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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儿天生认死理,任是郑国宝磨破了嘴皮说不疼,她也不肯听。再惹急了,她便举起拳头道,“再来我就揍你!”
郑国宝无奈之下,只好忍着火气狼狈而出,刚一出门,一阵香风扑面,“国舅,来……我敬你”。只见一个二八妙龄,身材火爆的女,一身武人打扮,举着酒碗过来劝酒。
这女他有点印象,似是某个河南小山寨的少当家。虽然模样不算出众,但正在青春年少,身上充满青春的活力。她也是喝的多了,脚步都有些踉跄,不顾身份凑过来敬酒。这等样貌,平日里自是不入国舅法眼,不过此时正是郑国宝满心的火没处灭,哪还管那许多?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拽到了自己房里。
这房搭的简陋,那位少当家的求饶声,撕裂衣服的声音,以及随后的靡靡之音,梦儿全都听的一清二楚。她面色微红,咬牙道:“大……大坏蛋。还要什么见了魔教就杀,哼,早晚教训你。真是不想走啊,可是不走还是不成了。圣姑,圣姑,任盈盈怎么就那么好?”
次日清晨,郑国宝从那少当家身上起来,去找梦儿吃早饭,才发现梦儿竟然不见了踪迹。只在墙上歪歪扭扭的刻了一行字“我家里来人接我,我要回家了。你要想我,不许忘了我。要记得来找我,不然就揍你。那个女人叫的好恶心,不许再找她!”
郑国宝一见大惊,急忙吩咐人去找,可梦儿已经不见了踪迹。这女就如同个精灵一样,不知其所来,也不知其所终。河南的局势,以及任盈盈的处境,都不允许郑国宝在此长期留下找人。他也只得吩咐下去,河南绿林大小山头,都要把寻找梦儿姑娘当做第一要务,谁能找到人,国舅必有重赏。
那位少当家的已经穿好了衣服,顾不上狼狈,就过来要说法。郑国宝一肚火,只吩咐一声:“拿二百两银给她。”那少当家这才心满意足,接了钱,羞答答道:“我昨天是头一回。今后国舅若想来找我,一次只需十两银便好。”
蔡公冲没心思看这些,只是催促“国舅,梦儿姑娘那你放心,听说她武功了得,肯定出不了事。咱还是先到老营,那些家眷们,可全都等着您呢。”
叛军老营所在,离五霸冈距离不过两日路程,留守兵力不下百人,内还包括胡云翼一手操练的伏龙军这等精锐。为防不测,除了河南绿林大小军头随行,郑国宝又命人执金牌到山东地面调来两个把总,一千营兵来镇场。
等大队人马到了老营,预料的反抗或是哗变,都没有出现。只见周伯符与他婆娘领着留守人马,出来拜见国舅。老营接收的工作,顺利异常,那些兵士乖乖扔了兵器,异常合作,只是问“啥时候发饷?”。
这支人马已经多日欠饷,伙食上也恶劣的很,国舅不但有一千营兵保驾,还带来了军饷,还带来了粮食。这两**宝一打出来,伏龙军虽然是精锐,可也是**凡胎,也是要吃饭要花钱的。他们又不是魔教的那些铁杆狂信徒,在得到交枪不杀的承诺后,都没有再抵抗下去的念头。那些叛军家的女眷,见国舅生的相貌出挑,比蔡公冲这抠脚糙哥要顺眼的多,也收了悲声。还有几个,已经在悄悄打扮梳妆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告急
黄伯流眼睛尖,悄悄对郑国宝道:“蔡公冲这个夯货,守个宝山不知道用。成天到晚睡在女营,也没睡出啥名堂。这些家眷身上,可带着好东西呢。”
