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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他惊愕之际,锦璃夺了他的长剑,奈何她使出全部力气,却仍是提不动长剑。
御蓝斯忙回过神来,提了剑,收回剑鞘,无视满场众人的惊愕,霸道地将她揽入怀中。
心里狂喜,却又惊痛,百感交集,难以言喻。
大手揉按她背后,狂烈的思恋因此爆发,素来冷酷而不苟言笑的男子,顷刻间竟又哭又笑,孩子一般失控……
锦璃心疼地捧住他瘦削的俊颜,踮起脚尖,安慰地在他唇上轻吻。
“阿溟,我好看么?”
“好看。”他视线描画着她的眉眼,看不够。
她眼眶微红,眼睛里泪花泛滥,却还是笑着的。
“你还在吃醋吗?”
他脸色微僵,别开头,随手抹掉眼角的泪,死不认账地不羁冷哼。
“谁吃醋了?!”
锦璃忍不住抿唇笑,也不戳穿他,却不依不饶地绕到他面前,逼他正视自己。
她喜欢看他,不管气恼,落泪,还是冷酷如冰,还是怒色可怕,这绝美的男子,她永生永世看不够!
无奈,他美得太耀眼,她需得半眯着眼眸,才不至于晕眩在他怀里。
“多谢苍兄那两滴泪,原来,狼人情泪至诚至热,竟能化解上天的谴责呢!”
原来,是这个原因么?他心里越是酸楚,“说不定本王的眼泪也可以。”
她勾住他的脖子,调皮地笑道,“那我就再瞎一次,换你的眼泪来试试。”
他气恼捏住她的下颌,深邃的眸光拢住她狡黠的视线,“你敢?!”
“既如此,你就不要再生气了!你这样子,让我想到相识之初,那时,你总爱别扭吃醋!”
“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本王的坏话?!本王是该罚你,还是该砍掉这些家伙的耳朵呢?!”
众臣忙俯首,“臣等罪该万死!”
御蓝斯就在这样的求饶声里,拥紧他最爱的女子。
情愫丝丝缕缕牵牵扯扯,美丽的眸子暗动了心弦,荡漾起温柔甜蜜的涟漪。
终于,他忍不住与她相视而笑,也忍不住——深沉地吻她,从她的眉眼开始,细细地轻啄每一寸柔嫩的肌肤。
本是要阻止锦璃入宫的莲央,遥遥悬在半空,收拢羽翼,震怒只得收住双拳,也收拢所有的怒火。
这女子,难不成真的还有上天相助?为何,她总是能逢凶化吉?
“娘亲,娘亲……”王宫大门内,连飞带跑地奔出两个小身影。
御蓝斯眷恋不舍地松开锦璃,放她去与儿子团聚,他俊颜阴沉一转,视线精准捕捉到蓝紫色花树上空,那正转身飞离的暗金凤袍身影。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放过她,她给的养育之恩,就此偿尽,从此,再不相欠。
*
百官散去,锦璃和御蓝斯,苏锦煜和御胭媚,都带了孩子前去给御穹请安。
御穹却紫宸宫的偏殿之内。
殿内粉雕玉砌,异常美丽。
锦璃一入这独属于两个女儿的寝殿,不禁放慢脚步。
时间也突然静下来,她听到两个丫头呀呀与御穹说着什么。
至高无上、威严霸气的血族王陛下,一身暗红金纹龙袍,坐在两个笼罩了粉色纱帐的摇篮中间,有点格格不入,却瞧着也格外赏心悦目。
芹妃从旁陪着,忍不住笑道,“这么点儿小丫头,竟和人精儿似地,完全能懂陛下的意思呢!”
御雪儿和代嫁的淳于缦,一个雪袍清新,一个粉裙可爱,也围拢在摇篮旁,叽叽喳喳地对比着两个丫头,寻找两人的不同。
御穹敏锐听到一行人的脚步声,优雅转过身来,见儿子儿媳齐全完整,不禁龙颜大悦。
“父皇……”御蓝斯和锦璃异口同声。
“不必行礼了,锦璃,你还没见过琴儿和瑟儿吧?快过来,这两个小丫头感觉到你们回来,正对朕说话呢!”
御穹起身,却是笑而不语,将一块血族的免死金牌,塞进了御胭媚抱着的襁褓里。
苏锦煜和御胭媚看清那东西,激动地相拥而泣,心头总算落下一块大石。
御蓝斯看出锦璃的渴望,牵着她的手快步上前,把她带到左边的摇篮旁,“这个是琴儿。”
锦璃在众人的凝视下,抱起女儿,小丫头长了一双与御蓝斯相似的棕眸和栗发,却有与她相似的脸形和五官。
她亲了亲女儿的小脸儿,要去抱瑟儿,却发现,怀中小丫头的手链上,竟雅致俊秀地刻着个“瑟”字。
“御蓝斯,你到现在竟也没有分清,哪个是琴儿,哪个是瑟儿吗?”她哭笑不得地把瑟儿塞进他怀里,去抱琴儿,“亏得你是她们的亲生父亲呢,竟半点差别都找不出么?”
