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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亮公把眼睛瞪的都酸了,就是找不到杨特使。只得吩咐身后抱鞭的亲信“你去卧房那,看看杨长老在不在?他要是在,你无论如何也得把他叫起来,就说这边开选了,我怕是顶不了多久。”接着接过双鞭,怀一抱,高声喝道:“某王屋寨大寨主,河南龙凤军总兵迟亮公在此。这河南的绿林盟主,就得我们河南人坐,外省人,我看是坐不好。既然你们都不出头,那也就只好我勉强一试了。”
他生的身材高大,面皮红润,胸前银髯甩动,当真威风气派。在郑国宝身旁一站,喝了一声“国舅得罪了!”
郑国宝只觉得耳朵旁边仿佛响了个炸雷,心知这是老儿有意卖弄,因此也不去理他。只在那里自顾站好。除了这两人外,陆续又出来几人,也都是几路军头,接着又是几十个小军头出来,两边站好。这参选人的队伍排的长长一队,最后竟有五十余人,场面之大,大超迟亮公意料。
这帮都是粗人,于规则上也不讲究,觉得大家一人一枚铜钱,谁碗里铜钱多谁赢这事,还是比较公平的。但是却忽略了,根本就没提是否过半数这事。等到发铜钱时,很多与王屋派相善的军头发现,自己根本领不到投碗专用铜钱。待找到苏千顷理论时,苏千顷却道:“岂有此理!明明每人一个铜钱都发过了,你们怎么还要赖?难道你们想一人两票?这可是明目张胆的破坏选盟主大计,这事可不是小事,咱们得在老少爷们的面前把话说说清楚。”
监督发放铜钱的,有少林派易国梓、昆仑派谭迪人、华老拳师、以及山东铁胆大侠周正义。这四人都是白道英雄,与黑道没有瓜葛,没有道理针对这些军头。再说,易国梓等人一向是表现的与王屋山十分亲近,换句话说,他们得算自己人。要是连自己人监督都信不过,那换谁,也都是一样。这些小军头哑巴吃黄莲,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待去找那发放铜钱的人对质,却发现那人早就不知道在哪。这边已经开始投钱选盟,这些小军头有心用自己身上的铜钱,可问题是选盟主用铜钱用的是苏千顷手上的丐帮选帮主铜钱,与大明流通货币出入极大,根本就没有瞒天过海的空间。
眼看郑国宝面前的铜钱,越堆越多,已经快溢出碗外。其他人碗里的铜钱,全都一眼看过去,就能数出多少,这胜负自然是见了分晓。这些江湖莽汉,没人意识到,自己是了计策。而那些出来参选用以分薄其他人选票的,心只想着,这回讨了国舅欢喜,弄个千户、百户的干干,应该问题不大吧。
苏千顷脸上一副庄严神圣的模样,来到众人面前,一一检查点验之后,高声道:“列位州的老少爷们,这次咱们河南绿林盟主的事,总算是有了结果。这盟主,靠的不是胳膊粗,力气大,靠的也不是人多家伙多。靠的是啥?靠的是人心所向,靠的是泰西的先进模式。这盟主是咱河南绿林公选出来的,谁以后要是不尊盟主命令,那就是与咱河南绿林为敌,那就是与泰西的先进模式为敌,那就是与整个天下的大势为敌!”
第一百六十六章比武夺魁
他说的起劲,正待最后请郑国宝上台受群雄朝拜。迟亮公也将双鞭紧抱,准备实在不行,就舍身一击。就在此时,只听一人说道:“你……你等一下,我有话说。”这声音气匮乏,声音有气无力,似是个病夫。
众人顺声音看过去,见一个黑衣人,年约三十上下,在两个人搀扶下走向这高台,边走边用手揉着眼睛。迟亮公大喜道:“杨长老,您可算来了。这回您来了就好办了,他们嚣张不了几时!”说话间飞起一脚,将眼前装铜钱的碗踢到一边“选举失败的结果,我们一概不承认!咱现在改规矩,比武夺帅!郑国舅既然方才得的铜钱最多,想必武功盖世,就请他来接我们圣教杨长老几招。若是接的住,我们奉他为主,接不住,只好请他让位。”
日月神教的人,对于结果的尊重程度一向如此,倒不奇怪。当选举有利时就讲选举,不利的时候就讲实力,再不行就讲你不卫生。总之一个人想对另一个人下毒手,总是能找到理由的。
郑国宝的底细,他们了解的不是十分清楚,但也知道他不是弓刀健儿,没有过任何习武的记录,这武职也是靠他妹的关系才弄到手,自身想必没什么艺业。而杨长老可是从黑木崖下来的。江湖上谁不知道,每一个能走出魔教的魔门少邪,必然是身负绝世武功,不苟言笑,重情重义,一诺千金,腰缠万贯,夜御十女……。总之以武力论,一个杨长老从理论上,可以打翻十个郑国舅而毫无压力。
虽然现在杨长老的模样,看上去有点怪。他的精神似乎不如昨天好,走路的时候。总要自己两个亲信扶着,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迟亮公迟老英雄,是听过人讲故事的。现在最流行的就是这个扮猪吃虎,打脸装13。
杨长老一定是故意示敌已弱,等着国舅打够了脸,然后恢复本来能力。在对方惊慌失措,出手击杀。这才叫大逆转,这才叫精彩!不知道杨长老会不会再去装一下废柴?是不是需要来个女人表演退婚?