郑国宝一听,便把那晚扑倒的女寨主叫来。这小娘前者卖自己得了二百两,也算吃到了甜头。这条道上的女人,卖自己的很多,但是头水儿卖到这个价的,一个没有。这得是上行院的花魁,才敢叫的价啊。因此见了这出手阔绰的国舅,就羞答答的抬不起头,身直打哆嗦,那模样也不知道是怕是恨还是有些别的情怀。郑国宝道:“行了。别哆嗦了,不知道的以为你打摆呢。你带上其他寨里的几个女头领,去女营里给我搜。这些人身上有东西,搜出来的,你留半成。”
那女寨主一听,原来不是说让她服侍的事,心里自然有些失望。但一听能留半成,觉得这个价也算合适。也不多废话,出门便去张罗。至于男这边,黄伯流等四个副盟主,又带了桐柏双奇,黑白双熊这四个面目和善,举止雅的人同行,催收工作进展的比女营那边还要顺利。
那些军头起兵之时,多请地方士绅过营叙谈。再谈论了一番生命与金钱孰更重要的哲学问题后,由家属带着伙食费把人领走。靠这种方法,义军起兵之初,就募集了大笔资金。之后,又打破了一些县城,洗劫了些官仓,手头更是丰厚。那些大架杆招安之后,本身也有不菲的家私,腰包十分丰厚。
可是等到转战一段时间后,各路义军都面临同一个问题,没钱发饷。这么丰厚的家私,怎么会发不出饷银?那么多银钱,最后都流到哪去了?这一谜题的答案,就要着落在这些家眷身上。
招安也好。为匪也罢,图的不就是个吃喝玩乐,享受人生?固然造反是为了招安,但是最后能否全部招安,以及在交战过程,自己能否保证生存,这都是问题。那些架杆们为了自己的家眷不至于自己一死就没了饭辙。便把多年为匪的积蓄,以及抄没来的钱财,全带在他们身上,带到老营。
这些财产自然不能是大笔银锭,也不能是铜钱。多半都是折成了珠宝,黄金等物事带在身上。其类似珍珠衫、百宝衣之类的物件。更是举不胜举。王天纵的少爷,刘镇华的夫人,全都有一件,而且是贴身穿好,须臾不离身。
蔡公冲在女营里,只是看脸看脚下手,结果白白走了宝。这偌大的一笔财富就他眼前晃荡了那么长时间。他硬是没发觉。等到他郑国宝抄没之后,他看着箱里那些珍珠、金、各色宝石等物,当场抡起巴掌,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额对不起趟将身份,额对不起列祖列宗,额给各位同道丢人咧。这么一大笔钱财放在眼皮下面,硬是没闻到味道。还有啥脸面见人么?”
这支庞大的家眷队伍,关系到整个剿匪工作,郑国宝不敢怠慢,令二把总带兵护送这老营的家眷,前往开封。又行开封府,抽调精锐部队,前来迎接。河南绿林的军头们。又抽出一部分人马全程护卫。山东绿林那几位大佬也带着自己的儿郎,加入护卫队伍里,这么一路走下去,等到了河南。也就有了出身。那些宝贝,总算是没白送。
黄伯流见老营安排妥当,心里惦记着圣姑,抽冷来问,“国舅。圣姑手上的人马有限,少林秃驴又像疯了一样包围金山寺,咱们是不是抓点紧,万一金山寺失守,这事,就麻烦了。”
郑国宝微笑道:“黄老,你就放心吧。本国舅自有主张,即使少林和尚不卖我面,真要讲打,也没有他们的便宜。在金山寺,他们的人是不少,可是在怀庆府,我留了两千边军。真要是大家抓破面皮,我看少林贼秃,能不能顶的住两千边军一击!另者,我又调动了两个新建勇营,移防开封一带,只要方正不是个傻,他就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如果圣姑有个什么闪失,我就把少林寺化为白地,让他们知道得罪我是个什么下场。”
金山寺内,断刀残剑随处可见,伤兵们被移到大雄宝殿之内,因为缺少药材,只好用清水洗洗伤口,呻因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任盈盈举目望去,夜色之,四外灯火点点,人声嘈杂,她观看多时,翻身从墙头上漂落,绿竹翁急忙迎上去,“圣姑,怎么样?”
