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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帮名义上弟帮众几十万,即使扣除水分,单是直辖这一段,每年的管理费,就是一大笔进项。更何况两淮盐利甲天下,漕帮又垄断着运输业,漕帮帮主每年的正规在册收入。也不下几万两银,这把木头椅谁不想抢?
任我行道:“贤婿,漕帮帮众几十万,又关系京师漕粮运输的大计。万一帮主落到才具不足,或是居心叵测之人手,只怕影响到京师民生,太仓粮储。老夫本来对这帮主之位没什么兴趣。只是想为你分忧,不想朝廷动荡,所以才毛遂自荐。依你的看法,满堂众人,谁能做的了这个帮主?”
“岳父,依小婿我的看法。这满堂众人,谁也做不了这个帮主。要说帮主,还得是凤阳巡抚兼漕运总督,才能做这漕帮帮主。”
罗长空笑道:“钦差大老爷,您说的有道理。漕运总督,确实是我漕帮的太上皇。每位漕运总督,每年都从我漕帮领一笔咨询费。担任我漕帮名誉总护法,这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漕帮帮众,都是些连字都不大认识的粗坯,凤阳巡抚,那么大的官职,怎么能和粗坯直接去对话?要管粗坯的只有粗坯,也就是我们这些粗人,才能管的住那些粗人。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郑国宝一点头,“你这话说的也没差。不过么,管理粗坯,也不一定非要帮主么。你们漕帮的实际情况,本就是各管一段,各司其职。帮主的权限,我看也寻常的很。你们又都想做这帮主。弄的大家明争暗斗,伤了和气,反倒坏了事。所以我的建议就是,不设帮主。”
王怀仁大着胆。上前一步道:“不设帮主?可是漕帮上下几十万人,这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要是没有帮主,谁来发号施令,管理这些穷鬼粗坯?还请钦差明示。”
郑国宝道:“不设帮主,可以设立个副帮主联系会议么。依我看,今日就干脆从漕帮里选出七位副帮主,再从官府给你们派两位副帮主,共合人。形成人执掌漕帮模式,遇到事情,你们可以彼此商量,大家伙一起拿主意。任何一位副帮主,都有权否决其他副帮主的提议。任何决定,都必须位副帮主集体同意,才能通过,有一人反对,就不能实行。”
他这个经验,其实就是来自丐帮的自有丐主。帮主以下,又设了三十长老组成的联合议会,位副帮主由三十长老票选而出,三十长老团,有权力罢免漕帮自选副帮主。这种模式下的丐帮,已经从天下第一帮,跌出了天下前十。漕帮众人,对这种提议,自然不会支持。
可问题是,现在外面就有一千精锐浙兵,只要钦差一声令下,在场众人,就都要被投进监狱,去和老帮主罗守信聊天。这个提案不管如何的不靠谱,他们也只能说是高见,而不能有半字的违抗。现在想的,只能是自己如何挤进七人副帮主的圈,然后再向官府靠拢,希望早日恢复帮主制,自己好能接掌丐帮。
郑国宝对于选副帮主的事,表示倒是十分大度:“你们只管选吧,选出谁来,我都支持。对了,来人啊,把那个叫宋国柱的捆起来带走。一会带回去,扔到监狱里。”
瑞恩斯坦那些洋兵听了命令,一拥齐上,拳脚并施,把宋国柱打的鬼哭狼嚎,身上捆成了粽。有与他相善的人,忍不住问道:“宋长老犯了什么罪,为何抓他?”
郑国宝把眼一瞪“官府抓人,还需要理由么?至于他犯了什么罪,等带回去之后,慢慢拷问,总能问出来的。你这么多话,是不是也想与他一路走?”
