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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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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苏晟无法否认。

    沈桐儿继续开启剩余的书,分析道:“而自这卷起,画中的明烛娘娘便已经带劳工们离开海底,到这山上修葺村落,她在教导他们耕作、还有纺织——啊,这个这个,这个人的打扮和那个老婆婆一模一样,好像是村落的首领!”

    她如此热情过剩,苏晟再保持沉默会显得太奇怪,故而安抚道:“每个地处偏远的民族都会想象自己的由来,长湖的历史悠久,当然也不例外,许多谁也想不明白的事全都要和鬼神扯上关系,又有什么奇怪?潜水或许有术,但谁也不可能去到海底建造那种比城池还要夸张的陵墓,你莫要太过相信了。”

    “嗯,有道理,我之前有路过一座山里的寨子,他们还会奉老鹰为祖先呢。”沈桐点点头,把剩下的金箔书卷匆匆翻过,在腿上展开了最后一个,捧着脸说:“哇,这里明烛娘娘给首领留下礼物,飞走了呢……信物是好精美的玉坠呀,还有详细的图案,不过那个老奶奶的尸体上并没有留下什么。”

    “都告诉你只是传说,尽信书不如无书。”苏晟挑眉:“乖乖吃饭。”

    “嗯。”沈桐儿点头,忽然发现了奥秘似的,把金卷拎起来对着火眨眼瞧:“怎么好像少了几片?”

    “这些宝书看起来也有些年月,或许遗失在别处吧?”苏晟侧头。

    毕竟多绚丽的传说都与自己无关,沈桐儿并没有太过纠结于此,把金卷小心翼翼地放回箱子里,露出笑来:“虽然长湖镇已然不存在了,但这些书应该对这里很重要吧?我们走时还是把它们埋到石像底下好啦,不然明烛娘娘会怪罪的。”

    “世上哪有什么娘娘?傻瓜。”苏晟伸手摸住她还没晾干的长发。

    “娘告诉我,宁可信其有。”沈桐儿这才喝起稀薄的粥,嘟嘟囔囔道:“你快去休息,对不起呀,知道你没精神还拉着你看书。”

    苏晟顿时为自己刚刚的不耐烦而内疚,更不忍心再欺骗她太多,故而浮出久违的笑意来,在篝火旁被映得神情温和。

    ——

    寻找食物是异鬼的本能,或者说是所有活着的生命的本能。

    子夜午时,久久无法入睡的苏晟仍旧守在沈桐儿身边,因着极好的听力而聆听着远处森林中的低沉嘶吼。

    好在小姑娘并没有受到分毫影响,仍旧倒在锦布上呼吸均匀。

    “对不起,害你成这样。”苏晟忍不住轻轻地触碰过她的脸庞,而后忍住身体的痛苦,拿出藏在怀里的几片金箔皱起眉头。

    因为这些金箔上的“明烛娘娘”正飞翔在长湖镇上空,从云间现身来接她的华丽鸟儿,实在眼熟到可怕。

    沈桐儿若是看到“小白”在这个故事中出现,那就多半完蛋了。

    苏晟慢慢咬牙施力,想要将金箔毁掉,却怎么也无法改变它分毫。

    由于内心的掩饰太过焦急,竟然胸口一热喷出血来,惹得眼前发黑,险些失去人形。

    正在这时,远处竟然传来隐隐的脚步声。

    苏晟忙抹掉嘴角血迹,将金箔藏回怀里,拉起沈桐儿急道:“走,有不少人来了!”

    “啊?什么……”沈桐儿睡得发懵,昏昏沉沉地爬起来便被拽着迈开步子。

    遍体鳞伤的苏晟几次想要起飞,却根本离不从心。

    在黑夜中跑着跑着,最后竟然成了沈桐儿在拉扯自己。

    他们身上都负伤,怎么可能跑得过健壮的御鬼师?

    一路从庙口冲进森林,最终却还是被飞跃过来的多名黑衣人拦住去路。

    已经失去睡意的沈桐儿立刻把苏晟挡在身后,气恼道:“你们别想伤害小白!我跟你们拼了!”

    “哎呀,小半月不见,沈姑娘怎么变得如此粗鲁?”鹿笙淡笑着现身,款款站在树影下道:“难不成丧心病狂地害死酒儿和季祁,还想对我动手吗?”

