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鲤真还有一个疑问:“金邵鸿设这个局是想吞并江家壮大金家,但如果得到这3000万亿的儿子生了二心,就此分家出去要怎么办?”
“你知道金邵鸿怎么起家的吗?”江璟深说:“他的第一桶金是通过替人收债赚起来的,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落魄的街头混混,只要有钱,什么活计都接。有一天,有人和他说,王氏百货的老板欠了自己一大笔钱,如果你能把这钱给我讨回来,我就拿出其中的一万元给你——一万元,你知道在五十年代是多大一笔钱吗?那是一个普通人五辈子也赚不回来的钱。”
“在这之前,已经有很多凶狠的讨债人在王氏百货老板那里铩羽而归了,就连托付金邵鸿的那个债主都没有抱什么希望。”
“他去绑架百货商场的老板了?”金鲤真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他选了个艳阳高照的周末,搬了个椅子,就坐在人来人往的百货商店门口,用烤烫了的刀一片片从自己大腿上割下肉来,放在一旁的碳炉上炙烤。”江璟深用平静无波的语气说道:“肉香从街头飘到街尾。”
金鲤真吞了口口水,想起白天吃的披萨饼上的培根片。
“最后王氏百货的老板现身了,然而金邵鸿既没恐吓他,也没和他提钱的事,他甚至在一边割着自己大腿肉的情况下一边和王氏百货的老板谈笑风生,最后王氏百货的老板承诺还钱,亲自将金邵鸿送去医院,金邵鸿不仅拿到了自己的一万元,还获得了一个身价百万的异姓兄弟。”
“豪门世家,给你的越多,套在你身上的铁链就越多。你觉得像金邵鸿那样阴毒狠辣的人会相信血缘和亲情吗?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收回他给出的一切。”
金鲤真觉得人类社会太复杂了,还是织尔蒂纳好,想杀就杀,想抢就抢,哪用得着这么瞻前顾后,机关算尽。
“太麻烦了,我不想懂。”金鲤真嘟囔。
“不懂最好。”江璟深低声笑道:“舅舅也不想你懂。”
他关上衣柜,转过身来,看见金鲤真已经脱得只剩内衣钻进了他的床。
江璟深看着紧闭双眼,眼皮下眼珠子却轱辘轱辘转来转去的金鲤真。
“起来,回你卧室去睡。”
世上只有两种人叫不醒,一是死人,二是装睡的人。
几分钟后,江璟深终于放弃了就像和他的床长在了一起的金鲤真,转身走到一旁的书桌前坐了下来。
听到鼠标和键盘声,金鲤真偷偷睁开一只眼睛,捏着嗓子小声喊道:“舅舅,舅舅,真真小宝贝要有舅舅亲亲才睡得着。”
“那就让她醒着吧。”戴上眼镜,专注看着屏幕上财务报表的江璟深头也不回地说。
金鲤真很委屈:“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做梦都想亲真真小宝贝一下。”
“我还醒着呢。”江璟深说。
江璟深刚刚在下属发来的一封汇报邮件上打上已阅两个字,一个滑腻腻的身体就贴上了他的后背。
“不冷吗?”江璟深头也不回。
“冷。”金鲤真环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脖颈和脸颊上四处点火:“需要舅舅来暖暖。”
江璟深的喉结在她的舔舐下滚了滚。
“玩上瘾了吧?”江璟深的声音暗哑下来。
“舅舅,我想要你。”金鲤真甜腻魅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江璟深说:“想要我的人,还是想要我的心?”
“都想要。”
“小骗子,又在说谎。”
“没有比这更真的告白了。”
金鲤真吻上他的嘴唇。
江璟深忽然起身,将她拦腰抱起,扔到床上。
难道是——金鲤真满心感动,差点含上热泪。她已经做好承受狂风暴雨的准备,然后就看着江璟深熟练地用被子把她打包提了起来。
“舅舅,我们去哪儿?”金鲤真一脸懵逼:“阳台就不要了,太刺激了,其他地方我都可以接受。”
江璟深额头青筋跳了跳。
他提着金鲤真,一言不发地打开她的卧室,将她扔到床上。
江璟深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说:“明天要去学校,记得打开闹钟,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会,你先睡吧。”
不等金鲤真抗议,他就关上门走了。
等他走后,金鲤真后知后觉想起一个问题,既然江璟深能比她更早地知道金贞荷的异动,那么又是谁,把金贞荷的消息透露给了他呢?