杨长老听了迟亮公的比武夺帅,明显沉吟了一下,之后思索着说道:“这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要不。就让各自带的手下代替本人比武,这在泰西,也是可行的。”
迟亮公笑道:“杨长老,您就不必谦虚了。谁不知道,我圣教人,武功盖世,官府鹰犬。难堪一击。这事,还是夺盟主,不是往日交锋,杀那些鹰犬走狗,没什么用处。咱们还是先干正事,把这鸟国舅宰了再说。”
要说五霸冈上的人,绝大多数都与日月神教有无法割裂的关系。基本都吃三尸脑神丹,离不开神丹救命。可是既然要拿朝廷军饷。想要体制国朝身份,就不能把神教痕迹挂在嘴上,正是看破不说破,每个人的嘴头上,都不会承认自己与魔教有什么往来。
像迟亮公这种张嘴圣教,闭嘴圣教的,明显就是日月教的铁杆嫡系。与普通豪杰大为不同。辛烈治道:“国舅,千金之,坐不垂堂,像这种角色。请交给属下应付吧。”
迟亮公一声冷笑,双鞭舞了个鞭花,“大胆鹰犬,竟敢辱我圣教使者么?就凭你这种鹰犬,又有什么身份,与我家长老交手。老夫便可要你的性命。”
黄伯流急忙抽出亮银双短戟,“迟亮公,不要卖狂,你的对头是我。我倒要看看多年不见,你手头的能耐涨了没有。”
两下各自的亲信都来保护自己主将,眼看就要演变成群殴的局面。却听一个女的声音传来,“国宝,你就放心的与他打吧。”
只见梦儿从队伍最后挤了过来,此时双方列好阵势,便要撕杀。可是她一走过来,那些人便不由自主的左右分散,把通道闪了出来。许多人心里,都觉得走过来的,不是个美丽的女人,而是一头来自森林里的凶兽。
见梦儿今日装束与以往不同,头戴立乌,身穿一件大红长袍,脚上一双凤头鞋。在手揉着那对金胆,整个人透着一股诡异气质。郑国宝见她穿成这副模样,也一皱眉,“梦儿,你怎么穿成这样?这衣服哪来的,谁给你的?你什么时候换上的?”
梦儿穿上这衣袍之后,整个人都变的有些不同,并不像往日那样撒娇卖萌,只微微一笑,“昨天晚上,你在前面和人说话,我出去转转,遇到了叔叔的下人。他们给我带的衣服,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只管放心打就是,你输不了。”
杨长老见了梦儿,却似见了鬼一样,骈指道:“你……你……你你是?”
梦儿斥道:“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不是要比武么,那我就给你个比武的机会,我的国宝弟弟,肯定会打的你满地找牙,落花流水!”
