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鲤真经过昨晚的直播大出了风头; 出门穿的是外套和卫衣,用帽子加墨镜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靠近他们一行人的时候还被当做不明人物给金坤的保镖拦了下来,直到她拉下墨镜露出脸才被放行。
“哟; 小侄女; 昨天的表现不错啊,我也看了直播; 真想到处和人说这是我侄女!”金立稷一把勾住金鲤真的脖子:“现在投票进行得怎么样了?”
“不知道; 下周才公开成绩。”金鲤真说。
“你找人给点这个——”金立稷搓了搓手指:“不就可以提前知道了吗?”
“我才不着急呢,该着急的是曲雪融!”金鲤真不屑地说:“她在娱乐圈没几天好呆了!”
“Excuse me——”唐懿从咖啡色的墨镜背后不耐烦地看着金鲤真和金立稷:“我们还要在这里站多久?”
“随时都可以走啊——”金鲤真说:“但是我的车只能坐4个人; 要挤一挤。”
“我才不要和她挤在一起!”金贞雪和唐懿一同叫了起来。
金贞雪很生气:“你没有车就早说啊!让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还告诉我没有座位,让我和别人挤一挤?”
唐懿也很生气:“拜托!你让一个精心打扮了的淑女和其他人一起挤在一辆超载的车里?!这太low了!”
“那正好,你们两个坐金坤的车过去; 防弹的SUV又大又宽敞,特别符合你们的要求。”金鲤真看也不看她们,对金坤和金立稷说:“我的车就停在外面,走吧?”
唐懿一脸不可置信,似乎不相信金鲤真居然敢这么对她说话,见金鲤真不理她后,唐懿瞪了金鲤真一眼,黑着脸转身自己走了。
“你们呢?”金鲤真看向站在原地的金贞荷和金贞雪。
“唐懿走了我还走什么?”金贞雪翻了个白眼。
金贞荷一向跟着金贞雪的意思走。
于是除开唐懿,四人都坐上了金鲤真的车。
金立稷坐在副驾驶上,绑上安全带后就开始说话,话题自然又是昨天的直播:
“侄女啊,你老实告诉小叔,你究竟有没有受过专业训练?”金立稷说:“昨天晚上……”
“我们是出来泡温泉的,不是来听她讲成名路的,你能不能别老提昨晚的事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能嚎个高音吗?!”金贞雪没好气地打断了金立稷的话,脸上是掩也掩不住的嫉妒。
金贞雪不开心,金鲤真就开心了,她挑衅地从后视镜里看着金贞雪:“别羡慕嫉妒恨了,有本事你也去报名参加选秀啊,我看你就挺适合《育成作逼》的,铁定C位出道。”
金贞雪对普通话还不太熟悉,等她从字面意思上猜出“作逼”的意思后,恼怒地就要从后面朝金鲤真抓来。
“贞雪姐,车上别闹。”坐在一旁的金坤抓住了她的手。
金鲤真从后视镜里朝她吐了吐舌头,气得金贞雪脸色发红。
从机场到金家在上京郊外的温泉别墅有四十分钟的路程,其中三十五分钟都是在金贞雪和金鲤真的斗嘴中度过,另外的五分钟,则是金坤在好脾气地安慰一直嚷着“我好饿”的金贞荷。
下车的时候,金鲤真故意当着金贞雪的面“关心”金贞荷:“时间过得真快啊,再过几个月我就要叫你舅妈了,你和我舅舅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啊?”
金鲤真以为金贞雪会气得要死,然而,出乎她的意料,金贞雪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不自然,下意识地避开了金鲤真的目光。
有鬼!
金鲤真甚至还发现,就连一直粗神经,脑子里只有吃的怪力女金贞荷也神色古怪地将目光投向了地面。
有大大的鬼!
进入别墅后,大家都各自回房间收拾东西了,金鲤真把东西扔进她分到的卧室,就踱步到了金坤的房间。
她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走了进去——顺便把门也关上了。
“堂哥,好久不见,你又长高了!”金鲤真蹦蹦跳跳地朝正背对着她折衣服的金坤跑过去,比着两人的个子划了划。
金坤将衣服放进衣柜,转过身抓住了金鲤真的手。
“鲤真妹妹,我是男孩子,当然应该比你高了。”金坤笑着说。
金鲤真反手抓住他的手,凑近他的脸,眼睛亮晶晶地问道:“金贞荷是不是有情况?”