任盈盈的皮甲上,已经有多处破损痕迹,连日来多次交手,任盈盈也受了些内伤。身上带的药品,已经悉数用尽,她也只得靠着自身修为勉强支撑。父亲留给她的这支亲兵队,伤亡高达五成,基本已经丧失战斗能力。一起来开金山寺的仆从军,损失更是高的惊人。虽然寺内食、水充足,但是只怕少林再发动一次总攻,这金山寺就要彻底失守了。
她咳嗽了一阵,勉强用力压住伤势,摇头道:“不成。一点破绽都没有,少林秃驴也是拼了,四面围困的铁桶一样,突围根本出不去。”
金山寺初被围困时,他们就组织过突围,但是几次突围,全都以失败告终,最主要的伤亡,也是集在突击战里。少林和尚也是下了血本,严防死守,就是不让他们退出战斗。十八门的僧人及俗家弟纷纷聚集此处,内更有许多是河南兵变里的溃兵。这些人是打老了仗的,战斗力不是那些普通僧兵可比,与任盈盈的亲兵队相比,也不逊色多少。
这些溃兵加入少林之后,吃了饱饭,又得了军饷,战斗力大为上升。任盈盈这支亲兵队虽是按着军队操练出来的,但终归是缺乏实战经验,结果处处被动吃亏。
要不是少林爱惜金山寺这个仓库,各种破坏性的手段没有使出来,便是火攻也用的少,金山寺早就失守了。如今这里就是一处绝地,任盈盈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去。
之前河南绿林也组织过几次营救,想要突破少林的围困,但是一交上手,却完全不是对手。那些人虽然头上也顶了个某某军的名头,但是自身还是绿林作风,江湖习气。任盈盈待人虽好,却无将略,并不能把这支绿林武装按官军的法操练。
少林那些招募来的溃兵,却是受过正经官军操练的,两下一打,便看出了区别。一个江湖人能打赢一名官兵,但是一百个江湖人却打不过一个官兵百人队。那些绿林人对上这些新剃头的和尚,就只剩下挨打的份。
而即使是采用最笨的法,强行攻寺,其实也不好应付。少林趁着河南兵变的机会,弄了不少军械充实实力。便是军用良弓也得了上百把,一排箭雨射上来,就让亲兵队损失惨重。好在后来有人检点寺藏,居然发现金山寺里也存着大批的军械,两下以军械斗军械,才勉强守到现在。
绿竹翁修为精湛,武艺高强,是这支人马的流砥柱。金山寺守到现在不失,任盈盈的威望、亲兵队的忠诚、绿竹翁那一身高强的武艺,都是重要因素。可是连续激战,任是铁人也坚持不住。绿竹翁武艺虽然不弱,但年老力衰,精神萎靡,再打下去,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第一百七十四章绝望
“竹老,咱们的人怎么样?”
绿竹翁摇摇头,“我看是不成了。连日苦战,师老兵疲,士气不足用。若是假以时日,今天活下来的,都可成为笑傲天下的强兵,但这个时日……我看是等不到了。不过大小姐放心,儿郎们对老教主赤胆忠心,对您也决无什么二话。若是秃驴攻寺,老朽带着他们断后,小姐你自己……寻机突围吧。”
任盈盈心知,绿竹翁对战局已经持彻底悲观的态度。她也顾不上地上肮脏,就这么坐下去,双手抱膝。“竹老,谢谢您。若是没有您帮衬,盈盈也走不到今日。不过要是让我放下您和这些忠勇儿郎,独自逃生,将来还有什么面目见我爹啊?再说,若是落到秃驴手里,是什么下场,您想必也知道。我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留在这,和儿郎们共进同退,死战到底。”
绿竹翁长叹一声,“大小姐。我们这些人苟延残喘到今天,只为了看着老教主复出,扫除杨贼,诛杀东方。只要能实现这个心愿,便是粉身碎骨,也没什么要紧。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老主人的消息,您若是轻易放弃此身,那我们的牺牲就没有意义了。请答应老朽,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一定要努力的活下去,只有活着,就有希望。”
“活着就是希望么?”任盈盈嘀咕着,仰望夜空,思绪却已经飞到了这金山寺外,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个锦衣玉带,鲜衣怒马的身影。若是这个人在,任是少林僧兵万千,又算的了什么,便是救爹脱险,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可是他,现在又在哪?若真是被那些和尚所擒。将来又有什么面目去见他?
她自出道以来,第一次感觉这么疲乏无助,只想找个坚实的肩膀去靠一靠,什么都不想,把一切问题都丢给别人解决。那对鸳鸯宝剑,也是那么的沉重。伤势此时又发作起来,肺似火烧般的难受。眼皮越来越沉,真恨不得就此睡过去,再不醒来。
此时忽听外面阵阵喧嚣,夜空,朵朵旗花火箭绽放开来。绿竹翁见识丰富,一见这烟花形制。叫道:“这是外面的秃驴迎接少林掌门!方正那老贼,居然亲自到了!看这规格,似乎还有重要客人。”
任盈盈勉强起身,凄然一笑“方正么?若是他来,这金山寺就守不住了。没想到,拼了半天,最终还是一场空。竹老。对不住,连累了您老人家和这么多的好儿郎,要陪着我,一起折在秃驴手里。”
绿竹翁也知,能守到现在,除了自家奋战之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