女子和你没有任何瓜葛,算你赢,以后你可少练半个时辰的马步,若那女子和你关系匪浅,你每日多练半个时辰的马步,再多写五十个字!”
“好!”赌就赌,谁怕谁呀!
伏瀛掌间一股真气映在魔球上,耀目的光芒,映得他容颜透出一股狡猾的妖冷之气。
意外的……
一位水眸深邃,面若芙蓉,绝美倾城的女子,白衣胜雪,站在崖边决绝怒嚷……
“全天下的男人死光,我也不会嫁给你!你不要再逼我,否则我定从这里跳下去!”
愤怒的神情,不只没有让她的美貌打了折扣,反而为她的惊艳,增添一股说不出的霸气与灵气。
男子愧疚地单膝跪在地上,“姣儿,你别这样,我是真的爱你呀!”
无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是他的未来?!
龚姣儿未免太美了些,美得叫人忍不住想给她毁容。
那丫头怎么瞧怎么讨人厌呀,怎……就成了一个大美人儿?
他可是清楚地记得,前几日她跳舞,那小身体直上直下,胖猪一样,腰也没有,还在哪儿扭!
还有,这个长得像极了父王的男人,真的……是他吗?!
却是那个样子,蛮好看的!
不过,他怎么可能给龚姣儿下跪?还说……爱她?
这什么意思呀?
无殇忍不住就嚷道,“师祖,你的魔球一定坏掉了!”
“此乃天机,你怎能亵渎魔球?继续练马步!练完之后再去写字!”
“好嘛!”
小家伙忙悻悻地蹲好马步,胖乎乎的腮儿却还是鼓着。
他笃定,那魔球一定坏掉了!
他是世子爷,怎么可能给那臭丫头下跪?!
除非,是天塌下来了!
为避免和那丫头再有什么瓜葛,他现在就咬破手指,按在自己的额头上,以血发誓,与龚姣儿势不两立。
当然,因为那臭丫头,他每天又要多受罪了,五十个字,岂不是写到他手都断掉?
老天,既生无殇,何生姣儿呢?!
伏瀛却是窃喜一笑,抱着魔球,一溜烟地去了占卜房。
御蓝斯叫他老狐狸,并非平白无故取得绰号。
他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当然,给无殇看到的一幕,不过是玩笑的假象。
而真正的一幕……只有伏瀛自己看到了。
无殇一身黑袍,黑鹰般,飞身落地。
长剑银光闪烁,直指一对儿身穿大红礼服,正准备拜堂的新人,而那新娘子,就是龚姣儿。
“这女人厚颜无耻,入室强*暴本世子!本世子势必要将她碎尸万段才罢休!不想死的,都给我滚!”
那蛮横霸道的口气,中气十足,可丝毫不像是被——强*暴。
伏瀛挑眉摇头失笑,这臭小子,一双眼睛直盯着人家新娘子,分明是来抢亲的!
那新郎脸都呈现菜色,骂了龚姣儿一句卑鄙无耻,就转身离开。
四周围观亲友轰然鸟兽散,喜堂内,只剩了两人。
龚姣儿却随手从腰间抽出一条火红的长鞭子,霸气四射的狂猛一甩,鞭柄指着他俊美的鼻尖,怒不可遏。
“你凭什么毁我清誉?这个时辰,你该去迎娶你的未婚妻!你不是说,她有了你的亲骨肉么?”
“那是骗你的。”
“可那未婚妻却是当初你自己选的!”
男子长剑撑在了地上,颓败自嘲苦笑,“姣儿,你……可是想将我碎尸万段么?”
“是!”
魔球黯然熄灭,没了下文。
伏瀛无奈叹一句,“果然……是孽缘!”
*
学堂内,一群孩子一派一派整齐端坐,跟
着夫子摇头晃脑,诵读着令人费解的诗词。
最后面一个桌案上,却不高不低的传来阵阵打鼾声。
夫子瞧得清楚,众学生也频频侧目,那诗词诵读的声音也变得参差不齐了。
夫子无奈地摇头长叹,“继续读……”
淳于缦小脸儿涨红。
南宫谨进来时,大群孩子围着他起哄,直嚷着南宫世子来看娘子。
他却辩解道,不是专门来看她,是为学诗词歌赋才来的。
他倒是学呀,怎就……鼾声这么响,他上辈子是困死的吗?
铃声响起,门外的走廊上,有孩子的欢笑时陡然响起,夫子无奈地搁下书本放过一群翘首往外瞧的小猴子们。
“都去玩吧!”