    “你放屁,季大哥早就重伤不起,是花病酒对我们动手!”沈桐儿绷紧着力气反驳。

    “哦?”鹿笙挑眉:“我只叫你们来长湖买鲛膏,好端端地动什么手?若不是酒儿出行后再没给过我音讯,鹿某也不想来这荒山野岭受罪,结果來以后发现长湖没了,我的人也都没了,反反复复在附近搜了两天,除了您二位什么都没见到,在这种情况下,沈姑娘以为几句胡言乱语就能打发我吗?立刻告诉我花病酒在哪里,否则就别想见到明早的太阳了。”

    在沈桐儿心里鹿家已经黑得底儿掉,她实在未想到这个人竟能倒打一耙,不禁拉紧苏晟的胳膊,转着大眼睛琢磨该如何带他逃走。

    “沈姑娘不说也罢,简简单单一件生意不愿做,还在这里横生是非,实在叫鹿某失望。”鹿笙冷下脸来:“把他们抓起来!”

    剑拔弩张的刹那,苏晟终于出声阻止:“桐儿莫急,先把发生什么解释清楚也不迟。”

    “解释什么呀?他分明——”沈桐儿又气又紧张,但回首望见他的眼神,便也意识到除却着缓兵之计外,彼此根本没别的选择,只能低下头道:“姓鹿的,你到底在演什么戏我不知道,但我当真是为你奔波买鲛膏的,若不是花病酒忽然对小白动手,我们根本意识不到她的蛇蝎心肠!”

    鹿笙依旧那副风吹欲倒的病态,抬袖问:“酒儿有什么理由对苏公子动手?”

    沈桐儿急道:“我怎么知道,她在船上忽然就把鲛王的长明灯泼到小白身上!”

    鹿笙眨眨眼睛:“抱歉,姑娘前言不搭后语,鹿某实在是听不明白。”

    “桐儿,认真讲。”苏晟皱起眉头。

    沈桐儿泄了气般地放弃鱼死网破的打算:“好,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全跟你说一遍!”

    “如此甚好,只不过此地风大,我们还是回山坡上的废墟吧。”鹿笙微笑拱手,用种愉悦的目光瞧向苏晟血痕交错的俊脸,那愉悦的深处,却是充溢着刻骨仇恨的黑暗。

 第48章 遥远的海陵

    硬着头皮对着居心叵测的人讲不被信任的故事是什么感觉?

    实在比被干干脆脆捅上几刀还要难熬。

    沈桐儿硬被带回破庙中,站在仍在燃烧的篝火前面; 把离开南陵原后的发生的林林总总叙述了一遍; 然后气恼道:“你把我们骗到这里来; 根本就是想找机会杀死小白!哪有什么鲛膏和鲛人; 如果有的哈; 我俩早就要被拖到海底去淹死了; 又怎么侥幸可能逃过一劫?!”

    “此言差矣,虽然苏公子来路神秘,不愿以诚告知,但鹿某向来只有爱美之心; 为何要处心积虑杀死他呢?”鹿笙坐在被从车里搬出的巨大红木椅上,端着热茶悠闲品尝:“也许沈姑娘对鹿家的实力并不了解才如此幼稚,无论苏公子有什么绝世武功; 我若是想杀他; 随时都可以杀; 根本不用迂回到这个鬼地方动手,再说长明灯举世难求; 用来烧死一个人多可惜?”

    沈桐儿嘴角抽动,原本和他撕破脸皮将话说开的冲动渐渐消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鹿笙究竟是在装傻,还是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主动提起,自己抢先把小白是只鸟的事情讲出来是不是太傻?

    恰是这犹豫的片刻功夫,便已经让老谋深算的鹿笙占了上风,他故而平静地继续撒饵:“看来,所谓鲛膏之事的确有可能是场被谋划的骗局; 虽然现在那水商行半个人都不剩,但还留着不少鲛人尸体,我昨日气急之下命袖儿切开来看,才发现其骨骼并不连接,似乎上身是人,下身是鱼,通过鱼线缝制而成,也怪鹿某自大,如果当初在南陵原再仔细些,根本不至于受此愚弄。”

    “什么?!”沈桐儿身体一震,回忆过所见所闻逐渐明了之后,不禁露出震惊而厌恶的神色。

    “罢了,现在我只是想知道,酒儿和其他御鬼师到底身在何处。”鹿笙抬起苍白的手,把茶杯交给身旁的黑衣人。

    “我不是讲过了吗,她肯定还在那条船上。”沈桐儿强调:“我和小白被烧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还去海上寻仇?长海那么大,谁想得出具体位置。”

    鹿笙轻咳,而后摇头:“无凭无据,实难相信。”

    沈桐儿无奈:“那你想怎样,讲来讲去还不是找借口杀我们?”

    鹿笙露出淡笑:“ 杀人有什么意思,沈姑娘小小年纪怎么满脑子都是血腥之事?”