金坤看着少女近在咫尺依然没有瑕疵的脸,一脸温和平静的神情:“什么方面的情况?”
“你和我打马虎眼。”金鲤真撅起嘴,不开心地转身扑到了他的床上:“我不开心了。”
“鲤真妹妹。”金坤说。
金鲤真背对着他不肯说话。
金坤绕过半个床,来到另一边,抬着她的肩膀把她咸鱼翻身了。
“鲤真妹妹——”他从上方垂直看着黑发少女又黑又亮的大眼睛:“你为什么不想贞荷姐和你舅舅结婚?”
“我没有不想啊。”金鲤真的眼神在天花板上漂移着。
金坤在床边蹲了下来:“那换了贞雪姐呢?”
“我无所谓啊,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金鲤真故作轻松地说。
“你就没有想过嫁给江璟深吗?”他说。
金鲤真惊得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地坐了起来,她回转身来,吃惊地瞪着金坤,斩钉截铁地说:“没想过!”
金坤直视着她的眼睛,没有从中看到一丝犹豫,片刻后笑了起来,依然是那个温和无害的少年:“我以为你不喜欢贞荷贞雪是因为怕自己的舅舅被抢走呢。”
“废话!我讨厌死她们了!我宁愿找头猪来当我舅妈都不要叫她们舅妈!再说——”金鲤真说:“她们还是我的堂姐!”
“莲界没那么多规矩。”金坤笑了起来。
金鲤真撒娇道:“堂哥,你快点告诉我金贞荷到底怎么了!”
金坤扬了扬嘴角:“贞荷姐有喜欢的人了——不是你舅舅。”
“是谁?!”金鲤真激动不已。
金坤低声说出一个名字。
一个金鲤真怎么也想不到的名字。
“焦豫。”金坤说。
金家大宅的男仆长——焦豫。
金鲤真得知这个惊天的爆炸新闻后,立即就想打电话给江璟深通风报信,奈何一直没有找到独处机会,直到夜里大家集合在温泉花园里泡温泉了,金鲤真才在更衣室里偷偷摸摸地拿出手机给江璟深拨出电话。
手机里响了很多声,然而却一直没有人接。
江璟深干嘛去了?这还是她第一次打电话给他却没人接。
金鲤真怀着狐疑的心情,穿着墨绿色的温泉泳衣走出了日式的换衣间。
温泉里已经有不少人了,金坤和金立稷泡在一边,不知谈论着什么,金立稷高兴得手舞足蹈;双胞胎姐妹泡在一边说着悄悄话,另一边,唐懿一如既往地走“老娘不CARE你们”路线,露着唯我独尊的表情一人霸占着一边。
金鲤真走到金坤那面,在池边坐了下来。
“鲤真妹妹,你不下水吗?”金坤抬起头对她笑道。
“过会。”金鲤真想着江璟深为什么不接她电话,是不是去参加没有她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的酒会了,有些心不在焉。
金坤拿手捧水,浇在她的膝盖上:“快下来吧,外面冷。”
十二月的寒夜,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的确有些寒意,金鲤真正从池边滑下,唐懿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坤堂哥,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sweet呢?”
“懿妹妹,你也要注意别着凉了。”金坤就像是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一样,温和地笑道。
唐懿一拳打在棉花上,自讨没趣,又把矛头对准了金鲤真:“听说你不顾家里的阻拦去娱乐圈发展了?”
金鲤真平直无波地“嗯”了一声,头上的撕逼天线滴滴地转了起来。
“我没家里大人那么保守,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去参加选秀出道?难道三叔经营这么多年连送你出道的人脉都没有吗?”唐懿说:“还要和那么多人一起竞争,我光听着就感觉要累死了。”
金鲤真说:“你流鼻涕的时候就用舌头舔舔不就好了,用什么纸呢?多此一举。”
“我流——这是两码子事!”唐懿怒声说。
“你以后拉屎也不要用纸,拿树枝抠抠不就好了。”金鲤真翻了个白眼:“否则你就要死了。”
“金鲤真!你胡搅蛮缠!”
“怎么?”金鲤真冷笑:“你不拉屎的?肚子里装了个化粪池?”