王怀仁等人看的分明,这宋国柱实在太过活跃,表现的能量又颇强,钦差是不希望漕帮内有这种活跃人物。也不希望漕帮内,有谁能够成为帮众的代言人,这才把他抓走。个个都选择了闭嘴,生怕被钦差也拉去。
那位漕帮里的大辈,咳嗽了一阵,颤抖声音道:“老夫……咳咳,手上有……八……八百张门生帖,情愿都送给任老英雄。老夫支持任老英雄,当咱漕帮的副帮主。”
眼看这厅里闹腾的厉害,任盈盈扯了郑国宝的袖,把他拉到一边。“你这么折腾漕帮,是个什么道理?你不想我爹当帮主就算了,你这么一搞,漕帮早晚有一天就得四分五裂。”
“四分五裂就对了。这么多漕丁,若是真做到上下一心,朝廷怎么办?你回头跟岳父说一句,我不反对他在漕帮内拉帮结派,自立山头。但是我不希望看到几十万漕丁,有个共同的首领。如果说有,这个首领也只能是漕运总督,不能是其他人。其实漕帮吃着大运河,又沟连长江、黄河几大水道,实在是肥的流油。这样的帮会,还是分散成淮河帮,长江帮,乃至长江帮也要分成十几段,我才放心。”
这漕帮选副帮主的速度,倒是比选帮主快的多。副帮主不能做到乾纲独断,更不能做到财务**。任何开支用度,都要在帮众的监督之下,很多人对这位也就失了兴趣。再加上钦差带着洋兵就在香堂里看着,真要有谁表现的太出色,也肯定是要被带走的,因此大家难得的一团和气,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提到帮众支持时,也纷纷自暴其短,只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在帮众里没什么影响力。等到副帮主选拔完毕,郑国宝又坐回那把太师椅上,拍手道:“今天这个漕帮的香堂开的好啊。开出了味道,也开出了新意。我代表朝廷整饬盐法,按说是不该插手漕运事务的,所以我今天的说话只代表我个人。漕帮这个模式好,财务公开、帮务公开,有事大家商量着办,还要从朝廷方面请两个副帮主来共同协理。这样才能保证,漕帮的发展方向是正确的,是和朝廷保持高度一致的,才能避免犯错误。我个人意见是,漕帮模式值得推广,值得发扬,值得学习。尤其是盐帮,几位盐长老,你们一定要向漕帮取经,他们的问题就是你们的问题,他们的经验,也就是你们的经验。我建议,过几天盐帮也要开一次香堂,也要选一选副帮主。”
第二百九十六章迷药
盐帮帮主牛淮生,正在监狱里陪着漕帮帮主罗守信捉虱,盐帮的几位长老今天是被漕帮请来观礼的。没想到,漕帮从原来的帮主一条龙变成了头虫模式,而且这模式还要推广到盐帮,在心里把漕帮众人骂了个遍。都是你们,害的我们盐帮也要走这条路。
盐帮被抓的人,比漕帮还要多些,那些白杆兵的战斗力,也让盐帮的大佬们吓破了胆,不敢再起争斗之心。不管心里对这头虫模式如何鄙视,也不敢拒绝钦差的建议,只好钦差说什么,自己听什么,表示过几日就请钦差前去观礼。
等到盐帮开香堂时,任我行以盐帮护法的身份,高调参选副帮主,更让盐帮长老们差点含血喷天。这也太欺负人了,任我行是漕帮副帮主,怎么又跑到盐帮来当副帮主,他到底是哪头的?
可是郑国宝却表示:这盐帮副帮主的选举规章里,也没有说明,不许兼职漕帮副帮主啊。谁让任老英雄,本身就是盐漕两帮的护法呢?这样的问题确实该引以为戒,让我们意识到,规章制度订立的不严密,是要出大问题的。今后的工作,我们所有人都得一丝不苟,都要精益求精,坚决杜绝此类问题再次发生。至于这次的事,我看还是就这么算了,下不为例吧。
有他的表态,就算是一锤定音,任是谁也不能再说什么反对意见。同时盐帮里的骨干被抓的太多,递补上来的人,很多也没有骨气。为了当这个副帮主,有不少人悄悄把老婆闺女往钦差行辕送,只可惜行辕内的冷素心冷女侠人如其名,冷如冰霜,铁面无私,送来的人都被她赶了回来,半个也没进去。
盐漕两帮这么一折腾下来。郑国宝在里面都搀了海量的沙,两淮盐商,算是彻底飞不出他的手心了。行辕内,蓝凤凰刚刚被郑国宝送上了巅峰,香汗淋漓,但还是死死缠住郑国宝的身。
这些日,两个昔日闺蜜。围绕着这个男人,较量了几回。蓝凤凰脑远不如任盈盈好用,基本每次都是大败亏输。但她胜在热情奔放,胆又大,任盈盈不好意思用的姿势,她全都肯用。又有从小练就的好功底。在枕席间倒是更为得宠,目前则把胜负目标盯在了孩上。
“你啊,也用不着这么拼命。再说有了孩,就不能陪我了,你看看芙蓉,每天看的见吃不着,都急成什么样了。”
“我才没有她那么娇气。有了娃娃,一样能陪你耍。”蓝凤凰喘息着,忽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夫君,你看,良玉妹怎么样?要不要我用药把她迷倒?然后让你为所欲为?”