御蓝斯哭笑不得,“璃儿,这怎能怪本王?是你太会生,生的一道谜题,害本王要抱女儿,总要先猜一番!”
他一番幸福的抱怨,引得满殿欢声笑语乍起。
御雪儿抢先忍不住嗔怒道,“七哥,你也太笨了!琴儿的耳侧有个小红痣,瑟儿的,则长在嘴角上。”
于是满殿的人都开始找两个丫头的不同,御胭媚抱着苏梵也好奇地上前,苏梵小手伸出襁褓,就一下子抓住了瑟儿的手链,生生给扯了下来。
锦璃抱着琴儿,忍不住笑道,“这小子,好大的劲儿呀!”
御蓝斯则若有所思地瞧着苏梵,百般不愿地叹了口气,“既然梵儿喜欢,这手链就送给他吧,如此,瑟儿不用戴手链,就更好辨认了。”
御胭媚忍不住赞叹儿子聪明,“梵儿,你可是给辨不清女儿的溟王殿下,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说着,她毫不客气地,把瑟儿的手链,戴在了儿子的手链上,随即又把苏梵手腕上的紫色避毒玉珠手链取下来,给瑟儿戴上。
“小娃儿还是戴着点儿避毒的东西更好些。”
苏锦煜见御蓝斯还是莫名其妙的脸黑,忍不住调侃。
“御蓝斯,我
们家梵儿,不占你家女儿便宜,这个可算是交换了,你这脸色怎还这般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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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谨儿终于要成婚啦……
☆、第302章 婚期,姗姗来迟
锦璃于层叠交错的欢声笑语里,辨清哥哥的话,不禁偷觑御蓝斯的神情。
这吸血鬼到底是怎么了呢?
在雪狼族时,也不见他如此对苏梵。
亏得他睿智一击,将她推下楼阁,才扭转境况,化险为夷,保住了苏梵一条小命。
可这会儿,他看苏梵的脸色,怎如此……挑剔,严苛,还有几分烦躁与气恼?匀!
仿佛那小娃儿曾捅过他一刀,外加欠了他一大笔债,没偿还似地。
在御蓝斯眼中,苏梵却不只是欠债,捅刀这般简单,这臭小子压根儿就是在剜他的心头肉掇。
他女儿都没有分辨清楚呢,就成了这小子的女人,他怎高兴得起来?!
锦璃一手一个,抱着琴儿瑟儿,在椅子上坐下来无殇就踩着小板凳,从旁搂着她的脖子好一阵亲亲。
原本胖墩墩的小家伙,近些日子,因为想念娘亲,因为占卜未来和伏瀛国师打赌失败,每日忙碌不停的练功习字,一身肥肉被锻造地彻底不见了踪影。
本就能美化人心的小脸儿,越显得五官深刻而精致,小胳膊小腿儿,结实地仿佛钢铁雕琢而成的一般。
锦璃歪头,额头贴在儿子的额角上,亲昵而欢喜。
此刻,长子成婚,次子乖巧懂事,两个女儿漂漂亮亮,她满眼满心的幸福,却又忍不住惧怕上天会妒忌。
无殇小脑袋歪在娘亲的肩上,像一只无尾熊般,撒娇地摇晃着娘亲的身子,略带沙哑的童音,低柔可爱。
“娘亲,有没有想殇儿呀?”
“当然有。”
“是有多想呢?”
“很想很想,这想念,多得像殇儿漂亮的栗色发丝,多得像天上闪烁的星星,多得像满天下的花儿,数也数不完。”
无殇挪动小脸儿,下巴亲昵搁在娘亲肩头上,“既然这么想……今晚娘亲和殇儿睡,好不好哇?还有妹妹,哥哥,缦姐姐……大家一起!”
锦璃笑眼弯弯,侧首瞧着儿子粉润透红的小脸儿,忍不住就想咬一口。
她太想念被孩子们包围的感觉。
“好,当然好!”
于是,本就因为苏梵而脸黑的御蓝斯,从一旁听到母子俩的一番低语交谈,脸色更黑。
这女人是他的,凭什么被一群小不点霸占呀?