金贞荷金贞雪两姐妹在目瞪口呆后,金贞雪率先捧场大笑起来。
“金鲤真,我好心为你说话,你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这样羞辱我!”唐懿怒不可遏,连胸前的水波都激烈起来。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金贞雪趁势参战:“金鲤真怎么羞辱你了?我听见的明明是她在顺着你的话说,嫌事多嫌累的一开始不是你吗?你可别想又到爷爷面前搬弄是非。”
“好了好了!一家人出来是联络感情的,你们吵了一路了,都消停一会行不行啊!”作为一行人里年纪最大的人,金立稷站了出来充当和事老。
看在金立稷的面子上,金家的第N次撕逼大战暂时休战了,金贞雪和唐懿依然互看不顺眼,空气中火星四溅,金贞雪和金鲤真倒是因为唐懿的存在自然而然地缔结了暂时性的同盟。
一群人面和心不和地泡到了十点,中途金鲤真还吃了个外卖,在她觉得自己再泡下去就要成为水煮鱼的时候,她先一步离开了汤池。
在更衣室里换好衣服后,金鲤真没有立即出去,而是先给江璟深打了个电话,然而这次依然没有人接听。
他到底在干什么呢?
金鲤真满腔狐疑地走出更衣室,在门廊下就遇见了穿着睡袍的金坤。
“堂哥,你也起来了?”金鲤真打着招呼。
金坤看见她后,走了过来:“鲤真妹妹,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金鲤真很奇怪。
“今晚我看你精神不太好。”金坤说。
“那是因为……”金鲤真刚想说话,金坤就说:“你也别太伤心了,都过去了。”
金鲤真一脸懵逼,被金坤的话搞来摸不着头脑。
金坤看着她一脸茫然,也明白自己会错了意:“……我以为你在为你的外公外婆伤心,你没事就好。”
金鲤真还是不明白,她的外公外婆不是死了十几年了吗?要说是忌日——也是在三天以后啊,她每次都跟着江璟深去墓园祭拜,这个日期还是知道的。
金坤说:“今天是他们出事的日子。”
“你记错啦,我外公外婆的忌日是三天后。”金鲤真肯定地说。
“你不知道吗?”金坤的眼神有些吃惊:“虽然三天后才是他们去世的日子,但车祸是今天发生的。”
第105章
金鲤真真的不知道。
江璟深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他父母的忌日和车祸日期不是同一天。
金鲤真不顾金坤的挽留; 执意要在连夜赶回上京; 用的借口是唐懿让她倒胃口; 不想和她同处一室。
开着迈凯伦以时速120的速度赶回上京时,金鲤真给江璟深打了四个电话; 仍没有人接听。
她忽然明白昨天夜里江璟深为什么会问她今天有没有安排了,他原本是打算和她一起度过的。
十一点过二十分; 金鲤真推开公寓的门; 家是空的,鞋柜里整整齐齐地放着江璟深的拖鞋——他不在家。
他去哪儿了呢?
金鲤真倒是不相信江璟深会是一个触景生情进而找个高楼一了百了的人——除非那天台上正好就有金家几个主事人。
金鲤真在客厅沙发上如坐针毡地等到凌晨两点,忽然听到开门声; 立即跳下沙发冲向玄关。
江璟深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 他仍像工作日那样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和衬衫,除了胸前解开的两颗纽扣,正式得就像刚从某个重要会议上回来一样。
他站在玄关,单手撑在鞋柜上; 动作吃力地试图将不听话的脚套到拖鞋里。
金鲤真眼见他几次都没把脚塞进鞋里; 忙跑了过去,蹲下身来帮他穿好拖鞋。
金鲤真从未见过他这么虚弱的一面; 她站起来后; 欲言又止地喊了声“舅舅”。
“真真?你怎么回来了?”明显醉了的江璟深仍认得出她,笑着说:“泡温泉不好玩吗?”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 就好像仅仅是有些醉意,但理智仍然清醒。
但她知道,他醉了; 醉得很厉害。
平日的江璟深即使露出笑容,也是克制而遥远的笑容,就像是看得见却摸不着的空中阁楼,而现在空中阁楼降到了地面,他脸上因防备而产生的隔阂没有了,笑容单纯变成了笑容。
“不好玩,我就回来了。舅舅,你怎么喝这么多酒?”金鲤真故作不知地问。
“我不说,你会笑我。”江璟深笑着,推开金鲤真,踉跄地往书房走去。
“舅舅,我不笑你,你告诉我吧!”金鲤真追着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