迟亮公不知这女人是什么路数,见她模样虽美,但是神色气质,却不可以等闲女视之。也不敢大意,行了个礼道:“姑娘,今日之事,乃是河南绿林比武夺魁,无关人等,还请不要参与,以免误伤。”
梦儿道:“我知道啊。我叔叔的人,也想让我夺一夺这盟主的。可是我对这什么河南绿林盟主,又没兴趣。你们自己去争就是,只是国宝弟弟喜欢,我就喜欢让他坐。你们不是想要比武么,那还等什么?赶快开始吧,越快越好。老头,你和那个什么长老一样,都不是好人,我很讨厌你们。”
迟亮公被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丫头说讨厌,只觉得哭笑不得。总不能和她去争论什么,只得不理。而对其他人道:“你们可听见了,这是郑国宝这边同意比武的,待会可不要说什么不算之类的话。那便是食言而肥的小人,要被天下英雄唾骂的。”
郑国宝哼了一声,“哪来这么多废话!不就是打架么,说打就打喽。”只见他随便拉一个架式,朝着杨长老就扑了过去。
迟公亮武艺了得,一看之下,就彻底放了心。来的这位杨长老名叫杨继龙,论着乃是播州宣慰杨应龙的本族兄弟。只是后来就派到日月神教,挂职锻炼,在杨莲亭手下任职。
杨应龙是如今云、贵、川三省武林盟主,一支盟主令,无人敢不从。一身武功虎踞西南,号称无敌。而杨继龙家学渊源,身手自然不会差。他又在黑木崖二次深造,一身本事自是百尺竿头,便是普通江湖侠少,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国舅向前猛扑的气势虽然猛烈,但是明显看的出来,没学过什么正经武功,充其量是无赖对殴的功夫。五霸冈上,任意一路军头,怕是都能轻松胜之,何况杨继龙?
他只想着一会杨继龙将国舅揍翻在地之后,如何再踏上一只脚,教教这国舅怎么做人。至于是杀是放,还是扣为人质,那都是杨长老负责,非是自己所能干预之事。他如今只想看看,杨长老要施展什么上乘武功,来制服这国舅?
是江湖盛传的圣教护门绝技大天手?还是古老相传非教主不能学全的乾坤大挪移?波斯流传过来的圣火令神功?山老人秘传阿萨辛绝学?又或者是播州传承八百年的,霹雳雷霆手?
等等,这杨长老用的什么招数,自己怎么看不明白?迟亮公发现,杨长老应敌的手法,自己竟然从没见过。这怎么看,怎么像是……忘八拳?不可能啊,杨长老怎么会用这种街边泼皮打架的招数来与人格斗?难道是遇到高手便用高明的拳技,遇到这种不会武功的人,为表示不欺负人,就用这种劣质的武功?
第一百六十七章意外
这没道理啊,我们是魔教,不是名门正派,从来不讲这种该死的规矩啊。怎么搞的,杨长老怎么这么迂腐起来了?这人一迂腐,怎么战斗力还下降了,与国舅成了久战不下,而且两人竟然已经演化到了摔跤的程度。
江湖的练家,虽然多练摔跤,可是在格斗,这动作实在是有点不好看。所以比武之,都尽量避免摔跤,以免影响观众心情。要知道,现在人看的是什么?不是看谁输谁赢,那直接问结果就行,还看个什么劲?看的是镜头,看的是画面美感。
华山论剑为什么高大上?还不是几位高人坐在那里口头论剑,施展的都是天下间一等一高明的武功,你一记弹指神通,我一记三花聚顶掌,听着就那么潇洒飘逸。要是你一记忘八拳,我还一记五虎断门刀,再加上断绝孙腿,谁还会掏钱全买票?几位江湖高手,不是等着饿死?
因此堂堂魔教长老,身负重大使命的特派员,居然和朝廷鹰犬比赛摔跤,这实在是让迟公亮感觉有些大脑不够用。让他更感觉不够用的,是杨继龙怎么明显处于下风?连摔跤都摔不过对方?
其实这也不奇怪,杨继龙自从离开播州到黑木崖后,基本就过上了苦行僧的生活。他要注意影响,他要注意风评,他要注意维持自己和叔叔以及族人的形象。所以吃喝穿戴要低调,私生活要不出纰漏,不能被人逮到一点把柄。他在播州有妻,不过是个土著头人的女儿,生的腰比水桶还要粗,手指头像棒槌一样。
在黑木崖,他见过不只一个美女,其有不少人向他暗送秋波,可是在堂叔的严令下。他都不敢有丝毫越轨。这回奉命到河南寻找要人以及除掉圣姑,总算是虎下高山,鸟出樊笼。尤其这些年,话本小说把魔门少邪的声望推向一个又一个高峰,他都根本不必要隐瞒身份,没人来卫道除魔,倒有不少侠少主动与他结交。要的就是这个叛逆劲。
至于自动贴上来的女侠,也不在少数,当然这里面有一些人完事后,是要付渡夜资的,这比较杀风景。但总之,比起在总舵的日可好多了。那些女侠也会为他考虑,帮他弄点印戳来,总之能报帐。
因此他这一路耽搁,来到五霸冈就晚了,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