“是吗,她还是没改变主意啊。”沉沉夜色中,江璟深叹了口气。
他哈出的雾气扩散在空中,为他英俊的容颜添上一抹忧郁。
金贞雪看着面前的男人,既为他不会成为别人的新郎而窃喜,又为有人竟拒绝他而生气,她只恨自己没有比金贞荷先出生,这样就能理所当然地成为江璟深的妻子。
“璟深哥,你……你不要难过,你和我姐姐本来就不怎么合适,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金贞雪笨拙地试图安慰失意的男人。
“算了,我尊重你姐姐的选择。”她对面的男人自嘲地笑了笑。
金贞雪一贯伶牙俐齿,但在江璟深面前,她的脑子总是一片空白。
她喜欢这个男人,从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代就喜欢,为了他,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姐姐产生了嫉妒,金贞荷以为她是唯一一个支持理解自己和焦豫爱情的人,却不知道她和其他人一样,同样不看好这段感情,而她帮她私会焦豫,只是因为不想看到她和江璟深的婚约如期举行。
就让姐姐去追寻爱情吧,她可以代替姐姐履行婚约,这对三个人都好。
金贞雪在心里一厢情愿又天真地期待着。
“璟深哥,其实我一直都……”金贞雪还没说完,江璟深抬手看了眼时间,神色温和地对她说:“我送你回去吧,这段时间以来……谢谢你了。”
金贞雪吞下了后面的话,强笑了笑:“……没什么。”
第109章
金鲤真第二天被早起的闹钟叫醒后; 迷迷糊糊走到客厅,一眼就看见了餐桌上罗纳披萨店的两个披萨盒; 她不敢置信地瞪了片刻; 才尖叫着冲了过去。
盒子里是她最爱的肉食者披萨; 披萨还冒着热气; 就像刚从烤箱里拿出来的一样。
金鲤真跑到厨房摸了摸烤箱; 果然热腾腾的。
她给江璟深打去电话; 对话很快就接了:
“舅舅!桌上的披萨是你给我买的吗?!”金鲤真惊喜地叫道。
“除了我; 还有谁对你这么好?”江璟深带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这是坐飞机过来的披萨; 你好好吃吧。”
“谢谢舅舅!”金鲤真恨不得从电话里揪出江璟深给她几十个么么哒。
挂断电话后,金鲤真坐到餐桌前,风卷残云般地消灭了两个十四寸的大披萨。
踩着上课铃声,金鲤真施施然地走进教室,在她坐下后没多久,迟到的薛耀也走进了教室; 他一看见金鲤真; 那张原本还算俊俏的脸就板成了一张硬邦邦的棺材板。
今天是投票截止的日子; 金鲤真只顾着关注《育神》论坛的舆论风向,在薛耀坐下的时候连头都没抬一下,让旁边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更差了。
“有什么好看的?”薛耀瞥了金鲤真的手机一眼; 阴阳怪气地说:“你看多看少还能改变结果不成?”
金鲤真懒得理他,又刷起了鹅组。
金鲤真刚点进一个飘在小组首页的“在鲜肉小生里挑一个过一夜你会选谁”的帖子,薛耀的语气就更恶劣了:“白日梦做那么多,你看得上别人; 被人看得上你吗?”
金鲤真头也不抬地说:“薛狗,你大清早地就皮痒找抽吧?”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话?”薛耀看着始终没把他当回事的金鲤真,横眉怒眼。
“你希望我说什么?”金鲤真在鹅组回复了几个帖子后,又打开了微博,回复自己微博下的留言,“别烦我,自个咬尾巴去。”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薛耀的表情更生气了。
“那天晚上?”金鲤真茫然地抬起头:“哪天晚上?”
“周五!”薛耀怒气冲冲地说。
“周五我见过你?”
薛耀的脸色沉成了锅底,他咬牙切齿地对金鲤真说:“周五晚上,老子被鱼咬了一口。”
金鲤真闻言,看了他半晌,就在他以为她想起来的时候,她一脸“关爱弱智”的表情,怜爱地说:“最近压力大,没休息好吧?”