    见人太少的小姑娘怎么斗得过如此道貌岸然之徒?

    闻言顿时不禁有些气急,幸而被苏晟在旁边按住胳膊才没有继续争辩。

    篝火已经随着木材成碳而渐渐小了,不是迸发出苦苦挣扎的火星。

    四处检查废墟的御鬼师们纷纷回到破庙来,面无表情地禀报道:“家主,这个镇子中的确半个人都没有,唯独山顶那座竹屋里残留着些比较新鲜的血迹。”

    “刚才我都告诉你了,这事和我没关系,是个老奶奶被人杀死了,我见她可怜才埋在后院的。”沈桐儿立刻开口。

    “是吗?看来还有其他人来过。”鹿笙淡淡皱眉。

    “家主,死人无关紧要,这些书着实蹊跷。”此外在旁阅读金箔的风满袖终于开了口。

    “此等古物,当真是从庙里的地里挖出来的吗?沈姑娘的运气未免太好些。”鹿笙抬袖打了个疲倦的哈欠,接过一卷来垂眸轻翻:“倒是很久没有看过这种文字了。”

    “你认得上面写着什么?”沈桐儿吃惊。

    鹿笙平静回答:“小有研究,这字比当今通行的书法古老许多,只在写古籍和陵墓中能够得见,谁也不知它是怎么被创造、又是怎么消失的,因为第一次被拓印出世是在西海的古迹石碑,所以学者们都唤它西海文。”

    这些事简直闻所未闻,沈桐儿顿时为自己的孤陋寡闻而汗颜。

    那读卷的风满袖也不避讳消息,拱手朗声道:“这十三卷《长湖地志》中讲得是此镇如何得建,以及长海海陵诞生的往事,值得家主带回玉京仔细研究。”

    “海陵?”鹿笙忽然直起身子,皱眉匆匆翻过之后,竟然露出半是喜悦半是兴奋的笑意。

    在沈桐儿心里此人多半变态,越笑越可怕,不禁顿时后退半步。

    鹿笙又从风满袖那里接过几卷金箔书,一目十行之后抬眸感慨:“看来天意如此,到这里寻鲛膏、却是寻对了!”

    沈桐儿紧张偷看苏晟。

    苏晟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难道姑娘就不好奇吗?”鹿笙问道。

    “我虽不认识西海文,但方才也仔细瞧过上面的画,多半猜得出大概,难道鹿先生相信这无稽之谈?”沈桐儿略显惊讶。

    鹿笙笑道:“信与不信何须猜测,试试就知道了。”

    沈桐儿顿时不安:“试什么?”

    “根据刻书之人所言,此地原本荒无人烟,全因远方能上天入海的贵客带着上千劳工从北方而来,至此修建陵墓,才渐渐兴起的。”鹿笙继续把杯茶端到手里:“那些劳工皆是凡骨,需要食一种名为海灵的药物方能避气入海,海陵修建过程之苦不足为外人道之,劳工们死的死、伤的伤,最后所剩无几,而那些无名贵客为了掩饰秘密,按规矩本应将剩余劳工全部填海,幸得一位地位颇高的明烛姑娘下令宽恕才留得性命,而这长湖镇的前身,也是由那位姑娘帮住他们建起的。”

    沈桐儿扭头哼道:“或许此地的确藏有大墓,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什么上天入海纯属夸张——”

    鹿笙打断她:”刻书之人是明烛姑娘的奴仆,为了证明所言非虚,还留下些海灵。”

    说着,他便抬抬下巴示意风满袖。

    风满袖的容貌虽与花病酒同样艳丽夺目,性格却相对较为沉默,立即无声地将金卷轴的竖杆头拧开,果然从里面倒出了些淡绿色的珠子。

    鹿笙微笑:“看来,我们也能去长海里一探了呢,酒儿莫不是早从别处得此奥秘,才背叛我先行一步?”

    风满袖终于不悦开口:“姐姐不可能背叛家主,家主多虑了。”

    “之前是不可能,但去琼州时我多纳了位与你们模样相似的小妾,惹得她大发雷霆,想必是对我失望至极。”鹿笙拂袖叹息:“女人呐……相比之下沈姑娘年龄还小,苏公子就无此烦恼。”

    虽然已经变成人家的囚徒,但苏晟的态度仍旧不卑不亢:“我待桐儿一心一意,当然无此烦恼。”

    “小白,别斗嘴啦。”沈桐儿着急地揪住他的袖子不放:“他肯定是想让咱俩当试药的倒霉鬼,你快说这都是骗人的呀。”

    “试药?鹿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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