“胡说什么呢?那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蓝凤凰不是个大方的女人,或者说,女人在男人这个问题上,就大方不起来。即使是当初亲如姐妹的任大小姐。现在也没少了争斗,何况秦良玉?可为了对付任大小姐,和京师里那个申大妇,蓝凤凰迫切的想找个援兵加盟。毕竟按师姐的话说,自己已经是个老女人了,还是个苗疆人,如果不拉几个盟友下来。将来还是要吃亏受罪。自己师姐不让姐夫纳妾,就是怕纳了新人,没了旧人。自己是做妾,那就只好多拉几个朋友。结成联盟。“就是因为是恩人,才让她找个好归宿。”
“别瞎说,她家是地方上的大族,连杨应龙的面也不肯卖。你别胡闹。她救过你的命,我还要好好报答她呢。”
“报答的已经不少了,两千张盐票,一个钱也没要她的,这报答还不够多?”一提起盐票的事,蓝凤凰心里就泛酸。那两千张都是淮北盐的大票,一张三百斤,十万斤盐啊,这得值多少钱?居然一个没要,就白给了那妮,若说自己的男人,对这妮没点心思,她心里就不信。当初用些自流井盐盐引,就想睡自己,这一比较,让蓝凤凰忍不住吃味。
“两千张盐票就打发了?这可不行。”秦良玉却没把这些盐票放在眼里,她这些日与郑国宝越混越熟,加上是个假小的性格,举动上也就越发放肆了。一把拉住郑国宝的袖,“我要当将军,我要带兵打仗,盐票你少给一点,换个军官吧。蓝姐,你看姐夫,他不给我帮忙。”
蓝凤凰忍着心里的醋劲,笑道:“傻妹妹,你姐夫不是说,给你保举个千户衔么?你一个女娃娃,将来嫁人生娃才是正理,带的什么兵哦。”
“我才不稀罕生娃,我一身武艺兵法,若是不能带兵打仗,不是都白学了么?杨应龙那头臭狗熊,在播州横行霸道,又仗着什么娄山天险,海龙之富,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早晚就要造反。我要带兵打仗,把这臭狗熊的头砍下来,让他知道,在本姑娘眼里,什么娄山险,什么海龙囤,全都不堪一击。”
郑国宝看着她那白皙的小脸此时涨的发红,如同个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咬上一口,尝尝这苹果的味道。“傻丫头,你姐姐说你傻,一点也没说错。带兵打仗,也是要钱的。你没钱,拿什么养兵?你的部下要发犒劳,要发军饷,你一个没有,两手空空,慢说杨应龙,一般的流寇,你也打不过。”
郑国宝耐心讲解道:“你看啊,这一般人的盐票,是用了就完,你这盐票,是能传辈的。与盐引的效果一样,票法既行,谁交钱,都能拿票,算是开了方便之门。来扬州买盐票的越来越多,像这种传辈的盐票,可是一共也没有几万张,你这两千张,与京师三大公的比都不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咱朝廷女人当将军,不是那么容易的,姐夫我,可是为你担着风险呢。”
秦良玉这名字,倒也说不上男女。郑国宝就在奏折里打了个马虎眼,只说保举秦良玉,没提性别,秦良玉的大哥秦邦屏,也被他保举了个四品佥事的官职。这也不是单纯因为秦良玉的关系,秦家是当地的土豪,族大人多,又有武力。如果保举了官职,则也能自成一个体系,不一定非要与马千乘联姻。他日对播州用武时,这支秦家军,就能调动出来,作为朝廷的先头部队使用。
秦良玉没有这么多弯弯绕,只是觉得凭什么大哥保了四品佥事,自己只能保个五品千户,还是有衔无职。可是听了这盐票这么值钱,也不好意思再闹。又道:“姐夫,那你把我藏起来呗。你看,我把蓝姐都给你从四川藏到这了,你就不能把我藏到京师么?我哥哥来把我领走,万一再逼着我成亲嫁人怎么办?”
“这事,我会跟你兄长谈一下。不过,你总离家也不像话,该回家还是得回家。我给你家写了信,要是一切顺利,过段日,你家就该派人来接你了,到时侯你得乖乖回去,装哭也没用。”
蓝凤凰此时端了茶水过来,“好妹妹别怕,到时候真不成,姐姐带你走。”
秦良玉接过茶,“还是姐姐最好,臭姐夫,最坏了。”
等到秦良玉走了,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