碍于御穹,芹妃和苏锦煜等人在场,御蓝斯强忍着,没有和儿子争抢那原本属于自己的女人。
却是南宫谨,上前来,把弟弟给拎到了一边去。
最关心自己婚期的世子爷,牵住自己的南宫夫人,忍不住拽了拽娘亲的袍袖。
锦璃看出儿子有话要说,只得把两个女儿放在摇篮内,入了内殿。
她在椅子上坐下来,俯视一对儿精致可爱的小人儿,满心欢喜,溢到了眼底。
打第一眼看到淳于缦,便莫名觉得投缘,每次看到这娇憨善良的小丫头,都会忍不住想到,那日满殿喧闹嘈杂之下,她和谨儿安安静静,在桌子底下建成一座小小家舍的情形。
所谓琴瑟和谐,就是如此,天生注定的。
淳于缦玩惯家家酒,早知成婚是怎么回事,倒不觉得羞。
然而,被未来婆婆一双美丽的眼睛这般瞧着,小脸儿低垂着,越是苹果般鲜红可爱。
南宫谨先简单承禀了订婚的事,那一日来了什么人,喝了什么酒,祭司与拜礼的事宜,无一遗漏。
锦璃耐心听着,忽觉得儿子突然成了小大人,说话面面俱到,从容不迫,眼神也更多了几分坚毅与沉稳。
然而,儿子这般模样,却让她忍不住心疼。
这孩子从前世到今生,都是被逼迫着成长起来的。
她和御蓝斯不在,也多亏他看顾无殇和两个妹妹。
她温柔地视线细细看过儿子俊美的小脸儿,落在他和淳于缦十指相扣的小手上。
这小子,这回是动了真心。
这郑重的样子,不亚于任何成年且有担当的男子。
这霸道的小模样,竟是生怕淳于缦跑了一般,透着一股紧张地珍惜。
事实上,南宫谨这几日,的确惧怕出事,所以,他不管走到哪里,都始终把他的南宫夫人带在身边。
倒是满宫的宫人也都习惯了,看着两个小人儿形影不离。
“婚期是何时?皇祖父可定了?”
这正是南宫谨最发愁的,提起婚期,小家伙超脱年龄的焦躁。
“娘亲,皇祖父和父王都说,要曾祖母选定婚期。”
锦璃听得眉头微皱,“曾祖母如何决定的?”
“她住到客栈已有三五日,皇祖父也曾问过她,伏瀛占卜,也说越快越好,她却直说尚未考虑好……”
淳于缦也回握住他的手。
她本并不急着出嫁,但是夫君着急迎娶她
tang呀,而爹爹和娘亲也因太后的再三犹豫,莫名恐慌。
因此,小丫头也渐渐地暗生不安。
“王妃娘娘,太后是不是不喜欢我?”
“不会的!太后怎可能不喜欢你?”锦璃温柔怜爱地抚在淳于缦头上,“我们的南宫夫人这样乖巧漂亮,大家都喜欢,太后也定然喜欢你。至于婚期,我和殿下商议,若太后娘娘迟迟不予决定,我们另想办法。好不好?”
“嗯!”小丫头这才点头。
然而,南宫谨却并不满意这样的答复。
“娘亲,父王是在我和缦儿订婚之时,当众承诺了缦儿的双亲,说你回宫之后,便举行婚礼,满朝官员皆是在场。我担心,太后她有意拖延,故意害父王失信!”
锦璃把这话听在心里,暗暗焦灼,怕两个小人儿更着急,她始终温柔含笑。
“谨儿,你这猜测可是全无道理的,曾祖母不会这样做的,如此辱没皇族颜面,也不像她老人家能做的。还有,在血族,隔墙有耳,不可乱说,否则,会惹出更多嫌隙,还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南宫谨惊骇地忙单膝跪下。
他差点忘了,曾祖母神力无边,恐怕正监听着整座王宫。
“娘亲教训的是,谨儿以后再不敢如此。”
“傻小子,给娘亲跪什么?快起来!”
锦璃看出他是真的生了惧意,疼惜地摸了摸他的小脸儿,把他和淳于缦揽入怀中拥紧。
“恐怕,太后是因肃娴和许麒被杀一事耿耿于怀,才难以抉择。”
她虽如此安慰儿子,却无法安慰自己。
虽然事发当日,她眼睛看不到,却清楚地记得,太后那股咄咄逼人的杀气。而两个女儿,也正是因为太后当日对御蓝斯的严苛审问,才动了胎气,急迫降生……
想起肃娴和许麒,这对热差点害死她的女子,锦璃却只记得王氏锦缎门前,那一缸荷花锦鲤。
那红衣如血的惊艳女子,与白袍的她映在水缸之内,仿佛天地两仪,红白分明。
然而,谁能想到,那女子……竟是暗藏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