薛耀差点直接爆炸,又碍于正在上课中,只能硬生生按下自己的音量,扭出一个可怕的微笑:“金、鲤、真——你真是好得很。”
“同桌这么久了,终于听到你说了句人话。”金鲤真说。
薛耀脸色难看,被堵得半天没有说话。
金鲤真倒不是真的忘了那天嘬了他一口,而是——她觉得看他跳脚,气急败坏的样子太有意思了。
薛耀整整一节课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等到下课后,在课堂一下嘈杂起来的瞬间,他硬邦邦地说了一句:“你在网上的那些黑料是真的还是假的?”
金鲤真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不以为意地说:“你是娱记吗?要采访先给钱。”
“你回答我的问题!”薛耀怒声说。
“早恋——我不承认早恋,什么年代了,还有早恋这个说法?前男友是有的,去夜店也是真的。”
“约炮呢?!”薛耀像是用上了全部勇气,恼羞成怒地说。
“假的。”金鲤真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黑粉编的黑料。”
“还不是因为你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才会被人钻了空子!”薛耀压低声音怒声说。
“薛狗……你是不是管太宽?”金鲤真目光古怪地白了他一眼:“我去哪儿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天天顶个鸡毛掸子坐在我旁边影响市容我也没说什么,我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不,我在认识你之前去了什么地方你也要管?”
薛耀脸色涨红,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爆炸了。
“作为前辈,我是在提点你!”薛耀说。
“提点我怎么耍大牌还可以——对了,昨天看到新闻说你又在剧组耍大牌,你那室外空调给你安装好没有啊?”金鲤真问。
咋还没炸呢?戳这么多下,平时这个时候早该炸了啊?
“金、鲤、真!”薛耀蹭地站了起来,满面怒火。
“要去哪儿,要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你还是管好自己吧。”眼见终于戳爆薛狗,金鲤真也变了脸。
她最讨厌别人束缚她的自由,对自己养殖场里的奶源金鲤真还能耐心哄一哄,对养殖场外面的人,金鲤真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她看得出薛耀对她有好感,但她又不想挤他的奶,干嘛要对他和颜悦色,配合他别别扭扭的少男心?
“好——你给我等着。”
薛耀撂下一句狠话,之后整个上午都趴在桌上涂涂写写,金鲤真偷偷瞟了一眼,只看到了一整页的鬼画符。
难道他在施法咒她?!
早上的第三节课下课了,薛耀还在埋头删删改改,金鲤真拿出手机,装作玩手机的样子,悄咪咪地拍下了他奋笔疾书的样子。她要保留这个证据,以后论证他心胸狭窄、阴沉狠毒的时候能够当做实锤甩出。
在她悄咪咪偷拍的时候,一个电话忽然打了进来,金鲤真吓一跳,手机直接砸到桌上,引来旁边薛耀狐疑的目光。
金鲤真连忙故作镇定地捡起手机,把来自《育神》节目组的电话接了起来,原来是投票结果出来了,节目组让她下午去海浪娱乐总部开一个“简短的会议”。
“出来了就出来了,拍摄的时候直接公布就好了,还开什么会?”金鲤真一脸狐疑,旁边的薛耀仍低头看着画满鬼画符的笔记本,书写的动作却渐渐停了下来,一副一目了然的偷听姿态。
“行,我知道了。”金鲤真拿余光瞥着薛耀已经越过三八线的半个手臂,在挂断电话的瞬间眼疾手快地掐了一把。
“啊——!!”薛狗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发出杀狗般的叫声,所有还留在教室的学生都惊诧地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见是薛耀和金鲤真后,他们又习以为常地移开了目光。
如果能实名直播这两人的学校日常,一定能红,可惜——没人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金鲤真!你敢掐我?!”薛耀的怒吼声震耳欲聋:“我妈都没掐过我,你居然敢掐我?!”
“是这样的吗?”金鲤真双手捂住脸颊,也很惊恐,声音比薛耀还高:“我竟然拿走了你的第一次?!”
再是身经百炼的同班同学们,这时也忍不住惊恐地朝两人看去。
“你、你——”薛耀气得发抖。
他“你”了半天没“你”出个名堂,转而狞笑着拿起了他那张鬼画符,恶狠狠地说:“你给我等着。”
金鲤真已经听腻了他毫无新意的威胁,甚至还朝他挥了挥手:“别让我等太久啊。”
薛耀真的没