“恭送夫子。”
纵然如此整齐划一,响亮如雷鸣的声音,竟也未能扰乱了那节奏舒缓的鼾声。
淳于缦犹豫良久,从桌案下的抽屉里拿出小瓷杯子,准备去弄点喝得,经过南宫谨身边,见他皱着眉头睡得沉,她轻声一叹,就走出了门去。
听得那脚步声远离,南宫谨倏然睁开了睡眸,深邃的彻亮的眼眸,星辰般绚烂。
淳于缦在茶室里断了杯子出来,就听得身前突然,“啊——”
小丫头吓得一抖,刚领到的一杯美味甘醇的鲜红饮品差点摔倒地上去。
“南宫谨,你吓死我了!你不是在睡觉么?”
他当然是实在抵不住那诗词的催眠,也受不了那样慢条斯理的诵读方式,所以就半梦半醒地陪伴着她喽!
南宫谨却避而不答,只邪笑问,“咋不叫夫君了?”
小丫头顿时面红耳赤,“你不是不喜欢我这样叫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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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夫君,紧随而至
南宫谨从她小手上端过瓷杯子,咕咚咕咚喝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叫来听听无妨。”
小丫头读了半个时辰的诗词,正口干舌燥,喉咙痛痒,见杯子已然底朝天,火气噌噌往上冒,小脸儿气得涨红。
还叫夫君呢?白日梦匀!
“不叫!不叫!不叫!”
南宫恪耸肩,倒也没有计较。
“晌午和我一起去王宫用午膳吧!”
“不去!”
她侧身经过,不理会他。
南宫谨亦步亦趋地追着她,“我可是特意来看你的,吃顿饭也不成?掇”
“下午夫子要检查背诵史书,我还没有背下来!”
别人看三遍就要记住的东西,她得看七八遍才成,因为前段时间摔断胳膊,她已然被落下一大截,更不能懈怠。
“好吧,那我在这里陪你用膳。你先去堂内,我再去给你端一杯血。”
小丫头顿时笑眼弯弯,笑颜灿烂,眼底水光莹莹,很容易叫人误会成有泪花闪烁,其实,只是太澄澈。
南宫谨也忍不住莞尔,宠溺点了下她的鼻尖,“渴了不早说,因为一杯血和我生气呢!”
“你快去,我再不和你生气。”
“好好好!”
“我要果味的,夫君!”
南宫谨因她一声柔柔的夫君,顿时喜笑颜开。
“去堂内等着,为夫这就给你端去。”
他当即蹿进茶室内,盛了满满一杯果味血液出来。
淳于缦已经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温书,粉嫩地唇角扬着,满心期待着她亲亲夫君的贴心服侍。
然而,书上落下一片暗影……
她惊喜地抬起头,却见桌旁立着的,不是南宫谨,而是一位高瘦阴沉的吸血鬼男孩。
“金佩?”
“看到我,你似乎很失望呀!”金佩一弯腰,两手撑在她桌面上,鼻尖几乎碰在她小巧玲珑的鼻尖上。
淳于缦忙向后挪动。“金佩,你……有事么?”
“你手臂摔断,落下不少,我把夫子讲的内功心法都记下来了,你拿去看吧。”
“不用了,我哥哥帮我从夫子那里抄写了一份。”
“这个你一定要看,记得,每一页都要认真看。”
“哎……我……我真的不需要呀!”
这人也真是的,人家不稀罕,他怎能强送嘛?!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摔断手臂,痛得她锥心刺骨,就再也不喜欢练武功,一看这些心法口诀就头痛。
所幸,在她家夫君的辅助下,她武功总算是进步不少,才得了师父的夸奖。
父亲也答应了,只要她学点防身的本事,然后帮她改学营商和女红。
女孩子,还是学些持家的本事比较好。
南宫谨待金佩离开,才端着瓷杯过来,“喝吧!”
淳于缦见他手送了杯子过来,眼睛却盯着金佩的方向,忙接过来,咕咚咕咚猛喝了两口,冲刷掉心口那点小小的不安。
见南宫谨拉着椅子,在自己身边坐下来,她不禁担心地环顾四周。
“你不怕大家说我们是小夫妻了吗?”
“让他们说去!”
都知道了也好,免得有些苍蝇蚊子,来缠着他家南宫夫人。
南宫谨说着,随手摸起金佩刚放在桌上的武功心法,漫不经心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呃……就是心法口诀喽。”
淳于缦不着痕迹,看了眼远远坐到后面去的金佩,见他也正看这边,忙收回视线。
“就是那边的金佩刚刚给我的……”
“他还说,要你每一页都看对吗?”
她喝一大口酸甜甘醇的血液,鼓着腮儿,窘迫地嗯了一声。
这可肿么办才好,她家夫君好像都听到了,而且脸色很吓人呢!
南宫谨冷酷地绷着小脸儿,眸光里戾红的光芒闪烁,小手一页一页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